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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父親,你辭官吧。

千辛萬苦的趕路,草長鶯飛時節,綠植覆蓋了沿途道路。

曹操一行趕到京畿地區。

“雒陽!”曹操望著一旁道路上的界碑,長呼一口氣笑道:“終於到了!”

大漢的都城位於洛陽,城門上牌匾寫著“雒陽”,是這個“雒”字。

洛字含水,大漢火德充沛,水克火,故此改為“雒”。

洛陽城分內外,內城其實就是個巨大的皇宮,分南宮和北宮,分別位於洛陽城南、北,中間距離為七里,用複道將兩宮連線起來。

複道中,皇帝走中道,護從夾護左右,十步一衛。

南宮的正殿為德陽殿,殿高三丈,陛高一丈。殿中可容納萬人。殿周圍有池水環繞,玉階朱梁,壇用紋石作成,牆壁飾以彩畫。

德陽殿高大雄偉,就是曹操此刻距離洛陽幾十裡外的高坡上,清晰可望見德陽殿及朱雀闕鬱郁與天相連。

“又多了許多外國人!”曹操看著官道上絡繹不絕的西域人和來自羅馬、安息等西方帝國的商人和學者。

百姓商旅往來每日不下百萬人流。

東漢洛陽是當今世界最大的世界貿易中心和經濟文化教育科技中心,不接受反駁和質疑,誰反駁發兵討伐。

曹操印象裡最驚豔的不是眼前巨大的城池,而是城中皇宮和世家大族的府邸的富庶。

城中府邸建築多以香木為棟椽,以杏木作樑柱,門扉上有金色的花紋,門面有玉飾,椽端上以壁為飾,窗為青色,殿階為紅色,殿前左為斜坡,以乘車上,右為臺階,供人拾級。

皇家貴胄採用黃金製作的壁帶,間以珍奇的玉石,飛簷翹角青磚處清風襲來,風鈴時有發出玲瓏的聲響。

大漢一派富強景象。

正想入非非之時,曹操被車馬猛的駐停搖晃喚醒,向前看去。

“大軍止步!”蓋勳舉起手,身後騎兵一個個勒馬止步,曹操也向著眾人目光望去。

洛陽城外官道旁。

曹灼和京兆府尹已經等候許久,但曹灼顯然左半邊臉浮腫,一臉的怨氣,不似生病,像是被人打的腫了起來。

“到了京城,蓋勳你帶大軍返回軍營,囚犯我來看押去面見天子。”京兆府尹一臉嚴肅的說道。

而欲言又止的蓋勳看向曹操長嘆一聲後帶兵離去。

而曹操被城樓上一道目光吸引,抬頭望去,那城樓上兩人很快躲後,離開曹操的視線。

城樓上。

“沒成想羽林軍這麼強,讓他活著回了洛陽!”面冠如玉的俊秀公子,開啟摺扇忍不住調侃一句:“能不能進城就看你命數了。”

“梁公子,外面風大,外面還是回去吧。”

“回去?”俊秀公子梁瀚大笑一聲:“如此精彩環節,回去幹什麼,去望歸樓內點上一桌,我們看好戲。”

“是!”

曹操被人蠻力的架著下囚車,給曹操身上帶上鐐銬鐵鏈,就差換上一身囚服。

“走啊!”衙役一把拉過拴在曹操脖頸上的鐵鏈,像是拉扯牲畜一般。

曹操怒目圓睜,說道:“此地距離洛陽還有十幾裡,為何不坐車?”

衙役被曹操氣勢所嚇,來之前上司京兆府尹告訴他,押著的是一個屠戮百姓,十惡不赦,惡貫滿盈之徒。

但曹操身上的血氣和殺意,讓他這個見過大風大浪之人也為之膽寒一下。

畢竟古代訊息閉塞,只要沒有文人宣傳和記錄,以及朝廷宣傳,訊息根本就走不出一個縣。再加上曹操幾次呈送朝廷的戰報很顯然,被朝廷中有人刻意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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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肆!”衙役在看到上司沒有指示,他只能硬著頭皮甩起皮鞭,向著曹操身上抽去,疼的曹操一個踉蹌。

“喲呵,還敢瞪老子!”衙役欲要再次動手打時,被京兆府尹喝止:“夠了!”

因為,此時曹操也注意到官道上疾馳而來的一架馬車,車駕代表一個家族的臉面和地位,有很高的辨識度。

很快馬車來到眾人面前。

“我兒!我的兒啊,操兒啊……”一個頭發花白,卻顯得極為精幹瘦弱的布衣老頭,被丫鬟扶著下了馬車,身後跟隨的一群僕人也氣喘吁吁的站著喘氣。

“父親?”曹操一眼認出了來人,正是當大漢太尉的父親嵩。

“曹太尉!”京兆府尹沒有下馬,就對著曹嵩拱手:“卑職在執行公務,請太尉不要阻礙!”

要是曹嵩傳來官服或者爵位印綬來,他就會下馬,很顯然曹嵩沒有。

“陳大人客氣了,不阻礙,不阻礙!”曹嵩從懷裡拿出一錦繡小袋,裡面拿出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球,急忙上前塞到京兆府尹手中。

“同僚一場,行個方便,我就和我兒說一句叮囑話。”

京兆府尹被曹嵩的大手筆給震撼住,忍不住偷偷去看手中小球,這小玩意在洛陽如今可是天價,驚撥出聲:“這可是隕石水晶?”

“噓!大人切莫伸張,我兒頑劣,讓大人費心,可否暫押……”曹嵩在低語什麼,曹操就聽不到了,內心忍不住腹誹:“早知道出門前帶上些玻璃球了。”

京兆府尹很是滿意的點點頭,說道:“那好,將天子劍收走,人我就先押在我府邸,曹太尉儘管放心。”

面對這個含權量幾乎為零的“太尉”,京兆府尹罕見的第一次露出滿意的笑容。

歸根結底,就是曹嵩給的足夠多。

“大人,可不要忘了……”曹灼還要再說,可被曹嵩一道眼神寒意席捲,嚇的冷不丁縮了一下脖子,不再說話。

曹嵩在怎麼說,也是當今曹家的話事人和家主,旁系不容也不敢挑釁權威。

“哈哈哈哈!太尉請便,我們走!”京兆府尹拿走天子劍,就將曹操留給了曹嵩:“太尉府邸也有牢房,就暫且辛苦太尉照料1日,明兒個在送來京兆府也可。”

“豈敢,豈敢!”曹嵩當即道謝:“多謝陳大人美意。”

京兆府尹離開,曹灼也不敢在留,急忙去追趕。京兆府尹的任務就是拿回天子劍,至於人是曹灼奉命看押的,他才不會管曹灼死活。

“父親!”

曹操乾涸的嗓音響起,身上的枷鎖也被衙役取走。

“兒啊~”曹嵩忍不住老手一抖,強忍淚花對著身後奴僕大喊:“都是死人嘛?趕緊扶著公子上車!”

車內。

這個車和曹操在朔州的車駕一樣,顯然是曹操沾了父親爵位的光,車駕才會如此大。

“我兒,疼不疼啊!”

曹操笑道:“不疼!”

曹嵩忍不住老淚縱橫:“父親早年也是被乞丐養大,被人鞭笞的滋味自是知道的!父親錯了,父親不應該放我的麒麟兒出去歷練。”

在人前多麼卑微,曹嵩對待子女都是一視同仁的疼愛,他從小經歷過苦難,自是不想這一幕發生在自已子女身上。

“父親,我想知道,天子劍是誰下令收走的,是天子嗎?不是說要見天子嗎?”

“唉!”曹嵩本不想說這些的,他來之前就做好了全部打算,就是拼光花光全部家底,也要保全兒子性命,看著兒子焦急沒有他長嘆一聲:“不說這個了,我們先回家!”

“不!父親這對我很重要。”

看著兒子堅定的眼神,曹嵩撩開車簾,對著車轅上的下人道:“去河邊,你也到了後下去。四周不許人靠近。”

“是!”

河邊。

“天子恐怕已經出事了,如今大權在梁家手裡。”

曹操如遭雷擊,大腦飛快運轉,當前時空發生的事情雖然有些錯亂,但大體上沒有偏差:“這麼說梁家嬌召於我?他們想要立幼帝,學王莽故事?”

“噓!”曹嵩大驚失色,急忙低聲道:“我兒可不敢在憑血勇之氣,我們鬥不過梁家的,也不敢招惹。”

曹操也不是愣頭青,政治是看不見的刀子,比戰場上兇險萬分。

“我們家中有誰站隊梁家?”曹操很是焦急,拉著曹嵩的手詢問:“您沒有投效梁家吧。”

“唉,我倒是想,但人家嫌棄我們宦官之後,就是不站隊,也會自動劃給宦官之類。唉,這就是為父的命啊……”

“太好了!”曹操大喜出聲,讓原本悲傷要哭的曹嵩一愣,表情也是很不理解的問道:“我兒為何發笑?”

“父親,你辭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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