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賈府,天光透過半掩的窗扇灑進大廳,照在一張鋪滿賬冊的桌子上。王熙鳳站在桌前,雙手撐著桌沿,眉頭緊鎖,眼神中閃過一抹陰冷的光。賬冊上的數字如噩夢一般跳躍在她眼前,似乎在嘲笑她的無力。
“這賈府,還真是個爛攤子。”她低聲咬牙說道,隨即拿起一張紙條,快速寫下了幾個字,遞給站在旁邊的僕人。
“把這個交給外頭的信使,”她的聲音不容置疑,“越快越好。”
僕人接過紙條,猶豫了一下:“鳳奶奶,這會不會……太冒險了?要是老太太知道——”
“老太太?”王熙鳳冷笑一聲,語氣帶著幾分嘲諷,“她現在連自已的命都顧不上,哪裡還管得了這些?趕緊去,不然耽誤了事,你也別想好過。”
僕人不敢再多言,匆匆退下。王熙鳳看著他的背影,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目光中透著一絲狠戾。
“外頭的債主已經逼到門口,朝廷那邊也在虎視眈眈,”她喃喃自語,聲音低得幾乎聽不見,“這個家族,已經沒人能管得了了。既然如此……就讓我來掌控一切。”
與此同時,顧行遠正坐在書房裡,翻看著賈府的賬冊。他一邊看,一邊不住地搖頭,嘴裡不停地罵罵咧咧:“‘F’的破劇本,這賬也太假了吧?花得比賺的還快,這家族是被誰掏空的?王熙鳳那狐狸精還真是夠狠。”
他合上賬冊,目光落在桌上的一封信上。這是王熙鳳剛剛送來的,說是要他幫忙查漏補缺。但顧行遠心裡清楚,這信裡寫的全是廢話,真正的意圖是想拖住他。
“想玩手段?”他冷笑一聲,隨手將信扔到一旁,“鳳姐姐,你那點心眼子還真不夠看。老子倒要看看,你能撐到什麼時候。”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目光投向賈府的正廳。那裡隱隱傳來爭吵的聲音,像是一場即將失控的風暴。他知道,王熙鳳正在利用賈母病重的機會一步步掌控局面,而賈府其他人,要麼在觀望,要麼已經被她壓制得不敢出聲。
“這家族,真是亂得一塌糊塗。”顧行遠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不過,老子可不是來看戲的。”
就在這時,顧行遠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系統的提示音:
“警告:玩家行為持續偏離,劇本軌跡已進入不可逆的崩塌階段。當前偏離率17%,核心事件(賈府覆滅)預計將在五日內觸發。”
“又是這個破提示。”顧行遠翻了個白眼,嘴裡罵道,“五天?這麼著急?系統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系統沒有回應,提示音很快消失,留下的只有顧行遠內心的煩躁。他知道,賈府的覆滅已經進入倒計時,而自已的每一步干預,都會讓系統的反制更加激烈。
“不過也好,咱們走著瞧。”他冷笑了一聲,轉身走出書房,準備前往別院看看林黛月的情況。
別院裡,林黛月坐在庭院中的石凳上,手裡捧著一本書,卻一直沒有翻頁。她的目光落在遠處的天空,眼神裡透著一抹複雜的情緒。
“小姐,”翠兒端著一碗湯藥走了過來,輕聲說道,“您這幾天看上去精神好多了,可還是得把藥喝了才行。”
林黛月低頭看了她一眼,接過藥碗,卻沒有立刻喝下,而是輕聲問道:“翠兒,你覺得……一個人的命運,真的能改變嗎?”
翠兒愣了一下,有些不知所措:“小姐,您怎麼突然問這個?命運……這不是我們能控制的吧?”
林黛月低頭笑了笑,眼中閃過一抹黯然:“是啊,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就在這時,顧行遠從院外走了進來,聲音帶著幾分不耐煩:“表妹,別跟她說這些沒用的東西。命運這種東西,都是用來糊弄人的。”
林黛月抬頭看著他,眼中多了一絲疑惑:“二表哥,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自信?”
“自信?”顧行遠嗤笑了一聲,在她對面坐下,“老子這輩子最不信的,就是命運。這玩意兒,就跟系統一樣,表面看著厲害,其實就是個紙老虎。”
他掃了一眼她手腕上的符文,語氣微微一頓:“不過表妹你也別想太多。這東西現在是你的武器,別把它當負擔。”
林黛月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道:“可它的存在……讓我越來越不像自已了。”
“像不像自已有什麼關係?”顧行遠語氣中帶著幾分嘲諷,“反正你這命都是撿回來的,愛怎麼活就怎麼活,誰還能說不成?”
無錯書吧當天下午,賈府的大廳裡傳來一陣激烈的爭吵聲。幾個家族長輩圍著一張賬冊,臉色鐵青,語氣中滿是怒意。
“王熙鳳,這賬目是怎麼回事?你竟然私下把咱們的地契抵押給了朝廷?”一位長輩怒聲質問道。
“我這是為家族好!”王熙鳳一改平日的溫柔模樣,冷冷說道,“如果不這麼做,咱們賈府連撐三天的機會都沒有!”
“你這是在毀了賈府!”另一位族叔拍案而起,指著她怒斥道,“朝廷只會趁火打劫,你這是自掘墳墓!”
大廳的爭吵聲越發激烈,幾乎要將整個賈府撕裂。顧行遠站在門外,冷眼旁觀,嘴角揚起一抹冷笑:“鳳姐姐,你這手段還真是夠狠。不過可惜,你這算盤打得再響,也救不了這破家。”
夜晚的賈府一片死寂,只有王熙鳳的房間裡還亮著燈光。她坐在桌前,目光冰冷,手中緊緊攥著一張紙條,嘴裡低聲念道:“賈府……只能由我來掌控。”
與此同時,顧行遠坐在祠堂的石碑前,手裡擺弄著一枚小石子,目光深邃:“這賈府離崩塌不遠了。不過老子還得再推一把,看看這破劇本到底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