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國公爺蕭文遠和小國公爺蕭平遠蕭平遠蕭文遠也就是七爺被皇上恩准休假一個月,他們兄弟兩個在回來的第二天相聚在一起,清點並商量如何分配軍隊裡剩餘的銀兩和物資。他們兄弟二人生財有道,卻不是貪財之人,他們把一小部分交給了朝廷,他們二人把剩下的一大部分分給了跟隨他們出生入死的眾位將軍和士兵,侯爺蕭文遠吩咐那些死去的撫卹金一定要加倍發放,這些將軍和士兵都得到了豐厚的賞賜,這些賞賜比朝廷象徵性的賞賜要多得多,侯爺蕭文遠下令任何人不要把這件事說出去,他的軍隊一向紀律嚴明,自然沒有人去洩密,況且出門打仗的軍隊或多或少都會順便劫掠一點銀錢,否則誰會那麼賣命,所有人對這一點都心知肚明。兄弟二人也正要趁此機會修養身體,什麼都不是自已的,這副皮肉可是自已的,很多時候,生死無所謂,但是儘量保護好肉身不要遭罪吧。尤其是七爺,他每天早晨起來進入密室運功排毒,用內功逼出體內毒素,每天運功之後,額頭上都是細密的汗珠,身上也都是汗水,然後他要用藥沐浴一個時辰,同時他也服用清毒丸。除了修整自已,七爺就陪著丹朱,終於暫時不用戎馬倥傯的顛沛歲月,安安穩穩地呆在家裡,這樣的歲月靜好是每一個人的終極所求。所有的出走,所有的兜兜轉轉,所有的顛沛流離,都是不得已,都是為了那份安安穩穩。七爺他們回來的第三天就是除夕,今年的除夕,七爺陪著丹朱公主在自已家裡過年。兩個人新婚燕爾,郎才女貌,正是卿卿我我,痴情纏綿的時候,二人看似和所有的新婚燕爾一樣的愛意深遠。誰也看不出兩人之間隔著家仇國恨,隔著累累屍體,隔著家破人亡,隔著民族亡滅的隔閡,他們踏過硝煙戰火,踏過死屍,爬過墳頭,踏過仇恨的階梯,邁過民族廝殺的裂痕,他們的紅紗帳過於血腥,他們的洞房花燭是一種祭奠,他們的融合或許能夠真正地化干戈為玉帛,從此不再生靈塗炭,從此不再連年交戰,至少二十年之內東北邊塞可得安穩。今年的除夕,小國公府異常熱鬧,凱旋而歸,加官進爵,英雄的迴歸,美夫人的到來,已經說不上幾重的喜慶,總之,鄒彀確實是一個好的管家,他把這個年折騰得熱熱鬧鬧。丹朱覺得一切都很新鮮,玩得到時很開心,只要她開心就好,七爺一切以她的心意為主。除夕之夜,家家戶戶都要守歲放鞭炮,丹朱不僅不怕,而且覺得有意思,她自已放了幾掛鞭炮,開心得不得了。七爺看著她高興,便命人去取煙花來放,他要給他的新娘一場絢爛的煙花,沒有彩禮,沒有明媒正娶的一套繁瑣的儀式,沒有八抬大轎的接親,沒有婚宴的喜慶熱鬧,七爺多少是有些覺得對不住自已的,這樣的美人如果穿上那大紅的嫁妝該是多麼美麗。這場煙花,也是他的一點彌補吧,七爺陪著丹朱放煙花。天氣雖然寒冷,但是爆竹聲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讓人聽著都覺得喜慶。天空突然絢爛了起來,丹朱抬頭看的時候,看到了美麗的煙火,各種色彩,各種形狀,各種圖案,就那樣美麗地在天空綻放,一個又一個美麗的花開放,紅色,黃色,紫色,藍色,綠色,他們在空中噴發,旋轉,變幻,凋零,滑落,然後又有新的煙花,夜空被煙火襯得明亮,天空被煙花裝飾得異常美麗。煙火的盛筵,瀰漫在這個除夕之夜,喧囂而唯美,紅色綠色相間的花呈散射狀,粉色的明豔過來爭鋒,妖嬈的橙色藍色黃色紛至沓來,地上的火藥,到了天上便開花了,那樣鮮豔明媚,那樣多姿多彩,美得虛無縹緲,美得轉瞬即逝,整個天空都被畫筆填充了色彩,天地之間只有絢爛一片的繁華。丹朱看得入了迷,欣喜得不斷指著這個,指著那個,七爺從背後環抱著她,把她裹進自已的大氅,兩個人相互擁抱,相互依偎,看著漫天繁花,看著滿天煙花。為你放一場煙花,是個美麗的童話,陪你看一場煙花是一場美麗的夢,此刻,他們二人就在童話的夢中。七爺在丹朱耳邊輕輕地說,“喜歡嗎?寶貝。如果喜歡,爺年年陪你看煙花。”丹朱還在看著煙花,隨口說道,“喜歡。”七爺看她如此敷衍,便把她轉過來,讓她看著自已,丹朱看不到煙花,想轉過身去,七爺立刻摟緊丹朱,把她揉進懷裡,吻向她的嘴唇。這樣的畫面才是童話中的夢,是夢總要醒的,正在二人熱吻之際,有人慌慌張張從外面的遠路跑進來。來人是管家鄒彀,他看到這樣的情景,趕緊低下頭,退到一邊等候,七爺和公主溫存夠了,他摟著丹朱往屋內走去,鄒彀見狀,只能跟上來,七爺停住腳步,皺著眉側頭問,“什麼事?”“如風姑娘被綁架了。”七爺的臉色一下沉了下來,他摟著丹朱的手不禁用了力度,丹朱都感覺到了疼痛,丹朱皺眉說道,“你弄疼我了,快去營救你的妹妹吧。”七爺嬉皮笑臉地對丹朱說,“寶貝,爺有點事,去去就回,來人,陪公主進屋休息。”丹朱也不等人來伺候,自已抬腿進了屋內。七爺立馬抬腿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問,“怎麼回事?誰幹的?派去的人怎麼會失手,讓別人把人劫持了?”鄒彀道,“爺,那人在門外等候呢,只有他知道情況。”七爺聽了這話,加快腳步往外走去,一邊還說道,“叫輔仁馬上過來。”
侯爺蕭文遠來到大門門房,那個前來報信的暗衛正在那裡等候,七爺問了他詳細情況。原來今日傍晚時分,家家戶戶都在熱熱鬧鬧地過年,他們這些負責盯梢的暗衛們看到沐無恆帶著很多人來到如風的門前,他們立刻警覺地盯著沐無恆。只見沐無恆帶來的僕人扣打門環,出來開門的是疏芯,疏芯見到是他,藉口如風臥病不能見客人,請沐老爺改天再來,沐無恆卻沒有理會,直接推門進去了。門外一共有三個方面的勢力,他們這些人都開始準備派人進去打探情況。這個時候只見沐無恆公然帶走了如風和疏芯。如風和疏芯似乎也沒有反抗,他們一共兩輛馬車,朝著城外走去,監視如風的三方勢力都派人跟了上去。這個暗衛是來報信的,也是來請示命令的。七爺聽到這種情況,即刻命人準備馬匹,面具和黃金軟甲,正在這個時候,輔仁也趕了過來,七爺命他去調一百人馬跟他們去城外,另外命令其他人等待命令。七爺和輔仁上馬,跟隨著暗衛朝著城外賓士而去。走到城門的時候的,他們遇到了國公爺蕭文遠的人馬,兄弟倆明白彼此的用意,也不細問深究彼此監視如風背後的原因,他們一起追趕載著如風的馬車。這邊北安王爺也得到了訊息,知道如風被劫持了,聽了細作的報告,北安王爺面色沉了沉,半日不語,然後慢慢問,“國公爺蕭文遠們的人馬追上了那輛馬車了馬?”“回王爺,還沒有。”“派人去杏林,找到沐無恆賣給國公爺蕭文遠的小院,有情況立刻來報。”來人領命去了,冷新面無表情地問,“王爺為什麼不派人去救人?”北安王爺道,“以兩位國公爺蕭文遠的能力,應該能夠解救如風,我們就不趟這渾水了。”冷新今天話顯得比較多,又問道,“王爺不怕再也見不到如風姑娘嗎?”北安王爺笑了笑,“如果兩位國公爺蕭文遠都救不了她,那就是她的命。這個丫頭,都得動用兩位征戰沙場的國公爺蕭文遠親自去救她了,面子不小。一位國公爺蕭文遠是她的前任夫君,一位國公爺蕭文遠是她的青梅竹馬,我去了也是多餘。”冷新不語。這兩位兄弟很快就找到了如風的所在,沐無恆看起來倒也沒有太大的意願要甩開或藏匿如風的意思,他們在城外一個空曠的大院落裡面找到了如風的馬車,可是掀開車簾,卻沒有人。這個大院落十分空曠,只有幾間房子,他們也沒有在房子裡面,彷彿他們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明明他們剛剛來到這裡,怎麼會轉眼就不見了。七爺命人點亮火把,他仔細地檢視,這幾間屋子很久沒有人住了,到處都是灰塵,七爺注意到櫃子的把手上面沒有灰塵,他小心翼翼地轉動那個把手,櫃子慢慢地移動開來,原來後面是一個通道,明亮寬敞的通道,通向哪裡不知道,原來機關在這裡。為了防止裡面的各種機關,七爺命所有人都穿好裝備,然後他們才進入這個通道,一路倒也順利,他們沿著這個通道走了大約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從通道出來了,原來這裡是離皇城更遠的郊外,這裡有一片奢華的宅院群落。原來這裡是京城郊外有名的富人休假的地方,住宅的主人非富即貴,這裡集中了各式各樣的住宅風格,這是一個很好地領略建築之美的地方,有錢便能打造唯美,有錢便能富麗堂皇,不管怎麼樣至少製造了這麼美好的建築群落,大多數院落的奢華直接表露在外面,讓人不禁讚歎感慨。這裡有一座精美的宅院,非常婉約的設計,大約像江南的風格,卻又加進了北方建築的粗獷,不見明目張膽地奢華,卻處處隱約顯現貴氣和富足,宅院的大門是黑色的。七爺之所以很快注意到這座院落,一是因為它確實與眾不同,另一個原因就是這個院落的後面種植了很多梅花,梅花如火如荼地開著,梅花的獨特香氣飄散在空氣中。這些宅院的主人,不是朝廷大員,便是皇族中人,哪個都不是他們能開罪得起的,雖然他們二人已經貴為國公爺蕭文遠,他們兄弟二人在此處也有他們的宅院,見此情景,兄弟二人決定先回到自已的院落,然後再籌謀下一步。他們都來到了國公爺蕭文遠的院落,七爺命人悄悄地去打聽那座種滿梅花的院落主人是誰,並查明今天傍晚有馬車出入的人家。這個地方集中了大約二三百戶人家,都是這個朝代最有權有勢的人。不大一會兒功夫,有人回稟,那是皇宮大總管胡榮的院落,但是卻很少見到胡榮來這裡,那裡面似乎住著一個女人,今天傍晚,有一輛馬車進入這個院落。七爺聽著這些資訊片段,似乎很難把這些資訊碎片組合成一個完整的故事。女人,什麼樣的女人,胡榮,他的住宅,還是背後另有他人。背後,胡榮的背後是誰,胡榮是皇上的親信,皇上?
國公爺蕭文遠和七爺二人決定親自走一遭,他們二人換上夜行衣,蒙上面部,從後門出去,悄悄地來到了這座種滿梅花的院落。他們二人趁著院內守夜的護衛不注意的片刻,翻牆而入,然後他們找到正房,那裡燈火通明,他們隱藏在角落裡,他們二人飛身上房。七爺輕輕地拿開一塊青瓦,他們趴在房上往裡面看,只見裡面果然有一個美婦人,傾國傾城的美人,美人不分年齡,十八和八十從來不是評判美人的標準,時光從不敗美人,美就是光彩照人,奪目耀眼。有的美人如一顆飽滿的紅櫻桃,嬌嫩欲滴;有的美人是一朵玫瑰花,刺人也招人喜愛;有的美人是一杯清茶,淡香綿遠;有的美人是一杯紅酒,歷久彌新;有的女人是一杯烈酒,只要能喝得下去,便是千年佳釀。這位美人也許是百年難遇的那種,她身上有很多種美,她不屬於哪一類美人,她就是超越時空經得住任何人挑剔的美人,美得恆久。七爺注意到大哥臉上不可思議的神色。他們繼續屏息傾聽裡面的談話,不大一會兒的功夫,沐無恆進來了,很明顯,他認識這個女人,他對這女人顯得非常恭敬,那位美婦人似乎對他不是很熟稔,看起來她也是認識沐無恆的,之前沐無恆對她說,“夫人,您該喝藥了。”那美夫人蹙了蹙眉頭,不情願地接過藥碗,喝了幾口。不知道這是什麼靈丹妙藥,過了一會兒,美婦人蒼白的臉色開始有了些血色。沐無恆伺候美婦人喝完藥,他便退了出去,這個時候只見床後面轉過來一個人,這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男人,高大魁梧,身形健碩,穿著青色便狀,頭上束冠,插了一根簪子,看臉面是個陌生人,但是他舉手投足的氣度不凡。他坐在床前,握著美婦人的手,輕柔地說著話。兄弟二人交換了一下顏色,七爺輕輕地把那片瓦放好,然後二人飛身離開,追隨著沐無恆的身影,他們來到了一處廂房。他們再次飛身上房,他們看到如風果然在這裡。她坐在椅子上,眼睛上蒙著黑布,沐無恆用刀在她的胳膊上劃開一個口子,然後用碗接流出來的血液,鮮紅的血液一點一滴滴到碗裡面,整整接了一大碗,如風的臉色從蒼白變成煞白,突然頭一歪,昏了過去。沐無恆在如風的胳膊上灑上一點止血的藥粉,然後用紗布包紮好,然後說道,“如風,不要怨恨我,有人要用你的血治病。”沐無恆是醫藥世家,他自幼承襲了淵源的家學,經過勤學苦練,最終練就一手好醫術。沐無恆的醫術在整個大王朝也是數一數二的,他年輕的時候供職於太醫院,後來做過太醫院的院判,他的父親和祖父一直都是太醫院的院判。可是自從清夫人去世後,他便不再供職於太醫院,皇上給了他一個三品文官,實際上就是負責給皇上整理文案的總管,這個職位錢多,事情又少,同時又能經常接觸到皇上,很多官員為了探聽皇上的訊息,他也會成為一些官員網羅的物件。國公爺蕭文遠和七爺看到他今天為那位美婦人治療,才知道他還秘密地肩負著這樣的使命。這個時候,他們在上房看到的那個身材健碩的男人推門進來了,沐無恆趕緊站起來垂手侍立,那個男人看了看如風,解開她眼睛上的黑布,仔細端詳她,眼神複雜,然後他又把重新把黑布繫好,他端起一個大碗,一勺一勺地喂如風喝湯水,餵了小半碗,他把如風抱到床上休息。然後他轉過頭問沐無恆,“還需要多少血,她需要在這裡待幾天?這些血會不會要了她的命?”沐無恆謙卑地躬身回答,“回主上,還需要兩碗血,還需要兩天時間。這麼短時間內,接這麼多血,會,會危及性命。”他小聲地說完之後,看了看他稱之為主上的男人。男人臉上的神色更加複雜,負手而立,沉默了許久,方才道,“繼續吧。”說完,他轉身走了出去,沐無恆也跟著出去了。房上的二人非常震驚,非常憤怒,但是此刻不是表露感情和想法的時候,他們飛身迅速撤離。
前世與今生
大漠黃沙卷漫天,黃土簾帳,隔離前世與今生!貂裘大氅,寶馬借風力,飛躍九洲同,英雄憑膽識,征服四方外。功名苟且全然不在意,快意恩仇,江湖之上,生死勿念。
青草萬里隨風搖,落日牛羊齊歸家,此生落魄,豪邁唱四方,寂寥只在夜深,悲涼起於繁華熱鬧。秋風再起,大雁長空獨鳴,今世不相欠,來生不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