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純屬虛構與原創 小說中詩詞為作者原創(標註出處的除外)
深夜的皇宮裡,皇上坐在御案旁,侍郎裘尚勁站在旁邊,胡榮在門外把守。皇上問道,“皇后那邊有什麼情況?”“自從皇后回宮後,一直沒有什麼動靜。青瓷師太坐化後,皇后在皇廟的眼線都斷了,皇廟現在已經完全在皇上的掌控之中,清一法師現在可以完全控制整個皇廟了。”“密切關注皇后那邊的動靜,那邊最近一定會有動作。”裘尚勁答應,“是,皇上。”“皇上,皇廟裡的南清王爺被刺一案還用繼續查嗎?”“不用了,你下去吧,讓北安王爺進來。”“是,臣告退。”不一會兒,北安王爺進來了,給皇上行了俊臣之禮,皇上問道,“皇廟的餘黨都清理乾淨了嗎?”回父皇,“已經辦妥了。”“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皇后和青瓷師太的密謀?”“父皇,兒臣一直在皇廟祈福,每日都會見到青瓷師太,有一日,兒臣在禪房清修,一隻鴿子落到禪房的窗戶上覓食,兒臣看到鴿子的腿上似乎綁著一個紙條,解下來一看,那上面只有一個字‘反‘,兒臣疑心,於是把紙條照著原樣繫好,然後把鴿子放走,因此發現這隻鴿子飛向了青瓷師太的院落。然後兒臣在青瓷師太身邊安插了一個細作,後面的事情父皇已經知曉了。”“做得很好,化解一場屠殺。”聽聞皇上的讚揚,北安王爺說道,“兒臣不敢邀功,都是父皇思慮周全,巧妙地化干戈為玉帛。”皇上聽聞這番話,滿意地點點頭,“寡人此次為青家平反,一是時候已經到了,青家人當年助朕有大功,不能讓忠臣蒙受不白之冤;二是順便為了平息一場干戈;這第三嘛,青子衿到是後生可畏,也能分的清楚是非曲直,並沒有因為他爺爺和他姑姑的事情有半點怨恨。朕是想著,”說到這裡,皇上略微停頓了一會兒,“我是想著,把青子衿給你用,看看這個年輕人是否可堪一用。”“兒臣遵命。”北安王爺說完之後又跪了下來,“兒臣有罪,請皇上責罰。”皇上玩味地看了看北安王爺,問道,“何罪之有?”“兒臣刺傷了大哥,特此向父皇領罪。”“哈哈哈哈哈哈”皇上聽完這話,大笑起來,皇上笑得不能自已,過了半晌,皇上方才笑著說,“若說你有罪,刺殺兄長,那朕也有罪了,派人刺殺自已的兒子。”北安王爺趕緊叩頭道,“兒臣不是這個意思。”“你做得很好,分寸把握得很好,也不是什麼重傷,過幾日就好了,朕這個兒子呀,就是沒經歷過什麼磨難。”皇上說完,叫了胡榮進來並對胡榮道,“把青子衿叫來。”不到一會兒功夫,青子衿來了,北安王爺把青子衿帶走了。陰謀啊,一切罪源都是權力,皇宮裡的權謀赤裸裸地穿透一切親情關係,不管什麼都逃不過權謀算計,父子君臣,只要涉及到利益謀算,親情便一文不值,皇家的親情是最淡泊的,若誰想要在一個利益的網路找到任何一點感情的慰藉,那麼這個人可以直接自殺身亡了。
北安王爺回到府邸之後,把青子衿交給冷新,讓冷新帶著青子衿,冷新答應著去了,從此青子衿就在北安王爺的府邸開始做事。冷新安排好青子衿後,回到北安王爺的屋裡,問道,“王爺,皇上這是何意?”“很多用意。也許是監視,也許是給我們一個人來用,你觀察一下這個青子衿,如果好用,可以收為已用。”“是,王爺。”北安王又問道,“南清王府有什麼動靜嗎?”“據說皇上召見了南清王爺,對南清王爺大肆褒獎,給了很多賞賜,南清王府最近一直在宴請賓客,各類趨炎附勢之輩都紛紛前往南清王府送禮。”北安王爺說道,“密切監視,最近可能會有動作。皇廟裡皇后的勢力已經被皇上擺平,皇后一族很快就會有所動作,南清王府和皇后一族一向針鋒相對,藉著這個機會,雙方一定會有碰撞。”冷新回答道,“我們的細作都安插好了,無論是皇后那裡還是南清王府,只要有任何動靜,立刻就會有資訊來報。”“另外,侯府那邊也要盯緊了,他們是南慶王爺的左膀右臂。”“放心,王爺,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王爺,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北安王爺點點頭,冷新剛剛要離開,北安王爺叫住他,“等等,侯府那位八夫人去了哪裡?”冷新回道,“遵照王爺的命令,我一直派人跟著她們。她們出了皇廟之後,那位八夫人和侯爺蕭文遠要了一紙和離書和五千兩白銀,她們就直接去了京城中心的那處住宅。”“和離書?這位夫人到是位不同尋常的女子,離開富貴的侯府,一個人討生活。有點意思!繼續派人盯著。”“是,王爺。王爺歇息吧,屬下告退。”北安王爺一個人,又拿出了那幅畫,看了看上面的女子,“合離?膽子真大。世上哪個女人嫁漢吃飯穿衣,她倒好,主動放棄了富貴榮華。”北安王又想起了那晚他躲在如風床上的事情,“也對,侯府也沒給她好吃好喝好住處,離開比在遠處強很多。只是這女人膽子也太大了點,恐怕不是個好駕馭的。”
這個夜晚註定是個不眠之夜,而這幾個男人或多或少都會想起如風。七爺的府邸,七爺已經接到線報,知道如風她們已經住進了新宅,他略感寬心了些,畢竟那裡環境很好,如風過得也能舒服些。“和離?這個主意也只有如風能夠想得出來,大哥自信身在花叢過片葉不沾身,這次卻是栽倒這個女子手裡了。在大哥面前,沒有一個女人選擇離開,大哥如果對一個女人好,那慷慨大方任誰都會動心的。可是大哥卻冷落了如風一年多,如果如風繼續在侯府生活,也不會過得好。可能如風的選擇是對的吧。”七爺又想了想,“和離了,如風就自由了,她已經與大哥沒有任何關係。”七爺想到這裡非常高興,他又想起小時候自已和娘去木府做客,她們二人小時候在一起玩耍的情景,她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只要她過得好,七爺就放心了。
侯府,侯爺蕭文遠還在和幾個姬妾飲酒狂歡。這幾個姬妾便是皇上賞賜給他的,都是侯爺蕭文遠喜歡的型別,豐乳肥臀,豐滿得像個肉彈,侯爺蕭文遠左擁右抱,喝著美酒,看著歌舞。可是今晚,侯爺蕭文遠卻有些心神不安,他想起了那個和他和離的如風,侯府不再有如風,但是新的八夫人已經到位了。和離,還是第一次有女人要離開侯爺蕭文遠,這讓侯爺蕭文遠很有挫敗感,他喜歡的女人一向不擇手段地弄到手,他不喜歡的女人也養著,只要是他的,他便不會讓別人碰觸。極強的控制慾,這樣他自已可以選擇,任何女人都要服從。如風是第一個跳出他的掌控的女人,而且走得那樣毫無留戀,用的方法那樣體面,還從他這裡分得了金錢和房子,這個侯爺蕭文遠倒不在乎,侯爺蕭文遠有的是錢,也肯為女人花錢,當然這得取決於這個女人討得他歡心的程度,如果讓他高興,他是捨得花錢的,侯爺蕭文遠和所有女人的關心特別像嫖客和妓女的關係,一兩肉一兩銀子的交換,賣一次身給點金錢補償。這樣的男人也算好的,嫖了就給錢,比那些嫖了不給錢只講感情的人強太多了,最起碼在價碼上是公平的。侯爺蕭文遠耿耿於懷的是竟然有女人主動離開自已,是不是自已男人的魅力不夠了,侯爺蕭文遠生平第一次懷疑自已。
如風一直窩在角落裡,一直不肯露出鋒芒,沒想到,她的離開竟然牽動了好幾個男人的心,如果如風知道,是悲哀還是煩惱?
如今的如風,不希望任何人惦記她,更不希望任何男人惦記她。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有人不懷好意地惦記也是一件令人恐怖的事情,管不了那麼多了,如風如今有了自已的小窩,可以安心地生活了,江湖不論怎樣的風雨飄搖,只要不波及到我這艘船就行。如風和疏芯每天都在祈禱這好不容易得來的安寧日子能夠永遠持續。她們二人除了採購必要的生活日用品,從不出門,院子後面就有梅花,有了梅花就不需要別的風景了。人心,有時候很大,似乎想要全世界;人心,有時候又很小,只裝得下一個院落,其他的東西都在心之外。二人每天就是日常生活一日三餐,目前手裡有點錢,省著點花,能夠支撐個一二年。二人空閒的時候會做些刺繡活,為將來的生計做打算。她們二人就這樣隱居在這鬧市之中,沒有人打擾,也不希望被人打擾,衣食無憂,曬曬太陽,做點自已喜歡的事情,心無掛礙,這就是如風想要的生活,現在唯一的盼望是這樣的日子能夠持續下去。這日閒暇,如風在臨摹歐陽修的楷書,如風問疏芯要不要也寫字。疏芯擺擺手道,“小姐,算了吧,我還是玩點別的吧。”疏芯想了想說,“小姐,我們一會兒吃餃子吧,我現在去和麵,準備餃子餡。”如風答應著,“好啊。”對於如風來說,大多數食物都是可以接受的,只要她自已不做,吃什麼大抵都是無所謂的。疏芯看到如風一派無所謂的態度,突然湊過來說,“小姐,你說我是不是天生的丫鬟命?”如風詫異地停筆,抬頭看著疏芯,“為什麼這麼說?”“小姐你看,咱們都賞雪,你看到的是詩是文,我看到的是掃雪,沒事了,你看到的是練練字,我看到的還是幹活,總之你眼裡只能看到詩文字畫,我眼裡只能看到幹活。命苦啊!”疏芯誇張地說著,如風咯咯的笑了起來,疏芯一邊表演一邊走開去準備晚飯的材料。如風和疏芯每日吃兩餐飯,上午九點左右,下午三點左右,如果中午餓了,會吃點茶點墊一墊。每日的兩餐飯大都成了了二人最歡娛的時刻,人都要吃飯的,吃飯也是一個快樂的過程,有人陪著吃飯則更加快樂。如風沒有想到,未來的某一日她不僅要自已做飯,而且自已一個人吃飯。這是後話,暫且不提,目前二人是快樂的,有史以來最快樂的生活,她們就這樣隱居在這俗世的熱鬧繁華中。
有一天,如風突然心血來潮地要學做菜,於是疏芯趕緊把菜切好,,把湯汁調好,如風只是負責炒了炒菜,就算如風做的菜吧! 這道菜是如風此生最愛,她偶爾會拿出來嘗一下。如風與其說不會做菜,更確切地說是不會切菜。先學炒菜,再學切菜吧。家常菜只需要中規中矩,想做也簡單。飲食簡單,幾樣足夠。如風這一天又一次想起了母親,對母親的印象越來越模仿,現在能想起來的事情很少,她突然有點感傷,看似還有後半輩子,仔細想想,也就剩三分之一,二十年左右,如果長點不足三十年,活過的歲月多過剩餘的歲月。人生已經轉過兩個二十多年,再轉一次也就差不多,意外除外。每個人的生命都沒有多長時間,不過是短短几十載而已。無論什麼都是有限度的,就剩那麼多時間,能做的事真是有限,人生後面的時間有效時間更少,其實一生能做一件喜歡的事足夠。不涉及政治不涉及經商業,不需要利益算計,不需要計算成本,只活本真,只論喜好就可以了。想做的事可以不惜一切代價,目前沒有;不想做的事也可以不惜一切代價,這個目前也沒有;想愛的人也不惜一切代價,這個同樣沒有。過往那點事,在心裡挖個坑埋了,從此了斷。遇到的所有緣分我都珍視,一切隨緣。
心無牽掛,心無障礙,喜怒隨心,自在隨風。我的心裡住著一個小孩,一個老翁,沒有與我實際年齡匹配的靈魂。一個太小,一個太老。遇到艱難,我又是那個老翁,獨自扛過所有。人生得意與失意,不過譬如,高檔飯館裡聽著笑,喝著,吃著精美的食物,對比,窗外和著北風吃剩饅頭。如風想想自已前二十年的命運,真是不敢恭維的命運,如風從來不敢細想,怕沒有勇氣走下去。“罷了,我的命,我受著,我的運,我接著。從此不問天道不問運道。橫刀立馬,‘一人一馬一江湖’。”如風想起了過往的艱辛,想起了種種的不如意,想起了那些不堪的遭遇,如風閉上眼睛,用力搖了搖頭,然後去廚房拿起一瓶酒,自斟自飲。疏芯看到了,也拿起酒杯和如風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