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暗湧
王東來與謝知白順著溼滑的小巷悄然離開。他們精疲力盡,但內心卻因獲得“信”牌而湧動著複雜的情緒。破曉的晨光透過北平老城的屋簷灑落,彷彿為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薄紗。然而,隱藏在這層美好表面下的,卻是一場不可見的風暴。
兩人回到隱秘的據點,謝知白將沾溼的外套掛起,隨後翻閱王東來帶回的“信”牌,試圖解析更多細節。
“這張北平地圖上標記的光點數量遠超我的想象。”謝知白語氣沉重,“教團的觸角竟然遍佈整個城市。”
“每一個光點都是一處據點。”王東來端起一杯熱茶,目光銳利,“但我們沒時間逐一排查。得先找到他們的核心地點,挖出真正的幕後首腦。”
謝知白點了點頭,忽然從地圖中發現一處特別的標記——“龍騰書院”。這地方位於北平東城的一片學堂聚集區中,十分低調,若非有標記,根本不會引人注意。
“這裡會不會是教團的總壇?”謝知白指著地圖問。
“未必。”王東來將地圖轉向燈光,仔細觀察,“書院的名字古怪,但它可能是掩護。我們不能輕舉妄動,需要一個試探。”
東城學堂中的詭異失蹤案
正當兩人商議對策時,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開啟門後,一位衣衫凌亂的中年男子衝了進來,面色慘白,滿頭大汗。
“王先生!謝先生!救命啊!”
王東來讓他坐下,倒了杯茶:“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中年男子連聲喘息,捧著茶杯的手不停顫抖:“我是東城書院的僕役,昨晚發生了一件怪事!我們書院裡的一位學生,忽然無聲無息地失蹤了!”
“失蹤?”謝知白皺眉,“失蹤案為何找我們?”
“不是普通的失蹤!”男子驚恐地低聲說道,“那孩子的床鋪上全是血,整間屋子卻沒有任何掙扎的痕跡,就好像……就好像他憑空消失了一樣!”
王東來與謝知白對視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異樣。
“失蹤學生叫什麼名字?”王東來問。
“叫……叫張子墨,是個孤兒,來書院讀書不過三個月。”男子顫聲答道。
“昨晚可有其他人聽見動靜?”謝知白追問。
男子搖頭:“沒有,一切都很安靜。直到早晨點名時才發現他不見了,隨後大家就發現了血跡。”
王東來目光冷靜:“張子墨這個名字,你可曾聽過他有什麼特別的背景?”
男子搖頭:“他只是個普通孩子,實在想不出有什麼蹊蹺。”
第一步調查
次日清晨,王東來和謝知白偽裝成書院裡的講師,混入了東城書院。這書院看似普通,但步入其中,王東來立刻感受到一股不尋常的壓抑氣氛。
“昨晚的事已經傳開了。”謝知白低聲說道,“學生們人心惶惶。我們得儘快找到線索。”
兩人來到張子墨的宿舍。宿舍並不大,四壁掛著幾幅儒家經典的條幅,書桌整齊擺放著課本,唯一突兀的就是床鋪上的血跡。王東來蹲下仔細觀察,血跡呈現出一種極不自然的弧線,像是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撕扯留下的痕跡。
“你看這血跡,”王東來低聲道,“沒有四濺,也沒有拖拽痕跡,說明當事人並未反抗。”
謝知白點點頭,又看向床腳:“這是什麼?”他從床腳揀起一小撮奇怪的灰白粉末。
王東來接過粉末,用手指搓了搓,忽然臉色一變:“這是……骨灰?”
“骨灰?”謝知白大驚,“這麼說,張子墨可能不是失蹤,而是……”
“是被化成了灰。”王東來冷聲道,“而且,這絕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
夜探書院
天色漸暗,王東來與謝知白決定留在書院,以便探查更多線索。當夜深人靜時,他們躲在書院的藏書樓,透過窗縫觀察書院的動靜。
半夜時分,書院後院突然傳來異響。兩人悄悄潛伏過去,只見幾名身穿黑衣的人影正搬運著一口沉重的鐵箱,往後院的地窖走去。
“果然有問題!”謝知白低聲道。
王東來示意他別出聲,兩人緊隨其後。當黑衣人開啟地窖門時,一股刺鼻的腥氣撲面而來,地窖中竟隱約傳來詭異的低吟聲。
“地窖裡……藏著什麼?”謝知白低聲問。
王東來目光銳利:“進去就知道了。”
地窖的真相
藉著黑衣人離開的機會,王東來與謝知白悄然潛入地窖。地窖裡燃著幽綠色的油燈,燈光下是一個巨大的祭壇,祭壇中央放置著一口血跡斑斑的石槽,槽中竟然擺著半塊殘缺的屍骨。
“這就是張子墨的……”謝知白話未說完,祭壇後的牆壁突然亮起密密麻麻的符文,彷彿回應著他們的闖入。與此同時,空氣中響起一陣低沉的誦經聲。
“退後!”王東來大喝一聲,拉著謝知白往外撤。
還未跑出地窖,地面猛然一震,石槽中的屍骨竟開始自動拼合,彷彿有人在操縱般緩緩站了起來。
“走!這是教團的黑巫術!”王東來迅速抽出匕首,擋住那具拼接起來的怪物,同時高聲提醒謝知白,“找到機關,毀了這祭壇!”
地窖的黑暗中,真正的殺局,才剛剛開始……
黑暗地窖的絕境
地窖裡的空氣像被死神攥緊的手一般冰冷刺骨,那具拼接起來的怪物散發著令人作嘔的腐臭氣味。它的動作僵硬,但每一步卻踏得地面轟然作響,彷彿整個地窖都在它的腳步聲中顫抖。
“謝知白!快找機關!”王東來一邊揮動匕首,一邊朝後方低吼。
謝知白早已跳向祭壇後方,雙手飛快地摸索牆壁上那些隱約發光的符文。他的手指觸碰到一處凹陷,竟感受到一股微弱的電流。
“這裡有古怪!”謝知白咬牙,按下了那塊凹陷的地方。
頓時,整個地窖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響,牆壁上的符文光芒逐漸減弱。然而,那具怪物並未停下,反而突然加速撲向王東來。
“你的手再快點!”王東來一腳踹開怪物,同時用匕首擋住它揮下的利爪,火星四濺。他看向謝知白的方向,急得額頭冒汗。
謝知白心跳如鼓,忽然發現在符文光芒最亮的一角藏著一柄長釘似的裝置。他毫不猶豫拔出長釘,地窖瞬間如遭雷擊般震動了一下,祭壇中央的石槽“砰”地一聲裂成兩半。
“成了!”謝知白大喊。
然而,那具怪物卻像被激怒一般,發出一聲非人的咆哮,撲向王東來。
突圍的勝機
王東來一個翻身躲過怪物的攻擊,反手將匕首插進它的膝蓋關節。怪物發出低沉的咆哮聲,膝蓋瞬間碎裂,整個身軀重重地摔在地上。
“它雖然可怕,但關節的脆弱性還在。”王東來迅速起身,用袖子擦去額頭上的汗珠,“走!這地方要塌了!”
兩人衝出地窖時,身後的地面已經開始大面積開裂。那具怪物扭動著殘破的身體,試圖追趕,但地窖坍塌的速度更快,最終將它徹底埋葬。
站在地窖上方的廢墟旁,謝知白喘著粗氣:“這些教團的手段真是越發匪夷所思。你說他們到底想用這‘拼接屍體’的東西幹什麼?”
王東來沒有立即回答,而是將目光投向遠處沉沉的夜色。他知道,這只是教團冰山一角的陰謀,背後的真相依舊籠罩在迷霧中。
新的線索:神秘文書
清晨時分,東城書院的校長在得知地窖坍塌的訊息後匆忙趕來。他雖然嘴上表示感謝,但眼神中卻掩藏不住的警惕。
王東來敏銳地捕捉到這一點,趁著他離開時悄然跟了上去。在校長的書房裡,王東來發現了一份藏在書櫃後方的文書。
這是一份用秘符書寫的古怪檔案,上面竟然提及了北平城內的另一個地點——正陽門內的“望月樓”。
“看來,這望月樓就是下一步了。”王東來對謝知白說道,語氣中透著一絲謹慎,“但這裡的問題還沒徹底解決,書院裡肯定還有教團的餘孽。”
謝知白點頭:“那我們兵分兩路,你繼續查書院,我去探望月樓。”
望月樓的陰影
當謝知白來到望月樓時,這座二層小樓顯得安靜而平凡。然而,當他推開樓門時,一陣刺鼻的藥味撲面而來。他快步上樓,映入眼簾的是一間佈滿草藥與符文的密室,密室中赫然擺放著三具形態怪異的木偶,彷彿正在等待被賦予生命一般。
更令人不寒而慄的是,密室的牆上掛著一副畫像,畫中人正是那位已經“失蹤”的張子墨!
“這不是偶然!”謝知白心中暗驚。他從牆上取下畫像,發現畫像背後還藏著一張寫滿秘文的紙條,紙條的下方寫著四個字:“西山古剎”。
案件的延續
謝知白將畫像與紙條收好,迅速離開望月樓。他與王東來匯合後,將發現的一切告訴了對方。
“西山古剎……”王東來喃喃道,“如果張子墨的畫像出現在這裡,說明教團正試圖將某種邪術與這孩子聯絡在一起。西山古剎可能是教團的核心據點。”
“那就不如今晚行動。”謝知白提議,“我們不能再拖了,必須搶在教團前面,找到他們的核心秘密!”
王東來點了點頭,眸中閃過一抹寒光:“這一次,我們要一舉搗毀他們的老巢。”
新的謎題逐漸清晰,然而,埋藏在西山古剎深處的,卻是一場更加危險的陰謀……
西山古剎的終極謎團
夜色如墨,西山籠罩在濃重的霧靄中。王東來與謝知白帶著幾位北平精銳捕快,悄然逼近古剎。古剎的大門斑駁而破舊,但門內卻透出詭異的燭光,彷彿在宣告它並不普通。
王東來做了一個手勢,眾人散開包圍。他與謝知白推開大門,撲面而來的不是塵埃,而是一種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大殿內,陳列著數十具木偶般的屍體,它們全都被擺成奇異的姿勢,彷彿在朝拜什麼。正前方,一個身著黑袍的男人正在主持儀式。
“歡迎你們,王捕頭。”男人緩緩轉身,聲音低沉而沙啞,“你終於來了。”
“教團的餘孽,今天就是你的末日。”王東來冷冷道,手中的長刀已然出鞘。
黑袍人冷笑:“末日?不,今天是新生的開端!你們都將成為獻祭的一部分!”
真相大白:幕後黑手浮現
黑袍人猛然揭下頭上的兜帽,露出一張熟悉的臉——竟然是書院校長!
“果然是你!”謝知白大驚,“你居然利用書院掩蓋教團的活動!”
“書院不過是一個幌子,真正的秘密藏在這裡。”校長陰惻惻地笑著,“你們以為搗毀幾個地窖就能阻止我們?太天真了!古剎中藏著的,是我們教團千年的核心秘密。”
他抬手一揮,木偶般的屍體竟然紛紛動了起來,向王東來一行撲去。
生死對決:智勇雙全的反擊
“謝知白,去找儀式的核心!我擋住這些東西!”王東來一邊揮刀斬下一個木偶的頭顱,一邊大聲指揮。
謝知白迅速衝向祭壇,他注意到祭壇上刻著複雜的符文,而中央擺放著一枚暗紅色的晶體。
“這就是控制它們的關鍵!”謝知白猛然抓起晶體,但一股炙熱的力量瞬間傳遍全身。他痛苦地悶哼,卻強忍疼痛,將晶體砸向地面。
“嘭——”晶體碎裂的瞬間,所有的木偶屍體僵在原地,隨後紛紛倒下。
“很好!”王東來迅速逼近校長,與他展開近身搏鬥。
最終勝利:教團覆滅
校長雖然精通詭異的術法,但面對王東來的凌厲攻勢,他很快落入下風。在一記致命的刀鋒下,校長倒在血泊中,嚥下最後一口氣。
隨著校長的死去,古剎中所有的異象逐漸消散,四周恢復了平靜。然而,王東來和謝知白心中明白,這不僅是一個邪教的覆滅,更是無數無辜者重獲安寧的開端。
尾聲:北平的晨曦
幾天後,北平城恢復了往日的寧靜。
謝知白站在警局門口,看著一輛馬車載著書院的學生遠行,這些孩子是倖存者,他們將被送往安全的地方重新開始生活。
王東來則在整理校長的遺物。他從一個暗格中翻出一本發黃的手記,裡面記錄了教團的起源與秘密。他長嘆一聲,將手記放入火中,靜靜看著火焰將它化為灰燼。
“東來,你還好嗎?”謝知白走過來,輕聲問道。
“還好,只是……”王東來目視遠方,輕聲說道,“這個世界的黑暗永遠都在,但總有人要去直面它。”
兩人沉默片刻,謝知白拍了拍王東來的肩膀:“走吧,天亮了。北平需要我們。”
遠方,初升的朝陽灑下光輝,照亮了整個北平城。
多年以後,人們依舊傳頌著王東來和謝知白的故事。每當夜幕降臨時,那些曾在黑暗中默默守護這座城的人,便會成為新的晨光,照亮未來的希望。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