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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種菜

妘家的稻田離河水不遠,來回不算麻煩。

這是幾塊好地,要不是妘瀾好得及時,當初妘阿奶估計就狠下心全賣了。

這稻種用的是妘瀾買回來的種子,她還不知道,這是妘瀾前世研究所精心培育出來的良種,畝產極高。

妘瀾也沒說,此刻剛從土豆紅薯地裡回去,見一切無恙,扛起鋤頭去後院菜地清理了一片地出來。

一半挖坑種辣椒種,另一半地種豇豆和四季豆,只留了一小塊韭菜。

沈桐秋則在一旁撿菜葉子餵雞鴨,時不時抬頭看一眼,眉眼彎彎。

林意撥弄著籃子裡的種子,心下好奇,他從來沒見過呢。

“妻主,這些都要種下去嗎?”

“嗯,這個是帶藤的,等苗出來了得插竹竿讓它往上爬。”

妘瀾抬起鋤頭挖坑,一邊教眾人如何播種,如何埋坑,如何施肥。

一言一行說的頭頭是道。

其實妘瀾純粹都是根據書裡寫的來,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種出來,無人看出她的心虛。

林意連連點頭,態度十分認真。

妘瀾失笑。

妘樂小尾巴似的跟在兩人身後:“阿姊,這個好吃嗎?”

“應該好吃吧。”妘瀾心裡又回答了一遍,當然好吃。

小兔子眼珠子骨碌碌一轉,不甘示弱從他懷裡跳出來,用爪子刨坑。

他也能挖坑噠~~

林意覺得驚奇:“妻主,兔子是不是要挖洞生崽了?”

妘瀾嚇了一跳,腦中小兔子被野兔子拱了的恐怖念頭一閃而過,這顯然是不可能的。

小兔子本兔瞪大眼,他身子乾乾淨淨!

妘其站在籬笆後給雞鴨槽裡澆水,聽得清清楚楚:“才不會呢,小兔子把野兔子全部踢出籠子了,它不喜歡野兔子,阿姊,咱們下次再去買個漂亮的小兔子回來吧。”

身為醒靈者,彼此之間是有感應的。

血脈越珍貴,越難辨認,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

若是帶了遮掩氣息的東西,幾乎認不出來,不過只有富貴人家才有錢買那東西。

小兔子服了掩蓋氣息的東西,林意和沈桐秋沒感覺出來,只當他毛髮好看,天生靈動。

唯有楚秦晏感受到了不尋常的氣息,時不時就要去他面前晃兩圈,每次都把小兔子嚇暈才結束。

妘凌在一旁嗤笑:“妘其你是不是傻了,縣裡的兔子哪有小兔子這樣的毛色,這肯定是哪個大人物養的,不小心丟失了,我覺得應該把小兔子賣了換錢,免得招惹麻煩。”

“不要,我喜歡小兔子,不賣,你就是擔心你的嫁妝是不是,以為我不知道呢。”

妘凌有些委屈:“我擔心擔心怎麼了,哪個男兒不希望自已有豐厚的嫁妝,可如今整個妘家都沒幾分錢,我娘掙回來的錢,全讓阿奶給瀾姐姐操辦婚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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妘其問妘樂:“樂哥哥,你的婚事怎麼辦呀?”

妘樂悶悶道:“都行。”

提起妘樂的婚事,妘阿奶看了也發愁。

“瀾姐兒,樂哥兒這孩子不愛說話,討不了妻主歡心,以後的婚事可怎麼辦啊,這樣下去可不成。”

家中妘凌和妘樂一個十六,一個十五,都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候。

白草村的女娘本來就少,可挑選的男兒卻有一大堆,這婚事難啊。

妘瀾私下問妘樂,問他喜歡什麼樣的女娘。

妘樂只回了四個字,聽阿姊的。

彼時他蹲在雞圈旁邊切雞草,手上還牽著小兔子,小兔子好奇湊在雞崽面前,眼睛一眨不眨。

妘其偷偷告訴她,“妘樂說他不想嫁人,也不想生崽。”

妘瀾問:“那你知道他想幹什麼嗎?”

“樂哥哥說,他要絞了頭髮當老和尚去,還問我去不去,還說寺廟裡的齋飯好吃,阿姊,我可以不去嗎?我想要長長的頭髮。”

“呃...不去,誰都不去。”

印象中,妘樂只在荒年的時候去過巫溪縣外的寺廟一次,那次還是妘瀾餓極了想去偷吃。

誰知裡面有個僧人明明餓得頭昏腦漲,還是將自已的粥飯給了兩人。

但凡那僧人是個壞的,妘樂也說不出這樣的話來。

妘瀾只好跟秦爹妘阿奶商量著,暫時先看著,婚事不著急。

至於妘凌,一直跟著牧阿翁學繡技,如今繡出來的東西能賣不低的價錢,他的婚事妘絨原本打算讓齊二桑操持著。

齊二桑還沒應,葉澤率先跳起來,這事便落在了葉澤頭上。

之前孔家說的跑堂一事沒了下文,妘絨沒活幹還豪言壯志:“凌哥兒,放心,娘打獵給你掙嫁妝。”

可實際上她將楚秦晏和大熊忽悠上山,這獵物沒打著,楚秦晏帶著大熊將後山禍弄個雞飛狗跳,她只看見一地雞毛。

“瀾姐兒,明日你趕緊帶著三個夫郎去縣衙更換戶貼,昨日酒么帶人傳訊息,說縣衙的人準備來白草村收夫郎稅了。”

二狗子帶完話就回了家,換了一身衣物踏上去縣城的路,妘瀾將選鋪子這麼重要的事交給她,她可得好好完成。

妘絨一拍腦袋:“對對對,趕緊去,這夫郎稅可不能便宜了官府!”

她可不想每天吃糠咽菜,過回曾經的苦日子。

第二日,妘瀾帶著楚秦晏三人去縣衙更換戶貼,誰知對方推三阻四,就是不給辦。

不用想妘瀾也知道,估計是縣丞使了絆子,就是故意讓她交夫郎稅。

就是不知道,縣令是否知情。

她等了半個時辰,最後決定找酒么問問情況。

誰知剛出縣衙門,高鰍就帶著一堆人出現了。

沈霜跟在高鰍身後,臉上腫了一大塊,眼神卻高高在上。

“鰍娘子,妘家可是說了,人家跟縣令好著呢,還拿縣令的名頭威逼利誘我們寫下斷親書,縣令怎麼可能和她認識,滿口謊言,這種目無王法的人,您可一定要好好懲治啊。”

高鰍打了個手勢:“這是自然,我高鰍從小見不慣橫行霸道之事,今日我就求縣丞大人為你主持公道。”

十個衙役得令,衝過來將妘瀾一行人團團圍住:“站住,妘瀾,你涉嫌種植害人東西,謀害人性命,此事證據確鑿,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為首的衙役是縣丞的狗腿子,她知道高鰍是縣丞侍夫的姐姐,想著好好奉承奉承,讓她在縣丞面前說些好話。

“就是她,給我抓起來!”

高鰍恨的牙癢癢,上次差點沒折騰死她,妘瀾一定是故意的。

妘瀾似笑非笑:“怎麼,高鰍,你是不是馬尿沒喝夠?還在夢裡呢。”

“你你你...妘瀾,我跟你勢不兩立,上!”

楚秦晏三人都成了醒靈者,身體素質和從前不可同日而語,滑溜的跟個泥鰍似的。

楚秦晏一尾巴甩一個,抽人只抽臉,比打地鼠還輕鬆。

林意目光如炬,力大如牛,手一捏,幾乎要將人肩骨捏碎。

沈霜半眯著眼,見沈桐秋靈活地避開攻擊,有些懷疑。

這才注意到,他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藍色。

“小秋,你是不是覺醒了?是不是?”

她上前想抓住沈桐秋的袖子,沈桐秋杏眼微驚,輕盈地閃在妘瀾背後,小聲問:“妻主,我可以做壞事嗎?”

妘瀾還沒回答,楚秦晏搖頭晃腦說了一句可以。

她臉一黑,還是順著他的話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