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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2章 節哀

霸道中帶著溫柔,阿國暈乎乎地想,這是她第一次跟皇孫這麼親近呢。

“呵呵,這就暈了?”朱瞻埈挑眉問道。

阿國羞得直低頭,輕輕點了點。

“嘿,這才剛開始呢。”朱瞻埈摟緊她,看著懷裡嬌羞的東瀛女子。

用膳時朱瞻埈不停逗她,惹得阿國直嗔怪,他心情大爽,比征服東瀛還痛快。

喝了幾杯酒,朱瞻埈摟著阿國看窗外。

“這兒不錯,以後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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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服侍殿下是奴婢福氣。”阿國軟聲說。

“福氣?呵,好事還在後頭呢。”

正當朱瞻埈準備有下一步動作的時候。

外頭突然響起急促腳步。

“殿下!鄭提督傳信,陛下召您回京!”

朱瞻埈聽到皇帝召見的訊息,怔住了一秒,隨即心頭一緊。

他原本還想逗阿國幾句,此刻所有旖旎情思猶如煙雲散去。

他輕輕地拍了拍阿國的肩膀。

“聽話,我去去就回。”

說完,他便利索地站起身,理了理衣冠。

臨走前還轉過頭,把侍從狠狠叮囑了一句。

“好好照顧她!”

這才邁步走出房門。

鄭和送來的密信薄如蟬翼,字卻沉甸甸壓在心頭。

朱瞻埈坐著,翻開信封,發現不過幾行字,語焉不詳。

一句“朝中有變,速回京”,就吊足了他的心,剩下半點線索都不給。

雖說含糊,越是這般含糊,越讓人毛膩。

朱瞻埈放下信,手指在桌上敲了兩下,腦子裡開始打旋。

“京裡有什麼事?能讓皇爺爺這麼急,非要我回來?”

想了一陣,朱瞻埈終究握了握拳,站起來吩咐手下。

“準備啟程!”

他乾脆利落,一不拖泥二不帶水,把東瀛的統治事宜臨時定下了安排。

幾個港口城市的管理權,他丟給幾位他瞧著還靠得住的部將。

也命人留下一些部隊駐紮,免得風吹草動,出意外。

至於阿國的去留,他一時間猶豫了。

朱瞻埈的手扶在椅背,手指無意識地揉了揉木紋。

難得這東瀛姑娘讓他眼前一亮,如若留下,東瀛雖地近,終究還是陌地,人心難測,怕她有危險。

既然她如今於自己稍有溫存,那乾脆直接帶著。

她也能隨時在身邊伺候,自己看著心安些。

於是,船隊一聲令下,浩浩蕩蕩地啟程回程。

這次的船比來的時候更加壯觀,除了戰船,還有東瀛各類奇珍異寶裝得滿船皆是。甲板上,朱瞻埈背手而立,遠眺逐漸消失的東瀛海岸。

目光掃到那片新歸於版圖的土地,他心頭泛過許多想法。

“這地如何經營?要讓它整整齊齊地給我幹活。”

他把許多念頭攏在一處,嘴唇抿緊,心裡泛出一個冷嗤。

船隻搖啊搖,一路航行。

朱瞻埈心裡卻是懸著塊石頭。

他又把鄭和的信掏出來,直接湊到眼前,來來回回翻看了十多遍,一邊看一邊喃喃。

“這老爺子嘖,講事寫信,就不能詳細點?搞得跟啞謎似的。”

信裡多是些重複的字句。

“速回京”,光這些字也翻不出什麼花樣。

百無聊賴,他索性叫了波多結衣過來伺候。

朱瞻埈擄了她在身邊充當侍女。

結衣新來的時候低眉順目,現在倒也熟絡了,伺候時手腳麻利,嘴巴甜。

“殿下,您莫不是煩心了?”

她那聲音軟得像一塊棉,小心翼翼地遞上酒盞。

朱瞻埈喝了口酒,聲音從喉嚨裡溢位來,沒什麼起伏。

“嗯,就是想些朝裡事。”

一杯酒到底,他擱下杯子,盯著前方,眼睛有些散。

結衣見狀,低頭賠了句溫言:“殿下您別想太多,您這般聰慧,朝裡能有什麼事絆住您?”

“哼,但願吧。”

他放下杯子,手撥了撥袖子,嘆了口氣。

可這片刻的自在,也洗不去心頭那冒著涼氣的不安。

幾日後,船隊終於靠岸。

天津衛上,他沒有絲毫耽擱,直接換了快馬飛馳京城。

一路上風急馬快,他越是接近京城,心越是沉得發緊,眉頭都快擰成繩。

朱瞻埈策馬奔京,終於在夜色中抵達了城門。

可城門緊閉,城牆上火光跳躍,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

曾經車水馬龍的京城卻像換了張臉,冷淡得讓人心裡直犯嘀咕。

朱瞻埈翻身下馬,亮出自己的身份,卻沒讓守城計程車兵立刻開門。

那些士兵瞪著眼,左看右看,遲疑了半天,就是不動。

不行,只能向上級報備了。

等待的間隙,他抬頭瞅了瞅城牆,沒想到守衛這麼嚴,簡直如臨大敵。

士兵們揪著臉,弓拉滿弦,隨時要來個動作似的。

他心裡冒火:“這到底唱哪出啊?京城被圍了還是要打仗了?”

城門終於開了條縫,來人是一位官員,跑得氣喘吁吁。

不等朱瞻埈問,官員就先慌里慌張地迎上來。

“二殿下,您總算回來了!”

朱瞻埈眉頭一挑,沒好氣問:“怎麼回事?!守城士兵這麼緊張,京城都變成這副樣子?!”

官員張嘴,卻卡了殼。

憋了半天,只擠出一句:“皇上病重,讓您趕緊回來!”

其他的,死活不肯多說一個字。

朱瞻埈心裡像被壓了塊石頭。

很快,他用最快的速度衝向皇宮。

一路上,朱瞻埈緊張到手心直冒汗。

這京城簡直亂套了,街上沒人,商鋪上鎖,能見的只有巡邏士兵。

每個人臉上都繃著,空氣像被灌了鉛一樣沉。

他快馬到了皇宮,宮門卻被攔住了。

太監總管王貴出來,臉色比夜幕還黑,嘴巴開開合合,帶著顫意。

“二殿下,皇上駕崩了。太子殿下已經登基。”

朱瞻埈聽到這句話,大腦像被雷擊了。

他一把揪住王貴,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怒吼著問:“什麼玩意兒?!我爺爺不是好好的嗎?!怎麼可能!”

王貴扯開嗓子嘆息:“殿下,皇上安詳辭世,您……節哀。”

結果朱瞻埈直接吼回去:“安詳個鬼!爺爺幾天前才給我密信,讓我回京。他怎麼可能突然沒了?!”

王貴把頭偏到另一邊,眼神躲躲閃閃。

“皇上的病拖了很久,這次是真的……”

話沒說完,朱瞻埈咧嘴冷笑。

“謊話一套套,究竟誰在後頭動手腳?”

“我父王呢?帶我去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