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羅大帝都走了,星羅高層以及一些貴族,強者,也沒有負隅頑抗,直接投降。
寧風致微笑著示意戴沐白和馬紅俊跟隨他,三人朝戰場的另一端走去。沿途,士兵們紛紛讓開道路,目光中既有敬畏也有疑惑。戴沐白沉默不語,腳步沉重,彷彿每一步都在權衡著什麼。馬紅俊則顯得有些不安,時不時回頭瞥一眼遠處的萊歐斯利,生怕他突然改變主意。
寧風致一邊走,一邊從容地說道:“兩位放心,陛下一向寬宏大量。只要你們願意合作,過去的恩怨都可以一筆勾銷。”
戴沐白冷笑一聲,聲音低沉而略帶諷刺:“寧宗主,這話聽起來可不像是在給我們選擇的機會。”
寧風致停下腳步,轉身面對兩人,臉上依舊是那副溫和的笑容:“戰神大人何必如此戒備?如今的局勢,合則兩利,分則俱損。我相信兩位都是聰明人,不會做出不利於自己的選擇。”
馬紅俊撓了撓頭,皺著眉頭道:“戴老大,他說得也有道理。咱們現在這狀態,硬拼肯定吃虧,不如先看看情況。”
戴沐白沉默片刻,最終點了點頭:“好,我們就跟你去見陛下。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如果他想趁機對我們不利,我絕不會坐以待斃。”
寧風致輕笑一聲,擺了擺手:“戰神大人多慮了。陛下若真想對你們不利,又何須費這番周折?跟我來吧。”
幾人繼續前行,穿過一片狼藉的戰場。
同樣,天斗大捷的訊息,也在以不同的途徑,向天下人宣告著。
天鬥統一大陸,已經勢不可擋。
天鬥皇宮。
“恭喜陛下,賀喜陛下!”
天斗大捷,不只是天鬥百姓高興,他們這些貴族,同樣高興。
拿下星羅,意味著地盤更大。
地盤變大了,蛋糕也就變大了,他們能分到的,也就更多。
至於原來的星羅貴族?
分他們點殘渣算是他們發善心了。
雪清河端坐在龍椅上,面色平靜如水,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鋒芒。他微微抬手,聲音洪亮而威嚴:“諸位愛卿平身。”
眾臣起身,紛紛露出欣喜之色。其中一名年長的貴族上前一步,躬身說道:“陛下,此次大捷,天鬥統一大陸指日可待!臣等皆以為,此乃陛下英明神武,天命所歸!”
另一名貴族也連忙附和:“正是!陛下雄才偉略,實乃千古一帝!如今星羅已敗,那些舊日貴族該如何處置,還請陛下示下。”
雪清河目光掃過眾人,淡淡一笑:“諸位愛卿所言極是。星羅既降,便是我天斗子民。對於舊日貴族,朕自有考量。”
話音未落,大殿內一片竊竊私語。許多貴族眼中閃爍著貪婪的光芒,顯然已經開始盤算如何瓜分星羅的利益。
這時,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正是天鬥帝國的宰相。他恭敬地行了一禮,沉聲說道:“陛下,臣以為,星羅舊貴雖已投降,但其根基深厚,若不妥善安置,恐生變故。”
雪清河微微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讚許:“愛卿所言甚是。依你之見,該如何處置?”
宰相沉吟片刻,緩緩說道:“臣以為,可將星羅舊貴分批遷入天鬥境內,賜予田產宅邸,使其遠離故土,削弱其影響力。”
宰相的話音剛落,大殿內的議論聲驟然增大。不少貴族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顯然對這一提議極為贊同。然而,也有人眉頭微皺,似乎並不完全認同。
一名身材魁梧的武將大步走出佇列,粗獷的聲音在大殿內迴盪:“陛下,臣以為此舉不妥!星羅舊貴皆是豺狼之輩,即便遷入天鬥,也難保不會暗中勾結,伺機反撲。與其留後患,不如徹底剷除!”
此言一出,大殿內瞬間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雪清河身上,等待他的決斷。
雪清河緩緩站起身,目光深邃而冰冷。他環視眾人,聲音低沉卻極具穿透力:“諸位愛卿的擔憂,朕都明白。但治理天下,光靠殺戮並不能長治久安。”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宰相之言,朕覺得可行。不過,也不能全然放任。遷入天斗的星羅舊貴,必須嚴加監視,若有異動,即刻處置。”
宰相連忙躬身應道:“陛下聖明!臣必定妥善安排,絕不讓他們有絲毫機會作亂。”
那名武將還想再說什麼,但在雪清河凌厲的目光下,終究閉上了嘴,悻悻退回佇列。
雪清河重新坐下,揮了揮手:“此事就這麼定了。接下來,各位愛卿還有何要事稟報?”
接下來的,,無非就是大赦天下,對陣亡將士的撫卹之類的。
雪清河緩緩抬起手,示意群臣安靜,隨後淡然開口:“傳朕旨意,即日起大赦天下,凡非罪大惡極者,皆可獲釋。同時,設立撫卹金,對戰亡將士家屬予以厚待,務必確保他們的生活無憂。”
群臣齊聲應諾:“陛下仁德!”
“陛下,還有一事。”
“何事?”
“星羅現任大帝戴沐白與其同僚馬紅俊現已被帝師寧風致帶回,據悉二人皆已百級成神,所以不知陛下......”
沒辦法,要是一般的戰敗帝王,他們還不會這麼猶豫,主要是戴沐白和馬紅俊雖然是俘虜,但實力卻是實打實的神。
在他們這些官員看來,神和人,那已經是兩個維度的存在了。
現在讓他們這些“人”去審判一個神,感覺總有些......
不可思議。
片刻後,雪清河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有力:“神級強者……確實是個棘手的問題。”
既然戴沐白和馬紅俊已成神級強者,強行鎮壓只會適得其反。
再加上現在剛打完一仗,需要的不是另一場戰爭,而是安撫與制衡。
雖然她這邊有萊歐斯利看著,但誰知道萊歐斯利萬一哪天不在會鬧出什麼亂子出來。
“陛下,戴沐白和馬紅俊已成神級強者,若是貿然處置,恐引起不必要的動盪。依臣之見,不妨暫且安撫,徐徐圖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