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
宋清一愣,幹嘛突然叫她清清!
電話那頭的聲音中帶著隱晦的愉悅。
“是要來看軒逸嗎?”
宋清聽見這話趕緊否認,“不是!……我過幾天再去看他,我現在是有問題想問你。”
恆越國際大樓,會議室。
沈軒逸起身,示意助理會議暫停,然後大步朝自已辦公室走去。
“我剛才好像看見沈總在會議上接電話了……”
“我也看見了。”
“他甚至出去接電話去了。”
平日裡一個比一個嚴肅的高管們此刻在會議室裡激情討論。
“你們說,會不會是沈總的心上人?”
一道聲音幽幽傳來。
但遭到了大家一致的否決。
“怎麼可能?我反正是沒見過沈總和哪個女人走得近過。”
眾人臉上都浮上了不可置信的神色,但心裡都在猜測自已的老闆是不是鐵樹開花了。
那邊沈祁鈺回到辦公室,扯了扯衣服上的領帶,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無錯書吧“我是想問你是不是已經談了女朋友。”
宋清心裡有些沒底,她這麼問會不會太過不相信他了,好歹人家還幫過她呢。
但現在事已至此,如果是真的,她是一定要和他劃清界限的。
一直沒聽見對面的聲音,她心裡越發沒底。
完了,自已以後的演員搭子要夭折了。
沈祁鈺聽見她說的話險些氣笑了,他伸手捏了捏眉心,輕嘆一口氣,“誰跟你說我有女朋友的?”
宋清一聽這語氣就知道這件事多半是謠言。
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是李宴澤!”
她沒有一絲猶豫地回答道。
奇怪,她明明已經決定要保持和沈祁鈺間的距離,維持自已的人設的,怎麼老是暴露出自已真實的一面。
沈祁鈺聽到李宴澤的名字後,已經知道了他為什麼告訴宋清自已已經有女朋友了。
想來是那天他看著李宴澤可以假扮她男友,為宋父宋母準備見面禮,心中嫉妒,實在有些忍耐不住的多嘴。
不過好在最後還是讓自已成功截胡。
剛才還面色嚴峻的男人轉眼間嘴角就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
如果會議室的人看到他這樣,多半會覺得這世界變得荒謬。
既然事情都清楚了,宋清也不打算打擾他了。
“那沈先生,我先掛了?”
“不急,我覺得這件事還是從頭解釋清楚為好,避免以後還有人在你耳邊說我的壞話。”
宋清:不會的,我不會再信了,大可不必再說了。
沈祁鈺停頓半刻,“不如這樣,今天我請宋小姐吃晚飯,我們好好聊聊?”
宋清:漏啊,我拒絕啊(ಥ_ಥ)
“沉香閣新出了菜品,我們可以約在那裡。”
“要不然還是算……我去!”宋清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了。
這狗男人總是說到點上。
沈祁鈺聽著她猛然轉變的語氣,不可遏制地笑出聲來。
怎麼還是這麼喜歡吃沉香閣的菜。
他的目光遙遙地望向遠方,好像想起了什麼。
她喜歡的,他一直都知道。
滿意地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收起手機往會議室走去。
剛才還滿目春色的男人此刻又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冷峻。
宋清看著已經結束通話的電話,扒在方向盤上欲哭無淚。
死嘴,能不能別一聽到吃就控制不住啊。
沒事的沒事的,既來之則安之,至少可以蹭一頓沉香閣的飯吃。
要不是去沉香閣吃飯要專屬會員卡,她才不會為五斗米折腰!
宋清晃了晃腦袋,理好自已散亂的頭髮,往家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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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我晚上不在家吃了,不用做我的飯啦。”
宋清一進門,朝著空蕩蕩的屋子喊了一聲。
……
無人回應。
她有些疑惑地朝樓上走去,平常這個時候爸媽應該都在呀。
都快中午了,他倆難道是把自已丟家裡,然後偷偷去外面吃好的了吧!
雖然家裡王媽做的飯很好吃,但是終究家花沒有野花香啊。(T_T)
等他們回來了,她一定要表示強烈的譴責!٩(๑`^´๑)۶
宋清看著沒人的屋子,氣哄哄地走下樓梯,雙臂交叉地坐在沙發上,目光炯炯地盯著大門口。
她就那麼坐了二十分鐘,終於,提著大包小包的人回來了。
宋清在他們進來看見她的那一刻,倏地把頭扭向其他地方。
岑藝和宋州封對視一眼,臉上揚起了縱容的笑意。
這孩子從小到大,只要一出去不帶她就這樣,趴在沙發背上一直等著他們回來,等到真看見他們回來了,又立刻在他們面前扭頭,好像生怕別人看不見她在耍脾氣一樣。
每次回來看見她那個可憐兮兮又有點惱怒的小表情,他倆都忍俊不禁。
宋清雖然沒往門口看,但聽見岑女士有些收不住的笑聲,已經知道他們又在看她笑話了。
她氣沖沖地往二人面前竄。
“你們竟然把自已的女兒留在家裡,然後自已出去吃獨食!”
宋州封有些冤枉地提起手中的袋子,“我們是去給某個饞貓補充她最愛吃的零食去了。”
宋·某饞貓·清:“私密馬賽媽媽醬,瓦達西不是這個意思。”
“還有爸爸桑。”
宋清狗腿地拎起了爸媽手裡的東西,並將他們帶到沙發上休息。
她把東西都交給傭人放好,然後跑去沙發那又是捏腿又是捶背的。
“爸媽,我今天晚上不在家吃飯了。”
岑藝聽見她說,一臉八卦的目光看去,“是和祁鈺去吃嗎?”
明明只是吃個飯,結果在自已母親意味深長的目光裡,她的臉漸漸染紅。
倒是一旁的宋州封一聲輕哼,“有了男朋友就不陪自已爸媽吃飯了,你這才回來幾天。”
宋清一聽她爸這語氣連忙大喊冤枉,“可是他要請我去沉香閣吃誒,他有專屬會員卡誒。”
沉香閣是沈氏旗下餐飲業的龍頭,她想吃也能吃,只是有些特定的菜只供給持有會員卡的顧客。
而沉香閣的會員卡除了沈祁鈺還有沈家的人有外,就是那些與沈家關係密不可分的人。
她不是沒想過搞一張,但沉香閣對會員卡的管控很嚴格。
原本還一臉笑意地看著女兒的岑藝疑惑出聲:“我記得你不是有張會員卡嗎?”
宋清:啊?
她敲敲自已的腦袋,她有嗎?她怎麼不知道?
宋州封聽見妻子的話,眼眸微動,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