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行遠站在祠堂中央,盯著那塊滿是裂紋的石碑,手心裡握著一根細長的香。火光微弱,映著他皺緊的眉頭和略顯疲憊的臉。他的嘴唇輕輕抿著,像是在強忍什麼情緒。
“‘F’的破劇本,這麼多事兒,全都壓到我頭上了。”他低聲嘀咕著,手指敲了敲石碑表面,“系統,老子有話要問你。你給我出來聽著——天命值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有黛月身上的符文,它們是不是就是你怕的東西?”
石碑依舊沉默,裂紋中的光芒一閃一閃,像是在嘲笑他的無力。
“裝啞巴是吧?”顧行遠冷笑了一聲,靠著石碑坐下,點燃了手裡的香,“行,你不說,我就自已找出答案。你越是遮遮掩掩,老子就越知道你怕什麼。”
話音剛落,系統的提示音在他腦海中驟然響起,帶著一如既往的冷漠:
“警告:玩家行為嚴重干擾劇本規則,軌跡偏離率已升至8%。限制許可權已啟動,玩家行動範圍受限。”
顧行遠一愣,隨即臉色一沉,罵了一句:“受限?你特麼什麼意思?老子走哪兒礙著你了?”
他猛地站起來,手指狠狠戳向石碑:“你這個破玩意兒,給我把話說清楚!‘限制許可權’是想讓我乾坐著不管?你是怕我翻天還是怕我翻你的底?”
系統依然沒有回應,只有石碑上的裂縫微微閃爍,彷彿在嘲笑他的怒火。
從祠堂出來後,顧行遠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壓迫——腳下的路變得更長了,每一步都像是在消耗更多的體力。他試圖去林黛月的別院,卻發現通往那邊的路像是被籠罩在迷霧中,無論他走了多久,都始終無法接近。
“‘F’的系統,竟然還給我下套?”他咬著牙,站在路的盡頭,冷笑著罵道,“你這算是攔我呢,還是承認黛月那丫頭已經超出了你的掌控?”
他退回到自已的書房,氣得在桌子上砸了一拳:“特麼的,真把老子當傻子耍是吧?越是這樣,我越知道黛月那符文有問題!”
與此同時,在別院的林黛月獨自坐在床邊,身上披著一件單薄的外衣。夜風從窗縫裡鑽進來,帶著些許涼意,她卻一動不動,手裡握著顧行遠之前送來的一塊手帕,眼神有些發怔。
“二表哥……”她低聲念著,嘴角浮現一絲苦笑,“你總說不讓我怕,可是你不在,我真的很害怕。”
她輕輕閉上眼,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裡,很快陷入了夢境。
夢中,她站在一片白霧之中,四周空無一物,只有腳下的土地是實的。忽然,一個低沉的聲音在霧中響起:“命運不可違,軌跡不可破。”
“是誰?”林黛月警覺地轉頭,但四周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聲音依然冷漠而空洞:“你不屬於這裡,你的存在將帶來崩塌。”
“我……不屬於這裡?”林黛月皺緊眉頭,目光閃過一絲掙扎,“可是……我從未想過破壞什麼,我只想活下去。”
聲音沒有回答,霧氣逐漸濃厚,彷彿要將她吞沒。林黛月猛然驚醒,額頭滿是冷汗,手腕上的符文隱隱發熱。
顧行遠此時正坐在書房中,腦海裡飛快地轉著念頭。他知道,系統的限制並非無緣無故,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的行為已經觸碰到了劇本的“核心”。
無錯書吧“既然你怕我去找黛月,那我偏要讓她成為突破口。”他冷冷地說道,手指輕輕敲著桌面,“石碑,符文,天命值……老子就不信找不到路。”
他從書架上拿出一本關於祠堂祭祀的古書,翻到記錄石碑符文的一頁,眼神越發深沉:“這些符文不只是控制工具,它們更像是一種……鑰匙。”
他合上書,站起身,目光堅定:“既然鑰匙在黛月身上,那她就是我們撬開這破劇本的唯一辦法。”
當夜,顧行遠正在研究符文與天命值的關係時,系統的聲音再次響起:
“玩家行為持續偏離,限制許可權升級。警告:玩家試圖篡改核心軌跡,將導致全面反噬。”
顧行遠猛地抬頭,冷笑了一聲:“全面反噬?你嚇唬誰呢?要崩塌,你的世界先崩塌!”
他將書扔到一旁,坐回椅子,手指在掌心輕輕摩挲著:“反噬就反噬吧,老子奉陪到底。”
深夜的別院,林黛月再次站在窗邊,手腕上的符文越來越亮,隱隱發出微弱的熱度。她低頭看著那道符文,心裡卻湧起一陣無法抑制的恐懼和疑惑。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她喃喃自語,目光飄向遠方。
與此同時,祠堂中的石碑裂縫越發擴大,光芒像流動的液體般從裂縫中溢位。低語聲在空氣中迴盪,模糊卻帶著某種力量:
“命運……不可違……”
這一切似乎在預示著,劇本的規則正在被撕裂,而顧行遠和林黛月的命運,已經綁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