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洲暗中運作了一下,讓莊星淵呆的那家科技公司忙了起來,忙到莊星淵再也抽不出時間來“騷擾”林之俞。
但是即便是這樣,林之俞對他的態度還是冷冷淡淡的。
江洲現在每天中午都回蘭桂御庭吃午飯,為的就是多一點和她相處的時間。
但是讓他沒想到的是,林之俞一吃完飯就上樓進書房去看書,留他一個人在外面冷冷清清。
江洲現在的情敵不是別人,是家裡的書房!
某天早上,林之俞吃完早飯後照例要去推書房的門時,忽然發現推不動了。
“怎麼回事?”
李管家走了過來,臉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
“夫人,昨晚書房上面的水管突然裂開了,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的水,裡面暫時不能進了。”
林之俞吃驚。
“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我怎麼一點都沒聽見。”
李管家想了想:“大概半夜三點吧,主臥的隔音效果好,除非外面發生了爆炸,否則是聽不到什麼聲音的。”
“不過嘛,客臥的隔音效果就沒那麼好了......”
他本來想順勢引出,江洲昨晚沒睡好這句話的,沒想到林之俞直接打斷了他。
“我的書和電腦都在裡面,應該沒事吧?”
李管家眼底閃過意料之內的笑意。
“夫人放心,您的東西昨晚先生都拿出來了,一點都沒壞。”
“東西都在先生現在住的房間裡呢,您去看看?”
林之俞從他的話裡嗅出了一絲陰謀的味道。
蘭桂御庭的房子這麼貴,而且也沒有住多久,怎麼會這麼快就忽然水管爆裂?
又不是什麼豆腐渣工程。
“等等。”林之俞推了推書房的門。
“你把房門開啟,我有個隨身碟放在抽屜裡了,可能沒有帶出來,讓我進去看看。”
看著李管家臉上有些為難的表情,林之俞眯著眼睛問:“怎麼?不行?”
李管家說:“不是不行,就是......”
“那就開啟。”
“好吧。”李管家掏出鑰匙。
咔噠一聲,林之俞推開了書房的門。
!!!
這哪是水管爆裂。
這簡直就是颱風過境啊。
地板、地毯還有桌上全是溼噠噠、亂糟糟的,連找一塊能下腳的地方都不行。
李管家跟在她身後說:“昨晚先生往裡面跑了好幾趟,先把夫人您的東西搬出來,才讓人進去搬了其他的東西,拖鞋都溼透了。”
林之俞進來找隨身碟只是一個藉口。
狼來了的故事聽多了,遇見其他的時候她都覺得背後有隱情。
看來別墅水管半夜爆裂是真的了。
看見林之俞信了,李管家暗自抹了一把汗。
真不愧他每天都派人去書房樓上的那個房間做手腳,水管終於在他日思夜盼中炸開了。
這件事,連江洲都被矇在鼓裡。
李管家:為了這個家,我真是操碎了一顆心。
林之俞在裡面大概翻了翻就出來了:“隨身碟可能之前就被我拿出來了,這裡沒有。”
李管家領著她往江洲的房間去。
“咦?房間鎖了?”
李管家叉著手對林之俞說:“可能是先生早上起來的時候忘記了,所以把門鎖住了。”
“先生房間的鑰匙我們都沒有,要不然夫人您親自去公司一趟?”
林之俞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李管家,要不麻煩您去一趟?”
李管家立馬轉身看天花板:“哎呀,剛才廚房好像找我有點事,我去看看。”
“書房的水管炸了,廚房的水管可千萬不能炸嘍。”
林之俞叫江東江北。
只有江北在。
“江北,你去公司一趟,把先生房間的鑰匙取回來。”
江北接收到李管家又是咳嗽、又是擠眉弄眼的暗示,低著頭說:“夫人,我也去不了。”
林之俞:“為什麼?”
江北:“先生吩咐過,我和江東至少要有一個人在您身邊保護您。江東不在,我不能走。”
林之俞問:“江東人呢?”
江北:“赤雲那傢伙被關的煩了,馬場的人制不住它,江東帶它去外面了。”
林之俞:。。。。。。好吧好吧。
“江北,你去備車。”
江北驚訝:“夫人?!我真不能走。”
林之俞白了他一眼,原來覺得江東更死心眼,現在看來兩個人半斤八兩。
“你不去我去。”
江北喜上眉梢:“那我也得去!夫人稍等,我馬上就把車開過來。”
臨走時,江北暗暗朝李管家比了個大拇指。
他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將車子開到了江氏的地下停車場。
說實話,這還是林之俞第一次過來。
江氏集團總部大廈在京市最中央的CBD辦公區,有三十二層。
江洲所在的總裁辦公室在二十五層。
公司有江洲專用的VIP電梯,直達二十五層。
電梯需要刷卡才能進,但是江北來之前通知了陳遠,車子剛停下,陳遠就遠端操控把門禁開了。
江洲還在跟公司高層開會,陳遠作為助理,不能親自下去接人。
但他一直等在電梯門口。
電梯門一開,他就直接把人領進了辦公室。
“夫人,您先在這裡坐一下,江總還在開會,還有四十來分鐘就結束了。”
“這裡有茶,咖啡,還有小蛋糕,我去給您端來。”
林之俞叫住了他:“不用了,你別忙了。我是來取鑰匙的。”
“你知道阿洲一般把他的房門鑰匙放在哪裡嗎?”
陳遠腦袋有點懵懵的:“房門鑰匙?”
沒聽說過江總有隨身攜帶房門鑰匙的習慣啊。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江北,你知道嗎?”
江北眼觀鼻,鼻觀心:“不知道。”
陳遠左手握拳敲了一記右手的掌心:“夫人您看,我們都不知道。您還是等江總出來親自問問他吧。”
“我們辦公室茶水間的小蛋糕可好吃了,我去給您每個口味都端一份過來。”
路過會議室時,陳遠悄悄往裡看了一眼,見江洲的視線飄過來,眼睛和嘴巴同時往辦公室的方向努了努。
使完眼色後,腳步輕快地往茶水間奔去。
完全沒get到意思的江洲嘴角抽了抽:陳遠剛才是抽風了嗎?是在朝他拋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