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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劇本軌跡的初探

“曲徑通幽,庭院深深。怎麼說呢,雖美則美,但住在這裡的人,可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顧行遠站在賈府的正廳前,冷眼打量著這一片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繁忙景象。賈府上下看似一派祥和,實則暗流湧動,充滿了各種算計與明爭暗鬥,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將所有人都捲了進去。

賈母端坐高堂,威嚴中透著一種深不可測的老辣,她的眼神彷彿能洞察人心,卻又讓人捉摸不透。王熙鳳笑靨如花,幾句話便能挑動下人的神經,她的笑容背後隱藏著鋒利的刀刃,隨時準備出鞘。其餘家族成員表面恭順,實則個個如同披著人皮的狐狸,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心思多得讓人直想罵人,他們都在暗中盤算著自已的小九九。

“這些人,真是夠‘B’、‘S’的,偏偏還一個賽一個地演戲。”顧行遠低聲碎碎念,臉上帶著慣有的冷笑。他其實一點也不習慣這種虛與委蛇的環境,奈何系統的規則硬生生把他扔到了這群人中間,逼著他成為賈玉川這個角色,去扮演一個他根本不喜歡的人。

當日的家宴,場面果然如顧行遠所料,不消一炷香時間,話題就從禮節寒暄拐到了分家產的隱喻上。一位遠房叔伯端起酒杯,假模假樣地笑道:“老太太年事已高,理家事務想必勞心費力。不如將幾個堂兄弟分擔些許,豈不是更妥當?”這話說得冠冕堂皇,實則卻是在試探賈母的底線,想要從中謀取利益。

此話一出,場內頓時安靜下來,眾人都把目光投向賈母。她臉上仍帶著淡淡的笑意,彷彿什麼都沒聽見,只是慢悠悠地端起茶盞抿了一口,那淡定的模樣讓人捉摸不透她的心思。“你們有這份孝心,倒是好的。但這家裡的事啊,終究還得我操心著。”賈母的話語不溫不火,卻透露出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王熙鳳在旁笑得花枝亂顫,介面道:“老太太這話說得極是。俗話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咱們賈府能有今日的光景,還不是託了老太太的福?”她的嘴巴像抹了蜜一樣甜,但顧行遠卻知道,這女人嘴巴比刀子還快,分明就是場上最‘T’的角色,她的話裡藏刀,隨時可能給人致命一擊。

顧行遠聽著這話,簡直要翻白眼了。他心裡冷笑:“‘F’,真會拍馬屁!這女人簡直就是個戲精,演得比誰都真。”他看了看王熙鳳,又掃了一眼那個開口挑事的叔伯,心裡暗罵,“這些人比誰都精,一肚子‘J’、‘C’,一個個的戲都快唱成崑曲了,還唱得那麼入戲。”

眼看場面要變得越來越尷尬,顧行遠硬著頭皮開了口:“老太太說得極是,這家裡的事啊,真是少了您就沒了主心骨。再說了,叔伯們若是真心要為老太太分憂,何不先從咱們的日常事務著手?比如前幾日莊子上有些賬目尚未核清,不如讓叔伯們分頭去查,給老太太減些負擔?”他的話語不卑不亢,卻巧妙地化解了場上的尷尬氣氛。

此話一出,那位叔伯的臉色微微一變,卻不好當面反駁,只能乾笑著說:“二侄兒這話倒也有些道理。”他心裡卻在暗罵顧行遠多管閒事,壞了他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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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行遠心裡冷笑:“道理你個‘B’!我就是不讓你輕輕鬆鬆挑撥成功,非得讓你吃個啞巴虧才行。”他看著那位叔伯憋屈的樣子,心裡感到一陣痛快。

果然,這一番話讓賈母十分滿意,她點了點頭:“玉川倒是懂事。行吧,這事你們幾個兄弟自行安排,別再讓我操心了。”她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讚賞,卻讓顧行遠感到一陣無奈。他知道,自已不過是暫時化解了場上的風波,但家族內部的爭權奪利,卻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解決的。

就在這時,系統的提示適時跳了出來:“軌跡偏離1%。玩家干預尚在可控範圍內,但請注意:家族矛盾是劇本的核心驅動力,不可隨意改變。”顧行遠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H’你這個‘S’的系統,明明我是在幫你控制局面,你居然還警告我?”他心裡罵得飛快,卻又無可奈何。他咬著牙,心中一邊繼續罵系統:“真是‘P’!不讓我解決問題,那就等著問題鬧大唄,看你能把我怎麼樣!”一邊又在心裡盤算接下來該如何行動。

回到房間後,他癱坐在椅子上,腦袋一陣陣發脹。賈府的矛盾、系統的限制,以及他的無力感,全都湧上心頭。他盯著桌上的茶杯,心中忍不住埋怨:“賈府這破地方,一群‘C’、‘T’的人攪在一起,每天演這出狗血大戲,真是‘F’得要命!老子真的不想陪你們玩了,這簡直就是個火坑!”

但就在他心煩意亂之時,他腦海中又浮現出林黛月那張清冷的臉。她的話——“此間秋景雖好,卻掩不住蕭瑟之意”——彷彿在耳邊迴響。他想起她那雙看透紅塵的眼睛,以及她那病弱的身軀,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惜之情。

“她真的只剩三個月了?”顧行遠抬起頭,目光中閃過一絲不甘,“如果系統要我坐視她的命運走向終點,那它比這些‘S’、‘P’的人還更可恨。”他無法想象,如果自已真的按照系統的規則走,眼睜睜地看著林黛月走向死亡,那他會多麼痛苦和自責。

他長嘆了一口氣,輕聲嘟囔:“‘D’的規矩,總有一天,我得把你這破劇本撕得連渣都不剩!我不能讓林黛月就這樣死去,我要為她做些什麼。”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那是對命運的抗爭,也是對系統的挑戰。

雖然這一日的家宴暫時平息了風波,但顧行遠的內心並未平靜。他知道,劇本的軌跡仍然在按照系統的規則推進,而自已的干預不過是杯水車薪。但他並不打算放棄,他要用自已的方式,去改變這個劇本的軌跡。

“你們要讓我順著劇本走,但我偏不。”他冷笑了一聲,低聲自語,“不過,下一步該怎麼出牌,還得從長計議。”他的眼神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那是對未知的挑戰,也是對未來的期待。

庭院外的夜風輕拂,吹動著窗前的竹影。顧行遠坐在燈下,繼續琢磨著如何在不被系統察覺的情況下,悄悄改變劇本的軌跡。他的心中充滿了決心和勇氣,他相信自已一定能夠找到那個改變命運的關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