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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邪回憶錄五

三叔的事情其實很複雜,沙漠裡解決的那些都是一些夥計和部分當槍使的,真正的大手子還躲在後面。

所以三叔短時間不能回來,他要去調查,然後一一解決,我合理懷疑他是想躲避二叔,等二叔消氣了才回來,但是我沒有證據。

二叔也有些顧慮,三叔這些年大大小小招惹的人也不少,在解決這些人期間,怕被人下黑手,還有天原教那群不要命的瘋子,指不定哪天路上碰見個投懷送抱的美女,你以為是投懷送抱,其實腰上藏了炸彈。

而我,這個剛從沙漠裡回來的活人,無三省的親侄子,無異於活靶子,那些人的矛頭會對準我。

二叔說出於安全考慮,以及想要鍛鍊我的目的,連人帶包把我踢去了老九門之首——顧家。

我坐飛機飛到四川,又轉了幾個大巴屁股都快顛出花來了才找到傳說中官爺養老的村子。

村門口有一個守門的老人,老人坐在太師椅上打著盹兒,我站在原地半天才決定還是不打擾老人家睡覺的好。

南方多雨,今早上剛下過一場小雨,土地泥濘得很。

我並不知道小哥他傢俱體在哪兒,沒能向看門的大爺問成路,只能向村民詢問,剛想敲一家的門,就窗邊突如其來潑出地水嚇了一跳。

那潑洗菜水的大媽看見有人在外邊兒,差點兒被潑到,連忙跑出來看看,用一口有些彆扭的川普說,“呦,么兒嘞,給嬢嬢看看,潑到哪兒了?”

我擺擺手,來之前二京就給我講過,這邊凡是學生,都可能被年長的長輩叫做么兒。

嬢嬢很熱情,非得塞給我兩黃瓜,得知我要找住在這兒姓顧的人家,非常熱情地要帶我去。

“這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大嬸薅了兩把地裡的四季豆,說:“:不麻煩不麻煩,我正好要給他們送豆格,順路帶你去。

對了,你是顧家的親戚嗎?”

我點頭,“我是他們家的遠方親戚 過來玩兒一段時間。”總不能說我是他家手下的兒子吧。

“那感情好啊,他家就三個人,你來咯,那就熱鬧些。就是這邊好耍的不多,你們這些學生娃,可能待不慣。”

三個人?除了黑瞎子和小哥還有誰?

走過幾個田間野路,就到了顧家,那小房子建在小山坡的下面,房子也不小,有三面兒,前院用竹子柵欄圍住,有一塊兒沒圍,應當是門,院子裡有一顆參天大樹,看上去少說有幾十年了。

來之前我就在想,當年的九門之首,富甲一方,就算是退休了,就算是住村子,也應該是豪車豪宅,在一個青山綠水的地方。

我心裡嘀咕著,老九門之首怎麼會淪落至此。

大嬸一把把四季豆塞我手裡。

“壞了,我菜還沒炒,待會兒家裡人從田裡回來可沒得吃。”匆匆忙忙就走了。

我在院前喊了幾聲小哥和黑爺,還是沒人答應,小心翼翼地踩過小石板路,進了院子才發現,樹下吊了一個竹子編的大秋千,不大,上面窩著一個人。

她整個人窩在裡面,蓋著薄被,戴著眼罩,看上去睡得很香。

我有些不知所措,打擾人睡覺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但我很想知道這兒到底是不是顧家,小哥和黑瞎子呢?

院子裡臺階上有些許青苔,我也不是有潔癖的人家,走了那麼久也累了,乾脆直接坐下,一手拿著四季豆一手拿著二叔讓自已帶的禮品。

我坐在臺階上百無聊賴,幸虧這會兒是秋季要是夏季,我坐著就是“無償獻血。”

最後解救我的是小哥,我坐那兒不到一個小時,小哥回來了,他看見我面色如常,好像並不奇怪我會出現在這裡,而我卻很驚訝。

小哥在沙漠裡總是一副酷boy的樣子,衣不沾塵,清冷自持,這會兒的他穿著超長雨靴,上面沾了很多泥土,左手拿著一大魚叉,右手提了一隻看起來有四五斤重的草魚。

後面跟著同樣打扮的黑瞎子,他招了招手和我打招呼。

這畫面總有一種如夢似幻的感覺。

我喚了一聲小哥,他開了門,讓我進去把東西放好,我悄咪咪指了指外面那個睡覺人,小聲說:“那是你女兒嗎?”

小哥微怔,黑瞎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露出一口明晃晃的白牙,難不成我猜錯了,是黑瞎子的女兒?

“是我的母親,按輩分,你得喚一聲太祖奶奶。”他小聲說道。

我先是震驚於小哥一次居然說那麼多話,後是震驚看著那麼年輕一小姑娘居然是小哥的母親,二叔說他家壽命比一般人長些,這也太長了吧。

不過,太祖奶奶這個稱呼,我好像在哪兒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