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握長劍,隨手一揮,一道凌厲的劍芒瞬間斬出,直擊洞府禁制。
“轟!”
劍芒炸裂,洞府禁制劇烈震顫,雖然未被徹底擊破,卻顯得岌岌可危。
“江寒!你瘋了!”
洞中傳來一聲暴喝,緊接著,一名滿頭銀髮的老者從洞府中衝出,目光驚怒交加。
他正是凌崖子,身著一襲灰袍,面容枯槁。
“瘋?”
江寒冷冷一笑,目光如刀般逼向凌崖子,“你與天劍樓勾結,參與屠村,今日便是清算之時!”
凌崖子臉色大變,連忙擺手:“江寒,你別血口噴人!我不過是為天劍樓煉器,其他事情根本毫不知情!”
江寒目光一凝,手中長劍微微抬起:“不知情?我給你一次機會,將你知道的一切都說出來,否則——”
凌崖子神情慌張,卻在下一刻獰笑道:
“小子,別以為殺了紫虛劍尊就能目中無人。老夫好歹也是化嬰後期,你以為真能奈何我?”
他袖袍一揮,數件靈器飛出,散發出強烈的靈光。
這些靈器或為飛劍,或為盾牌,皆帶著凌厲的威勢,瞬間將江寒包圍。
“既然如此,那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了。”
江寒冷漠開口,他的長劍微微一顫,劍氣瞬間爆發,化作漫天劍光,猶如萬箭齊發,直擊凌崖子。
“狂妄!”
凌崖子怒吼,靈器齊齊發動,擋住劍光。
他卻發現江寒的劍法刁鑽狠辣,劍氣竟能穿過他的靈器防禦,直逼他身周要害。
短短十招過後,凌崖子已是滿身冷汗。
“說還是不說?”
江寒逼近一步,長劍直指凌崖子的喉嚨。
凌崖子顫抖著後退,神情複雜:
“江寒……我確實知道一些事,但這些秘密若說出來,便是死路一條!”
“你不說,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江寒語氣冰冷,沒有絲毫妥協。
凌崖子咬牙沉思片刻,終於頹然開口:“好!我告訴你。但你得答應我,放我一條生路!”
江寒冷笑:“我會考慮。”
凌崖子臉色蒼白,低聲說道:“白梅村……確實是天劍樓與其他幾大宗門聯手屠滅的。”
“天劍樓只是表面上的執行者,真正的幕後推手之一,就是雲荒劍宗的太上長老雲冥!”
“雲荒劍宗?”
江寒眉頭微皺,這個名字,他並不陌生。
雲荒劍宗乃是九州十大宗門之一,實力深不可測,尤其是那位太上長老雲冥,更是傳說中的化神境強者。
“不錯。”
凌崖子低聲道,“天劍樓不過是雲冥的棋子罷了。”
“白梅村的存在威脅到了雲荒劍宗的利益,他便設計這一切。至於天劍樓的利益分成,不過是區區邊角。”
江寒冷冷注視著凌崖子,目光如同刀鋒:“還有什麼?”
凌崖子猶豫了一瞬,卻在此刻突然咬牙,催動一道符籙,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急速逃竄!
“想走?”
江寒冷哼一聲,手中長劍脫手而出,劍光如流星般疾射而去。
片刻後,遠處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凌崖子的身影從空中墜落,砸在地上,再無聲息。
江寒收回長劍,喃喃道:“雲荒劍宗……太上長老雲冥……很好,下一個目標,便是你。”
他轉身離去,身影消失在雲嶺山脈的風雪中。
……
雲嶺的寒風依舊刺骨,江寒站在崖頂,遙望遠方。
天色陰沉,鉛雲低垂,彷彿整個天地都籠罩在一種沉重的壓迫之中。
從凌崖子口中得知幕後黑手雲荒劍宗後,江寒的內心波瀾未平。
雲荒劍宗不僅是九州十大宗門之一,更因其太上長老雲冥而聲名顯赫。
江寒雖有一腔孤勇,卻深知要撼動這座龐然大物絕非易事。
“要想與雲荒劍宗抗衡,必須先壯大自身。”
他低聲自語,腦海中逐漸勾勒出一個計劃。
十日後,北境雪原。
江寒獨自立於一片冰天雪地中,周圍狂風怒號,寒氣如刀般割人肌膚。
在這極寒之地,卻隱藏著一處神秘的機緣——傳說中的“霜劍古殿”。
霜劍古殿乃是數百年前一位劍道宗師的遺址,據說此處不僅藏有無數頂級劍道秘籍,還有傳世寶器“寒霜劍”,一柄能夠斬裂天地的神兵。
江寒深吸一口氣,腳步堅定地向前走去。
他的每一步都在雪地上留下深深的腳印,寒風在耳邊呼嘯,卻無法阻擋他的決心。
古殿前。
當江寒終於抵達霜劍古殿時,眼前的景象令他微微一怔。
這座遺址看似並不恢弘,只是一座半掩在冰雪中的古老殿宇。
大殿四周寒氣逼人,空氣中瀰漫著強烈的劍意,那劍意凌厲無匹,彷彿能直接割裂人的神魂。
殿門緊閉,上面刻滿了複雜的符文,每一道符文都散發著幽藍的光芒,彷彿在警示著闖入者的危險。
江寒並未輕舉妄動。他仔細觀察了片刻,發現大殿外圍的冰層下掩藏著數具骸骨。
這些骸骨早已風化,但其生前的氣息依稀可辨,顯然都是極其強大的修士。
“這霜劍古殿果然不是輕易能進的地方。”
江寒暗暗思索。
他並未因危險而退縮,反而感到興奮。
這樣的機緣,往往伴隨著極大的風險,而他向來擅長以劍破局。
江寒盤膝而坐,取出幾塊靈石,將自身的狀態調整到巔峰。
這霜劍古殿的入口禁制絕非凡人可破,稍有不慎便會身死道消。
半個時辰後,江寒睜開雙眼,眼中劍意流轉,整個人氣勢陡然一變。
他緩緩起身,拔出長劍,對著殿門輕聲道:“若你真是劍道前輩所留,就讓我用劍問道。”
語畢,他抬手一劍斬下!
這一劍無比簡潔,卻蘊含著他如今所有的劍道領悟。
劍光如虹,直斬殿門上的符文。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