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何大哥是個好人。”
白寡婦說道:
“我在市場和他相遇,他提出要跟我一起回保定,但是一直沒動靜。”
“我是來探親的,不能再等了,今晚我就要搭乘火車離開。”
李來聽後,心裡快速權衡著何大清留下或離開的利弊。
“大嫂,你何必非得讓何大清跟你走,直接嫁到這邊來不是更好?”
“那不行,我在保定還有兩個兒子要養。”
她考慮到何大清是個廚師,手藝不錯,倒是也能支撐她在保定的家庭。
“大嫂,如果你是這樣想的,那就徹底錯了。”
李來要做好人好事,不然可對不起剛剛起的外號。
“怎麼錯了?”
白寡婦困惑不已。
“何大清的廚藝確實不錯,但他養兒子就不行了。
“你隨便打聽一下,他的兒子被養成傻子,人送外號傻柱。”
無錯書吧“不是,傻柱這名字可是何大清自己取的,連他那女兒何雨也被他教育得腦筋不清。”
“你真把何大清帶回到保定,你的兩個兒子就毀了,註定要變成傻瓜。”
李來心裡打定主意破壞這一對私奔的半路夫妻,只要何大清不逃走,易中海就辦法讓傻柱給他養老。
他迫不及待想看易中海還怎麼好意思繼續道德綁架傻柱。
再說,何大清這個人行為不檢,肯定還會再找一個女人,那樣一來,他對傻柱的關心就會減少,傻柱以後說不定還得孤獨終老,以後專心提升廚藝才是正道。
“什麼,小宋江,你不是在騙我吧?”
白寡婦心中一震,她尋找何大清是為了孩子,但如果何大清真是這種人,那不是把她的兩個兒子推進火坑了嗎?
“我為啥要騙你,等著瞧吧。”
李來看到有人路過,便立刻拉住他詢問:
“朋友,你認識傻柱嗎?”
“傻柱?當然認識,就是前面那個院的,他爸好像是軋鋼廠的大廚。”
這陌生人實誠地回答,還以為李來是真的在找人,還熱心的指了路。
這讓白寡婦感到一陣暈眩。
“大姐,你聽見了嗎?你這麼年輕貌美,可不能被那個老男人何大清給騙了。
而且,你注意過何大清的雙魚吊眼袋嗎?相書上都說了,這樣的男人對妻子不利。
我看你面善,知道你獨自撫養兩個孩子不容易,千萬不能毀了自己的未來啊。“
李來雖然沒有太多優點,但他確實見不得別人受苦。
“小宋江,我決定不等何大清了,今晚就動身回保定。”
白寡婦心中有所畏懼,儘管她自身也被傳聞剋夫,但克妻之人她同樣避之唯恐不及。
“您這樣決定再明智不過了,世間男子多如毛,何大清都四十有餘,哪裡還配得上您呢?”
李來心裡琢磨,感覺自己幫忙不少,可是這啥好處也沒啊!
“那就有勞你,給何大清傳個話,就說我走,讓他不用再等。”
白寡婦決定離開,顯然何大清不是良配。
“您放心,這話我一定轉告。”
李來承諾著,目送她遠去,心中不無遺憾。
若非保定路途遙遠,或許他會有所行動……
但他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不想自找麻煩,尤其是對於一個帶有孩子的寡婦。
沉思片刻,他回過神來,記起此行的初衷是為了製作魚竿。
他於是前往北新橋百貨商店購買了魚線和魚鉤,隨後穿過東直門,來到護城河對岸的郊外,在那裡他找到了幾根合適的竹竿。
慶幸的是,他獎勵中得到的那把菜刀此時派上了用場,否則他還真難以割斷這些竹子。
當他扛著竹竿回到大院時,恰好碰見何大清急匆匆地回來,甚至沒有和他打招呼。
“難道何大清也在準備離開?趁著大家都不在,趕緊走人?”
李來不打算管了。
“嘿,李來,你從哪裡找到的這些竹子?正好用來做魚竿。”
閻埠貴在屋內感覺有人潛入院中,急忙出來,就看到李來了。
“三大爺,我打算退休後去護城河釣魚,那地方魚多,環境也不錯,門票還免費。”
李來對退休生活早安排好了,目前護城河尚未整治,河畔野鴨成群,魚兒更是豐富。
“這主意不錯,釣魚可是低成本高回報的娛樂啊。”
“你那魚竿分我一根如何?我時間充裕,孩子們也放假了,週末可以跟你一起去。”
閻埠貴對那免費的魚竿頗感興趣,雖然不貴,但是他沒有啊。
“算了,我喜歡自己釣魚,你忙你的吧,我這就先走了。”
李來帶著魚竿迅速離開,讓閻埠貴在他這裡佔不到半點便宜。
“哼,真是的!”
閻埠貴心中不爽,可是院裡的長輩啊。
這李來一點都不知道尊重他。
李來回到自家院子,留意到何家的動靜,屋門緊閉,卻傳來一陣翻找東西的聲音。
“李大哥,你拿竹子回來做什麼?”...
秦淮如一邊忙著納鞋底,一邊好奇地詢問。
“打算製作魚竿,以後咱們家就不愁魚和肉了。”
李來心中盤算,即便捕魚落空,也不能丟了顏面,可以從菜市場順手牽羊幾條魚。
他立刻取來一盞桐油燈,點亮後,將那些彎折的竹節烤熱變軟,再壓平在地,用腳固定,待冷卻後,一根直挺的魚竿便製作完成了。
此外,經過桐油處理的竹節還能防蟲,使用壽命大大延長。
在忙碌中,他突然內急,不得不外出解決,心裡卻還惦記著何大清的事。
在院門口,他偶遇了何大清,但對方一見到他,立刻匆匆躲進了附近的衚衕。
“三大爺,你快來!”
李來喊道。
閻埠貴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急忙跑出來,卻什麼也沒發現。
“李來,你這是戲弄三大爺嗎?”
“哪兒能啊,三大爺,我總覺得咱院子裡可能有事發生。我剛才拿魚回來,看到何大清偷偷摸摸進了院子。剛才出來方便,又瞧見他站在門口,一見我就跑。”
李來雖然是一番胡亂分析,卻似乎也有些道理。
“哎呀,我就說最近總覺得有人潛入院子。今天是工作日,你因病請假,何大清的行為確實可疑。”
閻埠貴扶了扶眼鏡,沉吟了一下,決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