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別院的窗格,灑在林黛月蒼白的臉上。她坐在床邊,手裡握著一塊溫熱的帕子,神情恍惚。她的手腕上的符文此刻正發著微弱的光,像是某種沉睡的野獸,在悄無聲息中孕育著力量。
顧行遠站在她面前,雙手抱胸,滿臉的不耐煩:“表妹,你這又是怎麼回事?昨天剛好點,今天就又焉了?你這身體是真打算隨時罷工嗎?”
林黛月抬起頭,眼神裡帶著一絲無奈:“二表哥,我也不想這樣……可是這東西,它讓我覺得很奇怪。”她低頭看著手腕上的符文,聲音低得像一片羽毛落地,“它好像在控制我。”
顧行遠盯著她的手腕,眉頭皺成了一團。他心裡其實比誰都清楚,這符文的問題遠比他們看到的複雜,但嘴上卻還是那副碎嘴的模樣:“控制你?還真是稀奇了。它要真能控制你,怎麼沒讓你去跳個舞,或者唱個曲兒?非得讓你坐在這兒發呆?”
林黛月聽得一愣,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二表哥,你說話真是……讓人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哭什麼哭,笑什麼笑。”顧行遠翻了個白眼,擺擺手說道,“反正這東西要是再敢欺負你,咱倆就聯手,把它的老底掀了。”
他說著話,伸出手指在她的符文上點了一下。那符文忽然一亮,像是感受到了某種外力,瞬間散發出一股強烈的熱量。
“哎呦!”顧行遠猛地收回手,甩了甩手指,嘴裡罵道,“這‘F’的玩意兒,還真是個燙手山芋!表妹,這東西要是個活物,老子非得一巴掌拍死它不可。”
林黛月抿著嘴笑了笑,雖然她的身體依舊虛弱,但心裡卻多了一絲暖意。她知道,顧行遠的嘴巴雖然不饒人,可他的心,總是護著她的。
就在兩人說話間,林黛月的符文忽然開始劇烈地發光,那光芒從手腕蔓延到整隻手臂,甚至籠罩了她整個人。
“表妹!”顧行遠猛地站起來,聲音裡透著一絲緊張,“你這是怎麼了?這東西又發什麼瘋?”
林黛月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她的嘴唇動了動,像是想說什麼,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那符文的光芒越來越強烈,甚至將整個房間都映得通亮。
顧行遠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衝到她身邊,伸手抓住她的肩膀:“你倒是說句話啊!這破玩意兒不會是想炸了你吧?”
林黛月終於勉強開口,聲音虛弱得幾乎聽不見:“二表哥……它在拉扯我,好像……好像想把我拖到另一個地方去……”
“拖你去哪?”顧行遠皺著眉頭,目光死死地盯著她的手腕,嘴裡嘀咕道,“這‘F’的破系統,還想搞什麼么蛾子?老子可不允許你再出事!”
他迅速從懷裡掏出一張符紙,咬破手指,飛快地在上面畫了一道符文,直接按在林黛月的手腕上。
“鎮住它!”他大喊一聲,手掌狠狠壓住那發光的符文,像是在跟它較勁。
光芒逐漸變得柔和,而林黛月的呼吸也慢慢平穩下來。她抬起頭,看著顧行遠額頭上的汗水,眼裡浮現出一抹複雜的情感。
“二表哥……”她輕聲說道,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好你個頭。”顧行遠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老子是怕你一死,這破劇本就塌了。到時候,連我都得跟著遭殃!”
林黛月笑了笑,眼眶卻微微泛紅:“二表哥,你嘴硬得真讓人討厭。”
就在林黛月的狀態稍稍穩定時,顧行遠的腦海中忽然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警告:目標角色‘林黛月’嚴重偏離天命軌跡,已標記為‘高危失控者’。派遣修正者處理目標。請玩家立即停止對目標的干預。”
顧行遠聽完,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咬著牙低聲罵道:“高危失控者?修正者?‘F’的破系統,還真會玩啊!這麼快就派人來清場了?”
他轉頭看向林黛月,目光裡帶著一絲複雜。他知道,系統的修正者一旦出現,目標的存活率幾乎為零,而他現在能做的,只有全力保護她。
“表妹,你聽好了。”他一邊整理自已的衣袖,一邊快速說道,“接下來可能會有點麻煩,但你別怕,有我在,沒人能動你一根汗毛。”
“二表哥……”林黛月看著他,眼裡滿是擔憂,“修正者……是什麼?”
“是什麼不重要。”顧行遠一邊說,一邊拉著她往房外走,“重要的是,它是個麻煩,但麻煩都是用來解決的。”
他帶著她走出房間,站在別院的庭院中央,目光冰冷地掃向四周:“‘F’的系統,你不是想清理失控者嗎?行啊,來試試看。老子倒要看看,是你清得快,還是我揍得狠!”
夜晚的別院安靜得出奇,林黛月的手腕上的光芒已經完全消失,但她的臉色依舊蒼白,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
顧行遠坐在庭院的石階上,低頭把玩著一塊小石子,嘴裡罵罵咧咧:“這破劇本一天不崩,老子一天不得安生。表妹啊,你真是我攤上最大的麻煩!”
無錯書吧林黛月靠在房門邊,微微一笑:“二表哥,你後悔了嗎?”
顧行遠抬起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笑:“後悔?老子從來不後悔。反正都攪到這一步了,咱就把它攪到底。”
與此同時,系統的深處,一道模糊的身影漸漸成形,修正者的腳步聲在虛空中迴盪,帶著一種冰冷而致命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