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鈞在外面站了多久,李總管就跟著站了多久。
原本瞧裴鈞那臉色,李總管還擔心會與沈綿決裂。
沒想到轉眼間,裴鈞就樂呵呵的伺候沈綿用起膳來。
這也太沒出息了些。
李總管一邊在心裡腹誹,一邊又覺得沈綿厲害,能拿捏住裴鈞和另外兩個男人。
其實這兩年,又何止是他們喜歡沈綿。
不少侍衛太監都覺得沈綿特別有魅力。
不止是她那張禍國殃民的臉,更折服於她的手段。
若不是裴鈞和裴言有所阻止,這後宮早就男寵遍地了。
這不,前兩天都有好幾個大臣試圖買通他,想送男人進來。
李總管哪裡敢,他要是敢做,裴言可能不會對他做什麼,但裴鈞一定會宰了他。
他還想多活幾年呢。
用完膳後,沈綿告訴了裴鈞一個好訊息。
“你不是一直想要名分嗎?”
裴鈞詫異的看向她。
沈綿摸了摸他的頭,“只要這次你能夠幫助鮮卑王,一起把鮮卑那些蛀蟲滅掉,我便可以借勢下旨,封你為皇夫。”
裴鈞太高興了,都不管自己還能不能繼續做將軍,豁然站起身來,“我這就去滅了他們!”
“裴鈞,聽我說完。”沈綿把他拉回坐下,“你不準太沖動,我會讓裴言與你一起,你們有商有量,千萬不能自相殘殺。”
裴鈞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可漸漸的,他又反應過來什麼,“你不會也要給裴言名分吧?”
沈綿看著他又開始嚴肅的神情,本身也沒打算騙他,她心平氣和的道:“是的,他會和你一樣,都是皇夫。”
裴鈞又吃醋了。
沈綿揉了揉他的臉,“阿鈞,你何必嫉妒裴言,我們之間多少第一次,是他沒有得到的,按理來說,應該是他嫉妒你才對,如今我把他也封為皇夫,也沒有越過你去,你們都是平等的。”
裴鈞又被哄好了,甚至更加開心起來。
是啊,他和沈綿多少第一次,不止是裴言沒有得到,就連慕容潯也沒有得到過。
到現在,他的房間裡都還放著他們第一次洞房時她穿的那件肚兜呢。
愉悅的尾巴又翹了起來。
他捧著她的臉狠狠親了一口,“放心,這次定不會衝動了。”
裴鈞走後,沈綿卻漸漸發起呆來。
話是放出去了。
可這宮裡出現三位皇夫,那些難纏的大臣還是一件小事。
沈綿唯一擔心的是孩子的問題。
她並非覺得男孩不好。
可昌明皇帝留下的那封聖旨,始終是個催命符。
如此,只有一個辦法了。
……
裴鈞、裴言和慕容潯聯合起來,僅用了不到兩個月,就將那些想要對沈綿不利的鮮卑臣子誅殺殆盡。
沈綿同意和鮮卑和親,封慕容潯為皇夫的聖旨剛頒佈下去時,鮮卑所有子民都抗拒,認為鮮卑王賣國求榮。
沈綿讓裴鈞帶兵過去,先行威懾,再讓裴言帶去物資援助。
鮮卑地理環境比較惡劣,糧食一直都很稀缺。
裴言帶去的糧食,每個平民百姓甚至是奴僕都可以領取。
同時裴言還告訴他們,只要成為大夏子民,便保證他們再也不餓肚子。
這一舉動,很快就收穫了幾十萬的百姓支援。
同時沈綿也頒佈了聖旨。
解除了鮮卑幾十萬子民的奴僕身份,讓他們可以做回平民。
不可販賣贈送鮮卑女子,所有女性都和大夏女子一樣,允許讀書當官,自由婚嫁。
減少鮮卑子民的賦稅,大力支援鮮卑與大夏通婚,凡是通婚者,皆可以到官府領取五兩白銀。
聖旨頒發下去,鮮卑幾百萬子民皆願意成為大夏子民。
如此,就算還有人不同意,也只是少數,再也折騰不起風浪。
沈綿收服鮮卑,僅用了不到半年時間
裴鈞和裴言在這次收服鮮卑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她同時頒佈了要將他們兩位封為皇夫,但又繼續保留官位的事情,不出所料的遭受到了大臣們的反對。
之前昌明皇帝封沈綿為女皇的時候,他們說女子涉政不好,如今又說她後宮的男子涉政不好。
沈綿眼裡滿是冷意,“如今不論成婚與否,男女皆可為官,你們可以這般,朕與朕的皇夫就不可以了?”
下面的臣子震了下,很快就辯道:“可是陛下,皇夫一旦涉政,只怕會影響國家社稷呀。”
“在他們成為皇夫之前,誰沒有涉政?”
“鮮卑送上那麼多疆土,裴將軍保家衛國,裴相出謀劃策,讓這大夏變了模樣,讓你們口袋裡多出了不少錢,看來你們都是忘了不成?”
沈綿猛地拍了一下龍椅扶手,眼神威嚴,嚇得反對的大臣一個瑟縮,全部低下頭去。
“誰若是還不同意,便是不想繼續當官了,現在便可以脫去官袍,滾出金鑾殿!”
下面鴉雀無聲。
不可否認,這兩年沈綿頒佈的政策,不少臣子都獲得了好處。
尤其是到年底,表現好的臣子,還有不少獎勵。
他們此時不想當官,那才是真的愚蠢。
而且,這兩年沈綿後宮都無人,也的確該放幾個進去了。
雖說都是些厲害的人物,可只要沈綿能生下皇子,就是好事。
再無一人反對,沈綿成功將他們三人帶著職位封為了皇夫。
為了方便,都是同一天舉行大婚儀式。
只是這晚上,先和誰洞房的事情,就有點為難沈綿了。
看李總管拿來的三個牌子,沈綿思索了再三,還是翻了慕容潯的牌子。
只不過在這之前,她先去了其他兩位那裡。
第一個去的當然是裴言那裡。
裴言一身緋紅色的喜袍,規規矩矩的坐在喜床上,蓋著紅蓋頭,等著她的到來。
其實裴言並沒有抱過希望沈綿會來。
他知道她一定會去慕容潯那裡,畢竟鮮卑送了那麼多疆土,她必須要重視起來,而新婚第一夜去他那裡就能彰顯重視。
可沈綿竟然出現在了他的房裡。
當蓋頭被掀開那一刻,他整個都怔住了。
“發什麼呆,該喝合巹酒了。”
手裡被塞了合巹酒,他愣愣的看著沈綿對他笑得溫柔,那雙彎彎的杏眸裡彷彿只有他。
他紅了眼眶,與她一同飲下合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