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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3章 毛骨悚然的迷戀

大雨兇猛地衝刷著屋簷外的綠葉枝幹,不堪重負地“咔嚓”一聲折斷墜地。

謝明月靜靜地看著屋簷下的雨,目光空洞而凝重。

這時,身形修長的男人託著一碗熱粥開啟房門走了進來,謝明月只感覺周身一片冰涼,忍不住流下了淚。

謝傅軒放下托盤,來到她身邊,掐住她的下巴抬起,柔聲道:“昭昭怎麼哭了?不喜歡這裡嗎?”

他俯下身,唇離她耳畔極近:“不喜歡的話,我就將這裡所有的人都殺了。”

謝明月輕輕一顫,繃著下頜躲開他的手。

“我將你當大哥,你為何要這樣對我?”

那日她在茶樓中失去意識,再醒來時便已被轉移到了這處深宅中。

除了謝傅軒,周圍全是陌生的下人,沒人聽她的話,一重門一重門的將她牢牢看守在這裡。

現在想來,只怕肖夫人與肖同光遭遇的劫難,也是謝傅軒故意為之,目的就是為了將她引出來,好下手。

她看著謝傅軒眼中那股令人毛骨悚然的迷戀,冷意從脊背上升,他對她原來從來都是懷著這樣畸形的情感嗎?

想到自己以往多麼信賴地喊著他大哥,她心中湧上一股反胃的感覺。

謝傅軒緊緊盯著她收回手,突然,他雙眼猛地放光,整個人撲過去,將謝明月抱在懷中,那股麵條樹的味道幾乎要溢位來了。

“大哥,我們那麼多年的兄妹情,你都不顧及了嗎?你放我回去,就當這一切都未發生。”

“怎麼可能一切都未發生?”

謝傅軒原本溫和的臉在聽到她這句話後,突然露出一種兇狠的顏色。

他胳膊緊緊的掐住謝明月的腰身,不顧她疼的蹙眉,只是一把扭過她的下巴,語氣異常輕柔地朝她笑道:“昭昭,你生來就欠我的,知道嗎?”

謝明月忍著胸口的反胃,努力躲開他的手:“我怎麼會欠你?你未入謝府前,我們都不認識!”

她完全沒想到謝傅軒的真實面目居然會是這樣,在溫和的表象下是如此的陰冷而扭曲。

謝傅軒盯著謝明月,片刻後彎起唇角,一雙黑沉的眼眸中閃著毛骨悚然的光。

“沒關係,昭昭,你欠我的,可以用自己的一輩子來還。”

他緩緩貼近謝明月的臉龐,冰涼的呼吸夾雜著身上草藥的味道,令謝明月再也忍不住偏著頭乾嘔起來。

謝傅軒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難看:“嫌棄我?”他掐住她的脖子,面容狂熱,“我哪裡不比戚縉山強,他已經下獄了。你在戚家只會死路一條,只有我才會讓你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

“我不許你這麼說他,他會回來的。”謝明月捂住火辣辣的喉腔,憤怒地盯著他。

她早就發現他的不對勁了,為什麼沒有對他多一點防備?

是她從來沒想過謝傅軒的手段竟然如此的瘋狂,他把她關起來到底要做什麼?難道一輩子都不放她出去了嗎?

這般想著,聞到謝傅軒身上飄來的一股麵條樹味兒,謝明月又忍不住乾嘔了一下,她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訝地看著他。

這股味道……

“當初劫持我的人是你!”

她想起來了,當時在她耳邊那樣毛骨悚然低語的人,雖然頂著的是衛濂的聲音,語調卻同如今的謝傅軒一模一樣。

謝傅軒輕輕一笑:“昭昭真聰明,以後我們的孩子一定也會更聰明。”

他將手移到謝明月平坦的腹部,謝明月登時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想也不想就赤腳從踏下跑開。

“你別碰我!”

看著謝傅軒眼裡流動的慾望,她明白不能再刺激他,於是委婉道:“這股味道令我太難受了。”

她微微示弱,謝傅軒的神情便有了變化。

“是我不好,下次不讓他們加這味草藥了,以後我見你時一定沐浴得乾乾淨淨,你乖,把這碗粥喝了好不好?”

謝明月在他目光的注視下,只能走到桌邊坐了下來,她已經被囚禁了好幾天,食物和水中似乎都被下了藥,服用後夜裡便會睡得格外沉。

但謝明月精神太緊繃,所以總是能感到有人在她的床邊撫摸她,甚至親吻她的髮絲。

一想到這個,她就毫無胃口,但如果她不吃,謝傅軒就會親自一勺勺喂進她嘴裡,總之,最後受罪的還是她自己。

想到這兒,她狠狠閉了閉眼,端起那碗粥,就猛往嘴中灌去,動作再慢一點,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吐出來。

溫熱的粥下肚,謝明月忍著胸中翻騰的感覺,冷聲道:“請你出去,我想休息了。”

謝傅軒也急著去沐浴,於是沒說什麼,只將碗帶走了,並不給她摔碎碗藏瓷片自盡的機會。

他一走,謝明月就忍不住跑到院中,在一棵隱蔽的樹下,將方才喝下的粥全吐了出來。

好惡心,太噁心了。忍著不住翻騰的胸腔,謝明月抹掉眼角的淚,緩緩走到房中躺下。

她不吃東西,為了節省體力,便只能減少活動,只是摸著自己平平坦的腹部,謝明月的心如鼓點般跳動起來。

她的月事這幾日本該來了,但如今碰到有些脹痛的胸口,謝明月的心裡升起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想到這兒,她忍不住閉了閉眼,叫來伺候的下人。

“剛才那碗粥我沒吃飽,我要喝酸梅湯,再給我弄點牛乳蒸蛋,並一盤滷牛腱子。”

若她的想法成真,那她必須得吃東西了,就算是忍著夜裡被謝傅軒窺視也得吃。

兩三日過後,謝明月每到晨起時都有想嘔吐的反應,她摸著肚子,大抵明白,恐怕就是上次自己中藥那一次懷上了。

她的肚子裡有了和戚縉山的孩子。

明白後,謝明月更加謹慎,不僅不敢在下人面前表現出異樣,甚至過了兩日,她便咬破自己的手指尖,假裝來了月事。

謝傅軒看著她的目光越來越狂熱,謝明月害怕他強迫自己,原本七日的月事,她硬生生的又往後拖了幾日,直到謝傅軒抱著她要請大夫來替她看病,她這才慌慌張張地停止了假裝來月事的行徑。

又一日早晨,她還未睡醒,房間的門突然被一腳踹開。

謝傅軒一邊拽著外袍,一邊神色瘋狂地朝她的床走來,屋內伺候的下人們趕緊往外退去帶上大門。

謝明月驚醒坐起,一把被她攥住手腕壓倒在榻上。

“昭昭,你是我的!”他死死桎梏著她的身體,在她頸邊毛骨悚然地堅持。

謝明月慌張極了:“你冷靜些,我是你妹妹!”

“什麼妹妹?我從來就沒當你是我妹妹,”謝傅軒盯著她,突然“呲”一聲拽掉了她的裡衣領口,“你是我仇人的女兒,怎麼可能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