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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溫嬈,以前的事你不記得了嗎?

望入他深黑且陰鷙的眸內,溫嬈再次感嘆他佈局的精妙,好像沒有一個舉動是多餘的。

且耐心足夠,就連她也被騙了過去。

想到最近被迫當了他的工具人,溫嬈下巴微抬,故意沉下臉色找他算賬,道:“封宴行,你佈局歸佈局,可是也將我當成你的工具人、你的棋子,這就有些不太厚道了吧?”

聞言,封宴行心裡一咯噔,他窺見她眸裡泛起的寒意,不由心跳加速起來。

他眸光微爍,又悄悄伸手在她指尖摩挲,轉而又在她手掌劃過,那副小動作百出的模樣,簡直藏著無數示弱的小心機。

溫嬈扣住他滿含心機的手指,道:“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動腳,別以為你這麼示弱,這件事就能揭過去。”

“怎麼會是工具人?棋子?”封宴行反客為主,大手一個翻轉就輕輕釦住了她的手腕,他指尖蜿蜒,自下而上,輕輕緩緩地在她雪嫩的手臂上流連。

溫嬈只覺得一陣酥意蔓入全身,她抿了抿唇,眯著眼看著他作亂的壞模樣。

“哦,是嗎?”溫嬈反問。

封宴行看著她眼尾泛起的媚意,呼吸不由微微一重,他啟唇道:“我把全部身家都給了你,你做的那些事情,無非就是在給自已謀利罷了。”

“你怎麼能說我把你當成工具人,當成棋子了呢?”

話落,封宴行緊緊盯著她他,微薄的雙唇也抿成了一條直線,此時此刻,他彷彿不再是那個殺伐果斷的江城霸主,而只是一個委屈到不行的小可憐。

溫嬈看著他漸變委屈的神情,眉心一蹙。

這狗東西也太會裝了吧……

瞧瞧他眼裡的可憐無辜,就像她欺負了他似的……

“封宴行,怎麼裝昏迷醒來後,你就變得愈發厚顏無恥了呢?”溫嬈對上他可憐的眼神後不免心悸,她悄悄別過了臉,故意沉下了語調。

封宴行在她的小臉上摩挲,又輕輕將她的小臉扳過來,似笑非笑道:“我現在已經沒了身家,以後就只能靠你來養我了,我當然要小心翼翼,討你歡心了。”

他刻意壓低的嗓音微啞,就像是一杯甘醇的紅酒,悠遠綿長,又藏著纏人的蠱惑之意。

溫嬈只覺得自已的耳膜被他鬧得癢絲絲的,就像有什麼在裡面輕撓,讓她全身都蔓起了雞皮疙瘩,實在是酥的很。

“哦?”溫嬈半點也不窘迫,她紅唇微彎,桃花眸裡纏出幾分促狹嗤笑:“那你還真是可憐,堂堂封家掌權人竟沒了全部身家,還得靠我來養,我要是你將趕出家門,你豈不是要流落家頭,活生生餓死了?”

封宴行湊近,眼神似火如狼:“所以,不要把我趕出家門……”

“那麼你告訴我,為什麼要把全部身家都給我?”溫嬈望著他惑人的眉眼,順勢問了一句。

封宴行掀開薄唇:“我說過,我的東西都是你的……”

“就只是這樣?”溫嬈挑眉,桃花眸裡摻雜著幾分審視,就這樣肆無忌憚地落到封宴行身上:“這可是全部身家,又不是隨處可見的小玩意兒,你這麼做究竟是為什麼?”

“即便你說要做不背叛我的乖狗,可我還不信,這世上能有這麼毫無保留的人,封宴行,你所求的到底是什麼?”

求她的臉?

求她的身體?

求她的身心?

可即便如此,將全部身家拿出來,也太愚蠢了。

她可不信,在商場上這麼殺伐果斷的狗男人,會這麼戀愛腦。

封宴行撫摸她臉蛋的手微頓,他眼瞼微垂,卷而長的睫毛將他的情緒遮掩,讓人探不清他此時究竟在想些什麼。

溫嬈打量著他,總覺得此時的他情緒有些不對,就彷彿被拋棄的小狗,正在無聲的悽鳴,也讓溫嬈的心顫了顫。

封宴行抬眸,如鷹的眼眸狠狠鎖定她,嗓音低啞發顫:“溫嬈,以前的事,你真的不記得了嗎?”

溫嬈愣怔住,眸光微動。

以前的事情?

什麼事情?

是他們在商場周旋,還是被他撿回家之後的拉扯?

可溫嬈總覺得封宴行說的不是這些。

就彷彿在很久很久以前,他們見過,也接觸過,也發生過什麼……

可她的腦袋實在混沌,一時間就跟漿糊一樣怎麼都不開竅,還是說,那根本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將接觸?

微不足道到,她根本就記不起來。

可是……

封宴行的眼神裡摻雜著期盼和悽鳴,就這種表現,又怎麼可能微不足道呢?

“記得什麼?”溫嬈的紅唇動了動,好一會兒才糾結出聲。

聞言,封宴行黑眸裡的亮度逐漸褪去,頃刻,就像珍珠蒙了塵,變得黯淡無光,再沒有剛剛的神采和期盼。

他抿唇,黑眸裡沉得嚇人,就如黑雲蔓延,深不可測。

他就知道,溫嬈怎麼可能記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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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記得,應該早就認出他了吧。

可是,她還是茫然不知……

也對,那時候的他就是從囚籠裡逃出來的可憐蟲,他一無所有、醜陋可憐、還寄人籬下,她又怎麼可能記得那麼醜陋的他呢?

不過沒關係,只要她能在他的身邊就足夠了。

“沒什麼。”封宴行眼瞼微顫,語調低沉。

溫嬈擰眉:“封宴行,別打啞謎,有話直說。”

封宴行別開眼,難得叛逆:“自已去想。”

他都已經那麼可憐了。

而且小狗狗在適當的時候,也是可以耍小性子的。

見他那副不肯直說的死樣子,溫嬈被氣笑了。

溫嬈哼笑:“行吧,我們家小乖狗也有自已的小心思,小叛逆了,不過沒關係,等我想起來後,就來好好的教訓你。”

說罷溫嬈站起身,小拳頭微微握緊。

她就不信了,她會想不起來……

翌日。

一夜無夢的溫嬈從床鋪上爬起,她眼神空洞,帶著幾分睡不安穩的睏倦。

她想了一夜,還真的什麼都沒想起來……

她揉著微亂的頭髮,神色低沉地將窗簾拉開。

剎那,落地窗中有晨風透入,帶起一陣清涼感,溫嬈穿著深紅色吊帶睡裙,下意識穿過落地窗,來到陽臺上乘涼醒神。

彼時,一道悉悉碎碎的聲音傳入溫嬈耳中。

溫嬈不禁循聲望去,就見封宴行穿著居家服,正拿著灑水壺站於一片茂盛的花叢中,莊園的花兒名貴,花朵豔麗,可封宴行站在那兒卻顯得比花兒都俏。

瞬間,讓花兒們都失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