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一臉火氣的去河裡遊了一圈,才算罷。
碎嘴站在河岸上,曬得沒地方躲,沒地方藏,連棵樹也無,拿袖子一把汗一把汗的擦。
想著王爺怎麼就拿不下公主呢,都多長時間了,他還的跟著吃瓜烙,不行他替王爺去找那個將軍取取經。
王爺全身是水的靠在岸上曬著太陽,碎嘴就在邊上,出主意,王爺,不是高冷嗎?不能太慣著女人。
蕭棕白了他一眼,未說話,心想,高冷有用,還用躺在這。
碎嘴看王爺不屑的眼神,就知道用過了,心想還是的去找那將軍問問。
待兩人返回,流櫻已著人安排馬車,準備回府,蕭棕非要跟著送回去。
無奈,碎嘴拉過兩匹馬,跟在後邊,看王爺的樣子,就感覺學什麼招數都沒有用。
流櫻也在後悔來這一趟,招惹蕭棕,軍營有什麼好看,訊息沒打探到,結果被纏的脫不了身。
這無賴擠在馬車上,動手動腳,打他一下,他不在乎,罵一句還不在乎,生氣的永遠是自已。
蕭棕把流櫻送回府,陪吃了晚飯才依依不捨回軍營,臨走還偷親一口,才算罷休。
流櫻又恢復了往日的生活,坐在亭裡喝茶,琉璃打著扇,石桌上放著清晨採摘的鮮花,似乎和府外喧囂的亂世絕然不同。
突然發現,自已要感謝蕭棕,是他讓她這一刻的安穩,可是她不能這樣享受一切。
他們之間無可能,有仇敵在前阻隔,她無法那樣接受這一切。
正在流櫻陷入沉思時,門房的訊息遞到了她面前。
馮家又一號稱表小姐上門了,請小姐過去處理,流櫻聽到小廝稟報後和琉璃對視一眼,讓其先回去,這就去。
琉璃一眼惶恐,真的表小姐來了嗎?那公主這個冒牌貨怎麼辦?
流櫻也沒想到,馮家還有人跑出來投靠蕭棕,才用這個身份,這回還挺麻煩。
流櫻在琉璃的攙扶下,來到了門房,看著奴僕的幾個人等在那裡,別說,流櫻還真的認識,馮家的二小姐。
對方看見公主駕臨,半蹲行禮,“臣女馮汐,拜見新儀公主”。
流櫻滿臉無奈,說道,無需多禮,上前扶了一下她,拉著她往裡走,讓人去軍營傳訊息,說:馮家表妹來了。
問過才知,此女能躲過一劫,皆因是回了外爺家,回來路上聽說建康之圍就在蔡州住下了,等待解困,奈何城破。
不敢回建康,才來荊州投奔,再聯絡建康家人。
流櫻又問:你們多少人如何安全到達荊州的,此女瞬間痛哭,一共家裡派二十人護送她,到這就剩下幾個了。
流櫻想也知道路上艱難,不再追問路上近況,只問:為何沒有返回外爺家。
馮汐道:本想回去,可是聽說反賊派了一隊人去了吳郡,沒敢再去。
流櫻看著此女,心想也是有點本事的,不然來不了這。
派人收拾房子,讓她住了下來。
結果她第二天支支吾吾,想說什麼,流櫻看出來應該是聽說了她在這馮家表姐的身份,未理會她,繼續喝茶,釣魚。
等蕭棕回來看她這表妹的事情,結果沒回來,卻聽到訊息。
參加支援率軍隊返回封地的信州王,蕭承,借道荊州,結果蕭棕把人請入帳營給殺了,拿下他的部分軍隊,其他跑了部分。
蕭棕已經開始擴大地盤,也不承認新登基的太子年號,還是用著原來的年號。
流櫻想到,有一個人能統一各路藩王也是好事,省的大家各自為政,蕭棕開局很順利。
蕭棕再次回來是五天後,提前就派人送來訊息,讓流櫻出去迎接他。
流櫻心想,人在屋簷下,吃你的喝你的,讓接就接吧!
遠遠的看見兩個人飛馳而來,還是那德行,當街縱馬,也不怕碰到人。
下馬就來到了流櫻面前,也不顧及在場的眾多人,上來摟住她的肩膀,“想本王沒”?
流櫻掙扎著往旁邊退,怒斥:王爺的表妹來了,胡鬧什麼。
而愣在一旁的馮汐才反應過來,上前道:汐兒見過表哥。
被訓斥的一臉不高興的蕭棕,轉頭看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未說話,往前走去,流櫻讓馮汐不要在意,跟了上去。
蕭棕回到王府,一番梳洗打扮後,問碎嘴,“那個真表妹,你去打聽下建康還有馮家人嗎?給她送回去。
碎嘴看著王爺又穿上一身紫衣,就知道要去找公主,而這個表妹確實礙事,趕緊下去辦事。
蕭棕一臉美意的來到流櫻的院子,看見那個表妹也在,瞬間臉上的喜意不見了,趕她回去,流櫻卻怒斥蕭棕,不讓其走,就讓她一直陪在身邊。
整個用餐過程,就看公主和表小姐邊說邊吃,嚐嚐這個,再嚐嚐那個,而蕭棕被冷落在旁,一臉黑氣嚴肅,甩著臉子。
飯後流櫻又拉著馮汐去花園散步,消食,而蕭棕在後邊獨自生氣,一腳踢翻一個花盆,再一腳踢翻另一盆,想引起注意,結果流櫻拍拍馮汐的手讓其不用理會。
碎嘴也是站在園子口替王爺著急,好不容易回來一天,結果乾生氣了,再看站在旁邊的琉璃,一臉壞笑,還時不時看看他,向他耀武揚威,碎嘴暗想當時就不應該帶上這個侍女。
蕭棕終於熬到她們散完園子,心想這回你們該分開了,要不是不想惹毛那女人,自已現在直接扛起來就走。
而流櫻的故意為之,看著蕭棕的臉色也覺得好笑,天要黑了,在孝期,他答應了她,也不敢怎樣,一天也就混過去了。
終於流櫻在天黑之際返回了自已的院子,蕭棕也刻意跟了上來,還沒說上幾句話,就來了緊急軍報。
氣的蕭棕把信件直接摔在了地上,流櫻過來,給她順順衣袍,溫柔的道:趕緊去吧!公務要緊。
沒辦法蕭棕撿起來,邁步出去了,而流櫻這時捂嘴偷笑,這軍務真及時,還穿著紫袍像個孔雀在她眼前晃,結果前功盡棄。
蕭棕騎在馬上返回軍營還在懊惱,一下馬就讓碎嘴先去安排表小姐的事情,儘快弄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