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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最後的晚餐

接上話。

李哉南戴著那副神秘的面具,悄無聲息地再一次找上了陳尚菊。他的身影出現在陳尚菊的面前時,彷彿帶著一種讓人捉摸不透的氣場,那面具後的目光似乎能看穿一切,卻又藏著無盡的秘密。

“怎麼樣,陳老闆?你想好了嗎?”

李哉南故意壓低聲線,那聲音透過面具傳出來,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蠱惑意味。

陳尚菊一看到那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具,心裡先是“咯噔”一下,視線微微下移,當看到李哉南手中拎著的那個袋子時,她的眼神瞬間變了。

幾乎沒有絲毫猶豫,她果斷地站起身來,聲音裡都透著急切:“達芬奇!我買了,你要多少?”

面具裡的那雙眼睛微微眯起,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似乎早就料到陳尚菊會是這樣的反應。

李哉南不緊不慢地伸出三個修長的手指,那動作在陳尚菊看來,卻彷彿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三百萬。”

李哉南輕飄飄地吐出這三個字,語氣平淡得就好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小事。

“三百萬?!”

陳尚菊聽到這個數字,聲音頓時變得尖銳起來,她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

“你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哪有這麼貴的東西,你可別太過分了!”

“嗯,三百萬。”

李哉南卻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依舊語氣平穩,那面具下的面容雖然看不到表情,卻讓人感覺他對陳尚菊的反應早有預料。

“我能從哪裡搞得到三百萬?”

陳尚菊開始焦急地在屋裡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抱怨著。

“我可不是以前的陳尚菊了,以前我手頭闊綽,什麼買賣做不了,可現在呢,雄龍集團都倒閉了,那可是我的根基啊,現在就只能靠幾個附屬公司,還有何朗那裡,才能勉強拿到點錢!你讓我一下子拿出三百萬,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她越說越激動,雙手在空中揮舞著,試圖讓李哉南明白自已當下的窘迫處境。

“唉……這本來就高風險高回報的東西嘛……”

李哉南微微嘆了口氣,故意拖長了音調,那語氣裡彷彿還帶著一絲對陳尚菊的惋惜,“那你不要就算了。”

說著,他作勢就要回身離開,腳步邁得沉穩又從容,好像根本不在乎陳尚菊到底要不要做這筆交易。

陳尚菊一看李哉南要走,頓時就著急了,她趕忙上前幾步,伸手想要拉住李哉南,卻又在快要碰到他的時候縮了回去,臉上滿是糾結和無奈:“你先別走啊!我想想,我想辦法搞到三百萬,你給我點時間啊。”

“每天晚上十二點,我都會來這裡。”李哉南停下腳步,頭也不回地說道,聲音裡透著一股不容商量的決絕,“我只給你三天時間,否則失效。”說完,他便毫不猶豫地離開...

“何朗,你能不能借我三百萬……?” 陳尚菊在何朗身旁請求。

“三百萬?你要幹什麼?”

“就是……啊!你的公司不是要和我的合併了嘛,我這邊有些新產品要投資。” 陳尚菊說謊。

“投資?你直接跟我說不就行了,我幫你投。”

“不用不用……” 陳尚菊頓了頓,“我發現了一個特別好的商業機會,但目前資金週轉不過來,只要先把錢借到手,把這個機會抓住了,很快就能連本帶利還錢給你。”

“……行。”

李哉南和徐晚冬,在會長室門外看到了全過程。

“李哉南,你確定這樣能成功報復陳尚菊?” 徐晚冬壓低聲音,問道。

“你等著就行,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這是易哥常常教導我的話。”

李哉南也壓低聲音,回答。

轉眼間,紅紅的一片,三百萬現金,擺在兩人面前的桌子上。

“陳尚菊就這麼把三百萬砸進來了?” 徐晚冬感到很驚奇。

“為了錢,她什麼都願意做的。” 李哉南解釋道。他想了想,繼續說:“不知道她會拿那個贗品做什麼,總之,她已經掉入了我的陷阱之中。”

晚上十二點到了。

李哉南臉戴面具,推門而入,把那袋子放到陳尚菊面前,開啟,拿出了裡面的那幅畫。

“達芬奇,你還真是守信用。”

李哉南沒說什麼。

陳尚菊看看那個畫,摸了摸上面的顏料痕跡。

“這個畫得改啊,雖然那些人可能看不出來,但總會有那麼幾個眼尖的挑出毛病。”

“那就按你的想法來吧,陳老闆。”

“等我找個人把這個畫改一下,然後再把她直接賣出去……”

“陳老闆,” 李哉南打斷道,“你為什麼不走拍賣呢?”

“誒,對誒,拍賣……啊,但流拍了怎麼辦?” 陳尚菊不放心地問道。

流拍

是指在拍賣活動中,拍賣標的無人出價競買,或者競買人的最高應價未達到拍賣底價,導致該拍賣標的未能成功拍出的情況。

“陳老闆,你不知道人類是多麼貪心的存在嗎?他們在拍賣場上個個都紅著眼,一心只想把那些稀世珍寶攬入懷中,全然不顧拍品真正的價值所在,每次加價都跟擠牙膏似的,算計著分毫。” 李哉南強調道,且語氣略帶憤怒。

“所以你想……?”

“我可以在拍賣會里偷藏間諜,讓他們故意抬價。一定會有那麼幾個人會爭著買下的。”

在繁華都市中心,一場備受矚目的拍賣會正在奢華的酒店宴會廳舉行,現場人頭攢動,各路記者早已架好了“新聞武器”,準備捕捉這一場盛會的每一個精彩瞬間,畢竟此次要拍賣的畫作《最後的晚餐》可是有著諸多傳聞,吸引了眾多藏家與藝術愛好者的目光。

陳尚菊全然聽信了李哉南的蠱惑,妄圖透過這幅畫作大賺一筆黑錢,滿足自已無盡的貪慾。

隨著主持人走上臺,現場漸漸安靜下來,燈光聚焦在那幅《最後的晚餐》上,畫布上的色彩彷彿都在訴說著神秘的故事。

主持人開始介紹畫作藝術價值,引得臺下不少人躍躍欲試。

“起拍價五十萬!”拍賣師話音剛落,臺下便有人迫不及待地舉牌。

“七十萬!”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子高聲喊道,顯然不想輕易放過這幅據說有著獨特韻味的畫作。

“一百五萬!”

另一個角落裡也傳出加價聲,競爭的火藥味一下子就瀰漫開來。

價格一路攀升,很快,就到了兩百五十萬。

這時,不少人開始猶豫了,畢竟這價格已經超出了很多人原本的預算。

就在眾人以為價格要就此定格的時候,一個清脆卻又透著堅定的聲音響起:

“三百萬!”

眾人紛紛轉頭看去,只見一位氣質不凡的女子,她目光炯炯地盯著臺上的畫作,絲毫沒有退縮之意。

陳尚菊在臺上看到這麼高的出價,心中先是一愣,隨後又露出了貪婪的笑容,想著今天這錢是賺定了。

“成交!”

隨著拍賣師的落槌聲,《最後的晚餐》歸那女人所有。

那女人把墨鏡摘下來,墨鏡下是徐晚冬。

徐晚冬走上臺,在陳尚菊面前停住,她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嘲諷說道:“陳尚菊,你以為靠著這些見不得人的手段就能一直得逞嗎?你為了錢不擇手段,可這世上終究是有正義在的,不是所有東西都能被你用金錢掌控。”

陳尚菊臉色一變,剛想反駁,卻看到面前的女人有些許眼熟。

徐晚冬轉身準備離開,就在回頭的瞬間,陳尚菊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了她耳下那獨特的半月圖案上……

頓時,陳尚菊的臉色變得煞白,腦海中瞬間閃過曾經的畫展命案、音樂廳命案,她怎麼也沒想到,眼前這個女人,竟然就是自已一直在苦苦尋找的半月殺手。

二十年前,她們本是親密無間的閨蜜,可因為陳尚菊的自私與貪婪,間接導致了徐晚冬父親的死亡,從那以後,仇恨的種子就在徐晚冬心中種下,她被化名半月殺手,製造了那一系列讓陳尚菊頭疼不已的命案。

李哉南和徐晚冬兩人,精心策劃了這場拍賣會,就是為了在陳尚菊最得意的時候,給予她致命一擊。

此刻,臺下的記者們還在熱烈地討論著這場拍賣會的高價成交,卻渾然不知這背後隱藏著如此驚心動魄、恩怨交織的故事。而這場拍賣會的餘波,註定要掀起一陣軒然大波。

“陳老闆~這些錢是三百萬中你的七成,去掉其他的雜錢,總共168萬。” 李哉南依舊戴著面具,向陳尚菊展示出行李箱中的紅紅現金。

但陳尚菊還暫時沒有心思管這些錢,因為幾天前的拍賣會中,她好像看到了半月殺手……?

“怎麼了陳老闆?” 李哉南走到陳尚菊坐著的沙發後,把雙手支著身體,放在兩側,“看起來有什麼擔心的事情呢。”

“你是怎麼認識我的?” 陳尚菊問。

“怎麼認識……?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李哉南感到些許好奇。

“達芬奇,我好像在會場看到了半月殺手。” 陳尚菊手心裡早已滿是汗水,卻還強裝著鎮定,可那微微顫抖的指尖,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的慌亂。

“半月殺手?”

“對,半月殺手。我看到了,買下那幅畫的中標人的耳下,有半月圖案。”

陳尚菊已毛骨悚然。

“半月殺手為什麼要買下那幅畫……時隔一年,腥風血雨又要開始了嗎……” 陳尚菊聲音略帶顫抖,這讓李哉南直接看出她的弱點。

於是李哉南追問道:“你害怕半月殺手?為什麼?”

“我從二十歲開始就和很多人結下了仇,半月殺手可能是其中一個,要報復我……” 陳尚菊說完才反應過來,“不對,我跟你說這些幹什麼。”

李哉南臉露微微一笑,面具遮住了這笑容。

“總之我們的交易已經結束了,你,達芬奇,現在和我是沒關係的人了。” 陳尚菊堅定地說。

“是嘛……好吧,陳老闆。” 李哉南從會長室裡出來,他迅速摘下面具,回頭,響起了心聲。

“你是我首當其衝的目標,陳尚菊。”

陳尚菊像往常一樣,在會長室閒坐著。這時有三個虎背熊腰員工結隊進到裡面,臉上都是憤怒,其中一個氣沖沖地說:“你工錢都拖了四個月了,我們是白乾的嗎?”

“……”

“怪不得你那個主公司都倒閉了,原來都是沒錢了,對吧?”

員工的這一番話,頓時讓陳尚菊火冒三丈,但還是忍住了。

“三天後就是月末了,如果你還不給工資,我把你剩下的附屬公司全砸了!別以為你以前是首富,我們就怕你,我們大哥彈指就能把你滅了。”

說完,三個員工又氣沖沖地走了。

陳尚菊對著空氣亂叫:“你媽的!你他媽就打個破工還一直要錢,要要要,雜種操的,有本事就砸啊!砸了我公司啊!狗東西……”

陳尚菊又來找何朗借錢了。

“何朗,就是你能不能再借我五十萬……”

“五十萬?上次那個三百萬你也沒有還吧?你不是要連本帶息還我嗎?我現在有錢你也不能一直借我啊……” 何朗無奈地說道。

“可是……”

何朗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條粗木簡,它的形狀奇異,一端尖尖的,極其鋒利。

“你知道古代的傅簡嗎?”

說罷他拿起一個筆,在上面豎著寫下“陳尚菊 債三百五十萬”。

“我的傅簡跟古代的不一樣……” 何朗緩緩走到陳尚菊的身後,“如果你在三天後沒能還到的話……”

何朗把木簡的尖端迅速放到陳尚菊的脖子下。

“你就被這個刺死。”

陳尚菊嚥了咽口水,連忙點頭。

……

之後她畢恭畢敬地從裡面出來。剛出來,就看到了陳如意。

陳尚菊關上門。

“你又來這裡幹什麼?” 陳尚菊問。

“沒有,只是來看看你的慘樣。” 陳如意默默地回答道。

“你竟然這麼和我說話?你不知道你現在的地位很低嗎?” 陳尚菊大喊。

陳如意還是默默地回答:“剛剛的那一幕我都看到了,你還敢說我地位低,你都和我平起平坐了。”

陳尚菊臉出現一絲羞愧。但她還是堅定地說:“何朗現在是我的靠山,沒了他,我就撐不到現在。”

“呵……山塌了還是會砸在你身上……”

“你想幹什麼!” 陳尚菊喊。

“你身邊的一切都是虛假且危險的,你要看清楚每個事物,我只能告訴你到這裡……”

“別瞎扯。你只不過是毫無意義的龍套小人。” 陳尚菊撞開陳如意的肩,走了。

……

徐晚冬和陳尚菊正面對峙起來。

“尚菊,二十年前的那一事,你還沒忘吧?” 徐晚冬緩緩開口。

陳尚菊終於看出來了,眼前的人是二十年前的閨蜜。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閨蜜,放馬過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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