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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浮出水面

警方對火災周圍群眾進行了大量走訪調查,同時對報警人做了詳細的問詢記錄。報警人是樓下散步的一位老大爺,其稱是在散步溜達時看到案發樓下有濃煙冒出,遂報警,下面是老大爺和警方的問詢記錄:

問:你是在什麼時候發現火情並報警的?

答:我是在七點一刻報的警,當時我在散步,遠遠的就看見那棟樓火光沖天,走到樓下一看,果真是著火了,我就趕緊報警了。

問:有沒有看到屋內的人在呼救?

答:沒有,只是看到二樓燒起來了,沒有聽到呼救聲。

問:你是什麼時候離開現場的?

答:報完警之後五分鐘吧,因為火太大了,我怕爆炸。

問:你自來到現場樓下後,有沒有看到行為怪異或者某些不尋常的地方?

答:嗯……沒有,現場太混亂了,沒注意看。

問:現場的窗戶是開著的還是關著的?

答:應該是半開吧,不然煙不會衝出來。

問詢結束

下面是一位四樓住戶的問詢記錄:

問:你好,你身上沒有受傷吧?

答:沒有,謝謝關心。

問: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火情並逃生的?

答:當時情況太緊急了,哪裡有功夫去注意時間,我是被我老公喊起來的,那時候我已經吃完飯,躺在沙發上玩手機。

問:樓道里逃生的人多嗎?

答:不多,因為我們這個小區是老小區,大部分的住戶都已經搬走了,整棟樓沒多少人。

問:在火災發生之前,有沒有聽到什麼異響?或者異況?

答:這麼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吃晚飯的時候好像聽到一聲悶響,就是重物砸在地板上的悶響,我還跟我老公開玩笑說誰家小夫妻又在家裡吵架摔東西了。

問:這個悶響是槍聲。

答:什麼?!槍聲?

問:是的,我們現在推定此次火災不是意外,而是人為,死者在火災前就已經被殺死,這也是把你叫過來配合調查的原因。所以,請你好好想一想,在火災發生前後,有沒有什麼異常的人或事?

答:等等啊,一下子資訊量有點大,我先緩緩。

兩分鐘後。

答:我被我老公叫起來之後,著急忙慌地往下跑,其中除了同樣一起往下跑的人,好像沒什麼異常……對了,出了單元門後,有個穿黃色衣服的外賣員。

問:外賣員?什麼外賣員?

答:是給202送餐的,很著急的樣子,所以記得比較清楚。其它的話就沒有了。

問:好的,謝謝你的配合,今天所談話的內容請你保密,不得向任何人透露案件細節,否則後果自負。

答:好的,知道了。

顧仲飛和市局刑偵人員在訊問室後的單面玻璃後靜靜地看著,經過一番談論,認為其提到的外賣員是此案的關鍵線索,沿著外賣員這條線順藤摸瓜,一定能掀開縱火槍殺案背後隱藏的真相。

找外賣員並沒有費多大功夫,在聽新聞報道此次火災涉及到刑案後,外賣員自已找到走訪民警講述了當時的案發情節,但警方只是把他當作普通群眾簡單地做了筆錄,並沒有詳細過問。

外賣員被帶到市局後,顧仲飛只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給202送餐的內容是什麼?”

“泰江賓館的豪華套餐,還有一瓶茅臺。”

80萬、豪華套餐、茅臺酒,死者在生前確實收到了一筆鉅款,後被人盯上,並被脅迫交出此鉅款後也沒能保住性命,兇手反偵察能力極強,手段殘忍,一把火將犯罪現場燒了個乾淨,能提前知道死者賬戶上會有鉅款打入,在縱火後迅速逃離,種種跡象都表明,兇手一定知道此案件的隱情。

死者資訊經過大資料和DNA比對,確認農行持卡人就是死者本人劉生福。

“顧老師,您還真說對了,這個劉生福還真不是本地人。”張揚將劉生福三個字輸入公安內網系統,所有個人資訊立刻呈現在電腦螢幕上,“你看,這人還有案底。”

顧仲飛盯著螢幕上劉生福那張圓臉16寸照片,心裡暗忖:這人好像在哪裡見過。

他對張揚說:“你把劉生福的案底調出來。”

張揚飛快地敲動鍵盤,輸入一段程式碼,劉生福犯過的事赫然出現:2010年5月因參與販毒被判六年有期徒刑。

“這就對了!10年我在麗江打毒販的時候親手抓過他,這人還真是屢教不改啊,剛出來沒一年,又和犯罪集團勾結到一起了。”

“做了六年牢,出來已經和這個社會脫節了,留了案底,還有哪個單位敢用?”渾厚的中年男聲從身後傳來,顧仲飛轉身一看,“哎呦,柳局,您來了。”

柳清河身著白襯衫,肩上橄欖枝綴兩顆四角星花的警銜尤為耀眼,地級市公安局局長警銜一般是橄欖枝綴一顆四角星花,也就是三級警監,而柳清河已經升為二級警監,不難猜到,他已經就職兼任泰江市副市長了。

“這個案子的前後經過我都已經瞭解過了,現在來說說我的看法。”柳清河隨手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兩人旁邊。

“其一,兇手作案動機明確,就是奔著劉生福剛到帳的80萬去的,之前定性為仇殺的推論可以否掉了,是侵財。兇手進門方式我推測是偽裝成外賣送餐員,騙劉生福開門,而後對其進行逼迫,要求其將80萬打入另外一張卡上。

其二,顧處長將現場的菸頭做了DNA檢查,證明就是劉生福本人。你們看案發時間,恰好是布青遇害那天晚上的時間,把這兩起案件串聯起來想一想,是不是所有的疑點都可以得到解釋?”

柳清河不愧是老刑技,還是有兩把刷子的,把劉生福卡上從天而降的80萬和布青遭遇謀殺背後指使者聯絡起來,一切問題似乎都可以迎刃而解。自從布青出了事之後就一直被布青他爹折騰得七葷八素,老頭子公司也不去了,把在外地學習的柳清河連夜揪回來,告訴他限期破案,不然不會輕饒他。柳清河迫於壓力,只能親自上陣,他和顧仲飛的預感一樣,在看到案發時間是2月26日晚上時,他敏銳的嗅覺立刻就察覺到兩者之間的關係。

“現在,動用一切能動用的技術手段,給我把那個境外位置賬戶背後的人給查出來,查出他,就能抓到謀害布青的真正幕後使者!”柳清河要求十天內破案,他實在是被布青他爹攪得沒辦法了,如果不是老領導強制要求,他一個副市長兼公安局一把手哪有功夫親自把時間浪費在案子上?局裡大大小小的事情太多了,實在是分身乏術。

“布總,您的午飯。”司機小王推開特護病房房門,把拎在手上的保溫袋擱在床頭櫃上。

“行了,放那吧。”布青伸了個懶腰,睜開惺忪迷離的睡眼,“看到陳瑤沒?把她也叫過來一起吃。”

“剛才在熱水間打熱水呢,哎,布總,我冒昧問一下哈,你和嫂子進度到哪一步了?”小王還是改不掉話嘮的毛病,無論提到什麼事情都能插上兩嘴。

布青老臉一紅,面帶羞澀地朝小王招招手,“來來來,我跟你講,住院這幾天啊,你嫂子每天時時刻刻都陪著我,嘖,你有沒有享受過那種至尊級的,皇帝級別的服務?就是那種吃飯有人喂,睡覺有人哄,想親嘴了主動貼上來的那種服務?”

“說我什麼壞話呢?”陳瑤提著保溫瓶走進來,雙手叉腰,裝作氣勢洶洶的樣子。

“哪能兒說您壞話呢大小姐,我們這是在讚揚你,表揚肯定你這麼多天來做的工作和努力,是吧,小王?”布青用胳膊肘捅捅愣在一旁的話癆鬼,報以陳瑤一個尷尬的笑容。

“啊……對對對,咱們剛才是在表揚您呢……”小王結結巴巴地說。

“得了吧昂,這裡不是警局,用不著您布大主任來肯定我的工作,”陳瑤把保溫瓶裡的水倒在臉盆裡,用手試了試水溫,這才端到布青跟前,“睡到中午才醒,早飯都沒吃,來,擦擦臉。”

布青把臉伸過去,看向小王的眼神充滿得意:怎麼樣,咱這至尊服務你沒享受過吧?

特護病房的門再次被推開,劉柏健拿著一個牛皮密封袋神情複雜地走了進來,身後的門回彈在門框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瑤瑤,青兒,都在呢。”劉柏健將密封袋擱在一旁的茶几上,臉色峻然。

“怎麼了?出啥事了?”自住院以來,老頭子每次來看自已都是高高興興的,絕不把消極情緒帶進病房,老頭子是什麼人啊?曾經的公安局局長,現在是泰江響噹噹的企業家,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如果一出點什麼小事就苦瓜臉愁成這樣,那估計得成苦瓜大王了。

“小王,你先出去。”

“好的董事長,您忙。”

劉柏健開啟密封袋,“青兒,調查結果出來了,你得有個心理準備。”

布青雙手撐住身體坐定,接過調查結果只看了一眼便大叫起來:“文華傳媒?什麼情況?文華傳媒的人怎麼會想要搞我?”

陳瑤震驚得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調查結果報告上那張雙眼充血、臉上滿是刀疤的犯罪嫌疑人照片。

市局會議室。

“嫌疑人名叫陸柒,是文華傳媒的一個小頭目,多次參與緬甸境外販毒活動,在雲南邊境地區作案犯罪特別猖獗,曾被公安部列為重點打擊目標,我們透過對境外IP地址的地毯式搜查,再配以雲南警方的‘天眼’系統,確定了就是其花重金聘請殺手謀殺布青。”

“顧組長,這個文華傳媒集團是一個盤踞在邊境的大型販毒集團,公安部多次清剿都未能拔除,而云南離泰江十萬八千里,陸柒跟布警官有什麼深仇大恨,甘願冒這麼大風險去謀害布警官呢?”

“問得好,我們一開始在得知是這個結果後,也很疑惑,曾一度懷疑是不是雲南那邊搞錯了,但得到的回覆是否定的。這段時間我們從布青的人際圈子、社會關係、以及背景都做了一個詳細的調查,發現呢布青是在去年下半年入的警,入警時間還不足一年,而在他入警之前,一直都是在其父親劉柏健的劉氏集團擔任總裁職務,我和邢隊張就想,會不會這個劉氏集團和文華集團之間有聯絡,抑或是存在業務往來,沿著這個想法,經偵科的同志調查了近五年來劉氏集團的所有賬目,果然,劉氏集團有一段時間的賬目出現了空白。”

顧仲飛將影印好的一沓賬目明細發下去,“這裡是劉氏集團5年來所有的賬目明細,我和邢隊已經找出了2014年7月的賬目空白問題,同志們,今晚我們加加油,再仔細篩一遍,看看還有沒有其它存在問題的地方。”

劉氏集團成立於2009年,是一家涵蓋了房地產、酒店、旅遊專案開發等多個行業的龍頭大型集團企業,其董事長劉柏健早期靠販賣茶葉起家,三年內,從一個默默無聞的茶商搖身一變成了泰江家喻戶曉的名牌企業家。

“劉柏健?茶商?這名字怎麼聽著這麼耳熟?”聶副隊不禁發問。

顧仲飛推了推滑落在鼻樑上的眼睛,問道:“小聶啊,你是哪一年入的警啊?”

聶通放下賬目,歪著頭扒手指數數,“十一、十二……顧老師,我24歲入的警,這樣算來,應該在06年左右吧。”

“哈,那你不知道正常,劉柏健02年的時候就擔任泰江市公安局的局長了,後來被調去雲南打毒,負了傷,提前退休了。”顧仲飛回憶著往事,慢慢地說著,思緒彷彿又回到了十幾年前那個驚心動魄的夜晚。

2003年,鑑於雲南、緬甸、寮國等地販毒形勢愈發嚴峻,公安部決定,抽調全國各地精幹警力,在雲南組織一場禁毒行動,他和劉柏健同時被號召入伍,參與了這場聲勢浩大、前所未有的禁毒行動。

公安部抽調雲南警方2000餘人、全國各地特警、緝毒警4000餘人、武警部隊5000餘人,後勤人員不計其數,總投入兵力超兩萬人。時任全國禁毒總隊長說,此次要不惜一切代價、不計一切後果地清剿盤踞在雲南及其周圍的大小涉毒犯罪集團,要將圍困當地百姓數百年來的黑惡勢力連根拔除,只要涉及到毒品,不問官職大小、不管後臺多大,一律抓走,誓要還雲南一個朗朗乾坤,還雲南百姓一個沒有被毒品所陰霾籠罩的天空!

此次大清剿中,所調警力都被編排為軍隊制,劉柏健擔任第七團四營十三連連長,顧仲飛擔任第三團九營一連指導員。

根據確切情報,文華集團在今晚凌晨3時整,與緬甸方有一場金額超千萬元的大規模毒品交易,第七團奉命前往進行抓捕,所有人都摩拳擦掌,來雲南這麼多天了,這可是輪到自已團的第一場實戰啊!

晚11時整,第七團從雲南阿洛地區警備區出發,向雲南邊境及緬甸挺進。

晚12時20分,第七團到達邊境線,對周圍高速路口、國道、邊境出入口開始進行管控,嚴格限制車輛進出。

1時30分,接到指揮部命令,第七團抽調五個連隊,前往邊境線旁的龍崗村配合緬甸警方對小股毒販武裝勢力進行圍捕。劉柏健為此次行動臨時組長,擁有調配權。

1時45分,劉柏健率領由五個連隊組成的小組到達龍崗村附近,此時龍崗村燈火通明,村裡密密麻麻的崗哨上的探照燈,將整個村子照得亮如白晝。劉柏健驚恐地發現,所謂的“小股毒販武裝勢力”,竟然還配有重火力武器和直升機!而自已所帶警力不過200人,只有少數重機槍和火箭彈,大多數都是輕裝上陣。如果火拼起來,必然會造成大規模傷亡的場面。

怎麼辦?怎麼辦?就這樣未開一槍狼狽地撤回去?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毒販在自已眼皮子底下猖狂地進行交易?劉柏健在打與不打之間艱難地做著抉擇,他知道,一旦開戰,如果增援未能及時趕到,單憑這支沒有重火力武器的200人的隊伍,是絕對不可能以碾壓局勢獲得單方面勝利的,雖然說這200人都是全國各地的精銳警力,但毒販也不是吃素的,他們當中不乏許多緬甸、寮國地區的僱傭兵,且對周邊地形極為熟悉,綜合來看,單兵作戰力量絕不比訓練有素的軍隊差……

正當劉柏健難以做出抉擇時,無線電臺裡傳來了指揮部的重要指示:根據最新情報,你組所在的龍崗村的武裝勢力,並非小股武裝勢力,而是文華傳媒集團的主要敵對力量,其臨時改變交易地點,將交易場所換成了龍崗村。現指揮部決定,命令你組立刻展開攻擊,要不惜一切代價死死咬住毒販!空軍部隊和支援隨後趕到。

——禁毒總指揮部

命令下來了,那沒的說了,幹!

劉柏健不再猶豫,拿起對講機,下達了全面總攻的指令:弟兄們,總指揮部下了命令,要求我們死死咬住面前的敵人,建功立業就在當下,報效祖國就在此刻!多的不說了,如果犧牲,政府會替你們照顧好妻兒,咱們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如果能活著回來,我請弟兄們喝酒!

說罷,劉柏健扔掉對講機,怒吼一聲,朝層層警戒包圍的龍崗村衝去。

毒販比想象中的還要可怕,在遭到成片的警察包圍後,竟沒有慌作一團,而是早有預料般地架起埋伏好的重機槍,沒有絲毫猶豫朝著警察們扣動扳機。

輕重機槍瘋狂地噴吐著火舌,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延綿不絕,只一瞬間,剛剛還在身旁有說有笑的戰友頃刻間就變成了一片揚起的血霧,炸得粉碎的殘破肢體毫無徵兆地落在手邊,血淋淋的肌肉還在拼命地收縮,似是還沒有意識到自已已經和軀體分離……

劉柏健眼睜睜看著昔日同甘共苦的戰友一個個倒下,被子彈打穿的額頭迸裂出腦漿,灑在血漬還未凝固的草地上……他顫抖著、哆嗦著撿起還帶有戰友們生前餘溫的手榴彈,用布條困紮成一個小型集束炸彈,發了瘋般朝毒販的重火力點衝去……

一聲巨響夾雜著刺眼的白光在眼前炸開,劉柏健感覺雙腿像是灌了鐵鉛一般動彈不得,意識漸漸模糊,緊繃的雙臂猛地鬆弛下來,恍惚之間,他好像看到那挺奪去無數戰友生命的重機槍,被炸上了天……呵呵,任務完成了,我要犧牲了麼?

又是一聲槍響,這次他清晰地看到一顆子彈直直地射入胸膛,隨即眼前一黑,再也沒了知覺……

“雖然最後搶救過來了,但兩顆子彈一顆射入大腿,一顆射入左肺,仍然對劉局造成了嚴重損傷,已經無法再繼續從事警察這份高風險的職業了,所以組織決定,同意劉局的辭職請求,並授予其‘個人一等功’榮譽,終身享受副廳級待遇。”顧仲飛把香菸摁進已經插滿菸頭的菸灰缸,那場戰役的殘酷彷彿就發生在昨天般歷歷在目,“劉局辭職以後,在雲南當地做起了茶葉生意,可能是因為緝毒英雄這個榮譽光環吧,劉局的生意越做越大,很快就在雲南成為了小有名氣的茶商,有了一定的本金後,劉局回到泰江,成立了劉氏集團。”

聽完顧仲飛講述劉柏健的往事,在場眾人無不潸然落淚,邢未然拍案叫絕:“顧老師,要不您以後退休了去做說書先生吧,講得太絕了!”

“哈哈哈,”顧仲飛啞然失笑,“你看,你看,這一提到當年的故事這嘴就止不住,案情討論會倒成了故事會了,嗯……時間不早了,大家就先回去吧,睡個好覺,明天再戰。”

散會後,張揚屁顛屁顛跟在邢未然後面感嘆:“我滴媽,,師父,原來布警官老爸這麼牛逼,又是緝毒英雄、公安局長,辭職後又成了商業大鱷,真羨慕布警官有這麼個好爹啊。”

邢未然習慣性地又踹了張揚一腳,“天天羨慕羨慕,人家布青也是有實力的,剛來不到一年就破獲兩個大案,哪像你啊,成天正事不幹,不知道瞎忙活什麼,好好跟人家學學吧。”

張揚嘿嘿一笑,“我最近也有在備考,準備今年夏天把犯罪心理學的證書拿下。”

“呦呵?你小子還學上犯罪心理學了?”邢未然頗感詫異,“不過提升提升自已總是好的,說到犯罪心理學,瑤瑤好像就是這方面的專家,有機會帶你去和我們市局警花探討學習一下。”

“什麼時候?別有機會了,就現在吧!”張揚對刑偵方面似乎有使不完的勁兒,痴迷的很。

“去去去,現在去你個頭,”邢未然笑罵道,“人家陳瑤現在說不定正和布青在床上暖被窩呢,你小孩子家湊什麼熱鬧,早點回去休息,明天還有一場惡戰呢。”

“我不小了,我都22了,你還老叫我小孩子……”張揚被澆了盆冷水,小聲不滿地嘟囔著。

“好好好,小大人,行了吧。”邢未然勾住張揚肩膀,“走,聽說市局門口新開了一家牛肉拉麵,師傅請你吃……”

“嘻嘻,還是師父對我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