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長相蠻橫的矮胖子揚了揚手,飯館內食客頓時都閉上了嘴,變得鴉雀無聲。
那人微微嘿了一聲,衝著趙文笑道:“呵,你原來叫文三兒,噢,不,剛聽您說得那些經歷,又有這般身手,應該稱您一聲文爺。”
此時的文三兒也就是趙文,聽出來那矮胖子的話語中有些言不由衷,於是笑了笑道:“我剛才說了什麼?我一下子都不記得,我連我名字都記不起來了,您願意怎麼稱呼就怎麼稱呼吧!”
這話明顯著就有些服軟,給對方臺階下。
沒成想那矮胖子嘿嘿了兩聲,不願意就此打住,又皮笑肉不笑的道:“在下肖建彪,承江湖上的朋友看得起,叫我一聲‘南城彪爺’。剛聽了文爺講的傳奇經歷,不由得讓在下想和文爺交流交流,還請文爺賞我個面子。”
這時的文三兒也記起來這位是位南城彪爺是當地有名的黑道大哥,心狠手辣,出門必然不是獨自一人,而且腰裡肯定彆著刀槍什麼的,自已實在犯不上得罪這種人。
於是陪笑道:“我......我剛才可能喝多了,說了些讓彪爺不愛聽的話,您是大人物,何必和我這臭拉車的小人物一般見識呢!”
肖建彪笑著點了點頭,微笑道:“你小子倒是挺有眼力見兒的,不過你既然在話裡提了八卦掌掌門被你打了的事兒,我就不能裝作沒聽見。
要不傳了出去,以後大家都會說我彪爺膽小怕事,不敢為同門出頭!”
文三兒笑道:“您不會剛好也是八卦掌的弟子吧?”
肖建彪嘿了一聲,道:“巧啦!在下確是八卦掌的弟子,那位掌門人還是我師兄,我左練右練,苦練了好幾年,感覺功夫還是練不上身,既然文爺都能將我師兄給打的差點成了壁畫,我說什麼也得見識見識。
這樣吧,我先讓我這手下小兄弟和文爺討教幾招,讓我也開開眼界!好不好?”
肖建彪微微轉頭,傲然喊道:“花貓兒,去,跟文爺好好玩玩,看你是不是也會被貼牆上。”
只見一光頭壯漢嚯的幾步走了出來,衝著文三兒便要動手。
此時的文三兒擁有著趙文的思維和反應,趙文曾練過十年多的太極,雖然不能說身手如何了得吧,不過對付一兩個空手壯漢倒也還行,他強了看花貓,覺得真打起來,也能以柔克剛。
不過就怕這傢伙急了動刀子拿手槍,那就不好對付了,再說這種黑道人物往往心黑的很,你今天即便把他打趴下了,日後定會再報復你找回場子。
文三兒不過是個拉車的底層,如何能得罪的起黑道的人物。
於是他欲找個藉口化解這糾紛,笑道:“我不過是喝多了酒說得戲言,你就當是聽說書了還不成?我哪裡能打得過八卦掌的掌門人呢?!你說是不是,再說咱們在人家齊老闆的酒館動手,不毀人家東西麼?”
他本以為他這般服軟,對方會放過他。
可那肖建彪是個最為陰狠的人,表面上文文氣氣的,實際上非要文三兒在眾人面前出個大丑不可,於是笑道:“嗨,大家也不過是切磋一下,又不會真要了你的命!至於齊老闆的酒館,砸壞了什麼東西,我彪爺照價全賠,您看這夠意思吧?!”
文三兒也看出來肖建彪今天是非打自已不可,於是微微一笑道:“彪爺看來是非要讓我文三臉腫不可了,也罷,既然這樣,就來吧!”
“好,痛快!”肖建彪早看出文三兒乾瘦乾瘦彎腰弓背的蝦米樣,不過是個臭拉車的,能有什麼身手?再說他也沒時間去練,於是對著花貓使了個眼色,低吼一聲道:“花貓兒,給我好好招呼著!”
花貓兒嘿得一聲,搶步過去,衝著文三兒就是左右開弓兩個耳光掄了過去。
文三兒身形一晃,一彎腰,一個閃身轉到了花貓兒身後,此時文三若要動手,腦後一掌就可以要了花貓兒的命,正所謂腦後一掌要真魂。
但他知道自已惹不起這類人,還是不要把事情鬧大,於是只是捏了捏花貓的後腰,隨即退開三尺。
無錯書吧這一下不光是酒館裡的食客們都瞪大了雙眼,就連肖建彪也微微吃了一驚,暗道:“嘿,沒想到這老小子倒是挺麻溜的,怪不得做拉車跑腿的呢!”
慢悠悠的道:“花貓兒,你昨晚兒是不是沒睡好,怎麼軟手軟腳的,收拾一個拉車的,難道也要我親自動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