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沉聲道:“不必戀戰,直取那人性命!”
兩人強行突圍,直奔廟宇中央。而男子似乎早已察覺他們的意圖,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他抬手一揮,廟內的地面竟然裂開,一道道紅色光柱直衝而出,猶如一道屏障,將他與宋慈隔開。
“可笑!你們以為憑區區凡人之力,能與我抗衡?”男子的聲音充滿譏諷。
宋慈目光一冷:“你的術法再強,也終究敵不過天理昭昭,惡有惡報!”
破局的關鍵
趙蘭在紅光屏障前駐足,咬牙切齒地說道:“這屏障難以突破,怎麼辦?”
宋慈環顧四周,目光落在男子手中的晶石上。他沉聲道:“那塊晶石就是陣法的核心,必須毀掉它!”
趙蘭略顯猶豫:“可他護得如此嚴密,我們如何靠近?”
宋慈沉思片刻,忽然說道:“趙蘭,你能拖住他嗎?哪怕只需片刻!”
趙蘭一怔,隨即露出堅定的神色:“放心,我一定辦得到。”
宋慈點頭,將腰間一支袖箭遞給她:“這袖箭浸過特製毒液,務必瞄準他的心口。他若稍有遲疑,就是我們的機會!”
趙蘭接過袖箭,深吸一口氣:“明白了!”
話音剛落,她已縱身躍起,長刀直指男子而去。男子冷笑一聲,抬手揮動,紅光化作數道鞭影,朝趙蘭纏繞而來。然而,趙蘭身法靈活,屢次在間不容髮之際避開,刀鋒直逼男子。
“螻蟻,也敢妄動!”男子怒喝,雙手一振,光柱愈發熾烈。趙蘭艱難抵擋,卻始終不退半步,盡力吸引男子的注意力。
終極一擊
此時,宋慈已悄然繞至男子身後。他屏息凝神,握劍的手穩如磐石。待男子全力對付趙蘭之際,他猛然出劍,直取男子的後心!
“什麼?!”男子感知到危險,猛然轉身,晶石一抬,試圖格擋。然而,宋慈的劍卻在最後一刻偏轉,刺向他的手腕。
“噗!”血光四濺,男子手中的晶石應聲墜地,滾落在地。
“不!”男子發出一聲怒吼,撲向晶石,試圖將其拾起。然而趙蘭早有準備,袖箭破空而至,正中他的肩膀!
男子慘叫一聲,身形踉蹌,而宋慈已趁機將晶石一腳踢飛,隨後用力一劍劈下,將晶石徹底斬碎!
隨著晶石的破裂,廟內的紅光瞬間消散,傀儡們如失去生命般紛紛倒地,化作一堆堆腐朽的灰燼。男子跪倒在地,氣息萎靡,目光充滿怨毒。
“你……竟敢破壞我的大計!”他嘶聲咒罵,“你們不會有好下場的!即便死,我也要詛咒你們,永世不得安寧!”
宋慈冷冷地看著他:“罪惡滔天之徒,天理昭彰,自有公道清算你的惡行。”
終幕餘波
男子最終因失血過多而死,他的屍體迅速乾癟,彷彿被什麼力量吞噬了一般。而窺生廟也因祭壇的破壞,結構崩塌,搖搖欲墜。
宋慈帶著趙蘭和柳伯等人,勉強從廟中撤出。望著倒塌的廟宇,他默然無語。
趙蘭捂著肩頭的傷口,勉強笑道:“大人,總算……解決了。”
宋慈點點頭,目光卻顯得深邃:“結束了嗎?還是說……這僅僅是開始?”
遠處,天際隱隱傳來一聲低沉的雷鳴,彷彿昭示著更大的風暴即將來臨。
漩渦再起
窺生廟的廢墟在寒風中沉寂,只餘縷縷煙塵隨風而散。宋慈站在崩塌的廟門前,目光凝重。他握著那捲從地宮取出的《裂魂祭》殘卷,心中隱隱感到不安。
柳伯小心地走上前,低聲道:“大人,這次幸虧您果斷,否則後果不堪設想。不過……這卷書怎麼辦?”
宋慈低頭,翻開泛黃的書頁。上面密密麻麻記載著複雜的符文與術法,雖然殘缺不全,但透出的氣息令人心悸。
“這卷書絕不能流落世間。”宋慈語氣堅定,“但若徹底毀掉,也許我們將永遠失去理解此術的線索。留著它,也許能找到幕後主使者。”
趙蘭倚著廢墟坐下,苦笑道:“幕後之人真會善罷甘休嗎?這才剛剛開始,恐怕我們已被捲入更深的漩渦。”
宋慈嘆息:“是啊,窺生廟的真相揭開了,但這只是冰山一角。接下來,每一步都需小心。”
一封密信
翌日清晨,眾人返回縣衙。宋慈剛坐下,便有衙役匆匆跑來稟報:“大人,有人留下一封信,放在了縣衙大門口。”
宋慈接過信封,目光一掃,發現上面沒有署名,但封口處蓋著一個奇特的印記:一輪暗月和一朵枯萎的蓮花。這印記他從未見過,但卻莫名感到熟悉,彷彿在哪裡聽過。
他開啟信封,信中字跡娟秀,內容卻令人不寒而慄:
“宋大人,窺生廟的事不過是開局之局,真正的棋盤早已鋪開。若想救更多無辜之人,請前往雲安村。月圓之夜,陰魂顯現,血祭將起。若置之不理,後果自負。”
趙蘭看完信,不禁蹙眉:“大人,這顯然是某種威脅。此人究竟是敵是友?”
柳伯憂心忡忡:“雲安村距離此地百里之遙,山路崎嶇,常年陰溼瘴氣重。更何況,這信上提到的‘血祭’,恐怕又是一起邪術事件。”
宋慈合上信,神情冷峻:“無論這人意圖為何,我們都不能置之不理。若真有血祭發生,那些無辜百姓必定慘遭毒手。備馬,即刻啟程!”
雲安村的詭異夜色
三天後,宋慈一行人抵達雲安村。正值傍晚,暮色四合,村中瀰漫著詭異的寂靜。這裡的村民似乎比常人更加冷漠,他們見到宋慈一行人,只是匆匆低頭,毫無交談。
宋慈注意到,許多民居門窗緊閉,甚至用木板加固,好像在防範什麼。唯一開門迎客的是村中的小客棧。老闆是個矮小的中年男子,臉上帶著疲憊的笑容。
“客官們從遠道而來,是為何事啊?”老闆一邊擦拭桌子,一邊問道。
宋慈故作隨意地回答:“路過此地,歇腳一晚。聽聞雲安村最近不太平,不知是否有何怪事?”
老闆的笑容僵了一瞬,隨即搖頭:“沒什麼怪事,只是山裡野獸多,晚上出門容易出意外。幾位客官還是早點休息吧。”
趙蘭冷哼一聲:“真的只是野獸嗎?為何村中百姓個個神色有異?”
老闆慌忙擺手:“小的只是個開客棧的,哪懂那些。幾位好生歇息,切莫胡亂猜測。”說罷,便匆匆離開,再不多言。
宋慈沉吟片刻:“趙蘭,柳伯,你們今晚仔細守夜。此地的確暗藏蹊蹺,切不可大意。”
月圓之夜的慘叫
夜幕降臨,村中一片寂靜,唯有風吹樹葉沙沙作響。宋慈站在窗前,目光注視著遠處的山林。雲安村被群山環繞,而村後的一座山峰上,隱約透出微弱的紅光。
“那是什麼?”趙蘭疑惑道。
宋慈目光一凝:“像是火光。不好,恐怕真有人在山中進行血祭!”
話音未落,村中忽然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宋慈當即衝出客棧,循著聲音跑去,趙蘭與柳伯緊隨其後。
慘叫聲來自村尾的一間茅草屋。宋慈踢開門,看到屋內一片狼藉,一箇中年男子倒在地上,身上佈滿淤青和抓痕,嘴角滲出黑血,顯然已經氣絕。
趙蘭蹲下檢視,皺眉道:“死者不像是被人殺害,倒像是中了某種劇毒。”
宋慈四處搜尋,很快在男子身旁發現了一張羊皮紙。紙上寫著一句模糊的話:
“血引之始,怨魂引路。”
宋慈撿起紙片,心中寒意更甚:“這個村子……藏著比窺生廟更深的秘密。”他轉身看向遠山,“必須儘快上山,找到真相!”
山中禁地
月光如水,灑落在雲安村後的山林間,增添幾分冷寂。宋慈、趙蘭與柳伯攜帶火把,沿著蜿蜒的小路攀向發出紅光的山峰。夜風吹動樹葉,發出沙沙聲,彷彿低聲耳語。
趙蘭低聲問:“大人,這紅光究竟是什麼?為何這般詭異?”
宋慈緊盯前方,沉聲道:“多半是與信中提到的血祭有關。你們注意腳下,這路上可能有陷阱。”
三人走至半山腰,火光忽然變得微弱,彷彿被什麼力量壓制。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腥甜的氣味,令人作嘔。
柳伯皺眉:“這味道像是……血腥氣?”
趙蘭蹲下檢查路邊的土壤,指尖沾了些許溼潤的紅色液體:“是血,還有很新鮮!這山上一定有人或動物剛剛死去。”
宋慈仔細觀察周圍,發現幾塊奇形怪狀的石碑,上面刻著模糊的符號。他用手擦拭,辨認出符號的含義:“生祭之地,外人勿入。”
趙蘭頓時警覺:“這些石碑是在警告我們不要靠近。”
宋慈卻冷靜道:“正因為有人設下禁忌,才說明這裡必有秘密。繼續前進,切勿停留。”
血祭場
紅光的源頭終於顯現,那是一片開闊的山谷。山谷中豎立著一座粗糙的石壇,周圍擺放著許多骸骨,有人的,也有牲畜的。石壇中央有一個巨大的血槽,鮮血順著槽壁緩緩流向地面。
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站在石壇上,雙手高舉,嘴裡念著古怪的咒語。石壇四周圍坐著十幾名村民,他們神情呆滯,目光空洞,似乎完全被控制。
宋慈壓低聲音:“看來我們趕上了。此人便是操控一切的主謀。”
趙蘭握緊刀:“大人,是否動手?”
宋慈搖頭:“不可打草驚蛇,先觀察,找出他的目的。”
黑袍男子忽然停下咒語,轉頭看向石壇下的一名村民。他冷聲道:“獻祭已準備妥當。輪到你了。”
那村民面無表情地站起,走向石壇,雙膝跪下,將頭低至地面。黑袍男子取出一把染滿血鏽的匕首,毫不猶豫地劃過村民的喉嚨。
鮮血噴湧,血槽中的血液隨之沸騰。石壇開始顫動,地面隱隱發出低沉的轟鳴。
趙蘭忍不住低聲咒罵:“簡直喪心病狂!”
柳伯臉色慘白:“大人,這陣法……是想召喚什麼東西?”
宋慈緊盯石壇,聲音低沉:“恐怕是某種怨靈或者邪祟。再等片刻,我們必須一擊制勝。”
邪祟現身
血槽中的血液逐漸匯聚成一道紅色光柱,直衝夜空。光柱中隱隱出現一個模糊的身影,那是一個全身籠罩在黑霧中的怪物,雙眼泛著幽綠的光,發出滲人的低吼。
村民們依舊呆滯地跪伏在地,彷彿完全沒注意到危險降臨。
黑袍男子狂笑:“終於成功了!雲安村的舊主,將再次降臨凡間!汝等見證偉大的力量吧!”
宋慈冷聲道:“動手!不能讓它徹底成形!”
趙蘭率先衝出,用弩箭射向黑袍男子。柳伯則點燃隨身攜帶的火藥包,投向石壇。
黑袍男子發現他們的行動,大聲咒罵:“不自量力!來者必死!”
怪物低吼一聲,揮出一爪,風聲如刀,將趙蘭逼退數步。柳伯的火藥包成功引爆,石壇部分被炸燬,但血槽的血液依然流淌,未被完全破壞。
宋慈抓住機會,衝到石壇下方,用火把點燃一卷硫磺粉末,迅速撒向血槽。頓時,火光沖天,血液被點燃,紅光逐漸暗淡。
怪物痛苦地嘶吼,身形開始模糊。黑袍男子見狀大驚,厲聲叫道:“你們竟敢破壞大局!今日必讓你們葬身此地!”
絕境反擊
黑袍男子揮手召喚出一陣黑風,夾雜著尖銳的嘯聲,直逼宋慈。趙蘭擋在宋慈身前,舉刀迎擊,但被黑風震得踉蹌後退。
宋慈冷靜指揮:“趙蘭,保護好自已!柳伯,再引爆一包火藥,徹底摧毀血槽!”
柳伯咬牙點燃最後的火藥包,用盡全力擲向血槽。火光乍起,整個石壇被爆炸沖毀,血液被徹底焚盡。
怪物的身影消失在黑霧中,發出一聲不甘的哀嚎,隨即化為虛無。
黑袍男子大叫一聲,吐出一口鮮血,跌坐在地。他絕望地看向宋慈:“你……你們破壞了它的一切……但你們永遠不會明白,這只是開始……”
話音未落,他用匕首刺入自已的心臟,結束了性命。
真相漸明
清晨,雲安村的村民們陸續清醒,彷彿從噩夢中掙脫。他們看著滿目瘡痍的山谷,臉上寫滿恐懼與困惑。
宋慈站在廢墟中,默默注視著破碎的石壇。他撿起一塊殘留的石碑,發現上面隱約刻著一段文字:“血契之術,九祭齊成,冥主降臨。”
趙蘭疑惑:“九祭?難道還有其他村落被牽連?”
宋慈沉聲道:“這並非結束,而是更大的陰謀的冰山一角。幕後之人不會輕易罷手。”
柳伯問:“大人,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
宋慈轉身,眼神如炬:“回縣衙整理線索,然後徹查雲安村附近的村落。若有其他血祭之地,必須儘快制止。我們不能讓這陰謀繼續下去!”
沉寂中的暗流
雲安村的血祭事件雖然暫時平息,但一切並未結束。宋慈深知,幕後黑手依舊未現形,而他們所破解的這一局,或許只是開局的開端。
回到縣衙,宋慈與趙蘭、柳伯坐在案前,細心梳理著最近的線索。手中拿著的依舊是那本《裂魂祭》殘卷,以及從雲安村帶回的幾塊石碑碎片。
趙蘭皺眉道:“大人,我們這次的行動,雖然成功摧毀了血祭陣法,但那些祭品的亡魂卻並沒有完全消散。若是繼續下去,恐怕將有更多的怨靈被引匯出來。”
柳伯點頭:“是啊,血祭的本質不只是為了召喚怪物,它本質上是為了讓亡靈復生,藉以操控人的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