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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睡得好好的被拉著去搬磚。

“小兔崽子!”曹嵩笑罵了一聲,看著兒子遠去,曹嵩收回視線,一個人在車內屏退左右後開啟了錦囊,裡面一個紙條。

“資助河間國解瀆亭侯劉宏,遠離蠡吾侯劉翼之子,年內風雲變幻之際,父親當以自身安危為首。”

蠡吾侯劉翼之子就是當今天子,剛剛登基沒幾年,大權還在太后和梁家手裡。

“什麼!”曹嵩大驚出聲,使勁的捂著自已嘴巴,對著車外喊道:“取火燭來!”

洛陽大街上繁花似錦。

曹操在一處湯飯攤子前坐下:“老闆,一碗羊肉湯飯。”

吃著飯食的曹操不禁回想,自已之所以離開朔州,就是他怕曹嵩站隊問題到時候就會影響到他……沒有派遣人送信而來,一來是洩密問題,二來則是曹操想要救助一個人和結交一個政治人才資源庫“荀彧”!

“哎哎,淨面匠,過來!”曹操放下手裡的碗筷,在給放下幾個五銖錢後,就匆匆過去刮鬍子修飾一番外表。

大漢洛陽盛行“奶油小生”風格,曹操也不是很喜歡邋里邋遢的胡茬,以及不好打理的鬍鬚,剛好遇到就給颳了。

“公子,你躺好,切莫亂動,我給您推薦幾款淨面膏,這款……”

“停停停,我就普通刮鬍子就好,其他不用!”曹操說完,明顯看到淨面小販臉上的失落,但還是樂呵的給曹操服務。

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時不時有漢人持刀械鬥,但一聽到有衙役趕來,械鬥之人紛紛收起武器,彼此好的跟沒事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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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人好鬥。”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忍不住感慨一句,但也只是幹小聲嘀咕,恰巧被一旁刮鬍子的曹操聽去。

曹操見沒有熱鬧可看,就閉眼養神。

扳倒梁冀後,就是天下士族最艱難的三年,而曹家要是曹操不干預,怕就是被打入士族之列的打擊物件。

曹家反正就是倒黴催的,士族最鼎盛時期,將曹家歸屬於宦官之流,等宦官強勢後,曹家又打入了士族之列。

曹操不得不親自過來洛陽謀劃,不然真被打倒了,在想爬起來,難道又要依附殺豬的大將軍何進?

“公子,弄好了,10個錢,謝謝您咧!”

曹操在銅鏡裡看著自已面貌,一面打磨的和現代鏡子無二的銅鏡,就是普通百姓也能使用之物,可見大漢的強盛。

“多出來的賞你了!”曹操將手裡的小錢袋全部扔給淨面匠,也沒幾個錢了,就幾十個。

“多謝您咧,公子您福星高照,您慢走啊,下次再來啊……”

望著洛陽京兆府匾額。

“唉,宦官的巔峰時期要來了!我還是躲躲吧。”

曹操大步流星走入衙門內,卻被衙役攔住:“小子,你幹什麼!”

“我,平戎將軍曹操來蹲大牢來了!”

漢質帝駕崩以來,蠡吾侯劉翼之子劉志就是當今天子即位初期,漢質帝的皇后也就是當今梁太后臨朝聽政,外戚梁冀掌握大權。

去年曹操離開洛陽時,朝廷新換了年號,年號:延熹。

曹操在門口沒有等許久,京兆府尹匆匆而來,不可思議的看著曹操:“怎麼這麼快?你不在家待幾天?”

“唉,如今暴風雪要來,外面哪有京兆府安全,多有打攪請大人莫要見怪。”

見曹操如此知書達理模樣,再加上曹操少年英雄的事蹟在高層早就不是秘密,京兆府尹十分欽佩曹操。

“在下陳蕃,我與你父親年齡相仿又是同僚,你喚我一聲伯父就好。”

陳蕃潁川陳氏之人。

曹操明顯一愣,想到了一個人“陳群”,就是後世給曹魏獻策九品中正制度的陳群,同樣出身潁川陳氏。

“小子拜見陳伯父!”

陳蕃滿意的點點頭說道:“聽說你早年師從蔡邕,書法琴藝文學了得,蔡邕每逢人前都提及你,一首趙客縵胡纓寫出大漢男兒的風采,不錯。”

此時的陳蕃和官道初次見到時判若兩人,十分的和藹可親。

曹操若不是掐了自已胳膊,都不敢置信自已是不是眼花和錯覺,見陳蕃恭維自已,曹操急忙作揖道:“學生不敢在外辱沒恩師名譽。”

“哈哈哈哈,好小子!”陳蕃也不說什麼,看出了曹操對自已態度的轉變的不適,沒辦法大庭廣眾之下,陳蕃可不敢輕易表露情緒出來。

陳蕃笑著捋了捋鬍鬚,看向曹操乾乾淨淨的臉龐很是不滿:“鬍鬚不可輕剔,少點男子氣概。”

“呃……”曹操很是無語,這老頭什麼人啊,要不是自已確定自已是曹嵩的兒子,搞不懂你老小子什麼意思。

“咳咳!”陳蕃也是起了愛才和迴護之心,察覺到自已說的有點過了,急忙掩飾道:“你去牢獄吧,裡面我都安排好了,等著天子傳喚在出來。”

“多謝陳伯父!”曹操禮貌的作揖後,就轉身趕緊離開。

洛陽盛行龍陽之好,曹操忍不住護住自已屁股跑路,這一幕讓陳蕃看在眼裡,氣的鬍子都蹬直了:“臭小子!”

牢頭帶著曹操走入大牢。

最裡間,環境和通風最好的房間。

“公子,床鋪和用品都是新的,房間我每天都過來打掃,您不用管,這邊就是沒有消遣的,您要是有什麼書籍什麼的,可以託人送來。”

牢頭說完,就看向曹操一眼,問道:“可還有什麼沒有安排到的,您儘管吩咐。”

曹操很滿意的說道:“多謝,這裡很好了!”

其實歷史上,史書將第一次黨錮歸咎於劉志桓帝時期延熹九年,其實東漢以來,皇權就在不斷的打壓士族和士人,只不過桓帝和靈帝玩脫了導致大漢天下傾頹而已。

“也不知道典韋他們怎麼樣了……”躺在床板上,曹操就這樣睡了一個安穩覺。

第一天過去。

牢房門口。

“誰讓他如此安排的?”昨天在城頭上的面冠如玉的梁家公子——梁瀚很是不悅,捂著鼻子說道:“去給本公子查。”

不一會,下人就來報:“是陳蕃欣賞曹操才學……”

“哼!”梁瀚透過門外小縫隙看著床榻上的曹操,其實他沒有怎麼記恨曹操,只是想起晚上那千嬌百媚的袁若楠,就慾火焚身。

“去,將曹操派去苦役,去最苦的地方。”

“梁公子,這是京兆府,這裡我們說了不算啊,陳蕃是個倔脾氣,就是老爺大將軍他都不放在眼裡。再加上潁川陳寔有意扶持他……”

陳寔是陳群的祖父,是潁川陳氏的家主,此時的陳群還沒有出生。

“哼,父親早就除去陳蕃的意思,剛好就散播陳蕃收受賄賂訊息,將他貶官。”

“是!”

牢房內。

今天賴床不起的曹操,大中午了還沒有睡醒,就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等朦朦朧睜開眼去看,人就被蠻狠的拖出被子。

“呀……好白……大!”

“我去!”曹操急忙捂住身子。

“你怎麼睡覺不穿衣服!”一個女官員羞紅了臉,立馬轉過身去。

曹操也正納悶呢:“你們是誰,幹什麼?怎麼還有女官員?”

大漢朝廷裡是有女官員的,最初是官媒、秀坊等,後來才華橫溢的,有被提拔做一方縣令級別官員的比比皆是,女子經商的也比比皆是。

所以曹操不覺得奇怪。

奇怪的是大牢為何來女官員。

一個臉和黑炭一樣的官員怒道:“穿好衣服,立刻去西山礦區服苦役。”

“啊!”

曹操就這樣一臉悶逼的被捉走:“我去搬磚你好歹給雙手套啊,就生搬啊,喂……”。

“且,果然名副其實,徒有虛表。”女官員冷笑一聲:“之前傳聞曹操乃當朝霍去病,如今模樣,跟冠軍侯有什麼可比性,簡直就是在侮辱冠軍侯。”

原本女官員是中丞史官奉命來檢驗陳蕃所言,說曹操有大才舉薦給朝廷,用這個來庇護曹操。

誰曾想,曹操自保下,故意表露頑劣一面,變相的坑了陳蕃。

沒過多久衙門大殿內,陳蕃跪地接旨,他因為洛陽城的流言蜚語和舉賢不明等罪,被免去京兆府尹職務,貶黜去河間國當河間相兼之解瀆亭侯劉宏老師。

但禍兮福所倚福兮禍所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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