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姑娘長得可真是標緻,難怪把一向眼睛裡面只有蘇郡主的楚將軍都給迷的神魂顛倒。”
蘇歸晚才走進去就聽到一個討厭的聲音在陰陽她跟陸如雪。
有人看見蘇歸晚,用胳膊輕輕撞了撞段清悠,讓段清悠不要再說了。
見蘇歸晚走過去,那人連忙低下頭給蘇歸晚行禮。
蘇歸晚笑著走到段清悠身邊:“在我沒有來的時候我看大家都聊的蠻開心的,怎麼現在都不說話了?特別是這位沈夫人,剛才不還在侃侃而談嗎?怎麼現在反而不說話了?”
段清悠嫉恨的瞪了蘇歸晚一眼,不情不願的給跟著眾人給蘇歸晚行禮:“臣婦沈氏見過郡主。”
蘇歸晚輕輕擺了擺手:“大家無需多禮,都請起吧。”
陸如雪只是一個侯府養女,再說了又不是什麼及笄禮或者是嫁娶,今天來的人除了蘇歸晚外,身份最高的就是段清悠這個刑部侍郎兒媳婦。
來的人除了一些巴結楚熠和安遠侯府的,大多數都是來看蘇歸晚這個郡主的笑話。
畢竟當初楚熠追了蘇歸晚十一年,後來還跟蘇王爺保證一輩子不納妾,這件事情在汴京鬧得可謂是沸沸揚揚。
她們都對陸如雪這個能夠從蘇歸晚手中搶走楚熠的人感到十分好奇。
見眾人起來,蘇歸晚才嘲諷的看向段清悠:“沈少夫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妾室出來爭寵了呢?段清悠,以前你暗地裡面去向楚熠表白心意,我可以裝作不知道,只當你是少女懷春。但是如今你都已經嫁為人婦,還宵想楚熠就不太好了吧?”
段清悠被蘇歸晚的話給說得面紅耳赤,隨即緊張的看向周圍,發現大家都在對她指指點點以後,她惱羞成怒的吼蘇歸晚。
“你胡說些什麼?我沒有!”
蘇歸晚噗嗤一笑:“只要大家不是眼瞎都可以看得出來,從前只不過是給段家和沈家兩分面子罷了。段清悠,你今天來不就是不甘心想要來看看,為什麼楚熠看上一個又一個人,就是看不上你嗎?”
段清悠眼睛死死的瞪著蘇歸晚,身子氣的發抖。
她完了,今天的事情傳出去以後,段家一定會跟她斷絕關係,沈家也不會再要她了。
蘇歸晚輕輕招了招手,就立馬有人來把段清悠給拖了出去。
要是段清悠不把自已的小心思給擺出來,她還不好處理。如今拖了丟出去,沈家跟段家的人也沒有臉面鬧到她面前來。
其餘人見到這一幕都緊張的嚥了咽口水,蘇歸晚隨後轉頭看向陸如雪跟剛從外面跑過來一臉喜悅望著自已的楚熠。
她臉上的嘲諷沒有一點遮掩的露出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陸小姐已經十九歲了吧?這麼說起來還比楚熠要大上一歲呢。”
陸如雪使勁掐著手心,臉上勉強露出笑容:“我……郡主也知道我娘早死,我爹為了救小熠也不在了。我不像郡主,有一個為你著想的爺爺,自然是沒有為我操心婚事的。”
說完陸如雪就難過的低下頭,楚熠不贊同的看了一眼蘇歸晚,覺得蘇歸晚不該大庭廣眾之下給陸如雪難堪。
陸如雪失去父母本就難過,蘇歸晚實在是不必往她傷口上撒鹽。
看明白楚熠臉上的表情,蘇歸晚像吃了屎一樣的難受。
她笑了出來:“我?這自稱就是陸小姐學的禮儀?所以陸小姐是在怪白姨娘和安遠侯府沒有給你找一個好夫婿?安遠侯府跟白姨娘可真是不會做人,你爹好歹是為了救安遠侯府的人死的,結果他們就讓你一個孤女一把年紀還沒有嫁出去,真是不像話。”
陸如雪震驚加害怕的看向蘇歸晚,連連擺手跟眾人解釋。真要讓這樣的話傳出去,她在安遠侯府將會沒有立足之地。
“不是這樣的!不是,她們有給我相看的……”
蘇歸晚淡定的在旁邊坐下來,沒有給陸如雪繼續洗白的機會:“這麼說就是你看不上那些相看的人了?”
陸如雪快要哭了,前面的她都還沒有解釋清楚,後面蘇歸晚又給她挖了一個坑。
這話傳出去,她算是得罪了所有那些曾經跟她相看過的男子,也得罪了安遠侯夫人跟白姨娘。
蘇歸晚好像僅僅只是隨口一說,完全沒有注意到陸如雪臉上著急的神色,她玩味的看著陸如雪。
“還是說你等了那麼多年,等到一把年紀,就是為了吃我碗裡面的殘羹剩飯?不做人的本郡主見過不少,但是上趕著給比自已年紀小的人做妾的,倒還是第一次見。安遠侯府可真是會養孩子啊!把你給養的如此的與眾不同。”
有下人聽見蘇歸晚這話,急匆匆的跑向安遠侯府夫人的院子。
安遠侯府夫人要是再不出來處理事情,安遠侯府的姑娘們的名聲就要徹底的壞了。
以後他們安遠侯府的姑娘們嫁不嫁的出去,都還是一個未知數。
安遠侯府的幾個庶女被蘇歸晚的話給打的猝不及防,她們只是來看熱鬧的,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已會成為這個熱鬧。
一個個羞愧的揪著手帕不知所措,她們也不全然無辜。蘇歸晚沒有來之前,她們可是在和旁人說蘇歸晚脾氣大,不是一個賢妻良母。
楚熠上前有心想要為其他人說上幾句好話,被蘇歸晚淡淡的掃了一眼,就縮了回去。
他看出蘇歸晚眼睛裡面的意思,要是自已敢上前她不會對自已客氣的。
楚熠難過的看著蘇歸晚雪白精緻的小臉,那張臉上沒有了以往對自已的柔情,看起來淡漠極了。
楚熠也想不明白他們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他以為他們這一輩子都會幸福的。
他的晚晚為什麼就是不理解他呢?他只是想要跟大家一樣納一個妾,他的心還是在晚晚那裡的。
蘇歸晚把眼角的餘光從楚熠身上收回來,不行,多看一眼這個自已瞎眼選的丈夫,她的眼睛就多受一會兒的傷,她還是少看為妙。
陸如雪屈辱的咬著嘴唇,不斷朝楚熠投去求救的眼神,可惜她求救的訊號都發給了瞎子。
此刻楚熠的眼睛裡面只有許久不見的妻子,哪裡看得到她。
侯府夫人就是在這裡詭異的氛圍中趕來的,她大方的笑著跟蘇歸晚打招呼。
“郡主,郡主歸家去陪伴蘇王爺許久,不知蘇王爺的心情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