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醒!喂！”伴隨著清晨的陽光，蘿蔔等到了來到這的第一腳。

“還不醒嘛?他是不是死你車裡了?”達冶的聲音慢慢傳來。

“開什麼玩笑，昨天他只是睡著了而已，他鐵定在倒時差呢。”擺攤哥的聲音也隨之而來。

“不管怎麼樣，先叫醒他們兩個，要是過的這麼鬆散恐怕以後是沒有紀律可言了。”達冶也順勢上去補了一腳。

“嚯喝——”達冶的這一腳踢對了位置，直接把半夢半醒的蘿蔔一腳踹得站起來了。

“你幹嘛啊！你要宰了我?”蘿蔔帶著一腔怒火咆哮道。“你看，這不就醒了?”達冶有些嘲笑一般指了指蘿蔔對著擺攤哥說道。

“醒了就好，然後你再去把那個半夜回來的傢伙弄醒。”擺攤哥甩了甩手，達冶也走向了另一邊。

這下算是給蘿蔔徹底清醒了，自已正身處在一個辦公室，是很大的那種，一旁擺著自已昨天睡覺的沙發，辦公桌隨意擺放看起來很邋遢，桌上的檔案和紙筆散落一地，乍一看還以為到了哪個廢棄物品回收站一樣。

“別愣著了，這就是我們的局子。”擺攤哥把他搖了搖，對著他說道，“不是這不是警察局嘛怎麼破成這樣?”蘿蔔感嘆道。

“經費不足，上級都拿些爛東西來糊弄我們，沒辦法的啊，再加上達冶他們幾個太不講衛生了，整的這烏煙瘴氣，我又沒時間管，所以說就成這樣了。”擺攤無奈地回覆道。

“嗯?”蘿蔔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他們?你的意思是還有別人?”蘿蔔問道。

“開什麼玩笑呢？睡糊塗了吧！”擺攤哥拍了拍蘿蔔的頭，“警察局要是就這麼幾個人不早就沒了，果然還是沒睡好。”

“哦哦，也對。”蘿蔔也發覺自已言語有問題，但“他們”這一詞讓他更好奇警隊裡的人手了。

“這是外籍警員辦事處，也可以這麼說，這裡基本上都是國人，可以用中文無障礙交流，但你最好還是多學學外語，最起碼不會被人牽著鼻子走。”擺攤哥指了指門前的警徽說道。

“不對啊，這邊按理來講應該有很多黑人很多南美人啊，他們去哪了?難不成算不上外籍人員?”蘿蔔問道。

“你問題真多。”擺攤哥不耐煩地把雙手環抱胸前，“黑人還有其他各個種族在這原本貧困率就很高，最先被核彈炸死的和最先餓死的也都是他們，所以只有少數黑人和外籍人士在災難中活了下來，保守估計連一萬人都沒有。”

“明白了。”蘿蔔也識趣地點了點頭，文青被拖拽的聲音也從走廊的另一側傳了過來。

“你放開……我還要再睡，求你了，再讓我睡五分鐘可不可以。”文青在地上哀嚎著，“不行，你現在就給我起來，給我起來!”達冶用著全身的力氣拖著文青，可地上的文青似乎沒有起來的想法，反而是抓住了欄杆死命地掙扎。

“芒果!過來幫忙!”擺攤哥聽到過也聞訊追出去，一起拖起來了文青。

“什麼破習慣，這你得改改。”達冶有點氣憤地說道，“昨天晚上我找不著蘿蔔就打算回局子，沒想到這傢伙看到了河對岸的場子，說什麼都要去那裡玩一把，好了吧，輸了快六十萬，還浪費了睡覺時間。”

“哏哏。”蘿蔔有點繃不住了，忍俊不禁，“你也沒好哪去，找你半天手都快給我凍掉了，哪知道你直接提前走了。”達冶大舒一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根軟紅萬點燃後抽了起來。

“這些都是以前發生的事了，和現在毫無關聯，現在你們倆要做的就是去領你們的槍和警服，然後去熟悉熟悉這地。”擺攤哥一手扶著牆一手說道。

“槍!”一聽到這詞文青直接蹦噠了起來，“是槍!快拿給我看看!”剛才還揉著眼睛的文青現在卻無比精神。

一旁的蘿蔔倒是波瀾不驚，“激動個啥，不就是槍嘛又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當小警察的當然對這玩意不感興趣啊我可沒有摸過那玩意。”文青和蘿蔔和多年以前一樣一見面就口嗨。

“你還是小心點吧，別一不小心把自已下頭給崩了。”蘿蔔輕蔑地說道。

一旁的文青可管不上這些，他直接一把推開了蘿蔔，“槍呢？帶我去看看啊。”

站在一旁的達冶和擺攤哥啼笑皆非，“新人嘛，很容易就有這種症狀，正常正常。”達冶笑道。

“咱還是帶他倆去看看吧，以免得到時候文青急了眼。”擺攤哥說罷就背過身去，對這在吵鬧著的二人揮了下手，“這邊來。”

聽聞此訊，文青像個猴子一樣直溜溜地飛到了擺攤哥前面，蘿蔔見多了槍，自然對這玩意不稀奇，慢悠悠地在後面跟著。

在透過了一個非常狹窄的透明通道後，幾人看到了靶場的所在地，“這條道一直往下就是主控室，用來看監控和收取情報，另一側你們懂得。”

文青直勾勾地盯著展示櫃上的槍械，不能說是目不轉睛，只能說是蜜蜂看見花蜜，蒼蠅看見垃圾，走不動道了。

擺攤哥和蘿蔔隨之到來，“你們這是隻有手槍?”文青摩挲著展示櫃問道，“手槍是隨身攜帶的武器，當然要第一個挑選。”蘿蔔回覆道。

擺攤哥也開啟了武器櫃，讓二人大飽眼福了一把，文青顧不上其他人說的話語，只是一個勁地翻查所有能看到的槍，“小心點啊你不害怕走火給你開一槍?”蘿蔔在一旁說道。

“這點不用擔心，沒有子彈噠。”擺攤哥回覆道。

“還有就是，你還要看多久。”擺攤哥有點不耐煩地盯著文青說道。

“我這不是還沒挑好嘛，讓我再看看。”文青還在挑選。

“夠了，別瞎玩了。”擺攤哥一把抓住文青的手強制繳械。“輕輕點，喂能不能溫柔點!”

“哈哈哈哈哈憋不住了啊。”這聽見蘿蔔在那兒狂笑，“你笑你個蛋，信不信我劈了你!”文青一臉不爽打算給蘿蔔一點顏色。

“夠了，你們是來這上班的不是來這過家家的。”擺攤哥一手一個將二人幾乎是提了起來。“到底要哪個，現在我就要你們的答覆。”

聽到這蘿蔔也是認真起來了，“這兒挺多m1911啊，是最近造的?”“沒錯是最近造的，可這畢竟是一百多年前的老貨品了，也不知道上級那邊是不是腦子進水了，給警員安排這些個東西，該死的貪官腐敗。”擺攤哥咒罵道。

蘿蔔大抵數了數，櫃子裡有差不多一百來把m1911，以及一些其他的剩餘貨，他隨手抄起一把格洛克，從側面看到了型號“18型”便讓擺攤哥給自已裝好子彈，“我來試試這把。”

擺攤哥也是毫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把子彈壓了上去，轉手開啟了保險遞給了蘿蔔，“試試看吧，說不定全自動你也能掌控得住。”

蘿蔔這邊也是麻利得很，接下槍後調成半自動對準十五米靶連開三槍，在文青的震驚和擺攤哥的欣賞中，靶子上的優異成績赫然顯現，“嚯，八環!”文青瞪大了眼睛說道。

擺攤哥也是不掩飾自已對蘿蔔的欣賞，“不錯嘛，基本上不用搶都可以打出這麼好的成績，看樣子你是不需要參加射擊訓練了。”“不需要考核槍械拆裝和維護嘛，這些我也會。”蘿蔔接著追問道。

“不需要了，看得出來你不像是連槍都拆不好的人。”擺攤哥擺手拒絕了，獨留文青一人在那兒呆愣著。

“然後我怎麼辦?”文青有點尷尬地指了指自已“你說呢?”擺攤哥向他的方向瞥了一眼，文青只好小心翼翼地拿起剛才還夢寐以求的槍，對準靶子輕微開了幾下，出乎他意料的時，哪怕他眼睛都閉上了，槍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正當文青在那兒疑惑著為什麼沒動靜時，擺攤哥一個箭步衝過去順手開啟了保險，“現在可以了。”文青聽完直接拉栓上膛對準靶子連開數槍，可得到的結果並不好——一槍沒中加上耳朵被整聾了一會。

“啊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天哪。”蘿蔔被文青的操作笑得直不起腰直接在地上打起了滾，“哈哈哈哈，怎麼會有……怎麼會有這麼蠢的人啊哈哈哈哈。”

等到文青恢復了過來看到笑趴在地上的蘿蔔自然是忍不了一點，直接罵罵咧咧地撲了上去一頓摳搜，“笑!我讓你再笑!你還笑不笑!”看得出來文青是真的很生氣。

“不笑了不笑了，我再也不笑了。”文青的體術和近身格鬥能力是顯著高於蘿蔔的，蘿蔔自然落了下風，只好躺在地上乖乖求饒。

擺攤哥看著在地上打滾的二人，不自覺地露出了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或許是看到了自已和隊友曾經時的模樣也或許是單純的覺得二人好笑，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不做任何反應，像是在翻一本屬於自已的回憶錄。

“停停停，幹嘛呢幹嘛呢!”達冶的大力一腳將二人直接踹分開來，“幹嘛呢，不是來挑槍的嗎?”達冶這一聲也將在一旁看著的擺攤哥打醒，“怎麼說，槍挑好了?”達冶問道。

“挑好了，只不過文青後面的訓練恐怕要點時間。”擺攤哥回覆道，“問題不大，那最近的事就由我們幾個去處理就好了，讓他們先去訓練，還有，他們應該要去訂個警服了，要不然看起來不成氣候跟街邊的混混沒區別。”

達冶沒有再理會發呆的擺攤哥，將大手一揮，直揪二人衣領，把二人拽了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