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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據理力爭

朝堂之上,氣氛依舊凝重得如同即將落下暴雨的天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蘇辰站在大殿中央,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那或質疑或審視的目光,可他心中並無懼意,反而越發堅定了要將真相徹查清楚的決心。

蘇辰先是朝著武則天恭敬地行了一禮,而後清了清嗓子,朗聲道:“陛下,諸位大人,且容微臣詳細說來這玉佩之事以及它與劉府命案千絲萬縷的關聯,也好讓大家明瞭微臣並非是無端猜測、肆意汙衊。”

他微微抬起頭,目光沉穩而自信,開始講述起來:“這玉佩,乃是微臣在煙花巷一處極為隱秘的住所尋得。那住所的主人,是一位行事極為神秘的客人,此人時常出沒於煙花巷,行為舉止怪異,每次出現都蒙著臉,不讓旁人看清容貌,且專挑偏僻之時進出,種種跡象都表明其身上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說到這兒,蘇辰稍作停頓,掃視了一圈周圍大臣們的表情,見眾人都聽得專注,便接著說道:“微臣為查劉府命案,一路追蹤線索至那煙花巷,待趕到那神秘客人的住所時,人已離去,可屋內一片狼藉,顯然走得匆忙。而就在那雜亂的衣物堆中,微臣發現了這塊玉佩。”

蘇辰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小心地取出玉佩,高高舉起,讓眾人都能看清那玉佩的模樣。

那玉佩在大殿明亮的光線映照下,越發顯得溫潤剔透,玉上的徽記也清晰可見,彰顯著它不凡的來歷。

“這玉佩經大理寺李師爺鑑別,確認是王大人之物。諸位試想,如此貴重且帶有獨特標識的玉佩,怎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那樣一個神秘之地?這絕非偶然啊。”

蘇辰言辭懇切,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篤定。

這時,一位大臣站了出來,皺著眉頭反駁道:“蘇大人,即便這玉佩出現在那處住所,也有可能是被賊人偷走後,輾轉流落到了那裡,又或者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王大人,你怎能僅憑此就認定王大人與那劉府命案有關聯呢?這般推斷,實在是太過草率了呀。”

蘇辰看向那大臣,拱手行了一禮,不慌不忙地回應道:“大人所言,微臣也曾考慮過。只是,那神秘客人的行徑太過可疑,微臣後續又仔細檢視了住所內留下的一些紙張,上面記錄著諸多看似雜亂卻又似有深意的數字和符號,雖目前尚未完全解讀出其中含義,但可以斷定,那絕非尋常之物。而且,劉府命案本就錯綜複雜,背後似有一股強大的勢力在暗中操縱,意圖掩蓋真相,這玉佩在此時出現,恰如拼圖中關鍵的一塊,將諸多疑點隱隱串聯了起來。”

又有大臣質疑道:“蘇大人,你這也只是猜測罷了,並無實打實的證據呀,僅憑這些虛無縹緲的關聯,就要將王大人捲入這等麻煩事之中,於情於理都說不過去啊。”

蘇辰深吸一口氣,神色越發嚴肅,繼續說道:“諸位大人,微臣深知證據的重要性,所以才懇請陛下給大理寺幾日時間,讓微臣繼續深入查證。那神秘客人如今還在逃竄之中,微臣定會想盡辦法將其尋獲,從他口中問出個究竟。再者,微臣也會去調查王大人身邊之人,看看是否有人與那神秘客人有所往來,或是知曉玉佩丟失的具體緣由。”

朝堂上一時間議論紛紛,大臣們各抒已見,有的覺得蘇辰所言純粹是牽強附會,為了查案有些不擇手段了;但也有一部分大臣微微點頭,覺得蘇辰說得條理清晰,確實值得進一步去查證,畢竟劉府命案影響頗大,若真能借此揪出幕後黑手,也是一件好事。

武則天坐在龍椅之上,靜靜地聽著眾人的爭辯,她目光深邃,讓人捉摸不透她心中所想。

待眾人的聲音漸漸平息下來後,武則天緩緩開口道:“蘇辰,你今日之言,雖有幾分道理,但目前確實證據不足,難以讓人完全信服。朕念你一心查案,也給大理寺一個機會,便準你幾日時間,去拿出更確鑿的證據來證明你的推斷。若到時還是無法說清這其中關聯,那大理寺可就要承擔汙衊重臣的罪責了,你可明白?”

蘇辰趕忙跪地,磕頭謝恩道:“微臣謝陛下隆恩,微臣定當竭盡全力,不負陛下所望,定會在規定時日之內,將更詳實的證據呈於陛下和諸位大人面前,讓真相水落石出。”

從大殿退出來後,蘇辰一刻也不敢耽擱,他深知時間緊迫,每一分每一秒都關乎著大理寺的聲譽以及能否揭開劉府命案背後的真相。

他一邊快步往大理寺走去,一邊在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調查方向,那神秘客人的身份該如何去確認,又要如何從王大人身邊開啟突破口,諸多難題如同重重山巒,橫亙在他的眼前,可他的眼神卻愈發堅毅,彷彿沒有什麼能夠阻擋他探尋真相的腳步。

而那隱藏在暗處的勢力,想必也不會坐視不理,定會使出各種手段來阻撓蘇辰的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