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寶貝,累了吧,看,前面就是你的家了。”公主兇巴巴地說,“不要叫我那什麼,你對我非禮,回去我就叫阿爹和阿哥殺了你。”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這個時候正在環顧四周,仔細地看著周圍的一點一滴,聽到公主這樣說,於是低頭看了看公主,“美人,忘恩負義啊,送你回家就要殺了你的男人。早知道這樣,就不送你回來,直接把你留在我的帳篷裡,每天夜裡陪我睡覺。”公主急了,這個時候她已經能看到城門,膽子也壯了,於是她大聲說道,“放我下馬,我自已走回去,回家就讓阿爹殺了你。”公主掙扎著要跳下去,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一隻手拽著韁繩,一隻手緊緊地箍住公主,把她摟緊,貼在胸前。無論公主怎麼樣掙扎都沒有用,他的手臂勒得公主很疼,公主不斷地喊疼,試圖推開她的手臂,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紋絲不動,他此時不再嬉皮笑臉,他把馬速放的很慢,仔細觀察和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他只是用一隻手臂摟緊公主,沒有理會他的胡鬧,也絲毫沒有放鬆他的手臂,他知道,如果此時他放了公主,那就是死路一條,公主在他胸前是最好的盾牌,哪個士兵敢朝著他們的公主射箭呢。侯爺蕭文遠正在機警地觀察環境,突然手臂上傳來一陣疼痛,原來是這公主真急了,他的手臂箍得她一點動彈不得,她就張口咬住了他,她的牙齒真是尖利,瞬間咬破他的肌膚,血流淌了下來,而且他還不鬆口,似乎要咬下來他的一塊肉,彷彿這樣就可以為他的輕薄報仇。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感覺很疼,可是這個時候他真的不敢放開她,放開這個盾牌,立刻就會有千百支箭朝他射過來。等到這公主的嘴咬累了,她才鬆口,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的前臂已經血肉模糊了,血不斷的流淌,滴到馬背上,白色的馬毛也被鮮紅的熱血染紅了。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面不改色,只是說道,“美人,你太狠了,我死了,你不就沒有男人了嗎?”“就是想讓你死!”公主惡狠狠地說道。公主看到她把他傷成這樣,他依舊紋絲沒動,她依舊掙脫不了他的禁錮,她心裡覺得這個男人像條漢子,和她們達族的最英勇的勇士有得一拼。這個時候他們已經能夠清晰地看到城池的大門和守城的將士了,城樓上方的人也已經看到他們了。於是,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把馬停了下來,後面的騎兵們也把馬停了下來。騎兵們都是盔甲著身,腰間配刀,肩上斜挎著弓,背後揹著箭筒,此刻騎兵們紛紛取下弓箭,形成一個圓形,把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圍在中間。這些人中只有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一身白衣,沒有穿盔甲,白衣白馬,翩翩而來,只可惜白馬被血漬汙染了,否則白袍男子和白衣女子坐在白馬上,該是多麼美的一道風景啊。城池上面站了很多人,其中有一位帶著王冠的中年男子,還有兩位貴族公子,只聽那中年男子喊道,“你是何人?快放下公主,饒你不死!”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料定此人一定是完顏王,他正是公主的親生父親。於是他大聲說道,“王爺,我是大王朝的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我是送你女兒回家的。”完顏王這個時候已經讓弓箭手準備好,看這樣子是要射死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了。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又大聲說道,“王爺,還要不要這公主了,如果不要,朝這裡射吧。”侯爺蕭文遠把公主摟在胸前。土城樓上面的完顏王看到這種情景,只好揮手讓弓箭手們暫時放下弓箭。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見狀,揮手讓騎兵們和他往後退,他們讓馬匹倒著走,直到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覺得他們的弓箭即使射過來也不會傷害到他們的時候,他才擺手示意騎兵們停下來。土城之上的完顏王緊張地看著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和騎兵們,他們在想要不要開弓射箭,公主在那個男人胸前,他們又不敢開弓,如果此刻開城門追出去呢,又怕他們又埋伏,引得大批軍隊攻入城內,所以他們沒有敢開城門,只能任由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撤退到安全距離。這個時候,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對公主說道,“美人,小爺就送你到這了。回去記得和你父王說,我是你的救命恩人,把你嫁給我報恩。”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說著把公主從馬上放下來,公主剛剛站在地上,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的千里馬一聲長嘯,揚長而去,瞬間這匹馬便跑出去千米之外,他身後的騎兵也是瞬間呼嘯而去。在遠處的風聲中,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聽到了公主的聲音,“要想娶我,先把我們打敗!”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心裡想,小爺今天來這裡就是為一場大戰做準備,等著我們大王朝的兵將吧,很快你們就會臣服我們大王朝了。當然,如果能順便娶個美人也不錯,百年一遇的美人!騎兵貴在騎射的速度,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訓練的這支騎兵非常出名,他們被稱為“黑色鬼騎”,因為他們出征永遠是黑色盔甲,黑色戰馬,今天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只是為了探路,所以穿白衣騎白馬,如果是出征大戰,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同樣是黑衣黑色盔甲,另外,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善長梅花飛鏢,他帶領的這支騎兵也擅長打鏢,只是騎兵們的飛鏢沒有梅花標誌罷了。無論是在大王朝,還是其他番邦王國,只要聽了“黑色鬼騎”,都會聞風喪膽,這支騎兵會百餘種佈陣方法,能射箭彎弓,能打飛鏢,擅長使用大刀,他們的陣法輕易沒有人能夠破解,沒有人能夠攻破,任何人見了這支騎兵,在陣勢上就會先輸了。這支騎兵不會輕易出動,只要他們出征,必勝無疑。今天完顏王爺在土城樓上看到這支騎兵,僅是看看這支傳說中的騎兵便沒有敢開城門追趕,一是怕有埋伏,二是這支騎兵也不是你想追究能追得上的。騎兵們幾乎是瞬間飛走的,等到騎兵們不見了蹤影,完顏王才下令開城門趕緊去迎接公主。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帶著他們的騎兵用了一個時辰便回到了自已的陣營,這個時候已經是晌午了,他們奔波了一個上午,全體士兵卸下盔甲,肉才充足地吃了頓午飯。飯後,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去見了侯爺蕭文遠。
話說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奔波了一個上午,把達族的公主送了回去,又奔波返回,這一路上他一直在觀察地形地勢。兩座城池的直線距離,最好的馬和最好的騎手單程要一個時辰,來回要兩個時辰,這一來一去就是一個上午,這樣速度的前提是好馬好騎兵。如果是大部隊的話,再加上普通的戰馬,如果想要到達對方的城池之下,估計也得一個整天的時間。達族和打王朝的邊境地勢比較平坦,遠處有一座高山,近處有一條河流,橫跨河流,到達彼岸,再掣馬賓士半個時辰就到了對方的地界。對方的城池背後是那座高山,達族的城池依山而建,所以達族邊界的城池地勢較高,如果外敵入侵,通常要面對半山腰的城池,和不算很寬的山路,同時由於達族城池比較高,如果他們從半山腰往下扔石頭,下面計程車兵容易招架不住。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回來之後,憑著記憶畫了一張地圖,他拿著這張地圖來找侯爺蕭文遠。侯爺蕭文遠讓所有的人退下到門口把守,不得讓任何人隨便進來。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把地圖拿給侯爺蕭文遠看,侯爺蕭文遠看了地圖,說道,“這樣的地勢確實易守難攻,這青山真是他們達族的好靠山,他們佔據的地勢很高,無論是仍石頭還是放射弓箭,我們都很難攻進去。”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接著說道,“大哥分析得對,據我今天觀察,他們已經加固了烽火臺,而且每個城垛上面不僅有弓箭手,還有一些土炮,雖然這些武器不如我們的先進,但是達族的每個士兵都驍勇善戰,而且民風彪悍,比我們中原計程車兵更加不畏死亡。如果直接正面進攻,我們倒是很難攻克他們的城池。”“老七,你有什麼迂迴的辦法嗎?”侯爺蕭文遠問道。七爺思忖了片刻,然後慢慢地說,“達族是出了名的狼性民族,他們的子民不僅民風彪悍,而且多數人心性聰慧,這樣的話,很難用引蛇出洞這個計謀。既然不能引誘敵人出洞,那麼只能逼虎下山。我們把老虎引誘到平原地帶,然後直接正面交鋒,這樣雙方才能正式開戰,這一戰也是這場戰事關鍵的一場戰役,勢必雙方都會有大批人員傷亡。大哥,這幾日,不如給兄弟們改善一下伙食,畢竟,這場戰役之後,很多人便是天人永隔了。”七爺淡淡地說著,看不出悲傷,看不出落寞,看不出大喜,看不出大悲,淡漠的語氣卻讓人無來由的感到寂寥,大漠曠日之下的孤獨和絕望,也許見慣了生死的人,也許見慣了殺戮的人,也許見慣了生死迅速轉換的人,才會有這樣的感悟和這樣的孤寂吧!侯爺蕭文遠見到七爺如此,拍了拍老七的背部,說道,“老七,今天晚上你就在我的帳篷吃晚飯吧,我們哥倆也好好吃一頓飯,誰知道這天人永隔會不會是我們自已的天人永隔呢!”常年征戰沙場的武將,把人頭隨時掛在褲腰上,隨時隨地都有喪命的危險,隨時隨地都是你死我活,隨時隨地都可能兵戎相見,隨時隨地都可能面對自已的或者別人的死亡。這些武將奉行“及時行樂,”“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們的爵位,他們的顯赫,他們的享受,他們的榮耀都是靠自已的鮮血換來的,都是靠征戰殺戮得來的,都是靠日夜與兵器為伴掙來的,所以大王朝武將會得到更多的盛寵,打天下的時候是需要武將的,守天下的時候,更加需要文臣,在這個大王朝,除了考取共鳴,讀書人如果不是特別孱弱,也都會到跟著軍隊出征,爭取得到軍功以換取建功立業的機會。裘尚勁是皇上派來透過軍功建功立業的,青子衿也是皇上派給他們二人的,同樣的意圖,大王朝的青年人才是未來帝王的可用之人,當然還有七爺自已的愛將輔仁,還有侯爺蕭文遠自已的將領們,這些人在戰爭勝利後,都會憑著這次軍功得到自已的提升和獎賞。遠離家園,遠離家人,駐紮苦寒之地的邊境,以命相搏,貼身肉搏,受傷,戰死沙場,都是時常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們確實值得得到那些榮耀和擢升。每當戰爭結束,如果能活著回去,那些將領和士兵們會得到相對長一段休假,以便他們可以和家人團圓,可以休養生息,這些活著回來的人回家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是去看望已經死亡的兄弟們的家眷,面對昔日的兄弟家眷的哭天搶地,這些鐵骨錚錚的硬漢們會灑下英雄的淚水,可是怎麼樣也換不回死去兄弟們的性命。戰死沙場計程車兵們,有的有遺骸,有的沒有遺骸,那些遺孀們捧著骨灰或者僅是撫卹的銀兩,那無以復加的悲愴像噩夢一樣縈繞這些活著的將士,遺孀們的悲傷使得這些活著的人覺得活著彷彿是一種罪惡。這些在戰場上天不怕地不怕的鐵漢們卻最怕兄弟遺孀們的眼淚和悲傷,這樣的悲傷會讓他們想到自已,說不定哪一天自已也會戰死沙場,那麼今天的情景就是自已死後的情景,他們似乎提前很多次看到了自已的死亡,這個時候,他們是悲傷的,為死去的兄弟悲傷,也為自已悲傷。死裡逃生,劫後餘生,僅是短暫的慶幸,然後便是悲傷,恐懼和絕望,戰場上屍體遍橫,肢體殘骸,睜著眼睛的頭顱,死亡這個詞彙描述不了戰場的猙獰,只有親身經歷者才知道那樣的人間地獄!從人間地獄走一圈,無論多麼堅強的人,都會有心裡創傷,這些大男人在相當長的時間裡,會在噩夢中再次見到那樣的戰場,夢到睜著眼睛的頭顱或者自已的兄弟倒在血泊中都會把他們嚇醒,活生生的噩夢。所以這些從戰場上回來的將士們,為了驅散邪鬼纏身,為了緩和自已的心裡創傷,為了重新回到正常人的生活場景中,他們會在休假的日子中花天酒地,成日買醉,讓酒精和享樂麻痺痛苦的神經和心理的陰影,讓女人的肉體和調笑重新把自已變成男人,讓大把花錢的快樂使自已覺得拿命換來的銀錢是值得的。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也不例外,他們二人也要用同樣的方式驅散戰爭的陰影,療愈死亡的傷痕,在征服女人的過程中覺得自已是個爺們,世人只是看到他們的花天酒地,卻往往不知道這樣放蕩的背後原因,如風也不懂,她一直覺得這兄弟二人只是貪圖享樂,直到有一天她陪他親自經歷的了戰爭。這個世界上,如果不是自已親身經歷過,千萬不要隨便去評價別人的事情,總是親身經歷過,每個人的感受和承受能力也不一樣,哪裡有什麼真正的感同身受,災難中的人才是倍受煎熬的主人公,只有他或她才知道什麼是災難和遭罪,其他人不過是無聊的和自以為是的看客而已,所發出的言論不過如同夏日青蛙的聒噪,無聊無趣而且令人厭煩!
這裡侯爺蕭文遠和七爺商定了要用逼虎出山的方式讓達族下山,然後他們會在山下決一死戰!他們決定明天召集全體將領,開始逐一制定謀略,調兵遣將,分配任務,準備糧草等,這是一場至關重要的戰役,它直接決定著此次戰局的勝負,它直接決定著大王朝未來三十年的走向,它甚至間接影響著大王朝最後的格局,當然這場戰役同樣直接決定著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的功名地位,在元帝那裡,就沒有輸這個打算,如果此次戰役輸了,那麼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也就不用回京城了,他們會直接以死謝罪。如果他們死了,侯府和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府,還有那些依附他們的朝臣就都完了,還有指望著他幫襯登上王位的南慶王爺,這個龐大的關係王都取決於這場戰役,沒有人敢掉以輕心,尤其是作為主帥的侯爺蕭文遠和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他們二人共進晚餐,菜品豐盛,但是沒有酒,這個節骨眼,不能有一絲紕漏,二人對著坐下。侯爺蕭文遠這次戰役沒有帶著次子,因為長子已經戰死沙場,這次戰事兇險,侯爺蕭文遠便把長子留在北安王爺那裡幫著監督運送糧草,萬一侯爺蕭文遠有個三長兩短,侯府也是要有人繼承的,侯府的香火不能斷。兩個大男人,兩個兄弟子在一起吃了一頓團圓飯,戰場是個隨時都會發生意外的地方,兄弟二人一邊吃飯一邊聊天。侯爺蕭文遠先對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說道,“老七,你五歲開始就跟我習武,十五歲就跟我征戰沙場,你又和我已經去世的兒子年齡相仿,我們雖然是兄弟,但是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作兒子來看,看著你從一個小娃娃變成一個翩翩少年,看著你從少年到弱冠之年。”侯爺蕭文遠說到這裡嘆了口氣,又接著說到,“時間過得真快,我已經四十五了,你今年也二十又三了!”侯爺蕭文遠這樣的糙漢子是很少這樣的多抽上的,這些年的沙場征戰,磨礪了他原本硬朗的個性,這些年宮廷的利益算計,讓他變得眼中只有利益,心中堅硬如鐵,沒有什麼能讓他憐惜,讓他珍惜,他已經到了這樣一把年紀,經歷過那麼多事情,血腥和手段,人命和金錢,對於他都不算什麼,他早已經趟過人間地獄,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這二十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大哥。“大哥,老七一直感念大哥這些年的栽培,長兄如父,我也一直把您當作父親一樣尊重。”“老七,如果這場戰爭結束,趕緊娶妻成家吧,生個孩子,你的香火也有人繼承了,人生如過眼雲煙,小家才是最重要的。”七爺笑了,問大哥,“大哥,這麼多年,你有愛過的女人嗎?”如果是在平時,小侯爺蕭平遠蕭文遠是不敢唐突地問大哥這樣的問題的,正如七爺自已說的那樣,他一直把侯爺蕭文遠當作父親來看,他一直對侯爺蕭文遠尊重有加,幾乎沒有說過什麼唐突的話,要不是這場生死之戰即將到來,兄弟倆也不會有機會聊得這樣深入,也不會說這樣的話題。面臨生死的時候,面臨人生的詭譎風雲的時候,人會展現出最柔軟和最真實的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