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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夢中低語

顧行遠做了一個夢。

夢中,他站在一片漆黑的虛空中,周圍什麼都沒有,只有他一個人。他低頭看著自已的雙手,卻發現手掌上滿是破碎的光影,像是裂開的鏡面反射出無數畫面。他抬起頭,那些光影化作了無數快速閃現的景象——一片火光中的家族崩塌,一個女人滿身血汙地倒在地上,林黛月伏在床沿輕聲喘息……

“這是什麼?”他喃喃自語,眼前的畫面讓他不寒而慄。

那些光影在他的周圍環繞,不斷地閃現又消失。忽然,一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那人穿著一件陳舊的青衫,臉模糊得看不清楚,聲音卻像低語一般滲入他的腦海:

“你以為,劇本世界只有一個結局嗎?”

顧行遠眉頭一皺,試圖看清那人的面容,卻發現他的視線總被模糊的光影阻擋。他不禁開口問道:“你是誰?這些畫面是什麼意思?”

“我是……曾經的你。”那男人聲音低沉而嘶啞,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悲涼,“這些畫面,都是你的未來。”

顧行遠心頭一緊,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就在這時,那男人緩緩抬起手,指向不遠處。顧行遠順著看去,看到了一塊懸浮在虛空中的石碑,那正是他在祠堂中看到的那塊古老石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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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不可違……真是笑話。”男人的聲音帶著冷笑,“命運是個牢籠,你只不過是下一個走進籠子裡的傀儡。”

顧行遠正想再問,耳邊突然響起系統的冰冷提示音:“警告!玩家正在觸碰禁區資訊,夢境即將終止。請勿試圖探尋劇本之外的真相,否則將面臨抹殺!”

他的身體猛地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整個人像是被強行從夢境中拽了出來。那些破碎的光影一瞬間消失,耳邊的低語戛然而止,只剩下系統的機械音冷冷迴盪:

“當前行為已偏離允許範圍,警告已發出。請立刻停止探究。”

顧行遠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已正躺在床上,滿頭冷汗,胸口劇烈起伏。房間裡一片死寂,窗外的月光灑在地上,像是覆了一層薄霜。

他抬起手,愣住了。手掌上竟然隱約浮現出幾個奇怪的符文,正是他在石碑上看到的那些圖案。

“怎麼回事……剛剛那些到底是什麼?”他盯著手掌上的符文低聲自語,語氣裡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他知道,那不是普通的夢。無論是那塊石碑,還是那個男人說的“牢籠”“傀儡”,都指向了劇本世界背後更深層的秘密。而系統的反應更讓他確定,那些秘密一定是系統不想讓他觸碰的。

“偏離軌跡就反噬,探究真相就抹殺……‘F’的規則,真是條死路。”他喃喃罵道,語氣裡滿是無奈和憤懣。他握緊拳頭,看著手掌上模糊的符文,隱隱感到一股異樣的能量正在自已的身體裡流動。

次日清晨,顧行遠起得很早。他剛推開門,便看到林黛月的貼身丫鬟急匆匆地跑過來,臉上滿是緊張的神色。

“二少爺,不好了,小姐的氣色……突然有些古怪!”

顧行遠一聽,心頭一緊,立刻跟著丫鬟跑到林黛月的房間。一推開門,他便看到林黛月坐在床邊,雙眼無神,臉色比平時更加蒼白,但她的神態卻異常平靜,甚至可以說是……過於平靜。

“表妹,你怎麼樣?”顧行遠快步走到她身邊,試探性地問道。

林黛月緩緩抬起頭看向他,目光中透出一絲讓人無法理解的深邃。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堅定:“二表哥,我昨夜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一些很奇怪的東西。”

顧行遠心裡猛地一顫。他試探著問:“夢見了什麼?”

“我夢見了一片虛空,那裡沒有人,也沒有光,只有一些破碎的畫面在我面前閃現。”她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幾乎像是喃喃自語,“那些畫面很模糊,但我好像看到……我自已站在一個無底的深淵邊緣。”

顧行遠心頭掀起驚濤駭浪。他知道,林黛月的夢絕對不是偶然,而她的異常反應,似乎預示著她正在脫離系統對她的控制。

系統的提示音再次在他腦海中響起:“警告!林黛月狀態異常,已標記為‘潛在失控者’。請立刻採取行動,確保角色軌跡迴歸原定方向。”

顧行遠沒有理會系統的警告,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林黛月,心中湧起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情感。他知道,自已已經無法袖手旁觀,而林黛月的命運,或許就是開啟劇本世界真相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