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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半月殺手

〖20年前,日本東京〗

月亮在櫻花樹後躲著,羞澀地探出頭來。陳尚菊和她的閨蜜在壽司店一起吃飯。“閨蜜,你竟然這麼有錢了,還帶我來吃壽司?” 陳尚菊驚喜地跟閨蜜說道。

“嘻嘻,你都來日本留學一年了,壽司都沒吃過,我當然得請你來吃啦。” 閨蜜牽著陳尚菊的手,找了一個位置一起坐下。閨蜜從旋轉輪盤上拿下一盤壽司,放到陳尚菊面前。

“我家窮,我來日本留學都是借了好幾家的錢。” 陳尚菊苦澀地說道,她很好奇,問道:“不過,你怎麼賺的那麼多錢,好羨慕……”

“唉,雖然咱倆是同村,從小就一起換紙尿布長大的…但我這個還真不能說出來。” 閨蜜不太想說。

“…你爸爸,在病床上躺了一年了,你不用那些錢來治嗎?” 陳尚菊試探性地問道。

“五天後,五天後我就用這些錢去治我爸了。在東京最好的醫院。” 閨蜜說道。

陳尚菊動起了歪心思。她看向自已穿的衣服,薄如蟬翼的黃白條紋衫,而閨蜜在穿著乾淨的衣裳……

“老闆,請給我三瓶烈酒……”陳尚菊偷偷點餐。

那晚,陳尚菊把自已的閨蜜灌醉了。

“我爸……!後半輩子可以享福啦……!” 閨蜜因酒精臉紅,閉眼嘟囔著,不知道在說什麼。陳尚菊把閨蜜背到她家,把閨蜜放到了沙發上。

“啊……啊……”

趁閨蜜酒醉之時,陳尚菊翻起閨蜜的包包來:“這包看著挺好看,但這麼小,看一下里面會不會有……”

陳尚菊找到了自已想要的,露出得逞的笑容,那就是閨蜜的銀行卡。陳尚菊做好準備,向酒醉的閨蜜問道:

“閨蜜,你銀行卡密碼是多少?”

“……”

“你銀行卡密碼,是多少?”

“啊……啊……84……78……78…”

陳尚菊徹底瘋狂了,大笑起來,如同搶到骨頭的野狗一樣…

“系統顯示銀行卡沒錢。”

幾天後,陳尚菊閨蜜去醫院打算付清手術費。前臺護士把銀行卡退還給陳尚菊的閨蜜。

“什麼?!”

“系統顯示銀行卡里沒有餘額,無法對您父親進行手術。”

閨蜜趕緊跑到附近的銀行,查詢銀行卡最近的流水記錄。顯示,銀行卡里的20萬元在自已酒醉的那天全款取走。她想啊想,自已喝醉為什麼會來銀行取錢?等等,會不會是有人趁我喝醉的時候……

沒過多久,閨蜜知道了是陳尚菊乾的。但陳尚菊不見蹤影,閨蜜的錢全被搶走了。

後來,閨蜜本應治療父親的錢沒了,閨蜜的父親,死了。

二十萬沒了,閨蜜的希望,也沒了。

閨蜜身穿黑色的衣服,盯著牆上的畫《最後的晚餐》,那裡很空曠,長長的白牆,水泥制的地,只掛著一幅《最後的晚餐》。閨蜜眼角是紅紅的,彷彿經歷了太多。

“尚菊,我的父親很愛我,她一生最愛的就是我,小時候雖然家裡窮,但是她每天都會用自已微小的工資給我買吃的。如今我的父親病了,我沒能回報我的真心,他在那裡應該會多恨我,他會多失落……這只是因為你把我的錢搶走了……”

那晚閨蜜和陳尚菊一起吃的壽司,正是她們友情的“最後的晚餐”。

閨蜜繼續眼淚汪汪,望著《最後的晚餐》,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

“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接上話。

陳尚菊正在駕車返回自宅。她想到了剛才的爆炸和死掉的秘書,感到一陣涼意。

“怎麼辦…屍體怎麼處理掉…這樣我的名聲肯定會變得不好…半月殺手你竟然把我公司炸了…怎麼辦…半月殺手……”

此時,陳如意與何朗,兩人的身影交纏在一起,嘴唇熱烈地相觸,每一個吻都飽含著熾熱到極致的情感,似是要把積攢許久的深情在這瞬間釋放殆盡。

“如意!何朗!你們在哪兒?”二人聽到外面陳尚菊的尋聲,慌張地對視了一眼。

外面的 陳尚菊看到了凌亂的床單,這時,何朗在浴室裡喊道:“我在洗澡!你妹妹已經走了。” 之後何朗又壓低聲音說道:“我先出去,你再這裡待會兒再跑。”

說罷,何朗開啟了浴室的門,看到陳尚菊正在門前。於是,他趕緊擋住裡面的陳如意,之後支走陳尚菊:“尚菊我們先回臥室吧。”並作出手勢讓陳如意溜出來。

陳尚菊在緊張地徘徊著。方才親眼目睹的爆炸,她難以忘掉。而何朗在窗旁的椅子上俯身坐著。他看到走來走去的陳尚菊,無奈地問道,你一直走來走去的,到底要幹什麼?

“老公,我的畫展,和我的公司,又死人又鬧事的…一直在我的地盤殺人,肯定是同一個人乾的,而且…還盯上我的錢了。”

“你怕啥啊……”

“對了,我最近怎麼掉髮啊,床上全是紅棕紅棕髮絲,我是不是缺鈣啊……”

陳尚菊的此話一出,何朗有點驚慌失措,因為那些多出來的頭髮是她妹妹陳如意的。

幾天後的早晨,易鳩在床上醒過來,他坐起並環顧四周,發現李哉南在地上放開四肢睡著。易鳩發現自已手上有個紙條,上面寫著:

易哥,這裡是我的家,前幾天晚上你和我走在路上突然昏倒了,你昏迷了兩天,醒了也不要叫醒我,因為我也困死了!

易鳩正在看著李哉南家。李哉南住在比較破舊一點的小區裡,牆壁沒有刮大白,也沒有特別華麗的裝修。然而在客廳一處,易鳩發現牆上掛著許多專輯唱片。他湊近一看,是很出名的女明星Jenniza的。易鳩發現原來李哉南也有如此大的熱愛。

易鳩開啟手機,全是催促上班的訊息。無奈,易鳩就去往了淺海警察局。

全國都在報道著尚菊公司爆炸案,這次更是有人指出,看到了耳下帶半月圖案的長髮女人。因此,媒體將其成為“半月殺手”。國家也開始重視了此次案件與畫展命案。然而,這個“半月殺手”走在什麼地方,那個地方的監控就會離奇損壞。警察們推斷,此案件背後還有幕後黑手的存在,因為監控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被損壞,不可能是一個巧合。“半月殺手”引發了民眾的恐慌,鬧的國內沸沸揚揚。

易鳩看著新聞思考:為什麼半月殺手都在尚菊的地盤發生。陳尚菊除了經營尚菊畫展、尚菊公司,還有尚菊音樂廳。按照這個規律,下一個命案發生地,就在尚菊音樂廳了。易鳩在各地警察局提出了這個觀點,都得到了認可,於是,警察們就開始在音樂廳門口全天換班守株待兔。

陳尚菊和何朗正在自家宅中接受採訪,宅裡有很多記者,還有攝像機拍攝著。

“陳太太,您的夫君從國外回來了,您感到很開心的,對嗎?”

“哈哈,是的。我和夫君離開了幾年之久,現在見面感到無比的幸福。”

陳尚菊和何朗相視一笑,只是有點尷尬。

這時,記者問了一個很尖銳的問題。

“陳太太,您的夫君在國外待了那麼久,您對愛情還感到安心嗎?”

何朗臉上露出了心虛,陳尚菊頓了頓,說道:“請注重言辭。何朗怎麼可能會去出軌呢。我們一直都相愛著對方,這個問題我還是迴避一下吧。”

媒體刊登了新聞“陳尚菊夫婦時隔多年再次見面,二人愛意仍在”

“叮咚——叮咚——”李哉南被門鈴聲吵醒。他從地板上爬起來,一步步地走到門前,並開啟了門:“誰啊…”

李哉南瞪大了雙眼,眼前是陳尚菊,後面還有五個膀大腰圓的大漢。

“陳…陳尚菊?你怎麼在這裡。”

“…抓走他。”

一個大漢舉起鐵棍,用力地朝李哉南的頭上砸了上去,發出了悶重的聲音,李哉南立刻昏倒。

李哉南迷迷糊糊地睜開了雙眼,他發現陳尚菊正在前方,在皮製沙發翹著腿坐著。

“陳……陳尚菊?”

陳尚菊見他醒來,放下手中的報紙,看向李哉南。

“這裡是哪裡?”他看向牆壁,是毛骨悚然的黑色,燈光發出微弱的紅光,顯得極其陰森。

“我把你打過來……是為了跟你做交易。”

“你交易…你交易個屁啊!”李哉南剛想從椅子站起來,但發現身體被繩子綁住了。

陳尚菊後面的幾個大漢暫時讓李哉南有些故步自退了。

“至於交易什麼,聽我細細道來。” 陳尚菊從沙發站起來,走到身旁的一個木製桌子。她提起了一箱鐵箱,開啟,紅得晃眼。

“這些是50萬現金,下面還墊著幾塊黃金。”

李哉南瞪大了雙眼,他從來都沒有親眼看到過如此之多的金錢。

“你果真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當然也不能白給你。”陳尚菊回到了沙發上。

人性在金錢面前顯得一文不值。貪婪和慾望漸漸地顯露了出來。

“你想要我做什麼?”

“…背叛易鳩,和我們合作。”

李哉南還是放棄了貪婪。“你想讓我背叛易哥?我只能這麼跟你說,不可能。”

“你為什麼會選擇不要金錢?想想你那唯一的親人呀,李哉南!”

“…”

“哉南啊!你那醫院裡的爺爺,恐怕死後閉上了眼,眼前浮現的只有病床了吧!對吧?”

“你只是為了正義,真的要放棄你親愛的爺爺了嗎?販賣毒品員?李哉南?”

“販賣…毒品員…?陳尚菊怎麼知道的?”李哉南想到自已的過往。

“什麼叫只是為了正義?”李哉南說道。

“?”

李哉南猛地抖了一下身體,繩子瞬間斷裂。他站起來,向陳尚菊走去。身後的幾個大漢顯得些許躁動。

“你們,出去。”陳尚菊命令那些保鏢們。保鏢們鞠躬,便出去了。這個空間只剩下了二人。

“我會永遠和易鳩戰鬥下去的。金錢?”李哉南走到那鐵箱前,將他扔在了牆上,錢都撒了一地。“你妄圖斷絕我和易哥之間的關係?不可能。我有的是手段,你不會得逞的。”說罷,李哉南走到了門前。

他剛想開啟門,聽到背後陳尚菊道:“你不要太相信易鳩。世上沒有絕對的善人。”

李哉南嘆了一口氣,離開了這裡。

一個保鏢跑到陳尚菊跟前,急匆匆地遞出平板,說道:“您看一下這個新聞。”

“刑警隊一警員受50萬現金賄賂,暫未調查處賄賂者…等等,這個不是我上次…?” 陳尚菊很是震驚,自已前幾天偷偷收買的人,被發現了?

“是的,好像是那個人自已受不了,才主動自首的。”

“真是…找了個傻子收買,這人腦袋也真不機靈,氣死我了。”

“爺爺…”李哉南在爺爺旁邊坐著。爺爺在病床上,帶著氧氣管,沉睡著——也許李哉南希望爺爺只是在沉睡著。

“爸爸出軌走了…我媽又在醫院裡手術失敗死去了……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之前我還為了搞錢治好你,進了三年的牢……”

心電圖機上的心電圖跳動著。

“但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

“爺爺,我感到深深的愧疚。我現在正在進退兩難的處境。我想要錢治好你,但是她讓我背叛易哥,如果我拿了那錢,我和易哥的感情就什麼都不算了……”

病房門後,易鳩鼻頭一酸,見此情此景,他真的感受到了,李哉南把自已當了最好友人。

李哉南只感受到一個大而溫暖的手放在了自已的肩膀上,他順著那個方向回頭,發現是易鳩。李哉南的心理防線徹底被突破,他站起來,像是被某種無形的力量牽引著,腳步不自覺地向前挪動,而後輕輕緩緩撲進了他的懷裡,彷彿那裡是此刻這世間最能給予他慰藉與安心的所在地。

“李哉南…”

“易哥…怎麼辦……我要跟你一起,永遠地。”

此刻的二人,形成了一種無形的力量。這個力量是強大的,無人能勝的。

此刻陳尚菊正在哭著,假哭?因為他的身旁都是警察們,以及一臺攝像頭。他們正在陳尚菊的會長室。

“嗚嗚嗚…我的秘書,就這麼被炸死了…”陳尚菊抽抽搭搭地哭著,警察們在調查公司爆炸案。

“陳女士,透過現場的調查,屍體可能在死前還被分屍。”

“分屍?啊嗚嗚嗚……”陳尚菊留下了鱷魚的眼淚。“他才25歲……前途明亮的孩子…還是個孩子啊……嗚嗚嗚。”

“這個事件也一定是半月殺手所為。不過感謝,陳女士為我們提供了些許的證詞。”警察道。

“好…好……嗚嗚……”

警察們已經做好離場的準備了。“陳女士,我們走了。請你最近保護好人身安全,因為半月案件都發生在你附近的。”

“好…好……”

“咚”一聲關門聲,陳尚菊終於顯露出了本性。

“秘書!給我來杯coffee!今天一天的energy都用在這個破地方了……”

“……”

“秘書?秘書?”陳尚菊才反應過來,秘書早就被自已害死了。

“真是,還又得我自已去衝咖啡!早知道不把他扔到電力室了。…那半月殺手也真是的,殺了那玩意兒幹啥,切!”

“不過,陳如意回國了她幹啥呢?何朗呢…?”

此刻的何朗和陳如意情難自抑,彼此間的愛意如烈火般熊熊燃燒,一時間,雙唇急切地貼合在了一起,在那熱烈的擁吻中,彷彿世間唯有彼此的氣息可聞。而後,兩人伴著滿心的愛意與衝動,相擁著沉醉在只屬於他們的親密氛圍之中。

“姐夫,咱們早晚都會被發現的。”

“你擔心什麼?估計你姐也在和別的男的劈腿呢。”

陳如意微笑著,趁何朗沒注意,偷偷把自已的藍寶石項鍊放到了枕頭下。

第二天,陳尚菊正偷偷觀察著何朗。她發現,何朗手裡有一捧鮮花?她托住下巴,覺得何朗的行為很反常。

“陳尚菊!陳尚菊!……”

陳尚菊不禁露出一抹笑容。“原來是給我買的花,哈哈…”陳尚菊心想。

…但這束花可能是屬於陳如意的。

“我再等等吧,看他什麼時候找我和好。”

李哉南走在路上,街上有很多的人,就在他稍不留神…

“啊!”

他只覺得有個東西撞到了自已的身上,他低頭髮現是個二十來歲的女人,留著長髮,有點凌亂,帶著墨鏡,穿著簡單的休閒服,棍子還在地上。她伸手去摸地板,試圖找到棍子,李哉南連忙將其拉起來,並把棍子撿起來還給了她。那女孩連忙說“對不起”。李哉南發覺了,他彎腰揮揮手問道:

“你是?盲人姑娘?”

“是的,我是盲人。”

“真對不起啊。怎麼辦,啊!”李哉南拿出手機,“要不你加我聯絡方式,我認識一下你?”

“啊?…好。”那盲人女孩拿出手機給李哉南看了自已的聯絡方式。

“我叫Marien,很高興認識你。”

“Marien,這名字真好聽,我叫李哉南。”

“好的,那我先走了,我們回頭再聊。”

那女孩敲著棍子匆匆地走了。

陳如意離開了。何朗正在整理床單,他摸了摸枕頭底下,手感受到了項鍊的觸感。他拿起來,發現是那個藍寶石項鍊。何朗並不知道那是陳如意偷偷放的,只知道這個東西很貴,他得逞一笑,放在兜裡前往了珠寶店。

另一邊,陳尚菊正在會長室走來走去,她想,“會不會我那天聚餐是我誤會何朗了,他怎麼可能和我妹妹劈腿呢。我和何朗的關係確實有點間隔了……他上次還給我準備了花……我要不給他送個禮物啊…要不和他和好?還是給他一次?”陳尚菊也開始前往了珠寶店。

何朗在珠寶店裡,把那個藍寶石項鍊給了老闆,問是多少錢?老闆用手電筒照著項鍊,說這個很貴。何朗瞪大了雙眼:“多少位數?”老闆平靜地深處一個“五”的手勢。“哈哈哈!這下賺大了!這下賺大了!老闆!我要賣了!”何朗把項鍊遞給了老闆。突然,陳尚菊進入了珠寶店,何朗看到是陳尚菊,明明什麼都沒幹,卻還是跑到洗手間藏了起來。老闆用很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陳尚菊直接就看到了老闆手上的藍寶石項鍊,道:“老闆,我要的就是這個!我要買了。多少錢?”

何朗從洗手間裡出來,假裝很平靜地“老婆?你怎麼在這裡?”

陳尚菊也問:“你怎麼也在這裡?”

隨後何朗看向老闆,說道:“老闆,這個給我包裝起來吧。”

老闆問:“你不是要賣……?”

何朗向老闆給了個眼神。老闆立馬明白:“這位女士,您的丈夫似乎在您來之前就像買給您了。”

“對…對…”何朗附和道。

“天吶,你怎麼知道我也要給你買這藍寶石項鍊來著!”陳尚菊驚訝道。

陳尚菊放下包包,走到何朗面前,抱住何朗:“老公,我這段時間確實誤會你了,我有點忽視你……”

何朗的眼神無處安放,他沒有料到會在這裡和陳尚菊碰到!

何朗也意識到了,這個藍寶石項鍊是陳如意和自已劈腿的時候偷偷放的。

“你要幹什麼?!”何朗在車前質問道陳如意:“你把你的項鍊放床上,就是為了想被發現嗎?”

“要是被發現了,咱倆就直接結束關係。” 何朗打斷道。

“我爸爸陳廣,他馬上要把自已的家業傳到下代了。可能雄龍集團可能給到我,也可能給到陳尚菊。”

“…什麼意思?”

“就是如果我繼承成功的話,我們可以用這個大筆資金去美國過日子。…你不覺得這個想法可行嗎?”

“對…對……”

“所以說,陳尚菊她肯定不會察覺到的。”

此刻Marien正在公園的長椅上獨自坐著。她正在喝著熱咖啡。

此刻有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走路時縮著脖子,腳步虛浮,還時不時地偷瞄路過的女性。那男的從身旁經過,看到Marien帶著墨鏡,身邊還有棍子,立馬就猜到了是個盲人。於是他坐在了Marien的旁邊,Marien感受到了椅子的震動,只是覺得過路人歇了來坐著,什麼都沒說,只是往邊挪挪,繼續喝著咖啡。

那男的跟著挪屁股,靠近Marien,“小姑娘,看你是盲人,你一個人啊?”

“嗯…是的。”Marien感受到幾分不舒服,她需要一些個人空間。然而那男的持續靠近著她,“誒,你衣服上有東西…”說罷,他摸了Marien的胸。Marien把那熱咖啡潑向了那個男人。Marien站起身來,看到他摸住眼睛,嗷嗷直叫。

這時,李哉南卻突然跑過來,抓住那男的衣袖,拽起來扔到了地上。

“你媽的,我跟了你一路,你就來欺負一個盲人姑娘?”

“啊!哥!哥我錯了!”說罷,猥瑣男跑路了。

Marien聽出來是李哉南的聲音,連忙道謝。

“唉,小事,我看你一個盲人也放心不下來,啊,我去追著他,回頭再說!”

李哉南一直跟著跑路的猥瑣男。他看到猥瑣男先左看右看,然後放慢腳步,上了一輛黑色的麵包車。

李哉南急忙上了自已的車,跟上了那輛車。

夜色已至。李哉南已經追了一小時的車。他想,這是要去什麼偏僻的地方。

終於,在一個廢棄樓前,車停下了。首先是猥瑣男下的車,之後是許多壯漢。接下來的一幕,讓李哉南難忘。陳尚菊從麵包車下車。

“陳尚菊?”

陳尚菊左顧右盼,之後打了個手勢,同那些壯漢進到了廢棄樓裡面。李哉南,下車跟了上去。廢棄樓有許多門,有些牆還有要脫落的跡象。李哉南發現前面有個坑,他悄悄地走了過去,低頭一看,發現陳尚菊在揮手,讓那些大漢們搬東西。他還看不清那是什麼,夜晚太黑,只知道那個箱子是個很大很重的東西。

李哉南跑到他們的麵包車後躲了起來,李哉南現在極其緊張,額頭滲出冷汗。趁他們離開的間隙,他開啟了一個箱子。一股臭味撲鼻,他捂上鼻子,繼續翻看。李哉南驚到了!那箱子裡裝的竟然是鴉片!他再熟悉不過了,因為他曾和犯罪團伙販賣鴉片,被出賣後坐了三年的牢。

然而,看到全國第一富豪竟然也做這樣的醜事,他感到無語。李哉南突然想到那一天陳尚菊對自已說的話。

“哉南啊!你那醫院裡的爺爺,恐怕死後閉上了眼,眼前浮現的只有病床了吧!對吧?”

“你只是為了正義,真的要放棄你親愛的爺爺了嗎?販賣毒品員?李哉南?”

一股火氣蔓延上來。李哉南突然發覺,陳尚菊當時是在侮辱自已和爺爺。李哉南看到旁邊有一個鐵錘,火氣旺盛的他想都沒想,握起來,向廢棄樓裡重新走去。此刻陳尚菊正在背身打著電話。

“你要20箱?不是說好了嗎!你本來要的是10箱,我也沒準備夠啊!”

李哉南在身後緩緩的走過去,陳尚菊全然沒有注意到後面有他在準備殺掉自已。李哉南舉起錘子……!二人越來越近。

“你別跟我來交易了!我上哪兒給你整20箱出來!”二人越來越近……

突然。陳尚菊感受到了後面有些許的氣息,陳尚菊緩緩看向後方,發現,空無一人。

“行,就這樣,掛了。”陳尚菊結束通話電話,出去了。

此刻在牆後,易鳩在捂著李哉南的嘴,李哉南的手裡還舉著錘子。易鳩看陳尚菊走了,放開手。

“李哉南,現在還不能太著急。”易鳩沉穩地說道。

李哉南感到很奇怪,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這兩天一直都沒看到你,給你發訊息你也沒有回覆,我就開了位置跟蹤,跟過來了。”

“位置跟蹤?易哥你還會這個?”

“哈……為了你的安全考慮,我什麼都願意做。對了,我們快出去吧。這裡不安全。”

〖3年前〗

“李哉南!你把這個搬到市外廢棄地。” 毒販老大拍著身旁的大卡車,向李哉南命令道。

“可是老大,我還是第一次搬運毒品,被抓了的話……” 李哉南小聲說道。

“哉南啊,咱們可認識了好幾年。” 毒販老大開始忽悠道:“你搬完,還有十萬拿呢,多好?治你爺爺的病。”

李哉南為了爺爺的手術錢,聽了所謂“老大”的命令,上了這卡車,把車開走了。

…李哉南只感覺到眼前有紅藍光在閃爍著。他突然瞪大雙眼,完蛋了,鴉片全在卡車裡,前面是警察在巡邏…

於是,李哉南被無辜地判處了三年的有期徒刑。在進牢前,李哉南甚至找上過“老大”。

“你把十萬給我!!現在我替你無償坐牢,我爺爺還要我照看呢…” 李哉南求道,他只是需要十萬,僅此而已。然而那“老大”只是一把推開,不認賬。

“你把我十萬給我!!!” 李哉南想推開“老大”,反而自已往後倒下了。

“你要你媽的十萬啊?你爺爺救不好跟我有啥關係?你沒把鴉片送到就是沒送到!” 老大大喊維權。

李哉南別無他法,只是感覺膝下一重,跪了下去,道:“老大,我求你了,你看我跟著你混了這麼多年,就不能幫我把我爺爺治好嗎…”

然而老大隻是甩開,嘴裡嘟囔幾句走了。當時的他,很弱小。不僅是身體,也有精神年齡。經歷的這些事讓他近乎崩潰,在獄中,他甚至想過自殺。但他還是在獄中堅持鍛鍊健身,三年後出獄時,他就完全變了一個人。

陳尚菊發現了自已床上有幾縷頭髮。她拿起來,仔細地觀察著,生怕放過一絲細節。

“奇怪,我頭髮也沒染棕啊……何!…算了,應該不會吧。也不至於把女的叫過來,在我床上……”

不信邪的陳尚菊開啟手機,點進相簿,有個特意編輯的,叫“何朗與其他女人的合照”的相簿,她一個一個地滑動著翻看。

“這是黑頭髮…紅髮…還是黑髮……奇怪,他見過的女的,也沒有棕頭髮的啊……”

陳尚菊站起身來,右手拖住下巴,自言自語道:“誰會是棕頭髮呢…誰的頭髮會在我的床上呢…”

她突然靈光一現,腦海浮出陳如意的樣子。然而,她對自已滑稽的猜想嗤之以鼻。

“算了,何朗肯定不至於和我妹劈腿。不對,何朗肯定不會劈腿。”

真的是這樣嗎?

“…還是有點不太對勁。”

〖2天后〗

陳尚菊在車上,仍然思索著棕頭髮的由來。保鏢在車外給陳尚菊開車門。她略顯優雅地下了車,同身旁的保鏢走向了公司。從公司門口,進到了內部。突然,記者們從四面八方如潮水般圍過來,把麥克風紛紛放到陳尚菊下巴前。

“陳女士!貴公司在四天前發生了爆炸案,您沒有什麼感想嗎!”

“這真的是半月所為嗎?能具體講講嗎?”

“爆炸現場的屍骸是您的秘書,案前有曾見到過嗎?”

“股票暴跌,您沒有要施行的措施嗎?”

“…給我開路。”陳尚菊淡淡地向保鏢說到。保鏢立馬用身體撞開記者,陳尚菊面前立即形成了過路,她無視記者們的提問,來到了自已的會長室。

陳尚菊覺得記者的存在是很令人窒息的,對於自已來說。不過,她到是清晰地聽見了四個字“股票暴跌”。她立馬開啟電腦,看到原本上升的曲線,在爆炸事件發生後,走成了下坡狀。她感到很氣惱。自已的公司市值早已突破2000萬億,被所謂的“半月兇手”影響。

既然半月兇手正在用血腥鎮壓自已的勢力,陳尚菊想出來了一個絕妙的計劃。

保鏢開門進到會長室,走到陳尚菊面前,把一封信給遞了過去。

“陳會長,有一封信,發件人不詳。”

陳尚菊拿過來,先命令道:“你可以出去了。”

保鏢鞠了個躬,走了。

陳尚菊不緊不慢地開啟了信件,但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讓人心裡發毛的血紅色。她迅速拿出那張紙……

“啊!”她不禁尖叫一聲。

只見紙上有巨大的半月圖案。下面歪歪扭扭地用紅字寫著:

「我會用你的鮮血來回報我無辜的父親。溫馨提示:下一站,尚菊音樂廳。」

半月殺手到底為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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