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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那些金色之物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萍琪和石灰走近了火車站。在一路上,她們經過了各種五顏六色的店面,萍琪提到下次石灰來拜訪的時候她們應該怎樣購物。石灰沒有說太多,而是不時點頭回應。雖然萍琪看到石灰離開很難過,她也很高興她們花了這麼多時間在一起玩得很開心。儘管如此,在她姐姐離開之前,她還有那麼多東西想給姐姐看呢。

在她們參觀了水晶洞穴之後,萍琪給石灰買了紀念品商店裡的一條項鍊,真的是用洞穴裡的水晶做的。當她把禮物作為臨別禮物送給姐姐時,她可以看到她姐姐的眼睛閃閃發光。石灰喜歡衣著樸素,萍琪希望她能有一些真正漂亮突出的東西。萍琪毫不懷疑這條項鍊確實新增了某種‘我不知道是什麼’的神秘感,這突出了她姐姐通常看起來沒有太多興趣展現的自然美。

“那條項鍊戴在你身上真好看,”萍琪讚美道。

“謝謝你。”

“你玩得開心嗎?”

“我很開心。”

“你覺得阿匿怎麼樣?”萍琪稍稍逼問道,突然改變策略。“你喜歡他嗎?”

石灰可以看出來萍琪正在盡力保持隨意的樣子。這不是她們第一次充滿情緒的告別,當然也不會是最後一次。萍琪有時會有點情緒化,但石灰知道這發自她的真心。

“他很好。很高興知道有人在照顧我的小妹妹。”

萍琪能感覺到她的眼睛開始流淚了。“不要這樣說,石灰,否則我又要哭了。”

“對不起。我只是擔心你。”

“我知道。”萍琪擦乾眼睛。“不過,你要去一所新學校。我才是應該擔心的!”

“我會沒事的。”

“耶,我想你是對的…”

她們兩個終於到達了車站,火車已經在站臺等著了。萍琪很希望她們能有更多的時間交談,因為如今她們很少有時間能在一起,但石灰一直想計劃各種旅行。發現火車已經到了並不讓她感到驚訝。

“我的車在這裡了,”石灰說道,轉身面對她妹妹。“保重,萍琪。”

萍琪可以感覺到眼淚在眼睛裡越積越多,所以她靠過去擁抱姐姐以抑制眼淚。石灰很輕鬆地也擁抱了萍琪,她感覺到萍琪在她的懷抱中微微顫抖。

“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對吧?”

石灰拍了拍她妹妹的背,然後分開,對她微微一笑。“當然了。”

這就是她在上車前說的全部的話。這一天萍琪不想哭,但她已經能感覺到淚水如大壩決堤,當火車開始從車站發車時,眼淚順著她的臉頰滾落。萍琪注意到她姐姐坐在一個靠窗的座位上,於是向她揮蹄,石灰也向她揮蹄,火車繼續加快速度向前開動。火車不了多久便駛出了萍琪的視線,但即使火車駛出了地平線,她也仍在揮蹄。

幾分鐘後,她發出一聲悵然若失的嘆息。她瞥了一眼自已的鞍包,都已經裝好,已經為她回小馬鎮的旅程準備好了。如果她要為一件事後悔的話,那就是未能好好和阿匿說聲再見。當然,他們在聚會上談過了,但如果他看起來不是那麼忙的話,她會私下和他談的。

一個嫻靜的聲音使她從失落中猛醒過來。“萍琪?”

令她驚訝的是,萍琪轉身看到了小蝶。她很快扭轉了自已憂鬱的情緒,一邊試著擦乾淨臉龐一邊表現得更開心一點。

“嘿,小蝶!”萍琪帶著微笑走到小蝶身邊。“你今天要回去嗎?”

她點了下頭。“我把所有的東西都打包了。你呢?”

“是滴!準備好回家了。我敢打賭嘎米已經非常擔心我了。”

“我明白你的感受。我相信所有的動物都會很高興看到我回去的。”

萍琪點點頭。“我相信它們會的。天使兔一直在照顧它們,做得很好。我想你會驚訝於變化有多大的。”

小蝶聽到後抬起了頭。“真的嗎?”

“是的!塞拉斯蒂婭派來的那個馴獸師是那麼親切,但卻非常堅定。我去了你那裡只是為了確保一切正常,但她很快就把所有的動物都改造好了。”

小蝶大鬆了一口氣。“很高興聽到這個訊息。我好擔心會發生什麼事。”

“別擔心!我相信你會喜歡這個變化的。”

小蝶笑了起來。“那麼,小馬鎮最近情況如何?我們在阿匿的派對上沒有太多時間交談。”

萍琪感覺她的笑容消失了一點。“好吧,老實說,小蝶…我真的不知道。我大部分時間都在與其它馬保持距離。”

“有什麼問題嗎?”

“我不知道……我仍然對發生的一切感到有點奇怪,你知道嗎?”

小蝶點點頭表示理解。“耶,我也有這種感覺。你和我們的朋友們談過了嗎?”

“我已經和阿杰談過幾次,但是瑞瑞幾乎整天躲在自已的房子裡。至於雲寶嘛…我們不知道她到底在哪裡。”

“哦天哪…我想我不應該感到驚訝的。一切恢復正常還需要一段時間。”

萍琪搖搖頭甩掉那些情緒。現在不是為這些事情悶悶不樂的時候!她們應該慶祝積極的方面!

“你對阿匿的派對有什麼看法?”

儘管對話題的突然轉變感到困惑,小蝶還是接受了萍琪想談點更輕鬆的事情的願望。“非常好。我遇到了很多友好的小馬。”

然後萍琪發現自已想知道一些事情。“小蝶…是阿匿邀請你參加聚會的嗎?”

小蝶點點頭。“事實上,是的。這事有點奇怪。”

萍琪很想聽聽這件事;她很清楚阿匿在讓誰進入他的生活一事上可以變得相當堅持,但知道他在試著向小馬們敞開心扉總是很美妙的。

“我們還有時間。火車剛開走,所以在下一班火車來之前我們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

哇喔,小蝶來得比她以為的早。有萍琪可以聊天是一件好事。有那麼一瞬間,感覺彷彿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嗯,好吧。所以,我那時在花園裡和藍血交談,然後阿匿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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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爾達走在中心城的街道上。嗯,漫遊可能更準確點。自從與阿匿交談以來,她一直在思考很多事情:在小馬鎮發生的那些事,雲寶黛茜,以及介於兩者之間的一切。她甚至發現自已的思緒又回憶起了集市上當她被他擁抱那時候。她能感覺到自已有點臉紅了。想起那事仍然讓她很尷尬,但無可否認那挺愉快的。他很好,可方式有點奇怪,吉爾達不太習慣這事。

小馬們大多數時候都避開她。即使她走在這條街上,所有的小馬們也都對她敬而遠之。很多獅鷲避免來小馬國是有原因的:儘管他們都在談論友誼,但許多小馬不願意與自已物種以外的任何生靈交朋友。以前,吉爾達曾經認為與雲寶在一起會不同,但經過這麼長時間後,顯然並非如此。回憶起小馬鎮的那一天,她仍然很痛苦。

她承認自已是個混蛋,但從某個方面講她感到受到了威脅:那天她們本應該單獨出去玩的,然而,一次又一次,其中一匹爛小馬會出現,試圖把她偷走…至少是當時吉爾達是這樣想的。於是她全力出擊;她不在乎派對和所有那些禮物。她只關心雲寶以及她們的友誼已經如何變得不像往日。

曾經有一段時間,雲寶會保護吉爾達,但只花了一天時間,吉爾達就成了壞傢伙。她們在一起的所有那些歲月,已經過去了,早已被忘了。聽阿匿講述那個故事實在太令她氣憤了。他為什麼不跟別的生靈談談那事呢?尋求幫助啊?他是不是太驕傲了?太愚蠢了?…太害怕了?她沮喪地咂吧了一下喙…她知道為什麼。獅鷲們一直在這樣做。

他忠誠到了錯誤的地步。願意為了其它生靈而默默忍受。這讓她很生氣!如果她在那裡的話,那麼她會-

吉爾達在街道中央停了下來。她剛才那想法是什麼?她會保護他嗎?再次咂吧一下。想這些都毫無意義。他告訴她的那個故事--或者更確切地說是懲罰--是她最感興趣的。她甚至無法形容聽到雲寶受到懲罰對她來說有多甜蜜。從她還是一匹小雌駒時起,她就談到要加入閃電天馬;從她身上奪走這一切在吉爾達聽來就像音樂一樣美好。

“你看起來好像迷失在了自已的小世界裡,”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

吉爾達渾身一震,轉身發現原來是以前那匹橙色小馬。她叫什麼名字來著?噴什麼的?

“哦,嗯…嘿…是你啊?”吉爾達沒再說一個字,走開了。

“來吧,沒必要對我不屑一顧的樣子,”飛火趕上吉爾達後說道。“我名叫飛火,順便說一句,我們幾天前在屋頂上談過,在派對上也談過。”

哦是的,那就是她的名字。好吧,這個謎團解開了。

“我沒有傷害你的朋友,萬一你只是來問這個問題的。”吉爾達評論道。

“我知道那個,因為你還沒有變成一堆灰塵。我很高興你採納了我的建議;你對自已瞭解到的事情滿意嗎?”

“我猜是的。”

吉爾達不喜歡這次談話是如此隨意。這匹小馬開始讓她感到怪異了。話說回來,至少她不是和保護阿匿的那匹蝠馬說話。每當吉爾達想起她,背上都會一陣惡寒。

“想喝一杯嗎?我相信我們可以談談很多事情。”

吉爾達承認她很想來一杯以便不再想最近發生的一切,但有一個問題出現了。

“我沒金幣。”

“如果你願意抽出幾分鐘時間聊聊天,那我請你。”

好吧,如果吉爾達喜歡一樣東西的話,那就是免費酒水。“當然好,我想我還有一些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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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琴在一天結束後關閉店鋪時,她的動作遲緩,幾乎像一臺機器一樣。她確保一切都乾淨整潔,然後走進了後廚房。所有的廚師們早就回家了;整個地方一塵不染。天琴感到自已的心痛得縮了一下,她的思緒飄向了阿匿。他們之所以訓練得這麼好,是因為他教給他們的那些事。自從他們僱傭這些小馬幫忙以來,事情進展得如此順利,真是令馬驚訝。

她記起之前,他們三個努力滿足對他們的糖果的不斷湧來的需求。有幾次,他們三個為了確保能滿足訂單而不眠不休。然而,儘管有那麼多麻煩,那些才是天琴最思念的日子。他們三個像一個整體一樣活動,很少說話,即使在他們互相遞給對方配料或廚具時。那是她感覺與阿匿和糖糖最親近的時候。

現在,情況不同了。各種產品的生產簡單快捷,質量上乘,正如阿匿為之奮鬥的那樣。客戶們無需等待很長時間就有新的批次為他們準備好。速度加快了很多,天琴甚至注意到了有新的小馬會過來看看他們提供的東西。這是他們三個一直在談論的;這是他們努力為之奮鬥的結果,然而阿匿沒有在這裡看看他們的勞動成果。

都是因為她。

天琴走向通往他們的普通廚房的第二扇門前。她一進去就發現糖糖正坐在桌子旁仔細從事文書工作。在與阿匿的摩擦之後,她們關係中的一切都陷入了混亂。糖糖在這裡哭了很長時間,現在也很少去廚房或店面,除非迫不得已。即使是現在,她看起來也很累,一邊計算數字,一邊記下他們有哪些原材料。

“一切正常,”天琴對糖糖說道。

她沒有回應,只是簡單地點了點頭。天琴擔心她們已經開始疏遠了。還不到兩天時間,但她們的世界就在周圍搖搖欲墜了。她希望自已能做點什麼把一切都帶回從前,但即使是現在,她也能感到渴望看到阿匿,靠近他,被他抱著…她咬緊了牙關。她不知道為什麼,但她就是無法停止對他的思念。

“我…我去睡覺了”天琴走出房間時說道。

糖糖被獨自留下了,她把一隻蹄子放在太陽穴上並放下了檔案。她的眼睛開始溼潤,但為了不讓自已哭起來,她揉了揉眼睛。各項事務進展順利,但她從未像現在這樣感到孤獨。阿匿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唯一的朋友…現在他走了。即使廚房裡各項事情進行的時候,她也開始注意到情況不一樣了:他對黃油蹄蹄的批評;當他在商店裡踱步,儘可能地幫忙時,那種獨特的腳步聲;他對他們做得怎樣的問題。

她從來沒有注意到自已是如何習慣了這些小事的。現在他走了,沒有了那些,她的生活似乎幾乎是空虛得令馬難以忍受。她因為阿匿痛苦不堪;她無法停止對他的思念。也許在很多方面她確實愛他,但不像天琴那樣…她把他看作家庭成員。她從未有過一個家庭,而像阿匿這樣親近她的人離開了簡直像是酷刑。儘管如此,她還是理解他為什麼離開了,令人痛心的是,她還沒有找到解決他們的問題的辦法。

與天琴交談不會起作用,糖糖不想像在派對上天琴那樣陷入另一個困境。她不想失去阿匿或者天琴,然而,兩者都在迅速地漸行漸遠。糖糖甚至沒有注意到更多的淚水正順著她的臉頰流下來,直到眼淚開始掉到她下面的頁面上。她一邊擦乾眼淚,一邊把文書工作推到一邊,堅強起自已的意志。她不能因為這件事而絕望地一直把自已關起來。

這對她來說只是另一個需要克服的挑戰!她不知道該怎麼辦,但她確信外面有小馬能找到解決方案。她會和天琴一起努力工作,把事情做好,然後她會和阿匿談談。她的腦海裡閃現出阿匿和她在公園裡時的情形。她記得他和她說話時臉上痛苦的表情。他受的傷和她一樣多,眼下他把球踢到了她的球場上。

“別擔心,阿匿…我會想出辦法的。”

有了她的想法和計劃後,糖糖,再次把注意力放在文書上。這需要時間,但她發誓,她會再次見到阿匿的,而且會很快。

你今天贏得了多少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