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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零錢

池予安將事情完完整整告訴牧遲。

“姐姐,對不起。”要是他能快點找到姐姐,姐姐就不會遭遇這些了。

牧遲心情異常複雜。

秦以軒是A市秦家不受重用的大少爺,秦家重點培養秦二少秦顏卿。

被外派到偏遠的M市發展,秦以軒沒點動靜他還真不相信。

池予安配合警方指認犯罪嫌疑人,幾個人裡頭,居然沒有李玫瑰!

“不是他們,李玫瑰!是李玫瑰!紅頭髮的女人!長相嫵媚妖嬈的大美女!”池予安心一緊,情緒無比冰冷。

裡邊沒有李玫瑰!

李玫瑰早就被人弄走了!

她簡直不敢相信。

失魂落魄地走出去,牧遲見她垂頭喪氣,上前摟住她的肩膀。

池予安顫抖著,咬住下唇,無助地抬頭,用祈求的眼神懇切地望著他。

她還能相信牧遲嗎?

要不打電話給媽媽,可媽媽囑咐她不要麻煩哥哥。

“姐姐,你說,我能幫的一定幫。”牧遲心疼道。

能相信牧遲嗎?

池予安想起那三十億,MMP,牧遲這麼有錢,怎麼可能真心喜歡她?

只是一個瘋癲偏執狂o病嬌。

池予安身體略略僵硬一瞬,牧遲清澈明亮好看的眸子沒有一絲絲謊言,全是算計。

“秦夫人,囚禁我的女人總提起秦夫人。”

與其無條件相信牧遲,倒不如利用他的幫忙除掉秦夫人的隱患。

牧遲送池予安上車,獨自在外邊打了通電話。

約莫十分鐘。

秦家老宅,年輕面板姣好的貴婦將桌上的茶杯狠狠摔倒地上。

傭人們紛紛低下頭,生怕被波及。

秦美嬌剛坐下,兒子秦顏卿走進屋,“媽,大哥出不來的。”

“你什麼意思?”孫美嬌看著鏡子中男人和自已八分像的眉眼,壓下怒火冷冷道。

“放棄玫瑰,她只是枚棋子。”李玫瑰這次是踢到鋼板了。

“剛剛牧太太打電話給我,那老女人的股份真落到秦以軒頭上,咱們吃不了兜著走!”

孫美嬌和老公前任的孃家鬥了多年,為了展現出她不是惡毒後媽的一面,費盡口舌和心思。

奈何肚子中的兒子藏不住,徹底和他們鬧僵。

牧家?

秦顏卿轉身離開。

剛走到樓梯口,一陣突兀的鈴聲打斷他的思緒。

來電顯示是牧遠。

秦家和牧家一直都不往來,牧家十分低調。

牧遠,沒什麼印象。

“牧遠,有事?”秦顏卿並不打算和他客套,那邊有風聲。

在室外。

“李玫瑰是你的人?”牧遠接到弟弟的電話,上來就是抱怨他沒用,連人脈資源都沒搞好。

點名道姓要人,牧遲一個戀愛腦不太可能移情別戀。

牧遠猜測,李玫瑰應該是對池予安做了不好的事情。

牧遲不方便出手。

怕髒了自已的手。

“牧少,這話什麼意思?”李玫瑰遠在M市,母親的人剛把人弄出來。

事情不可能傳得這麼快。

腦海裡想起母親剛剛對他說的‘剛剛牧太太打電話給我’。

幾乎不到五分鐘,他就接到了牧遲的電話。

李玫瑰惹到牧家的人了?

他立馬下樓,開車前往牧家。

四面樹敵可不好。

秦以軒被牧遲的人保釋出來,他跟著劉管家來到一輛黑色的轎車上。

男人有一雙少見的藍色瞳孔,面板白皙有些病態。

看起來有些瘦弱。

秦以軒一上車,剛關上車門,立馬鎖住。

生怕他逃跑。

“秦先生,您好。”聲音聽著毛毛的,給人不適感。

“請問您貴姓?”秦以軒有些摸不著頭腦,居然比他的人先一步保釋他。

這人來頭肯定不簡單。

“我是池予安女士的丈夫,代她向您索要兩千萬的精神賠償。”牧遲一開口就是要兩千萬。

秦以軒愣了一瞬,頭腦比嘴巴快,迅速用手捂住即將出來的話。

“兩千萬?你在開玩笑?”牧遲輕輕一笑,淺淺的笑容幾乎沒有任何情緒。

秦以軒卻看出他是生氣了。

“您耳朵要是有問題,我幫你掛個專家號,我有人脈。”

秦以軒大腦飛速運轉,精神賠償?

要找也是找李玫瑰。

關他這個中間商什麼事?

李玫瑰才是主犯,他就是一催化劑,撈點渣渣好處。

“如果您沒有兩千萬,那應該有兩個億。”牧遲只想為姐姐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時間無法撫慰她受傷的心靈,那他只能要多點錢,錢能讓她快樂一點是一點。

有錢花和沒錢獨自emo是兩碼事情。

兩個億正好是他能取出來的最大個人財產,這丫的算準他有這麼多錢。

擦。

牧遲花了半個多小時,費力坑了秦以軒兩億兩千萬零五千六百六十六塊錢。

支票兩億兩千萬,微信轉賬五千,現金六百六十六。

秦以軒也不虧,他從牧遲這裡獲得一個孫美嬌十分致命的弱點。

秦顏卿不是老頭的血脈,而是爺爺兄弟的孫輩。

這錢花得不虧,一點都不虧,他甚至還賺了。

池予安隱約感覺到身邊的位置踏下去,一具滾燙的身體靠過來。

嚇得她立馬睜開眼睛,牧遲茫然地看著她。

“姐姐,別害怕,是我。”

是你更怕了,池予安一動不動,眼淚不爭氣的落下來。

牧遲只當她是被嚇應激了。

他確實不該有用孩子綁住池予安的想法。

都把姐姐嚇跑了,溫熱的手臂小心翼翼環住她的肩膀,“姐姐,別怕。”

池予安絕望地閉上眼睛,趁現在還在外地,牧遲的人都不在這邊。

趕緊找個機會逃跑。

證件錢啥的都被扣住了。

牧遲心真狠,簡直就是變態。

她居然喜歡一個變態將近半年,還和他生寶寶。

池予安簡直想呼死從前的自已,牧遲簡直就是現實中的病嬌。

突然給她三十個億,讓她的膨脹放鬆警惕,再悄悄做掉。

她聽景窈阿姨常提起一些極端高智商的變態,不但心理扭曲,還很擅長隱藏自已的真實想法。

病嬌到極致有可能是‘罪犯’。

牧遲他現在是不是在想如何除掉她,如何將自已永遠永遠地留在身邊。

“姐姐,晚安。”牧遲留了一盞檯燈給姐姐。

等牧遲睡下,池予安悄悄翻身下床,假裝尿急進了洗手間。

地磚寒冷刺骨,她為了不發出太大的聲音,特意沒穿鞋子。

平時這種時候他們早就在要寶寶了,雖然牧遲對她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可以前的她會看在生理需求的份上和他同房。

可現在牧遲居然懂得遷就自已。

這不是簡單的道理,肯定不能用一般的邏輯解釋。

牧遲現在或許,已經換了一種喜歡,當情感需求無法得到安全的保障,就會改變策略。

似乎放低姿態潛心討好她,讓她放鬆警惕和防備。

再一個出其不意KO掉他。

池予安揉捏太陽穴,腦海裡浮現初見牧遲的畫面。

循循善誘,步步為營。

她除草時會送檸檬水,也會幫忙搬工具,遇到麻煩時,牧遲雖然沒有第一時間出現,但是會仔細傾聽她的抱怨和煩惱……

像極了要追求女孩子的有備而來boy,她是那個被追求的女孩子。

她是受不了牧遲的步步緊逼,很快淪陷,但是她仍舊保持著理智。

池予安摁下衝水鍵,轉身看見一道黑影現在浴室門外。

不知道站了多久。

“姐姐?”池予安鑽出浴室,直直地往裡邊走,一聲不吭。

給牧遲她仍舊沒緩過神的假象。

“我同意離婚,不過姐姐要答應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