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環顧著四周,現在六大凶器的持有者都到齊了,小千把自己的用意以及目前的想法都跟他們說了一遍。雖然其中有不少人感覺憤憤然,但目前以大局為重。大家還是都忍讓下來。
“假如六大凶器集齊後,你要怎麼做才能獲得力量呢?我事先說明。假如有損我們的利益,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蘇豆豆也參與了討論,只是她身體還被鐵鏈捆縛著。看起來很滑稽,完全是個敵營的戰俘。張耀說:“她說的有些偏激了,其實只要讓我們能繼續存在著,我們完全可以幫助你。”
小千抬頭,感激的看了張耀一眼。隨後站了起來,將手中的王族扳指從手上卸下來給眾人看。
“傳說只要將六件兇器集齊,被封印在幽冥地獄的死亡戰神就會出現。認主於將他放出的人。”
“死亡戰神?聽起來就不太靠譜,這是哪個非主流的傳說啊?”
蘇豆豆皺皺眉,嫌棄的看了小千一眼,看樣子並不贊同小千的看法。我想開口幫小千,卻被身旁的梵生按住,示意我安安靜靜把蘇豆豆的話聽完。
蘇豆豆繼續說:“其實我也多多少少聽過不少有關兇器的傳聞,只是大多沒有史實考證,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啊。再說萬一你把我們的幾個獻祭了,那個戰神也沒出現,那不是白白犧牲了我們嗎?”
聽到這我再也忍不住了,我站起來說:“小千也是兇器的持有者,她當然考慮過這種情況,這是她在多次權衡利弊後才做出的決定,無論如何我相信她。”
其餘的人包括小千都愣愣的看著我,似乎對我此刻的發言有些驚訝。
“你真的變了。”
坐在我旁邊的梵生突然開口,“你以前從來都不會主動為任何一個人辯護,即使是你自己。”說完他還扭過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小千。
最後少數服從多數,大家都一直決定要開壇作法,將各個兇器持有者的力量獻祭,用來召喚出死亡戰神。雖然傳說只要獻祭掉兇器上的力量就好,是不會傷害到持有者的,但是誰也不敢保證沒個萬一什麼的。
“這麼晚了還不睡?”
我把指尖夾的煙仍在腳下碾滅了。抬頭看著梵生。
“是你啊餘予……”
我習慣性的叫了他這副身體的名字,剛脫口就發現自己喊錯了,又尷尬的閉上嘴巴。
“抱歉。”
“沒事~我也聽習慣現在的名字了,你一下改口叫我真名我還真不習慣。不如繼續叫我餘予吧,畢竟我也是以這個名字跟你認識成為朋友的。”
餘予慢條斯理的走過來,坐在我旁邊。他笑著問我抽菸了?我點點頭從煙盒裡拿出一根遞給他,他卻搖搖頭拒絕了。我當時大吃一驚,這傢伙居然不抽菸了?!這可比太陽從西邊出來還嚇人呢。
看到我驚奇的目光餘予淡淡的笑起來,“你不用那麼驚訝,我本來就不抽菸,你想想我們古代那時候哪有這麼多煙給我們抽啊?這玩意只有你們現代才有。為了裝餘予我才不得不抽的,其實這玩意百害無一利,建議你以後也別抽了。”
我悻悻將煙收回盒裡,低頭乾笑兩聲。看來我自以為看人很準的能力也不過如此嘛。就藏在我身邊最近的欺騙我根本就看不到。
“你在你難過嗎?”
在我低頭沉思的時候,餘予那邊又傳來清冷的聲音。
“我沒難過,只是有點失落而已。原來我所堅信的正確不過如此啊,我是在對我自己失望。”
“抱歉。”
“你無須道歉,經過了這麼多事我也算是明白了。人與人之間,並不存在誰對不起誰的問題,因為真正無緣無故作弄禍害別人的人那不是人,那是神經病瘋子秦獸。我知道你也好,小千也好,你們都有自己不得不去做這件事我的理由和目的,所以我並不怪你們,真的。”
我目視前方,看著那條由寬變窄的人行道在兩側道旁樹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幽靜,我甚至回想,在我看不見的路的盡頭,會不會站在一個人,他也在一動不動的盯著我看?
“你笑什麼?”
我搖搖頭從冰涼的石階上起身,拍拍P股上站的沙粒,抻了個懶腰對餘予說:“天挺涼的,你也早點回去睡覺吧。”
餘予看著我點點頭,自己卻並沒有回去睡覺的意思,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也不好干涉他的自由,說話只能點到為止。
我自己進屋換了拖鞋朝臥室走去。
“小千你怎麼不開燈啊?這黑燈瞎火的……”
我一邊說一邊把臥室的燈開啟了,但是在燈光亮起的一剎那,我在本該小千躺著的地方看到一張字條貼在枕頭旁。我趕緊幾步跑過去,看看上面的內容。
無心其實我騙了你,除了獻祭六大凶器的力量外我還有一個辦法可以殺掉忽牙痕,只是這個辦法風險實在太大所以我沒告訴你。但是今晚我終於想通了,也許真的是我太自私,從來沒考慮大家的利益只為了我一個人著想,所以我決定這次有我來保護大家吧。
你要是相信我就不要來找我。一直以來謝謝你。
完了!當我看完信的最後一個字時我心裡就是咯噔一下,小千這傢伙什麼時候智商低的跟張耀的情商一樣了!我們六個人的力量加在一切都不一定能抵得過忽牙痕,她居然還要一個人去,說她螳臂當車都算抬舉她了!
我轉身就想去找餘予商量一下對策,剛開門餘予還在那裡坐著紋絲不動,我悄悄走過去,就聽餘予背對著我說:“剛剛我就猜到一會你還會找我,所以我連房間都沒回,就一直坐在這等你。”
“你還真是神算啊。這都被你料到了!”
我拍馬P的同時趕緊把小千的字條遞給他看。餘予連字條都沒接,便笑著說她到底還是去了。
一聽餘予的話我就急了,“你早就知道她會自己去了?”
餘予跟我說,叫我先彆著急,他知道小千是去哪裡了,明天就帶我去找。我被餘予這臨危不亂的態度弄得一頭霧水,這傢伙怎麼什麼時候都這麼淡定啊?總感覺這傢伙是,是個----內建人員。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餘予感覺到我熾熱的目光一直定格在他臉上,扭頭一看就發現我那兩束X射線一樣的目光。我伸手搭在餘予肩膀上說:“明早可不行,人命關天,我們今晚就叫上他們一起出發。”
聽完我這番話餘予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在我臉上,他伸手指了指頭頂那輪皎潔的明月說:“現在都快12點鐘了,你確定要現在出發?就算我同意你這麼胡鬧,那幫傢伙也不會同意啊。而且你想想啊,小千也要先睡覺養精蓄銳才能去殺忽牙痕啊,終不能大半夜就去了吧?”
我聽著餘予的分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那我們就明早3點出發吧。”
“幾點?3點!”餘予看不可置信的伸出三根手指頭放在我面前,我點點頭看了眼手錶說:“你要是現在就去睡覺,至少還能睡3個小時。”
接著這傢伙就朝著臥室的方向一溜煙跑沒影了,看來兇靈也是要睡覺的啊,不對啊,現在梵生也是寄宿在人類的身體上,那麼他也就普通人一樣了。
這麼想著,我又一P股做到臺階上看著街道發起呆,小千走了,我還能睡得著嗎?我很膽小,所以沒有勇氣去驗證這個問題的正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