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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石門

黑蛇一聲哀鳴,急身想往水底下縮去。我早已防備了它這一招,古劍頓時向水面直射下去。

黑蛇還有完全隱秘入水中便頓時劇烈的翻騰了起來,身上又是多了好幾個大口子,那堅硬如斯的鱗片在古劍面前竟似紙糊。

“太給力了。”我心底壓抑不住的興奮道,就連一旁的張大麻子等人也是露出了不可思議的表情。

他們是如何也想不到怎麼會有自動飛起來的銅幣做成的劍,而且威力還這麼大,直讓眾人也頭疼的黑蛇沒有還手之力。

而我也是沒有料到爺爺遺留的這把古劍竟有如此威能“這柄古劍定當來歷不凡啊。”我暗暗道。

黑蛇好似被古劍打怕了似的,沉入水下後便銷聲匿跡了。過了好一會兒,張大麻子靠近過來說道:“魏兄弟,這大蛇是怕了咋們吧?”

“這我倒是不知啊,但是事情多半沒那麼簡單,一條守護了此地上千年的妖物,若是這麼容易退下了,當初的建墓之人便不會發養它在此地了。”我搖頭說道,其實我心裡也沒個底數。

畢竟就算黑蛇已成妖物,但是說到底也不過是一個動物罷了。既然是動物,那麼便也會有驚懼的感情。

又過了半個時辰,水下依舊沒有絲毫動靜。“莫非這孽畜真的退去了?”我心裡有些動搖。

“依我看,我們還是先出了這水道的要好。”魏老爺一旁提議道,畢竟只要出了水道。

在沒有水掩蓋視線的地方,就算黑蛇不甘心的尋了過來,我們也有把握與之周旋。想到這,我點了點頭。

“張團長,我們便先撤出去吧,但是依舊得保持警惕,畢竟不知它會何時襲來。”我向張大麻子說道。

“也成,咋們撤吧。”張大麻子伸手抹去臉上流淌的水珠子說道,隨即便命令眾人往前撤,而後讓兩個官兵攙扶著我在後邊警惕著。

以應對突發情況,畢竟目前來說只有我是真正能對黑蛇造成威脅,槍械也不能,所以這個斷後的事情自然是少不得我了。

我將古劍收回掌中,經過這麼一番使用後。古劍上我先前抹上的血已經消失殆盡,古劍再次陷入平靜,連那一股子若有若無得靈性也消失得無蹤。

“真是個奇怪的法器。”我心底嘀咕道,明明有驚人的威能,卻偏偏是一副破銅爛鐵的平凡模樣。

想到這,我便走著便再次用牙齒咬破指尖。將指尖血滴在古劍的劍身上,沿著古劍的紋路流淌。

在我刻意的控制下指尖血盡數融入了劍身上,沒有浪費絲毫,表面上看來這不過是尋常的指尖血。實則不然,這是修道中人最為稀貴的精血。

雖然沒有普通人口口相傳,一滴精血十年壽命的那麼玄乎。但是也是來之不易,需要用精氣涵養數月才能有那麼一些兒。

一般情況下,若不是到了緊要關頭,迫不得已之下是不會輕易呼叫精血的,就像借法一般,都是壓箱底的本事了。

而且使用精血多了,便會讓身體氣血不足,輕則面色發白頭暈目眩,重則身死道消。需要謹慎,就算我平時並不呼叫精血,身體內涵養了一定數量的精血,此時卻也是面色發白頭暈腦脹的,每每抬起一步都艱難。

若不是身旁兩個官兵使勁的拖扯著,我可能就倒在這片水潭淹死了。比起借法的後勁,使用精血對我的傷害則直觀得多了。

自小身體虛弱,需要修道涵養精血來維持我的身體無大礙。二十多年來從來未曾如今天這般揮灑精血,可謂是大手筆了。

我一直倒退著警惕著水面,而張大麻子等人在前方探路。突然,張大麻子在前方叫喊了起來:“到盡頭了。”

我一聽,連忙回頭,在手電筒光線的照射下,水道的盡頭已經沒有通路了,只有一堵漆黑的石牆。

“這什麼玩意,怎麼回事?咋的突然就沒路子了?”張大麻子在前邊懊惱的大喊著,我連忙讓那兩名士兵扶著我涉水過去。

靠近那堵石牆,我摸了一把。石質細膩光滑,不像是天然所能形成的,心裡微動,我便將耳朵靠在牆上,輕輕的用著手指彎曲著敲在石壁上。一旁的魏老爺連忙止住了張大麻子發牢騷,不讓眾人打擾到我。

此時的我陷入了一個很奇怪的迴圈中,在我耳中傳來的迴響顯示著,這堵石牆有時候是實心的,有時候卻是空心的,令我辨認不出虛實。

我後退幾步,張大麻子靠近問道啊:“魏兄弟,聽到了有啥貓膩不?”

“的確有貓膩,但是至於是啥玩意,我心裡也沒個數。”我點了點頭道。

“嘿嘿,沒事兒只要這塊東西不只是一塊大石頭,那就證明咋們的路子沒斷,一樣能通到主墓室。”張大麻子嘿嘿笑道,看來他關心的並不是如何過這段石牆,而是怕沒地兒倒鬥去。

張大麻子太高看我的本事了,我不自禁的拍了拍腦殼。有些暈乎乎的,一時半會也沒有什麼好主意。

“魏兄弟,這開石門的事兒你靠邊讓讓,這事兒我來就成。”張大麻子用手推搡了我一下說道。

“你來?莫非張團長有何高招?”我疑問道,有點猜疑,這張大麻子一不懂盜墓的東西,而不曉得墓中的種種機關。

這會兒連我都對這塊石牆頭疼,他卻是讓他來解決,我一時間也是丈二摸不著頭腦了。

“哎呀魏兄弟,你們這些有文化的人就是麻煩,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是有些事情嘛,你要往簡單了想,你看啊。”張大麻子伸手向身後指了指。

兩個官兵小心的抱著一塊不大的紙團,方方正正的不知是何物。

“張團長,你這是?”我指著那團東西問道。

“嘿嘿,魏兄弟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張大麻子沒有立即回答我,而是先得意的笑了笑。

“這東西呀,就是炸藥包,沒見過吧,軍隊裡頭的大寶貝。威力可不是你們這群土夫子用的火藥可以相比的,這東西可是得花大價錢才能給我的部隊裝備上啊。”張大麻子一臉神氣的解釋道。

“原來是炸藥。怪不得有一股子的硫磺味呢。”我抽了抽鼻子說道。

突然的,我好似想起了什麼,連忙說道:“張團長,這墓裡可不能用炸藥啊。要是這上邊不夠牢固,給你這麼一折騰,不用大蛇來,咋們就先自個兒交待這了。”我連忙擺手,憂心忡忡。

“無妨,本團長早就料到了墓裡是承受不住炸藥的威力的。所以早就吩咐人把這炸藥的劑量縮減了,要不然也不知這麼兩三塊巴掌大小了。”張大麻子不在意的揮手說道,原來他早有準備,看來並不像我想的那般一無所知,這張大麻子的腦瓜子也有好用的時候啊。

“那成,但是要是這威力夠不夠啊?”我點了點頭問道。“當然夠了,我這炸藥就算是縮減了劑量,一炸起來也相當於三四個手榴彈的威力了,你說這石牆扛得住不?”張大麻子一見我質疑他的店子,頓時怒目圓睜說道。

“抗不扛得住我倒是也不知道,那你便炸著先吧,一時的也沒別的好法子了。”我有些沒底氣的說道,身後有黑蛇窺視著,趕緊離開水道才是上策,所以我也不再多說。

在張大麻子的示意下,我們開始撤退。退了三十米左右張大麻子才打起手勢讓我們停下注意防禦,而在石門邊上搗鼓炸藥的兩名官兵。

不知道他用些什麼法子將炸藥固定在了石門上,緊緊貼著。很快的,他們便將長長的引線點燃後,迅速的往我們這邊撤了過來。

待他們進入了金剛傘內與我們匯合,石門上的炸藥頓時炸裂。

“轟!”震耳欲聾的一聲巨響伴隨著一陣地動山搖,使得眾人雙耳直髮疼。在那一瞬間都短暫的失去了聽力,我只在煙塵灰中看到張大麻子嘴巴張合,似乎在叫罵著。

墓頂墜落下了一些零散的小石塊砸在眾人腦門上,帶來了一些麻煩,連忙的都雙手護住腦袋,怕被砸傷了。

周遭的水面都是劇烈的翻湧著,灌入一旁石壁上震裂開來的石縫中,水面頓時下降了不少,只能淹到大腿根部了。

“還算是有些用處。”我捂著有些暈乎乎的腦袋想道。

這麼一來,以這種水位。就算黑蛇想來襲擊,也是無從隱蔽蹤跡了。這樣一來可就好對付多了。

一兩顆子彈的確傷不了它,但是隻要張大麻子手頭上的傢伙全給上了。也不懼黑蛇了,且這種水位還是比較好行動,也不用陷入活靶子的麻煩。

耳朵隱隱間恢復了聽力,此時的石門處的煙塵開始消散,灰濛濛的顯出了一堆雜亂的石塊。

至於石門是如何的,我們也看不清。張大麻子在邊上打了個前進的手勢,眾人便是會意的帶著傢伙往石門邊涉上去。

知道還剩十來米,我們已經可以清晰的透過煙塵將石門映入眼內。

方一定睛,眾人都傻眼了。“這他孃的是石頭啊還是孫猴子咧?”張大麻子更是脫口而出的說道。

石門被炸藥這麼一折騰,不但沒有如期破開,反而只是剝落下了外層的石塊,顯露出沒有被炸藥所炸散的一層八卦圖。

而在我沒注意到的角落,一個青銅人俑正隨波浪浮動著。當它見到我們為眼前顯露的八卦圖機關驚呼時,雙眼閃過一絲綠光。

一張漆黑的血口從水下浮起將青銅人俑漸漸吞裹,隨後消失。而我卻對此沒有絲毫察覺,只為眼前的八卦圖機關直感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