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灣。
長相白淨秀氣的鄰家弟弟。
池予安掐了一把自已的臉蛋,後揉了揉眼睛。
不可置信瞪大雙眼。
牧遲怎麼會在秋水灣?
“牧遲,你不是在S市嗎?”回來扯離婚證嗎?
不應該啊這。
這套房子不是劃到她名下了嗎?
牧遲雖然小氣,但是也不至於連座別墅都給不起。
所以秋水灣的兩座別墅都劃分到她手裡,離婚後就去辦理過戶。
雖然現在他們沒離婚,但是牧遲也沒說他不能住這裡。
她的還是他的。
離婚協議書能約定得了誰啊?
池予安撒氣般將鑰匙丟向牧遲,後者沒伸手接,啪嗒一聲。
池予安再也忍不住了。
“牧遲,站在就去離婚!我不跟你過了!有意思嗎?”
在秋水灣故意等她,先坑了她一千個W,現在還好意思住進劃到她名下房子裡。
他不會覺得自已很暖心吧。
噁心!
黏糊糊的噁心感覆蓋全身,池予安憋了一口氣。
喘不上來,胸口悶悶的。
看見牧遲就來氣。
“你去哪裡?”牧遲伸手拉住她的手臂,池予安一擺手。
力道超出了牧遲的想象,手上的被子摔到地上。
滾燙的茶水燙到池予安手臂,她蹭一下跳起來,怒懟:“嘶,你故意的?”
“牧遲,鬆手,我不要了,什麼都不要,離婚!我就想離婚!你傷我傷得還不夠多嗎?”
池予安委屈地紅了眼眶,溼熱的淚水在眼裡打轉,她咬住唇,努力不讓淚水落下。
可眼淚還是不爭氣流出。
“大火燒別墅時你在哪裡?我差點淹死海里你又在哪裡?這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
如果不和牧遲結婚,她只是普普通通的打工妹,有景窈阿姨的照顧,生活也勉強過得下去。
她承認自已本身也有些問題,她千不該萬不該和有點小錢的牧遲結婚。
這一切都是他千方百計設下的套,讓她乖乖往陷阱裡跳。
牧遲愣住了,發生火災時他人在醫院,可手下的人一致被人買通,統一口徑說指認他為幕後黑手。
監控又被人銷燬了。
要是被姐姐發現,是他一手策劃了火災,只會更加反感他。
這場車禍都是有預謀的。
偏偏他又不記得車禍前發生事,想解釋也無從開口。
池予安脫下外套,挽起袖子,面板已經發紅,“讓開!”
她衝進廚房,開啟水龍頭,將被燙傷的面板放到冷水下衝洗。
燙傷的地方只有一小塊,她看在眼裡,疼在心上。
白皙的面板上多出來一個小紅塊,一碰就疼得厲害。
牧遲心裡根本就沒有她。
他不是自已認識的那個牧遲,只會一個勁傷害自已。
池予安吸了吸鼻子,不知不覺她的心被牧遲佔據。
她為什麼要喜歡一個只會傷害自已的男人?
錢又沒分多少,還和他在一起那麼久。
“姐姐,我拿來了藥膏,對不起。”牧遲小心翼翼地把藥膏放在水槽邊上。
“滾,你滾!牧遲,我一定要和你離婚!你根本就不是他!我不愛你!”
心亂如麻。
腦子也很混亂。
除了罵他,池予安想不到什麼能讓他乖乖配合自已離婚的事。
牧遲伸手想幫忙塗藥膏,池予安一拍,他就縮成個鵪鶉,躲在一邊不敢亂動。
叮咚叮咚——
池予安嗦一下收住眼淚,繃著唇瞪牧遲,“去開門!”
牧遲乖乖照做,是他僱傭的上門做飯小時工。
“牧先生,她是?”杜若雲看見廚房裡陌生的女性,心裡不免產生了幾絲危機。
不會是和她搶工作的吧。
牧先生口味刁鑽,她第一天做飯就被嫌棄了,好不容易做對他的口味。
還沒穩定,就有同行來搶飯碗了?
未免也太不把她放眼裡了吧。
“我要回去了。”池予安的行李箱還放在客廳裡,牧遲拉著行李箱,似乎不想讓她離開。
吃瓜的杜若雲豎起耳朵,好像不是同行。
“太晚了,明天再走。”牧遲的心思全寫在臉上。
父親那邊施壓,他在拖時間給手下的人調查放火犯。
池予安將藥膏丟回去給他!
“不需要,我叫人過來接。”牧遲擔心她的安全,現在什麼年代,她叫熟人過來總不可能半路被人綁架吧。
池予安打了通電話給景窈阿姨。
“秋水灣嗎?我有個學生住那邊,予安,他是個男生,你們還沒離婚,你老公可能會當作出軌證據,要不先住一晚上吧。”
大晚上的,她人在外地,唯一信得過的學生,偏偏又是個帥氣的大小夥。
池予安要離婚,現在被抓住一丟丟不好的把柄,都可能影響到他們倆的婚姻關係。
“阿姨,我不想!他就是個瘋子!”池予安急得跺腳,她在A市沒有房子,老公還對她不懷好意。
景窈勸了幾句,便匆匆結束通話電話。
嘟嘟——
池予安整個人都不好了,大步上前奪回自已的行李箱。
“少管我!”池予安拉著行李箱走出別墅,打了個滴滴。
離開秋水灣。
她在一家賓館下了車,付了錢,提著行李箱上樓。
池予安一掀開被子,就被床上混亂的場景嚇懵了。
這這哪能睡覺,不怕得髒病的可以睡一下。
她急匆匆退了房,拉著行李箱漫無目的走在大街上。
大晚上的也不好找房子租,附近的酒店都滿了,哪怕有空房子也給預約了。
“喂,景窈阿姨,我在外面。”和牧遲睡一個屋簷下,說不定天一亮他們就在一張床上躺著。
牧遲什麼德性,她還不知道嗎?
這可是為了保護自已。
“在哪裡?我讓小周過去接你,現在旅遊旺季,酒店估計都滿了,好一點的賓館應該也是,予安,別亂跑。”
池予安一結束通話電話,牧遲的電話打進來。
“在哪?”
“你管不著我!我願意上哪住就上哪住,陰魂不散!”
池予安被氣得拉黑了牧遲的電話和微信。
半個小時後,一輛豪車停在公交站,一道極其好聽的聲音讓她心情好了些:“尾號XXXX的景窈女士為您叫的車,池予安。”
周無漾下了車,幫池予安搬行李箱,細心地為她開啟車門。
“繫好安全帶。”周無漾不能停太久,對著後面的池予安懶散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