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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真相

池予安生氣,狠狠踩一腳牧遲。

牧遲忍痛抱著奶茶進病房,還將門關上。

砰一聲,門將二人分隔,池予安抬腿對著門就是一腳。

“牧遲,你給我開門!”池予安用力拍打門,臉色鐵青。

她還在這裡幹嘛呢!

牧遲生龍活虎的,給他當免費保姆?池予安抓了抓頭髮。

剛出醫院準備攔輛計程車,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她跟前。

駕駛位的車窗降下,周無漾好聽的聲音:“池予安,我送你。”

池予安不好意思笑了笑,開口想拒絕,後面的車按喇叭。

周無漾開口催促:“收你五十塊。”

估計是擔心她不好意思坐才這麼說。

池予安被迫上了周無漾的車,“謝謝你,租房合同還沒簽。”

周無漾看著後視鏡一腳茫然無措的池予安,柔聲開口:“回別墅再說。”

一路上都很安靜。

池予安付了房租,將合同收好。

房租一個月三千,包含水電費,其實這個價格十分跳樓價。

池予安以為周無漾是看在景窈阿姨的面子上,才好心降低租金。

送周無漾離開時,他的目光時不時看向她受傷的小腿。

傷情鑑定結果出來了,池予安打算請位律師打官司。

傅汐柔的電話打進來,一接通,她軟綿綿的聲音撒嬌道:“池予安,我能不能去你那裡住幾天?”

她不想去顧家安排的別墅,三叔的面子也不管用。

池予安發了地址過來。

傅汐柔屁顛屁顛打車過去。

XX私立醫院。

牧遲辦理出院手續,拖著疲憊難受的身體去牧家。

找老東西對質。

牧家客廳,牧政和遲麗卿卿我我,好不恩愛。

牧遠接管公司後,他們就提前退休享受美滿的二人世界。

遲麗推開牧政,不悅道:“你兒子來了。”

遲麗看見牧遲就來氣。

尤其是那雙藍色的瞳孔,像極了過世的婆婆。

憂鬱甜美,一副要吞人的模樣。

遲麗保養得十分好,看起來像二十五六歲的年輕姑娘。

和牧政坐一塊,知道的他們倆人會說池麗被牧寵上天。

不知道的以為是霸總養的嬌軟小女人。

“見了人也不叫,牧政,你看看這就是你生的兒子。”

目中無人,居然連結婚都敢直接越過他們。

這也是池麗最生氣的地方。

牧遠事業需要幫襯,牧遲非但不幫哥哥,還偷偷和貧窮人家的普通女孩閃婚。

“牧遲,回來了。”牧政周身冷氣,氣場強大。

他穿了件黑色的毛衣,左半邊臉有口紅印子。

“這是淺水灣別墅大火的證據。”牧遲並打算久坐,他來要賠償的。

“三十個億,我會將證據交給你們。”牧遲目光冷漠,將檔案袋丟到茶几桌上。

居高臨下看著他們夫妻二人。

“老公,你看看他,一點兒都不把我放在眼裡!現在就敢找我們要三十個億,將來還了得?”

不是三十萬,更不是三千萬,而是三十億。

“那女人就值三十億?”牧政拿起檔案袋,看了一眼封口,又丟回茶几桌上。

“溫言初挺值這個價。”池予安在他心中,是無法用金錢衡量尊重的人。

縱火,故意謀殺,綁架…

溫言初可是他們看著長大的孩子,冷血無情。

牧政不氣反笑。

抬頭看兒子,“溫言初姓溫,找我牧政要錢?兒子,你打算娶溫言初?”

牧遲的小心思被看穿,他頓了一下。

“唐睿,帶他去禁閉室。”牧政話一出,遲麗臉色不太好。

到底是她身上掉的肉,她不希望兒子受傷。

牧家的禁閉室,她見過,裡邊有各種各樣的刑具。

專門用來關押不聽話的人。

她被關了小半月,出來就變了個性子。

對牧政無比順從。

唐睿是牧政身邊的保鏢,跟在他身邊十幾年。

看著牧遲長大成人。

牧遲避開唐睿的觸碰,攥緊拳頭,目光凌厲怨恨。

“老公,算了吧,先讓他和那臭丫頭離婚,要為言初著想。”

“溫言初現在應該在你們的寶貝兒子牧遠床上!”

乾脆撕破臉皮。

憑什麼要讓他接盤牧遠的女人!

溫言初就是一個惡毒的女人,配牧遠綽綽有餘。

聽見牧遠的名字,遲麗一下子緊張起來,面色蒼白。

嘴唇顫抖。

“小遠,我的小遠,不可能,這不可能!”溫言初一下子糟蹋她兩個兒子,不可饒恕!

遲麗突然抱住頭,痛哭出聲。

“遲遲?唐睿,送他離開!”又發病了!

牧政心疼壞了。

耐心放低身段哄老婆。

牧遲第一次見遲麗這種模樣,似乎不太正常。

“阿遲,不,我的阿遲。”遲麗推開牧政,起身追出去。

滾燙眼淚流下,滑過臉頰,她的阿遲。

“牧遲,我——”後邊的話被大門隔絕,牧遲並未太在意。

對生父生母,他沒有多少情感。

唐睿嘆了一口氣,猶豫再三,將原委告知牧遲少爺。

“小少爺,其實你才是夫人的孩子。”

莫名其妙的話。

牧遲上車後,吩咐司機開車。

唐睿站在門口。

看著消失在拐角的汽車,眼神複雜。

牧遠是牧家的血脈,卻不是夫人所生。

牧遲是夫人和先生唯一的孩子。

“小少爺,唐睿先生說的話您不用理會。”司機看了眼後視鏡,牧遲神情沮喪。

“他們不會因為這個改變對我的態度!”

牧遠已經取代了他的位置。

是不是親生的有區別嗎?

姐姐,他只有姐姐了。

回到秋水灣的家,別墅一片黑暗,空曠。

沒有溫度。

牧遲打電話給池予安,“姐姐,我想和你談談。”

“明天下午三點,德天飯店。”

嘟嘟——

乾脆利落,一點念想都不給。

牧遲心落進深不見底的湖泊,溺水一般的難受,心臟受到高水壓的擠弄,隨時都可能停止跳動。

下一秒,他看見了光滑明亮的地板。

再次睜開眼睛,天花板還是在家裡面。

“牧先生,您還好嗎?”杜若雲進來時,看見人倒在餐廳和客廳的走廊中間,她趕忙將人拖到沙發上。

刺眼的光,牧遲閉上眼睛,又張開,對上一雙柔和的杏眼。

女孩關心擔憂的目光盯得他十分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