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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殺局序曲

“Cheers.”玻璃杯碰撞的聲音,為畫展慶典添了一份不菲。

許多穿著西服的男人、拖著長尾裙的女人正在悠悠晃著酒杯,欣賞著一排排油畫。

在他們的一側,有個被白布蒙著的東西,高高掛在上方。白布掀開,是畫作《最後的晚餐》。白光照射在畫上,下面的所有人開始鼓起掌來,畫廊充斥著紙醉金迷的氣息。

黑夜,有一個身影在竄跳著。那個身影緩緩抬頭,望向發出絢爛紫光的高樓樓頂。那裡正是畫展舉辦之地。她握緊了手上的刀。

在監控室,那個身影闖進來,坐在螢幕前的保安立馬起來與之搏鬥,但還是被踢開兩米遠。她立馬拿出一瓶液體,撒在了電腦和傳輸機上,開始滋滋冒煙,閃出火花,之後她便逃跑。

畫展還在舉行著。所有男女在音樂的節奏下,在《最後的晚餐》下,忘我地跳著舞。與展外如石的保鏢形成了對比。

“叮——”伴隨著響亮的電梯聲,電梯門開啟。眾保安看到一個戴著墨鏡、穿著特工服的女人從電梯裡走出來。

空氣冷凝了三秒鐘。

那女人先發動人,將刀握在左肩蓄力,並右掃,劃開了一個保安的頸部,血濺四拃遠。女人把第一個保安放倒,其他保安迅速圍上來,將拳頭往那女人的方向掄去,然而女人敏捷地閃躲開,並正蹬開右側的保安。女人回頭,一個刀片在離自已一厘米的距離划過去,而女人衝了上去,肘擊其小臂,並奪過刀,刺進了那人的心臟。

此時,門內側,上層之人在五彩的燈光下舞動著;門外側,發生著血腥的刀尖之舞。女人一人解決完所有保安,將門踢開,眾人看到身上滿是血的女人,不禁往後退了一步。女人掏出槍,未等所有人反應過來,向掛在天花板上的畫開了一槍。那畫作墜落下來,砸擊了群眾。上一刻還故作高貴的女士男士們,下一刻瘋了般的出去,只留了幾個被砸傷而昏倒在地上的人。

女人露出了得逞的笑容。

第二天早,全國都在報道這個畫展血腥案件:昨晚,淺海市尚菊畫展中心發生7死5傷案……看到眼前大螢幕電視報道著的新聞,陳尚菊瞳孔微微一震,握緊拳頭奮力砸在玻璃桌上。她站了起來,她沒有想到,自已陳氏祖上繼承下來的畫展,因一場宴會被血汙染。陳尚菊看向身旁的保鏢,聲音微微顫道。

“派動人員給我查出來兇手是誰!”

陳尚菊是淺海市裡的首富,年輕漂亮,無論怎樣挑其不善者,也挑不出來。然而,那晚的女人,惹到了這個陳尚菊。

另一處,淺海警察所的審問室,正在發生著一場對話。

“警官,真的不是我,我當時只是在看畫,然後一個女的就殺進來了。” 李哉南手上被拷著手銬,無奈地解釋著。

“現在證據都指向著你,再說,一個女的還能一人幹倒七個保安嗎!”警官易鳩,坐在李哉南對面,敲著桌子有力的反駁道。

審問室昏暗的燈光顯得氣氛異常壓抑。

“警官,雖然…雖然我有前科,但也不能以此來盲目判斷我是兇手吧?”李哉南依舊維護自已的立場。

“你說我們人民警察是盲目判斷兇手?”易鳩微怒道。

“…”

“你有前科就只能優先懷疑你,難道不對嗎?”易鳩頓了頓,繼續說道:“你在進畫展前,被金屬檢測儀測出你身上攜帶有鋼製品,但檢測員還是把你放進去了,那鋼的是不是就是子彈!”

“什麼?”李哉南怔著。

“我問你那是不是你帶的子彈?在命案發生前調查出廁所已經有一把空殼槍了。那槍還是中國禁用的。”

“鋼製品不是子彈,那只是我衣服裡的不鏽鋼箔。我也沒有殺人!”李哉南接近崩潰。

“那你有證人嗎?有證人我還可以解除一下你的嫌疑。”

空氣凝固了一分鐘。這時,有個警官開門進了審問室,那個警官著急地說道:“易鳩,他不是犯人,把他放了。跟我來。”

陳尚菊、易鳩、李哉南以及幾個警官在一個電腦前看著室外監控。監控只能看到一個在黑夜中的人影。

“停。”一個警官命令易鳩,他暫停了影片。

“放大。”放大監控影片後,發現是一個人的側臉,耳朵下面模糊地顯示著“☽”半月圖案。

“這人半月圖案就是兇手了?”陳尚菊問道。

易鳩回頭,望向李哉南的耳下,再看另一邊,並沒有半月圖案。

易鳩和李哉南尷尬地對視了兩秒鐘。

“快點把這個人找出來!!!”陳尚菊突然的發瘋,使所有人呆住——可能是因為與文雅首富的人設形成了對比。

“我的展廳說毀就毀了,這是給陳家的侮辱!”

“對不起,陳太太,目前只搜到了這個片段,其它監控畫面異常不顯示……”一個警官向陳太太誠懇地道歉。

“你們警察怎麼做事的?連找個兇手都找不出來。不是說了有半月圖案嗎?你們找呀?你們倒是找呀!”

“肅靜,女士。陳太太。”易鳩從位置站了起來,他不能忍受對警察的侮辱。

李哉南見情況不對,於是想緩解氣氛,向陳尚菊伸出側掌,道:“陳太太,很高興能認識您,昨晚我也曾在畫展上,有幸存活下來。”

陳尚菊斜目而視並嘲笑道:“你存活下來還要我和你握手嗎?看你灰頭土臉的,不像是來看過畫展的人呀。”

易鳩在這一刻爆發了:“陳女士,這裡是警察所,不是你來作秀的。看畫展跟一個人的形象有什麼關係?我反而覺得您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有文雅千金之名。”

陳尚菊先是怔住,之後便化為氣憤:“你當上一個小警察就敢和我對峙了?我就罵了你們警察幾句,你代表上全國警察回懟我,很囂張啊!臭條子,呸……!”

易鳩握緊拳頭,但在不是完全地觸碰底線,還是忍住了。

陳尚菊見警官易鳩沒反應,最後再譏諷道:“跟賤人計較就是降低我的身價。”

此時,李哉南正伏身在橋上,望著黑夜抽菸。海風吹來,極其涼爽。沉重的海浪拍打著岸邊,發出悶重的聲音。由於冷風,煙滅了。這時,有一個粗壯的手按住打火機,將火對準了李哉南手上的煙。他回頭,發現是易鳩警官。

李哉南這才仔細地看到了易鳩警官的模樣。易鳩的面龐輪廓分明且深邃,粗黑的眉毛和高挺的鼻樑如同山峰般聳立在臉中央,為整張臉增添了一份堅毅之感。他的身材保持得很好,寬肩窄腰,身姿挺拔如松。

易鳩也點了一根香菸。

“謝謝你剛剛給我解圍啊。”

“小事,再說你這警察怎麼跟蹤我呢?”

“……”

“鬧著玩的,啊,對了。你這麼正義,如果遇到一個忽略警察的援助,勢必用血復仇的人,會怎麼樣?”

“…我不會放過那個人。那是對人民警察的蔑視。”

“哦……”

“…畫展命案。絕對不是一個人所為。”

“…?”李哉南對易警官突然展開的話題感到疑惑。

“正常的安檢檢查到金屬品會搜身檢查,但是昨晚的安檢並沒有檢查你的不鏽鋼箔。”易鳩暗示道。

“那可能是我走運了唄,哈哈。”李哉南沒有理解到易鳩的潛臺詞。

“真難想象到這孩子竟然還有前科…我的意思是他們在甩鍋給你啊。而且那些保安肯定是被收買了的…希望你能早點發現吧。” 易鳩沒有說出來,只是在心裡想著。這番話就被嚥下去了。

有一次,陳尚菊甚至找到易鳩。

“你叫易鳩吧?我看您當警察經驗挺豐富的,手上可不能沾了血。” 陳尚菊挑釁道。

“你這話什麼意思?”

“哎喲,就是好心提醒你呀。” 陳尚菊不屑地說道,像個老狐狸。

“謝謝提醒,不過您作為淺海市的首富,也不能悠閒一點吧,畢竟時時刻刻有媒體在監視您。” 易鳩似好心而非好心地說道。

“易鳩警官,您肯定是個很正義的人吧?”

易鳩抬頭,盯著陳尚菊。

陳尚菊在一個昏暗的巷子裡,旁邊是一個身穿黑衣黑帽的人男子。陳尚菊從車後備箱拿出一個裝滿什麼東西的袋子,遞給那個男子,那男人拿過來,看到袋子裡面裝滿了紅鈔票,瞪大雙眼。

“你在刑警隊的地位還算高的吧,這錢你收著,我畫展那個案子,你們多重視一下。” 陳尚菊小聲地說道。

“好…好……” 那男人頓了頓,繼續說:“但是,我們隊裡還有一件更大的案子,我們可能會暫時擱下畫展案。”

“那你猜我為什麼會這樣賄賂你!” 陳尚菊頓感生氣,儘管她不敢放大自已的聲音。“這錢你拿著,你想辦法他們先別破那個案子,聽到沒?” 那黑衣男對這筆髒錢感到很開心。

易鳩在一旁的垃圾桶後偷聽著,他都聽到了。陳尚菊在走過垃圾桶時候,易鳩出來,把她拉到了別的地方。

“你是那個之前在警局發瘋的那個人吧,陳尚菊。” 易鳩惡狠狠地說道。

陳尚菊明顯被嚇了一跳。

“你作為首富竟然亂收買警察,你這是在試探我的底線!”

“你管什麼屁事啊,你跟蹤我幹啥?!” 陳尚菊罵道。

“我現在就要曝光你,我都拍下來了。” 易鳩說道。

“…你曝光吧!有本事就曝光,反正我這邊是不會害怕的,錢可以解決任何事。”

易鳩變得更加憤怒,而陳尚菊繼續娓娓道來:“我也沒有觸碰到你的利益,你怎麼就代表所有警察裝蒜?放開。” 陳尚菊踢開易鳩,之後揚長而去了。易鳩瞪大雙眼,實在生氣。

第二天。陳尚菊正在會展裡目瞪口呆地站著。昔日珍存的名畫被貼上帶黃帶黑的警示帶;法醫們為了保留證據,禁止擦洗血跡。陳尚菊恨不得把展廳都清理一遍。她看到了那散架的《最後的晚餐》畫作,親手殺死兇手的心又復燃了起來。

“秘書!…今天下午給我準備一場記者會。我他媽…非得殺死那個賤人不可。”

下午到來,在記者會場上,工作人員們蓋上背景布,準備直播攝像機。時間到,伴隨著照相機快門聲和白光,陳尚菊邁著兩尺一步的步伐走上舞臺。與此同時,易鳩警官正在直播線上觀看著,想知道其意圖。

陳尚菊咳嗽了一聲,開始開口說道。

“尚菊畫展命案,造成了,嚴重的社會影響。而兇手,卻還在逍遙法外。警察同志們!你們真的有調查嗎?真的有查監控了嗎?”

聽到這裡,易鳩突然有了一股火氣。臺下的記者們也發出陣陣起鬨之聲。

“警察同志們,你們還打算置之不理嗎!……所以,我召開這個記者會,就想說這句話……”

“…”

“我們陳氏集團將親手調查此次案件,不只是為了帶個人情感色彩的復仇,更是為了維護社會秩序的穩定!”陳尚菊堅定地伸出右拳。

快門聲更加頻繁,閃光燈更加晃眼。易警官頓時火冒三丈,他知道,狡猾的陳尚菊不僅是為了維護自已良好的形象,而且還是為了故意惹怒自已。易鳩無法忍受對人民警察的蔑視。易鳩感受到了侮辱,身為一個警察,竟遭到如此的蔑視,加上昔日陳尚菊對自已的侮辱。

易鳩拿起一個玻璃杯,握緊,玻璃杯炸碎開。易鳩與陳尚菊的戰鬥開始了。

陳尚菊帶著四分欣慰、六分嘲諷的微笑看向攝像機。這簡直就像給易鳩的宣戰書。

世人的輿論被帶偏,媒體界好像無視了畫展命案。相比畫展7個人的人命,陳尚菊更重視自已的名聲。於是,“文雅千金”的稱號轉變為了“文雅女英雄”。

李哉南和易鳩見面了。李哉南拿出手機,解釋道:“易警官,你聽,這是我偷偷跟隨陳尚菊錄的音。”

“好,你給我聽一下。”

……陳尚菊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來。

“我跟你說,那個叫易鳩的警察,他歪曲執法,我上次看到他收買一個人……”

易鳩心裡本就火大,聽到陳尚菊如此的造謠,簡直就是火上澆油。

“易警官,這是真的嗎?易警官,你臉色看起來…”

易鳩話也不聽,就直接揚長而去,好像心裡有了什麼目標。

此時的陳尚菊正哼著小調,心情愉快地進入了自已的會長室。她坐在了皮製椅上,自言自語道:“賤人還想跟我鬥?哈哈!”她又向身旁的秘書罵道:“這群記者真是瞎問,那記者問我會對畫展中喪命的七人的家庭給不給賠償,我為什麼要替那個半月兇手買單?找我幹啥呀,” 隨後,她又不耐煩地看向身旁的秘書:“站著幹啥呀!去給我準備一杯coffee!”秘書匆匆地離開了會長室。現在只有陳尚菊一個人。

突然,一個槍管從背後抵住了陳尚菊的太陽穴。

陳尚菊瞳孔縮小,神色慌張,小聲地說道:“誰…!”

“我就是你剛才說的,跟你鬥過的賤人。” 那人是易鳩警官。

“你,你!你這是要幹什麼!你這是警察亂作為!”陳尚菊趁說話的功夫,悄悄握住了桌上的玻璃花瓶。

“我知道,你開記者會是為了什麼。還有,我這是正義的處罰,不是亂作為。”

“你敢讓我頭上開血花,我就敢讓你的前路開滿血花。” 陳尚菊回懟道。

“我這個年歲,還有前路可言?” 易鳩冷冰冰地回答道。

“你,這是在挑戰我的身價!”

陳尚菊說罷站起來,將玻璃花瓶砸到了易鳩的頭上,花瓶碎開,易鳩沉悶地嗚咽了幾聲,額頭滲出了血。陳尚菊奪過地上的槍,槍頭指向伏在地上的易鳩警官。

易鳩舉起雙手,顫抖地說道:“我不是要傷害你!……我拿槍,只是一個警告!”

陳尚菊臉上綻放開瘋狂的笑容,道:“晚了!已經晚了!你這樣的低人殺不了我,但我能隨手殺死你這樣的人!”

說罷,她扣下了扳機……

……

“咔吧…咔吧……”

“陳尚菊,你沒有想到吧!”易鳩從地上站起來,擦了一下額頭上的血,將槍從陳尚菊手上奪過來。陳尚菊很是震驚。

“槍裡沒裝子彈,你殺不了我的。”易鳩步步緊逼陳尚菊,而陳尚菊是一步步往後退。逼到了死角,易鳩將青筋暴起的右手按在了陳尚菊的脖子上,道:“我還不想走到這種地步的……”

秘書準備完陳尚菊命令的咖啡,來到辦公室,發現了此景。易鳩回頭,發現有人,並放下了手。

易鳩快步離開了這裡。

“怎麼回事?陳太太!”秘書慌張地問。

“你這保鏢是怎麼當的!就衝個coffee,這麼慢,我差點丟命了。”說罷,她用高跟鞋尖用力地踢了秘書的膝蓋。秘書跪在地上,低頭說道:“抱歉太太!是我考慮不周!請饒命!”

“你可以去死了。”陳尚菊冷冷地說道。

“饒命!請饒命!”

陳尚菊將秘書拉到了陳氏集團公司30樓的電力室,不管其生死。秘書在微弱的燈光和刺耳的機械聲下,沒有食物,在此一直一人待了下去。

陳尚菊現在處於進退兩難的地步。她若向媒體宣佈易鳩妄圖殺自已一事,易鳩就會反咬一口,所以只能把火憋在心中。

陳尚菊的手機來電,是她在國外的丈夫致電的。

“喂?怎麼了?”

“……你回國了?”

陳尚菊在出機口等待著丈夫。此時,人群當中,一個身穿西裝,身材魁梧的人,雙手插兜,從出機口走出來。旁邊是一個長髮及腰的女人。

“姐姐!”那個長髮及腰的女人跟陳尚菊喊道。

“陳如意!” 陳尚菊也熱情的喊道。

“尚菊,我直接把你妹帶回來了。”陳尚菊的丈夫說道。

“姐,怎麼聽說你的畫展最近有點事呢?兇手找出來了嗎?”陳尚菊對陳如意展開的話題感到無話可說。

“沒,沒呢。”

“唉,兇手一定逃不了的。”陳如意安慰道。

“既然你們兩個回國了,今晚我們三個就一起聚個餐吧,”陳尚菊邀請自已的丈夫和陳如意。“今晚十點來我家花園。”

“好。”

陳尚菊和他丈夫,何朗,夫妻之間的距離貌似有點遠。他們一人在國內,一人在國外生活了五年之久,然而見面後卻是一句不語。陳如意臉上露出一抹不善的微笑。

李哉南正在洗手間給易鳩的傷口擦碘伏消毒。

“易哥,你怎麼還能被那女的打成這樣呢。”

“那個陳尚菊下死手,可能早就準備好善後了。”

“對了,畫展命案的兇手,警局找到了嗎?”李哉南問道。

“沒有。那個兇手很狡猾,完美地在監控死角進入展廳,而且還打掉了展內的監控。”易鳩繼續說道:“但幸運的是,有一幀拍到兇手的耳下,有一半月形狀的紋身。所以正在排查全國人的耳下是否有半月圖案。”

“但是…有些亂跟風的人也在耳下紋半月,擾亂了我們調查的秩序。”易鳩說完,李哉南剛好貼完傷口貼。

易鳩和李哉南在小街上。路燈在黑夜發出暗黃色的光,二人在並走著。

“易哥,你為什麼要當個警察?每天不累嗎?”

“……警察這個職業,能讓我直接面對那些違法犯罪行為,有機會將壞人繩之以法,還受害者一個公道,確保公平正義在我們生活的這片土地上得以伸張,這就是我選擇當警察的原因。”

談話間,李哉南看到自已的前方有“社會兄弟”。李哉南打了一聲招呼。“社會兄弟們”看到李哉南身旁有一個不認識的男人,便問起這是誰。

“我的警察朋友。”易鳩震驚地望向李哉南,因為他竟然將自已稱呼為“朋友”。瞬間,易鳩頭痛欲裂,伴隨一陣耳鳴,他的腦海浮現出了沾滿血的手、一陣陣嘲笑聲。

“社會兄弟”們看那人是警察,懷疑李哉南背叛了他們。“不不不,這個警察為人相當好,我們沒做違法的事情他也不抓我們。對吧,易哥?”李哉南迴頭,發現易鳩扶著頭,情況不對:“易哥?易哥?”

晚上十點到。陳如意、陳尚菊以及其丈夫,都身穿豪裝,在花園裡面用餐。

“姐姐,那畫展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呢?”陳如意邊切牛排邊問道。

“姐,我聽說你們公司的一個員工離奇失蹤了,你知道嗎?”陳如意追問道。

陳尚菊想到了,今天把秘書囚禁到電力室的事,不知其是死是活。她想,訊息傳播得過於快了

“是嗎?我不知道啊。對了,妹妹,你在美國的生意還可以嗎?”

“那當然啦,最近我的YIR公司和姐夫的公司要合併了。”

“啊~是嗎……”

“…”陳尚菊顯然是有些一陣酸澀湧上心頭了。

“姐,我去拿個紅酒,你和姐夫先聊著吧。”陳如意暫時離開了餐桌。

室外的聚餐是安靜的。此刻餐桌只有陳尚菊和其丈夫何朗二人。

“何朗,我說我要跟你的公司合併,這句話我說了一年了,你一直找理由拒絕,你跟陳如意合併幹什麼?”

“……?人家陳如意的公司財力和技術比你強的多,我為什麼要跟你合併?”何朗反駁道。

“我為什麼不能和你合併公司?咱倆是六年夫妻,你跟一個跟你毫無關係的人合作幹什麼?”

“陳尚菊,你還是這樣。一直處在忘我的狀態。”

“要不是因為我,你還能混成現在這個樣子嗎!想想你的親人,我剛認識你的時候,你媽都快斷氣了,是我自掏腰包出錢治好你媽吧?別的男的都比你好很多,我當初怎麼就找了你…”

“……我就跟你妹合作,你至於這樣嗎?”

“我至於啊,我為什麼不至於!……”

“姐!”陳如意在遠處喊道,二人暫時結束了爭吵。陳如意提著紅酒跑過來,並開啟塞子,在二人杯裡倒酒。“Cheers~”三人舉酒共飲。醉意襲來,三人繼續喝著。陳尚菊的手機來電了,“我去接個電話。”她離開了酒席。

只剩陳如意與何朗二人。陳如意站起來,左手伏身,右手執酒,向何朗的的杯裡倒進去。何朗揣摩陳如意珠圓玉潤的身材,而陳如意看準時機,將紅酒倒在何朗的褲子上,裝作是無意而為,並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我的天,這可怎麼辦?”陳如意從桌上拿起一個手帕,在何朗腿前蹲下身:“我來給你擦乾淨。”何朗感受到了在腿間的摩擦,不禁使身體忽然有了一種本能的應激反應,下身不自覺地有了變化,呈現出一種難以抑制的狀態。陳如意站起身,脫開外套,展示出自已婀娜的身姿,陳如意將臉靠近何朗的嘴唇,說道:“快點,姐要來了。”並吻了上去。何朗與陳尚菊的情感在悄然間偏離了正軌,竟與陳如意有了那逾越界限的親密舉動,雙唇相觸間,彷彿所有的道德約束都被拋在了腦後。何朗將對陳尚菊的不滿、厭惡發洩在了此舉上。

另一邊的陳尚菊,剛剛手機來電,接到了自已的公司異常停電的訊息,匆忙駕車來到了公司。陳尚菊明白,控制整個公司電力的地方,只有電力室,而電力室裡,正有那自已囚禁的秘書。

陳尚菊獨自開啟了電力室的門,發現裡面全是灰煙,在黑暗的地方,不免顯得有些恐怖。陳尚菊捂著口鼻進入了,發現地上血跡滿布,沿著血跡,陳尚菊看到……自已丟棄的秘書被砍斷了頭,血還未凝呈液狀。在屍體旁,有一個用血寫成的半月形圖案。陳尚菊驚叫一聲,摔倒在地,誤將手電筒打在了地上,手電筒的光照亮了一個東西,陳尚菊爬過去,發現是一個炸彈!“2:00,1:59,1:58……”陳尚菊反應過來,這是那個半月兇手給自已設下的套,趕快從電力室跑出去,並乘坐了電梯。她慌張地下了電梯,飛速地跑出公司。陳尚菊這才想起來通知公司所有員工迅速下樓,然而為時已晚。

“轟隆……”巨大的火花在公司的30樓綻放開來,火粒如雨般帶著光點墜落著。

陳尚菊明白了,這個半月圖案兇手,正在殺雞儆猴,威懾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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