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
雲昭一拍巴掌,放出來一隻小巧的靈雀,“這是我的契約獸,可以讓它帶雲霧果回去。”
糾結的問題解決了,祁厭麻溜拿出一個儲物袋,讓雲昭把雲霧果放進去,系在靈雀脖子上,讓它帶走。
之後,兩人相對無言,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過了一會兒,祁厭藉口去做飯,進了廚房。
他一離開,雲昭迅速拿出書籍翻閱
《高情商聊天的一百零八個小技巧》
《論尋找道侶的九十九個捷徑》
《人設維持修煉手冊》
《……》
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衝鴨!
進到廚房,祁厭把門關好,才拿出下屬給他推薦的書籍
《怎樣引誘心動之人》
《清冷溫柔人設是怎樣煉成的》
《女人最喜歡的伴侶守則》
《……》
祁厭深吸一口氣,捧著書虔誠學習。
準確來說,是邊看書邊做飯。
都說要征服一個女人的心,就要先征服她的胃,祁厭對此非常自信。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祁厭雖是妖皇,但小時候是孤兒,什麼生存手段都會。
很快,四菜一湯做好了,他端著進屋,擺在桌子上。
“雲姑娘,”祁厭溫柔一笑,“唐突了,我扶你去桌子那裡。”
雲昭羞澀低頭,“多謝祁公子。”
飯桌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說著話,不熱絡,也不冷清,就,尬聊。
不過,負負得正,尬聊尬聊=越聊越熟,飯後,他們也熟悉了些。
祁厭覺得有些事不能讓姑娘家先說,於是他道:“雲姑娘,你喚我‘阿厭’可以嗎?稱呼我公子,感覺有些生疏。”
“我們也算朋友了,不是嗎?”
出乎他的意料,雲昭大大方方喊了他一聲“阿厭”,他原以為依著雲昭的性子,會猶豫一會兒。
可他轉念一想,雲昭是不是對他有好感,所以才會這麼快就對他這麼親密稱呼?
想到這一點,祁厭唇角的笑容擴大,不過,想到自己立的是清冷溫柔的人設,他趕緊把嘴角壓了壓。
咳,據他非常靠譜的那群下屬總結,姑娘家最愛這一掛的男子了。
“那你也換一個對我的稱呼吧,叫我‘昭昭’就好。”
祁厭紅著臉,小聲叫了一聲。
好在屋裡的燈光有些昏暗,雲昭沒有看到。
之後,兩人就在這裡一起養傷,一起打獵,一起做很多事。
慢慢的,感情升溫。
只不過,祁厭覺得還不夠,他們之間相處的就像朋友一般,而他第一眼看到雲昭,就想帶她回妖界,做他的妖后。
好巧,雲昭也有同樣的想法,她是個貪圖美色(劃掉)欣賞美好事物的人,以前都是賞賞就行。
可見到祁厭,她第一次生出想要珍藏的慾望。
這樣的絕色,才配得上她堂堂魔神!
雲昭也對這樣的進度不太滿意,美色當前,她居然只能看不能摸,也不能吃……咳咳,魔神大人很不開心。
還有,相處差不多十幾天了,她連祁厭的本體都沒看到過,一次也沒有!
還有更氣的,雲昭甚至連祁厭的本體是什麼都不知道。
懷著這樣鬱悶的心情,雲昭在他們打獵的必經之路上,悄摸設了幾個小陷阱。
感情升溫的那種。
但是
祁厭未免太警覺了,一連好幾個陷阱都被他避過了。
他很不解:“昭昭,這些似乎是人為的陷阱,難不成是為了捕獵?誰會設這麼簡單無腦的陷阱,恐怕沒有靈智的山雞兔子都不會中陷阱吧?”
雲昭:“……”
皮笑肉不笑中。
好在還剩最後一個陷阱的時候,祁厭中招了,他一腳踩空,掉進雲昭挖的,足足有十米深的深坑裡。
“阿厭,小心”
雲昭一個驚呼,整個人朝著祁厭撲了過去,祁厭原本能穩住身形的,但由於她的到來,兩人雙雙掉進了坑裡。
心愛之人在懷,祁厭連呼吸和心跳都忘記了,更別說使用靈力安全著陸。
“撲通”一聲,他們到底了。
雲昭壓在祁厭身上,兩人雙唇相對,一時間,祁厭驚呆了。
他什麼都忘了,只牢牢摟著雲昭的腰,直到雲昭捂著臉害羞起身,他才從地上起來。
“昭昭,那個……我……”
祁厭結結巴巴,一句話都說不完整。
雲昭紅著臉不說話。
祁厭深呼吸好幾下,勉強壓制住自己狂跳的心臟,道:“這是個意外,我……”
“你什麼意思!”
雲昭打斷他的話,雙眸含淚道:“你佔了我的便宜,只是意外?”
她一邊飆演技,一邊回憶剛才柔軟的觸感。
嗯,不錯,好親。
“我不是這個意思,”祁厭慌忙擺手,“我的意思是,我會對你負責的。”
雲昭抽泣,“怎麼負責?”
“我,我會娶你的,昭昭,你願不願意嫁給我,願不願意和我結成道侶?”
妖界沒有道侶這一說,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
可祁厭覺得,雲昭是修士,還是結侶比較鄭重。
只有在天地的見證下結為道侶,才能永遠在一起,背叛的人,會受到懲罰。
雲昭卻猶豫了。
嫁?
這輩子是不可能嫁的。
她堂堂魔神,要是嫁到別人家,魔神宮那些人就要哭死了。
雲昭搖頭:“不行。”
祁厭的心被揪住,“為什麼?”
“我不能嫁給你,”雲昭解釋道,“我爹孃在世時,囑咐我以後要招婿,不能嫁人。”
本以為祁厭會黯然神傷,誰知他狠狠鬆了一口氣。
“原來是這樣,昭昭,那我入贅吧。”
雲昭驚訝:“你家裡人會同意?”
據她所知,很多人都不會同意自家孩子入贅,雖說修士之中不怎麼在意這些,可到底不是主流。
沒有家族的修士大多是結為道侶,但大家族子弟,多是婚嫁。
祁厭這周身氣度,看起來就不是普通家族出來的。
雲昭估摸著,估計是妖界的大家族出來的子弟吧。
祁厭笑道:“昭昭,我似乎沒有跟你說過我的家人。”
“其實,我家裡就只有我了,我是孤兒,自小被族裡養大,要說親人,也就只有族裡的一些叔伯嬸孃。”
“他們不會干預我的任何決定,包括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