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將羈押百年的怒火發洩,肆意殺戮寰州百姓,寰州李家被滅族。
平城。
“主公,車胄公子來了。”
車胄一進門,就看到曹操在和幾人研究寰州地圖。
“你怎麼來了!”曹操問道。
車胄臉色蒼白,看到曹操的那一刻,他才稍加安定許多。
“主公!”車胄也是一次叫曹操主公:“這麼大的事情,我實在不放心,怕訊息走漏。”
曹操剛剛已經將訊息告知了在場的三人。
就連平常最跳彈的夏侯惇,如今都閉上嘴,不再說話。
“主公,我和鄭禮、公孫衍、任峻等人商議過了,必要時,放棄朔州,從沙漠和呂梁山方向途經晉陽撤回關中避難。”
“你們捨得?”曹操問道。
車胄長嘆一聲:“匈奴不似戎族,和我們大漢是不死不休的存在,當年南匈奴反叛過一次,被大漢鐵騎犁庭掃穴差點亡種,這是無法化解的矛盾。”
曹操知道朝廷只要出動中央軍前來,任憑匈奴多少大軍,都要玩完。
可問題是,他們堅持不到大軍來。
平城城牆被損壞嚴重,這幾個月修補下,9米高的城牆只修補了一面。朔州城牆比這還要低,匈奴人利用地形,讓奴隸當肉盾開路,鋪設壘土跳臺形成衝擊坡,騎兵就很容易攻破城牆。
最主要朔州和平城還沒有重型防禦裝備。
“寰州李家!”曹操恨鐵不成鋼的咬牙切齒:“乾的這是什麼事嘛。”
車胄利用家裡的關係,打聽的說道:“李淵老將軍在城牆上死戰不退,導致李家被滅族,手底下的騎兵將領看到主心骨死了,為了活命,全部投降,城內此刻怕是被屠殺殆盡了。”
強壓恐懼的曹操反而眼前一亮,猛的起身,看向車胄:“你是說寰州軍沒有大的損傷?”
“是,這群軟骨頭!”車胄大罵:“少說也有2萬投敵。”
曹操看到了希望,左賢王這個是在助他啊。
“曹仁!”
“末將在!”曹仁抱拳,曹操看著眼神堅定毫不畏懼的曹仁很是滿意:“出身寒門,戰死沙場為國盡忠,或許就是我們的歸宿,你怕嗎?”
“主公怕嗎?”
“哈哈哈哈!”曹操仰天大笑的說道:“我怕?要是怕我早就跑了。”
“那曹仁也不怕,頭掉了碗口大的傷疤而已。”曹仁也爽朗的笑道。
“平城我交給你,這是我的後背,你能守護多久!”
曹仁明白,曹操剛剛說的要支援寰州,剛剛眼神放光,在場的將領都明白,寰州被屠殺,寰州軍豈能做走狗,這是機會但也有風險。
“平城有家丁萬餘,百姓千人,足矣!”
曹操眼神微眯:“若是萬匈奴騎兵和2萬寰州軍來襲,加上不少於此數的草原奴隸軍,你能守多久,我要具體時間!”
曹仁看了眼一旁的夏侯惇,又看向典韋。
“主公,將5千朔州步兵給我,糧草充足,我能堅守1半個月。”
“不是虛假話?”曹操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著他。
曹仁眼神堅定,抱拳道:“人在城在。”
曹操點點頭:“糧草充足,十萬戎族任你挑選守城,朔州、平城兩地百姓軍民由你調遣,能守多久。”
曹仁沉思許久:“一個月!”
“足矣!”曹操激動,眼底泛起淚光。
“此戰,我定要為寰州的大漢百姓雪恥,打斷南匈奴的脊樑骨!”曹操咬著牙說道。
地圖前。
“夏侯惇,敢不敢!”曹操指著一片空白,沒有任何河流標註,只有匈奴王庭四個大字的位置。
夏侯惇手指攥緊,眼神同樣堅定:“沒什麼不敢!”
“好小子!”曹操拍了拍他的臂膀,笑道:“你和我同去,子滿,如何?”
典韋被叫到,典韋反而笑道:“我會殺光這些雜碎。”
“夏侯惇你去馬場,挑選5千戎族騎兵,要是有漢兵願意加入,也招募,將曹家工坊內的百餘虎光鎧和豹鎧全部裝備,弓弩有多少帶多少。”
“是!”夏侯惇領命。
曹操看向典韋:“你和我帶領2千騎兵,去寰州。”
“吾願往!”典韋抱拳答應。這2千騎兵,是典韋和曹操入城時帶領的1千戎族騎兵和1千朔州騎兵。
“夏侯惇,你帶兵整合完後,出平城直上找尋左賢王的汗帳,我和你就在汗帳匯合。”曹操說道。
畢竟左賢王傾巢出動,汗帳內都是些老弱病殘沒有什麼壓力。
唯一麻煩的就是找尋汗帳位置難,不過帶上牧民或者商旅,就可以解決。
“是!”
曹操看向車胄,說道:“朔州騎兵,我留1千給韓浩、1千給呂虔、1千給任峻,1千給曹仁。車兄你和鄭禮他們轉移百姓家眷離開吧。”
曹操自已帶領1千朔州騎兵,以及1千戎族騎兵。
“主公!”車胄義憤填膺:“主公好看不起人,我車胄雖然貴為士族公子,但也是有膀子力氣,不願意憋屈的逃命,讓人嗤笑。”
曹操等的就是這句話,真要是朔州百姓和地主們都跑了,他拿什麼打仗。
“朔州就交給你了,隨時策應平城和保護朔州城。”曹操拉著車胄語重心長的說道。
信心倍增的車胄點點頭:“請主公放心,我車胄人在,朔州在,人亡……”
“唉!”曹操按住他,說道:“出戰在即,不吉利的就算了。”
朔州有車胄在,平城有曹仁在,呂虔、任峻、韓浩機動四處防禦。
家裡料理好後。
曹操連甲冑都沒有脫下,再次帶領典韋騎馬離開平城。
“主公,糧草怎麼辦?”典韋問道:“畢竟大家來不及做乾糧,只帶了3天的吃的。人可以扛,但如今是秋季,到了草原上,馬吃什麼。”
漢軍的戰馬都是吃精細飼料長大的。
“給夏侯恩去信,讓他和韓浩一起,跟在我大軍身後,負責我大軍後勤。跟的上就跟,跟不上,我們自已想辦法解決。”曹操說完,就策馬疾馳離開,就這麼草率。
曹操也是期望兵貴神速。
寰州。
這座曾經寧靜祥和的邊境城市,如今卻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
熊熊大火沖天而起,整片天空都似是被點燃一般,那熾熱而耀眼的光芒,讓夜晚如同白晝。
城內到處都是喊殺之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匈奴士兵淫蕩狠厲的表情下,揮舞著手中的彎刀兵器,看見人就殺,看見女子就往角落裡拖拽。
城內地主家裡,組織家丁在與匈奴騎兵展開激烈的廝殺。
刀光劍影交錯閃爍,鮮血四濺,染紅了腳下的土地,但也無濟於事,強大的威懾下,很多家丁跪地求饒。
而等待他們的,只有捂著脖子,說不出話痛苦的死去。
匈奴人看到高門大院就往裡面衝,府院裡傳出婦人女孩們的哀嚎聲,響徹雲霄。
“你們不要過來啊,父親救命!”
女孩們驚恐地尖叫著,四處逃竄,但卻無法逃脫匈奴人的魔掌。
前後左右都是匈奴人,女孩被嚇的想要往牆壁上撞去,可被一個匈奴人抱住,死死的鉗住:“桀桀桀,我先!”
漢化有百年的南匈奴人,依舊保留著泛著油光羶臭的辮子,女孩聞著都想吐,被死死的控制手腳,她沒有死的決心。
平常百姓家裡,也是被匈奴騎兵肆意姦淫擄掠,他們猙獰的笑聲和殘忍的行徑令人髮指。
“你不要過來!”一個老漢死死的護著自已一雙女兒。
噗呲!
老漢從頭到胸口上,滲出一道猩紅的刀口血痕,隨後倒地後就嚥氣,兩個女兒被嚇的驚恐亂跑,被匈奴騎兵捉住,她們不堪受辱,使勁的往騎兵身上撞,匈奴騎兵下意識反應,一刀了結了她們。
寰州城內殺戮聲不絕於耳,每一聲慘叫都像是一把利劍,刺痛著藏在地窖裡苟活的人心絃上。
“桀桀桀,你們躲在地窖裡,都是女子!”匈奴騎兵不傻,得知屋裡沒人,就在院子地面上用長矛去戳找。
“救命啊……”
街道上、房屋內,到處都是屍體和血泊。
破碎的大門和窗子、倒塌的牆壁以及燃燒的火焰,構成了寰州一幅宛如地獄般的慘狀。昔日繁華熱鬧的寰州城,如今已變成了人間煉獄。
城外。
原野之上,一萬匈奴騎兵宛如洶湧的黑色城牆一般矗立,將寰州騎兵緊緊包圍起來。
這些投降的寰州騎兵,此時失去了他們引以為傲的戰馬,手中的武器也被收繳一空。
他們如同待宰的羔羊般,被集中看押在一處死地的山坳之中,毫無還手之力。
“你們只要乖乖地把頭髮剃掉,然後心甘情願地選擇加入我們偉大的匈奴赫連單于王庭,就能得到充足的食物。如若不然,只有死路一條!”
這冷酷無情的話語從匈奴人的口中傳出,就像寒風颳過,鈍刀割肉一般,在每個寰州士兵的心間。
“憋屈啊,我們祖輩鐵騎威懾草原,如今我們引頸受戮。”寰州軍將士們一個個怨聲載道,但沒有一個站出來起頭。
沒過多久。
“將軍,您快看啊。”一名校尉滿臉驚恐地指著遠處,只見沖天而起的熊熊火光映紅了半邊天際。
寰州副將王寬見狀,頓時怒不可遏,他瞪大雙眼,衝著前方怒吼道:“左賢王,你這個言而無信的畜牲,向我保證不會肆意殺戮,現在卻出爾反爾,你快給我滾出來!”
很明顯,王寬心裡清楚得很,此時此刻那些匈奴人正在做著什麼。
“拼了,跟他們拼了!” 四周的寰州士兵們見將軍如此,大家也才群情激憤。
他們再也無法忍受這樣的屈辱與壓迫,紛紛振臂高呼起來。
寰州士兵們不顧一切地奮力朝著四周陡峭的山壁攀爬而去,同時還拼命地向著那唯一的出入口發起衝鋒。
然而,他們此時赤手空拳,哪裡敵得過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左賢王騎兵。只一會兒功夫,這些寰州士兵便如潮水般退了回來,不少人身上都掛了彩。
“左賢王有令,你們若是老老實實聽話,不僅會有美味的佳釀和嬌豔動人的女子供你們享用,但倘若誰敢再往前踏出一步,格殺勿論!”
匈奴人的喊叫聲再次傳來,猶如催命的符咒一般,讓每一個寰州士兵心驚膽戰。
不,應該說是每一個寰州將校膽寒,底層士兵們抱著爛命一條的想法,死了算求,就想去救援自已的家人。
“不要出去,大家冷靜!”寰州副將王寬,如今能做的就是沉著冷靜了,當初投降也是如此的沉著冷靜。
王寬讓寰州李家的族人和他們的親信將校,努力的勸說大家不要衝動。
無錯書吧匈奴人剛剛是真的殺人了,在如此密集的環境裡,殺他們兩萬人簡直不要太容易了。
“將軍,帶我們衝鋒吧,我們家人都在城裡!”一個壯碩的漢子,再也忍不住喊道。
王寬是怕了,狠厲的對著他吼道:“我為三軍主將,我要為你們著想,你要去救你妻子,大不了,我找左賢王給你在找一個漂亮的。”
匈奴人之前就下了狠話,他們這些漢人要當羊一樣馴服三天,要是馴服不了,那就全部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