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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新生

清晨,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了床上,黎晏殊悠悠轉醒。她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走進了衛生間,開始了新一天的洗漱流程。站在鏡子前,她看著睡眼惺忪的自已,隨意地拿起牙刷擠上牙膏,機械般地刷著牙。

洗漱完畢後,黎晏殊匆匆忙忙地走到廚房,從櫃子裡拿出一個麵包。她撕開包裝紙,大口咬下去,胡亂嚼了兩下便嚥進肚子裡。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鐘,時間緊迫,她顧不上再吃幾口,拎起包包就衝出家門向地鐵站飛奔而去。

忙碌的工作時光總是過得飛快,轉眼間就快要臨近下班了。就在這時,黎晏殊放在桌上的手機螢幕亮了起來,原來是相親物件發來的微信訊息。對方詢問是否有空一起去吃飯,黎晏殊猶豫片刻後回覆道“好”。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城市的街道被五彩斑斕的燈光照亮。黎晏殊按照約定來到了餐廳門口,深吸一口氣走了進去。一見到相親物件,熟悉的場景再次上演——對方滔滔不絕地說著話,而她則靜靜地坐在一旁傾聽。不知為何,他似乎特別鍾情於這種相處模式,越說越是興奮,手舞足蹈的樣子讓人忍俊不禁。

就這樣過了好一會兒,正當黎晏殊以為這頓飯就要在這樣平淡無奇的氛圍中結束時,相親物件突然話鋒一轉,鄭重其事地對她說:“如果你覺得我還不錯,沒有什麼其他問題的話,我希望我們能夠儘快把婚事給定下來。”

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在黎晏殊耳邊炸響,她整個人瞬間愣住了,眼神變得有些迷茫。心中彷彿有千萬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有不甘、有無奈、還有一絲絲難以言喻的失落。曾經那個充滿朝氣與活力、敢於追求真愛的女孩似乎已經漸行漸遠,如今的她在生活的重壓下早已失去了往日的鋒芒。

回想起這些年母親為自已的終身大事操碎了心,黎晏殊不禁感到一陣愧疚。也許過去的自已面對這樣的情況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反抗和反駁,但現在的她卻只能默默地接受現實。畢竟對於母親來說,看到女兒早日成家立業就是最大的心願。想到這裡,黎晏殊輕輕嘆了口氣,緩緩抬起頭看向相親物件,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對方的提議。

可是這真的是自已想要的嗎?

結束後,他像往常一樣溫柔地護送著我回家。一路上,我們都沒有太多言語交流,但彼此之間卻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當我踏入家門時,一股莫名的疲憊感湧上心頭,於是我緩緩走到沙發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然後就這麼呆呆地坐著,思緒如潮水般洶湧而來。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螢幕突然亮起,那微弱的光芒瞬間打破了房間裡的寂靜。我拿起手機定睛一看,原來是司清給我發來了訊息。懷著一絲好奇與期待,我輕輕點選螢幕解鎖,映入眼簾的竟是一張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孔——程釋的照片。

我凝視著這張圖片,彷彿時間都在這一刻靜止了。照片中的程釋相較於高中時期有了明顯的變化,他的眼神不再是當年那般青澀懵懂,而是多了一份堅毅和沉穩;曾經圓潤可愛的臉頰如今已褪去了嬰兒肥,線條愈發分明,整個人看起來更加成熟、帥氣。

正當我沉浸在對程釋過往回憶之中時,司清隨後發來的資訊將我拉回了現實:“程釋好像過幾天要舉辦一場畫展呢,你要不要去看看?”看到這條訊息,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節奏,那顆原本平靜的心湖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然而,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我還是決定狠下心來拒絕這個邀請。

我深吸一口氣,手指在鍵盤上緩慢敲擊著回覆道:“不了,這幾天我可能得和小方商量一下訂婚的事情。”按下傳送鍵的那一刻,心中不禁湧起一陣失落與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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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司清的追問便接踵而至:“殊殊,難道你真的就這樣徹底放棄了嗎?”面對這樣的問題,我猶豫了許久。內心深處那個小小的聲音一直在告訴我不要輕易放棄,但理智卻告訴我必須放下過去,勇敢迎接新的生活。最終,我還是咬咬牙,堅定地將早已編輯好的資訊傳送了出去:“已經深陷泥沼的人,又怎能配得上高懸天際的明月呢?不去了,就這樣吧……”

回完資訊後,我的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張程釋的照片上,那些美好的回憶如同電影畫面一般在眼前不斷閃過。

隨後退出微信,沐浴洗漱,正欲就寢,母親來電,所言與往昔相仿,唯增訂婚之期及籌備事宜。

次日,母親尋至黎晏殊處,入住其出租屋。值今日休憩,黎晏殊見母親與小方之母於街頭交談購物,自身尾隨其後。忽而途經一小攤,黎晏殊見一手鍊,心生購買之意,那老婆婆見其眼神,急道:“姑娘好眼力,此手鍊名曰守護,若非家有急事,斷不會取出售賣。”

“多少錢?”黎晏殊問道。

“不多,一千即可。”

倘若放在平時,黎晏殊興許會覺得此舉得不償失,定然不會購買這條手鍊,然而今日也不知是何緣由,自已竟是滿心渴望,繼而毫不猶豫地付了錢。前方的媽媽們察覺到她已然掉隊多時,正在前方高聲呼喊她,黎晏殊取過手鍊,旋即便邁步上前。

在她離去之後,那位婆婆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的背影,而後繼續操持生意。

這幾日,黎晏殊與媽媽以及對方的母親三人商議諸多事宜,已近乎談妥,明日便預備訂婚。

黎晏殊在試完婚服後,痴痴地望著眼前的自已,不禁發起呆來,這莫非真的是自已心之所向?

鏡子中的自已並未如隔壁小情侶那般流露出甜蜜的笑容,面龐上非但沒有絲毫笑意,反而蒼白如紙,整個人仿若被抽走了精氣神一般。

黎晏殊環顧四周,發覺唯有自已的媽媽和對方的母親面露喜色,而自已仿若一個置身事外的旁觀者。

司清遠遠地就瞧見她面色蒼白如紙,心中不由得一緊,趕忙三步並作兩步急匆匆地奔了過去,滿臉關切地詢問道:“殊殊,你這是怎麼了?有沒有事啊?我瞧著你的臉色煞白得嚇人!”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輕輕撫上她那光潔的額頭。

只覺觸手一片冰涼,司清不禁眉頭微皺,擔憂之情溢於言表:“哎呀,怎麼這麼冰呢?是不是生病了呀?”

然而,此時的黎晏殊卻顯得有些有氣無力,就連說話都彷彿費了好大一番力氣一般,聲音細若蚊蠅:“沒……沒事……”話音未落,她那原本就沉重無比的眼皮便開始不聽使喚地上下打起架來。

就在這時,毫無徵兆地,黎晏殊眼前驟然一黑,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所有的力量一般,身體再也無法支撐住自已搖搖欲墜的身形,不由自主地向著前方緩緩栽倒而去。

好在司清反應迅速,眼疾手快地一把將她扶住,焦急萬分地連聲呼喚起來:“殊殊!殊殊!你醒醒啊!可別嚇我呀!”

就在司清心急如焚之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只見黎晏殊那原本綿軟無力的身軀突然間微微閃爍起一絲極其微弱的光芒,仿若夜空中稍縱即逝的流星,短暫而又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