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喃想了想,又將羅尼喊了過來。
“林嚮導,您想到什麼好方法了嗎?”
“你試試,看看還會不會中毒。”
羅尼雖然不是特別明白,但是既然嚮導要求他這麼做,他毫不猶豫的,直接挺身走了進去。
不出一會兒,他果然“啪嘰——”一聲,倒在了地上。
林喃:!
急忙召喚藤蔓,將他拖回安全區。
她連結上羅尼的精神圖景,使用【解毒】這個技能,幾乎是瞬發的,原本那層彌散在羅尼身上的毒氣,轉眼間就消失了,並且她成功獲得了這種毒氣的免疫力。
幫羅尼解了毒,林喃自己又跑進毒圈裡試了試,她發現自己並沒有像羅尼這樣暈倒。
所以這個抗性不僅針對精神體,還針對她自己嗎?
這麼強悍,那她在這裡豈不是無敵了?
林喃暗自思忖,回過身,就發現篝火處,阿普斯、切西亞、艾莉等一行人,都神色複雜地看著她——
嚮導如果需要對哨兵使用技能,就必須處於精神連結狀態,但是在戰場上,用一次技能精神連結一次,實在是太繁瑣並且效率太低了,如果只需要負責一個人還好,人數一多,肯定會混亂,所以針對這種狀況,就需要嚮導對哨兵進行標記。
標記不僅可以讓嚮導快速找到這名哨兵的方位,同時還可以精準的對其施放技能,就像網路組隊打遊戲,奶媽大部分只負責自家小隊的血條,沒有隊伍的野人或者某些壓根不討喜的職業,只能自求多福的到處蹭一蹭。
瞭解到林喃的新技能後,艾莉立即道:“阿普斯隊長和切西亞,您們也和喃喃標記吧,這樣她就可以給你們瞬發解毒。”
聽完艾莉的建議,空氣中瞬間有那麼一會兒的靜謐,阿普斯宛如初見時的態度,淡淡的垂下了眼皮。
林喃也知道,她現在標記這兩個人也是最好的選擇,但是她有點吃不準阿普斯的態度,這位隊長好像從一開始,便有點排斥她。
是因為她等級低了,還是正如他所說的,她身上留著別的男人的味道?
林喃端坐在地墊上,有點不解的看著他。
“你確定要標記我和阿普斯?”與阿普斯遲疑冷淡的態度不同,切西亞的反應倒是更加鮮活了一些,但也更為露骨,眼神毫不掩飾,帶著一種讓人有些不太舒服的侵略性,視線如同遊蛇一般,先是從林喃的臉龐緩緩滑下,遊過身體,最後落在她的雙腿間,“你吃得下嗎?”
林喃羞憤的夾緊了自己的雙腿,氣鼓鼓的道:“你們不願意也可以,我不強求!”
“呵。”切西亞冷哼一聲,卻沒有繼續再發表意見,而是將腦袋沉默的轉向另外一邊。
所有人的視線,就都落在了現場唯一沉默的那個人身上,平時阿普斯話就很少,總是安靜地站在一旁,低調地注視著隊伍裡發生的一切。
他雖然對隊員的要求有求必應,一副很好說話的樣子,然而,實際大家都知道,這個隊伍真正擁有決定權的,只有他。
不知過了多久,阿普斯終於動了。他安靜的起身,修長的身形在篝火映照下顯得越發挺拔,他來到林喃的身邊,小心的抬起她的一隻手,將她從地上牽了起來。
青年輕輕的,如同羽毛般,在林喃的手背上,落下了一個吻。
“感謝林同學,願意接納我跟切西爾……”
他好像是為專程彌補初次見面遺漏掉的吻手禮,又好像不是,吻完,阿普斯抬頭,神明般的微笑著。
那笑容如同微風拂過,帶著絲絲暖意,讓林喃的心猛地一顫,臉頰瞬間染上了一抹緋紅。
這個人實在太紳士太俊美了。
完全滿足少女的所有美好想象。
她應該入股不虧……
林喃被阿普斯和切西亞,牽進了搭建好的帳篷。
雖然已經有過一次標記的經驗了,但是她還是有點緊張。
尤其是面對如此正直坦率又禁慾的一張臉,她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請問,誰先來呢?”林喃有點不好意思的問。
“切西爾與我是一母同胞的雙生子,我們本就是一體的,他是我的‘影子’,勞煩林同學辛苦一些,一同標記我們吧。”
“什麼……呀!”
林喃還在琢磨阿普斯話中的意思,就感覺後背貼上了一個結實的胸膛,瞬間將她身體,摟在了懷裡。
身後之人從背後抱著她,大概是由於身高差,林喃的腦袋只達到他的胸肌,他需要俯身才能碰觸到她的面頰。
切西爾的雙手,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蠱惑意味,開始一點點地下滑。
那指尖彷彿有著神奇的魔力,似是能撩撥起人心底最深處的漣漪。
從胸……從腰……最後落入兩側,穩穩地握住了她的兩隻手。
男性粗糙的掌心包裹著她的,輕柔的彷彿是在對待這世間的花朵一般。
林喃感受著身後人起伏的胸膛,手臂鼓脹的蓬勃跳動的青筋,略顯躁動的喘息呼氣著,漸漸失去了一些力氣。
“那就請林嚮導,好好享用我們吧”
切西亞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呼吸突然變重,下巴墊在她的肩窩裡,片刻後手臂發力,將林喃雙腿懸空的抱了起來,遞送到迎面而上的阿普斯懷中——
在那新搭建的帳篷外,夜風吹拂著,篝火被吹得搖曳不定,火星時不時地飛濺出來,又很快湮滅在黑暗之中。
異性糾纏的身影倒映在新搭建起來的帳篷布上,篷裡沒有點燈,一片昏暗幽深,唯有從外面透進來的、被風吹得忽明忽暗的火光,勉強勾勒出裡面大致的輪廓。
那火光透過帳篷布的縫隙,灑下絲絲縷縷的微光,那身影在這微光映照下,時而清晰,時而又隱沒在黑暗裡……
綠色的精神絲,同時連結著這對雙生子,通道開啟,林喃的腦袋昏昏沉沉,進入了這對雙子。
她來到了一片極致純白的世界。
那漫天遍野的白雪蒼茫一片,如同一床厚厚的、毫無瑕疵的白色絨毯,向著遠方無盡地鋪展而去,彷彿整個世界都被這純淨的白色所填滿,沒有一絲雜色來打破這份寧靜與純粹。
無邊無際的大地上,佇立著一個倒掛的逆十字,一束頂光散落,照亮了上面吊著的,一名全身已傷痕累累,六翼折斷的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