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傅汐柔的公寓,池予安進房間收拾行李。
傅汐柔站在房間門口,盯著她自顧自收拾東西。
“你打算回A市?”
池予安的戶口還在A市,想要在S市安家確實有點麻煩。
池予安翻開離婚協議書,突然意識到牧遲可以隨時反悔。
他們好像沒去民政局離婚,哪來的冷靜期?
不回A市,婚都離不了!
“我們在A市領證,不回A市能離婚嗎?簽了離婚協議書又沒扯離婚證,法律上我們倆還是夫妻。”
要是牧遲不配合她,這婚想離很困難。
“我懷孕坐不了飛機,池予安,我看看高鐵票。”傅汐柔擔心池予安會被牧遲坑回去,打算坐高鐵回A市。
池予安合上行李箱,抬頭看肚子圓滾滾的傅汐柔,眼含擔憂:“汐柔,我一個人能行的。”
“還有景窈阿姨。”
顧謹川家在A市,傅汐柔特意逃到S市躲避顧家,回去說不定要被顧家去母留子。
懷的還是雙胎,萬一出了意外她要自責一輩子的。
傅汐柔嘆氣,摸了摸肚子,“寶寶,我們要不要陪池阿姨回A市?”
“池予安,三票對一票,我們三都同意,少數服從多數。”傅汐柔神氣到,可算是知道孩子的作用了。
池予安檢視最近的航班,明天早上有一趟航班從S市飛A市。
只希望蘇聽肆那個陰魂不散男別跟過來。
她可不想再被騷擾。
“顧謹川陪你回去嗎?那不是自投羅網嗎?”在S市,顧謹川似乎不敢拿她怎麼樣。
傅汐柔住的公寓很豪華,月租三萬一個月。
都快趕上她的工資了。
“他啊?不知道。”
他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孩子生下來一人一個,實在不行,全丟給顧謹川。
“你和牧遲能離掉嗎?”傅汐柔花了一筆小錢在拍賣會上買到‘真愛’項鍊。
現在免費送給牧遲,要是池予安離不成婚感覺有點小虧。
一條綠寶石項鍊賣到三個億,也是沒誰了。
“不清楚,我擔心離婚時他突然恢復記憶,之前就被關起來了。”手機還被沒收了,傅汐柔那會又在躲著顧謹川。
她想聯絡也不敢啊。
“你怎麼不告訴我?牧遲都這樣對你了,你心裡不會還有他吧?”傅汐柔想挖出池予安的腦子聞聞,是不是戀愛腦的味道。
池予安再找一個更好的也不是不行,把三叔介紹給她。
三叔雖然上了點年年紀,可家裡超級有錢。
可池予安好像喜歡年輕的小奶狗。
三叔爹味太濃了,一副斯文敗類模樣,還喜歡抽菸喝酒逛夜總會。
夜生活有點兒精彩。
“我不清楚,失憶後他變得好霸道,還很好色!”
“男人好色不是正常的嗎?不好色就奇怪了。”池予安腦回路撞大冰山了,沉入海溝啦。
對男人的認知不會還停留在女性作家筆下的魅力男主吧。
說她戀愛腦還不認,她簡直就是童話腦。
池予安疑惑地‘啊’一聲,解開發帶,烏黑亮麗的長髮散開。
和愛染髮弄髮型的傅汐柔不同,她的黑色一點化工染料都沒有。
純天然的就很好了,她害怕傷髮根一直不敢染髮。
“我也好色啊,你不好色嗎?池予安?”傅汐柔皺眉反問。
“不是那個意思。他變化太大了,我有點接受不了!”
她能感受到牧遲的變化,失憶後像頭被解開封印的惡鬼。
瘋狂佔有她。
有點可怕。
牧遲明明是溫柔克制的小天使,失憶跟換了個人似的。
說什麼心裡不愛她,但是身體上很合拍。
池予安付出了一半的真心還有全部的財心,到頭來乖乖的弟弟變成又野又欲的偏執狂,還特麼想白嫖她一個孩子。
變化太大了。
這純純就是不想分她錢,還想免費騙她生一個孩子。
天下哪有這種好事。
對他是好事,可對自已呢,只有傷害沒有好處,還要賺錢養孩子。
第二天下午,池予安從機場出來。
踏上A市這片土地,整個人都精神了。
攔了輛計程車,“師傅,去秋水灣XX座。”
“秋水灣XX座,好嘞。”
還好牧遲沒有賣掉秋水灣的房子,她之前租的房子已經退掉了。
父親生前住的房子被大伯一家霸佔,明明是爸爸一個人的房子,奶奶卻突然拿出一份有爸爸簽名的遺囑,搶走了爸爸的房子。
並趁她沉浸在父親病逝的傷痛中偷偷翻進家裡翻到房產證,火速辦理了過戶。
她一下子成了無家可歸的可憐娃,十八歲,母親也沒了贍養她的義務。
上大學要花錢,她也沒工作。
每個月十萬塊的撫養費,到她手上只有八千塊。
父親根本管不了奶奶。
她在A市沒有什麼親戚,那幫吸她爸爸血的蛀蟲,眼見她孤苦無依,居然還妄想收著她的大學錄取通知書。
計劃將她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四婚男,只因為對方肯給五十萬彩禮錢。
池予安報了帽子叔叔,可爺爺奶奶卻肯放過她。
起訴要她支付撫養費,說她繼承了她爹爹遺產,就必須要贍養他們老兩口。
都快七十歲的老人,居然起訴孫女要贍養費。
這不,她大伯的女兒池曉絮,打電話給她。
“池予安,你居然揹著我們結婚,彩禮錢呢?你不會私吞了吧?”
一開口就是王炸,也不知道她怎麼知道自已結婚的訊息。
池予安花了二十萬才將戶口遷出來。
“池曉絮,你不會說人話就回去上幼兒園,我們沒關係吧!”
吸她父親的血吸了二十多年,現在還打算吸她的血。
有病,純純有病。
池予安結束通話電話,拉著行李箱走步回別墅。
還不忘記拉黑刪除池曉絮,和他們這幫離譜親戚在一個戶口本上簡直是她人生汙點。
池予安翻了翻包裡,沒大門鑰匙?
不信邪的她開啟行李箱翻找,她記得自已離開緣安莊園那天問他要了大門鑰匙。
沒帶嗎?
翻箱倒櫃可算是找到鑰匙了。
開啟大門,一道修長好看的身影站在玄關處。
牧遲手拿熱茶,面帶微笑,十分巧合地開口:
“姐姐,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