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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他的就是他的

一吻畢。

兩人平復好呼吸。

厲闌庭捨不得她走,牢牢環抱著人腰身,聲音倦著暗啞,“跟我去東園,飯後再一起回去不好嗎?”

這哪裡好了!

許泥聽了瘋狂搖頭。

嚇得臉色肉眼可見得白。

要是讓亓硯知道自已在......

她在學校還怎麼做人(p_q)

厲闌庭承認自已有些“異想天開”,那種等同於“坐實名分”的行為,他不過試探性開口,他知道小姑娘多半不願意這麼高調,畢竟在上學。

同世侄亓硯他們還是同學。

和他一個嗯...長輩?談戀愛。

小姑娘她臉皮薄,現在又是不宜張揚的特殊時期,厲闌庭壓下躁動,來日方長,總有機會帶她回京市。

見見應見的人。

“一會兒吃完飯也不要我接?”

意思是同意放她走了?

許泥小心點點頭。

不及高興,對方似嘆非嘆,“小沒良心,虧我天天掛念著你。”

“明天來陪我過521可別再忘了。”

許泥剛才沒明著答應這事。

之前就說每個週末都要去陪他,沒搞清狀況的許泥模稜兩可應了的。

在各種條件加持下,許泥還是在週四找了藉口反悔,說週五有事不能去找他,其實打算週末順勢而為也可以一塊兒放了厲先生的鴿子,可看清二人的關係定義,許泥好像沒有拒絕他的餘地了。

但厲先生看著很好說話打商量的樣子,許泥忍不住“得寸進尺”:

“可是......我想複習。”

這是她當前最重要的事了。

厲闌庭聞言鬆開了些人,

“這不衝突。”

許泥愣:

厲先生這話是認真的嗎?

“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

“我為你請了幾位從一線退下來的資深教師,之前命過蘇市的地區卷,直到考試前,她們的時間都是你的。”

許泥不知道該說什麼。

心情很複雜。

厲闌庭知道她勤勉努力,不由得心疼她這段時間一定身心俱疲,輕柔地把人攏回懷裡,“再讓我多抱一會,今天就不再霸佔我們大忙人的時間了。”

厲闌庭有四天沒見她。

掛念得緊。

無賴似地抱著人不願鬆手。

許泥無措地由著他抱。

他真得有夠久。

說多抱就多抱。

不願吃虧少一秒。

正是這個時候,

“疊個千紙鶴

再繫個紅飄帶

願善良的人們

天天好運來

你勤勞生活美

你健康春常在

你一生的忙碌為了笑逐顏開”

許泥來電鈴聲響了。

厲闌庭神色不變,很淡定,“泥泥,我給你買的手機怎麼不用,不喜歡那些牌子嗎?我讓人重新買。”

“不是不是,我有些用不習慣,忘了帶。”一問一答後。

大嗓門老年機,聲音大小值得信賴,在此刻安靜的空間不要太中斷溫情氛圍,手機響了好一會,厲闌庭方依依不捨地放手,讓她去接了電話。

“喂,好的。”

“嗯嗯我馬上過來。”

許泥轉過頭,厲闌庭一眨不眨看著她,眼裡的詢問意思明顯,誰?

許泥沒多想,回他,是亓硯。

“你們應該不是一個班吧?”

厲闌庭早就疑惑亓硯和許泥除了在一個學校待著,兩人不應該有什麼交際才是,今天生日宴西園請的同學也不是什麼一般關係或說一般背景的。

許泥老實回他,“不是。”

又補充道,“學校把我們分到了一個學習小組,他是我們組的組長。”

厲闌庭確實放下了點心。

他不想過多幹涉小朋友的交際圈,至少明面上,現在,不行,太過的掌控欲,會嚇到她吧,他到底是不夠清楚許泥的邊界線最低闕值在哪。

他告誡自已,要有耐心一點。

“他找泥泥是有什麼事嗎?”厲闌庭還是沒忍住問出口,對於接近他家小姑娘的異性他始終懷有一定戒備。

畢竟,他自已也是異性。

老實人許泥,

“不是他找我,是我找他。”

這個更正,其實大可不必。

厲闌庭心口中箭*1

“我準備了生日禮物給他。”

厲闌庭光速心口中箭*2

還有什麼比來自未來小妻子實誠n連擊來得更加擊潰厲總心扉?

“什麼禮物?”厲總不死心地問。

許泥不明白厲先生怎麼會對這麼個小事情帶有這麼濃重的好奇心。

但他問,她就回。

這可比別的什麼要求,如肢體接觸,摟摟抱抱,要簡單太多。

“我在廟裡求了一根紅繩串了幾顆珠子給他。”許泥有些難以啟齒。

捏捏喏喏地回。

這個問題問得太細了。

她沒錢,這份禮物就花了十幾塊,許泥說得細就想著不用拿出來看了,她太害怕厲闌庭來一句,“拿出來看看”,糟糕,他們有錢人是不是沒見過這麼寒酸的東西拿來做禮物的?許泥突然有點後悔把這個當禮物送出去了。

沉默的厲闌庭:瞧不上?

絕對想岔了。

他嫉妒得差點沒瘋。

緊接著心口被酸澀包圍。

這親手做的禮物他還不曾有,亓硯這個小子倒是先享上了?

好大的福氣。

也不看他承不承受得住。

掩下眸中一晃而過的陰翳。

面上換了一副弱勢顏色,有些鬱卒,“泥泥,你當真看不出來你先生吃醋了嗎?為什麼他有,我沒有?”

許泥顯得很呆,“可是,你的生日不是還沒到嗎?”言外之意,人過生日,人收禮物,合情合理。

她要怎麼解釋“生日禮物”這個詞?這是“生日禮物”啊。

“寶貝,你是不是抓錯了重點。”厲闌庭好看的眸子漸染鬱色一層。

“你親手給他做禮物,我吃醋了。”這次,他說得很慢,咬字清晰。

終於審對題的許泥回以沉悶的臉紅,“你...你不嫌棄這種禮物?”

許泥眨巴眼睛,表情意外。

厲闌庭到嘴的“怎麼會嫌棄?”,想到什麼,轉了個彎,“這是泥泥的心意,若予的我,自然歡喜得很,一刻不離身的珍惜,但若換作旁人,”厲闌庭心機停頓,“便不大好說了。”

這他仍覺不夠,悠悠道,“方才好像看到,亓硯連他舅舅給的快八位數的名錶,都不願開啟多看一眼,那孩子,‘心氣’倒確有些高。”

長輩自然怡然的口吻。

唬得許泥一愣一愣。

她握緊了手裡的小包。

心思動搖得很徹底。

她抬頭求助一樣看他,意思分明是期望他來拿個主意。

某人目的神不知鬼不覺達成。

望著手心躺著得來不易的紅繩,心臟處得逞的美妙心情幾乎滿溢欲出,別提,他還哄著人親手為自已帶上。

心情愉悅更上幾度。

漂亮凸起的腕骨,隱隱攜著廟裡香火氣的檀木珠紅繩,劣質材料落入某人眼裡珍貴無比,脈絡分明的淡色血管不偏不倚蜿蜒一段過紅繩中央。

莫名相配。

有些東西該是他的。

厲闌庭收回視線,事情還沒完,“我的禮物還沒送,亓硯喜歡練毛筆字,盒子裡是一方我在A國收藏來的硯臺,正適合他。”

“他在學習上對你有幫助,成人禮的生日,空手不好,你拿去送他,我再尋別的,遲些給他不妨事。”

許泥怎麼好意思這麼做。

而且那硯臺肯定很貴重。

他卻提前堵住她拒絕的話頭,“他幫你就是幫我,那硯臺也不值錢。”

和蘇欽允送的東西一個價位罷了。

“左右沒有泥泥親手做的紅繩於我來言的貴重,”他做事穩妥,雙管齊下,還補了直白一句,“重要的是我不想你欠他人情,這樣我也會吃醋。”

“那我就會欠你人情了啊。”許泥難得機敏了一回。

可厲闌庭所求,就是要許泥欠他,欠的越多越好,直到時間能把情意一道綿延生長,她離不開他。

他如果越陷越深。

她怎能獨善其身。

許泥懷著一種“蝨子多了不怕癢”的想法,欠厲先生是欠一個人,應該會比較好還吧?稀裡糊塗被領著拿了厲闌庭的禮物,又叫他送著去找亓硯。

一路十指緊扣。

大手握小手。

挺溫馨的?

最萌身高差。

嘶——體型差也大到離譜。

許泥有個不成熟的比喻。

有種老父親帶著女兒遛彎既視感,不止許泥有,不遠處看著兩人背影的蘇欽允也有。

應該是看不慣老牛吃嫩草。

他心情不怎麼好。

好友這樣不要臉的屬於少見。

十歲年齡差,怎麼敢下手?

至少蘇欽允身邊沒這種人。

除了厲闌庭本人。

很快要到約定地點。

許泥駐足,眼神示意厲闌庭不要再送,他們不能讓人看見。

小姑娘眼巴巴地看著他。

他哪裡拒絕的了一點。

厲闌庭走了。

不完全走。

許泥走到“風聲亭”時,厲闌庭也去而復返,停在一個隱蔽,不遠不近的位置,卡了背對他的許泥的視野盲區。

亓硯如果不注意,夜色漸深,厲闌庭一身黑,也是發現困難。

他倒要看看,

亓硯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風聲亭,亓硯等候已久。

而亓硯等了多久,姜煥便等了多久,他可太好奇冰塊亓亓在搞些什麼名堂了,一大堆給他過生日的人,他是說丟就丟,來幽會誰呢,如此重要。

許泥匆匆趕到。

面前的亓硯,穿了一件銀白色定製西裝,額前碎髮全梳了上去,眉眼顯得利落英挺,又貴公子般優雅俊美,她不住被美貌晃了晃眼,站定,心裡更多還是覺得自已讓人久等了的羞愧。

“亓同學對不起!我來晚了!”

“沒,我也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