火鍋還在滾滾沸騰著。
昔日美好的家庭,只剩下了一地的碎塊。
郎琪將那張合照放入了胸口,被三維立方收入了其中。
之前我也已經發現了,三維立方除了有身份識別、購物付款的作用之外,還有強大的收納作用。
“去看看她吧?”郎琪指著書房的方向,問道。
我將緊閉雙眼的茜雅帶到走廊之後,說道:“好了,可以睜開雙眼了。”
茜雅睜開眼,摟住了我的左臂,身體有些虛弱無力。
郎琪則推開了虛掩的房門,用手中的拍立得給張秘書拍了一張照片。
很明顯,張秘書已經看到了我們殺戮的全程了。
“求求你們了,不要殺我,好嗎?”張秘書一臉驚恐地說道。
一段時間後,郎琪看著照片裡,張秘書正常的人類臉龐,說道:“可以放過你,但是,你也得配合我們的行動才行了。”
“什麼行動都可以,我都配合的。”張秘書坐在椅子上,雙腳併攏,做出了一副乖巧的模樣,說道。
“茜雅的父母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郎琪問道。
“我不知道啊?
只是研究所將工作分配給了我和薛主任,必須在今晚之前完成。
一開始,我以為你們發了瘋,要殺人。
但是,我看到他們的屍體碎塊了。
即使被切開,那些碎塊也還是能竄來竄去的。
我也是現在才知道,他們成了怪物。”
張秘書將一個資料夾擋在臉上,說道,
“看你們的身手就知道,是魔道術師對吧?
你們可以殺怪物,但不至於殺人吧?”
“只不過,人和怪物的認定是由我們魔道術師來完成的,不是你。”郎琪不屑地看著張秘書,從對方手裡搶過了資料夾,說道。
郎琪一邊翻閱其中的檔案,一邊繼續說道:“歸來兮靈科研究所,很奇怪的名字呢?”
“我們研究所本來從事是義肢方面的研究和生產工作。
後來,就擴充套件到了死者回歸這一主題。
我知道,死者回歸是被禁止的反人倫主題。
但是,我們研究所更多是在延長壽命和永生的模組上。
現在,有大量研究永生的機構。
所以,至少在我看來,沒什麼好奇怪的。
當然,現在我覺得很奇怪了。
等我回到研究所,第一件事就是離職了。”
張秘書焦躁地說道。
“靈子震盪空洞是什麼意思?”郎琪問道。
“靈魂的基礎構成物叫做靈子。
靈子是由陰靈子和陽靈子構成的。
用法陣加靈子震盪裝置,可以使得陰靈子和陽靈子發生震盪。
震盪所產生的空洞,有類似傳送法陣的效果。
只是說,我們研究所可以用科技裝置,讓靈子震盪空洞隨時產生。
比傳送法陣更加穩定,且精準。”
張秘書解釋道。
“那均衡靈子基站呢?”郎琪問道。
“均衡靈子基站,是一種暢想。
簡單來說,是為了讓一定區域的陰陽靈子,達到動態的平衡。
陰陽靈子平衡的好處是,能讓整個覆蓋區域的生物,都得到充分的休養。
能夠讓美夢不斷,噩夢不來。
能夠提高壽命,維持身體健康。
今天,就是因為附近的一個基站,資料出現了紊亂。
所以,我才會和薛主任一起,對引數進行分析。
吃完飯之後,我們就會去魔衣縣的基站那裡,安排專門的基站維修工,對裝置進行維修和更換,修復基站資料。”
張秘書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你叫張希延,對嗎,我這裡有你的個人簡歷。”郎琪突然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放下了資料夾,說道,“說起來,你還是我和森羅的學姐呢!”
“啊,不敢當了。
的確,我也曾經在魔道術破匣學院讀書。
可是呢,我只是勉強混了一個乙品證書。
大家都知道的,甲品證書基本上就是告別魔道術師舞臺了。
乙品證書呢,也就是能從事一些相關工作,是毫無實戰能力的。
剛才,我看了兩位的戰鬥。
至少是戊品級以上的水準,已經和我當年的老師相差不多了。
我簡直不敢相信,你們還是學員的身份。
或許,是我太沒有天分了。”
張希延一臉失落地說道。
“不好意思了,希延學姐。”郎琪伸出手,和張希延相握之後,說道,“我相信你不是真正的相關人士,是我不該對你那麼兇的。之後,你將我們帶去基站,就可以離開了。”
“謝謝你。”張希延說道,“我會全力配合你們的。”
言畢,張希延鬆了口氣,走到了我的面前,說道:“剛才是我看錯了嗎?我發現你所使用的武器,不僅是靈魂武器,還形似一把傳說中,只在魔皇遊戲廳才存在的鴛鴦輪轉刀呢。”
“你知道鴛鴦輪轉刀,和魔皇遊戲廳的事情?”我問道。
“算是我們研究所的最高機密吧。
不過,我已經決定明天辭職了,那就沒什麼不能說了。
在我們的研究所裡,有一個內部的魔道演練廳。
基本上,和學院的魔煉大樓作用相似。
在演練廳裡,就有使用鴛鴦輪轉刀的虛擬人。
二十多年前,復古風格的魔皇遊戲廳,在全球都有分店。
可不知道為什麼,一夜之間,所有的魔皇遊戲廳倒閉的倒閉,損毀的損毀。
據說,當時的遊戲廳裡,有一款叫《魔皇格鬥》的遊戲。
這款遊戲裡的招式和武器,其實是可以用於實戰的。
不僅如此,聽說仍然有一些魔皇遊戲廳,還在某處悄悄執行。
反正,研究所就從某個神秘的地方,弄回了一些魔皇遊戲廳裡的武器和招式,植入了虛擬人的身體。
今天,我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從靈魂深處拔出鴛鴦輪轉刀。
真的很厲害呢!”
張希延扒拉著我的手,激動地說道。
“要不,你還是去前面帶路吧,希延學姐?”郎琪推了張希延一把,說道。
“好的,我這就去。”張希延收起了資料夾,走出了書房,說道。
言畢,她帶著我們在巷子裡穿來穿去。
半個多小時後,我們才爬上了一棟大廈,在大廈的天台上見到了基站。
那是一個有著鑽石般切面的球形小屋,小屋的頂端,還有一些如樹幹和分支的天線。
張希延在門口密碼鎖的觸控式螢幕上,畫上了一個法陣之後,球形小屋的門就自動開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