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也不先吃飯嗎?”程千里問。
“你先吃,我找到再吃。”凌久時說著,便和許願一起往樓上去。
“栗子,栗子………”
樓上,凌久時到了阮瀾燭門口,栗子剛好蹲在那。
“栗子,你在這兒啊。”
凌久時上去摸了摸栗子的腦袋,許願跟在後面。
栗子身上的毛炸炸的,凌久時有些疑惑。
“怎麼了栗子?”
這時,阮瀾燭的房間裡的傳來一絲輕微的悶哼聲。
凌久時起身走過去,敲了兩下門,“阮瀾燭。”
許願跟上。
這時,房間內的聲音大了些,凌久時連忙推開門,看到阮瀾燭正趴在桌上,整個人微微顫抖,凌久時立刻衝過去檢視。
“你怎麼了?”
“我去喊人。”許願跑到樓梯口。
“你們快上來,阮瀾燭!”
樓下的人飯桌上的幾人聽見聲音,連忙跑了上來。
陳非第一個跑進屋裡。
“慢點。”
凌久時已經把臉色蒼白的阮瀾燭放倒在床上,陳非忙檢視了起來。
“要不要叫救護車。”凌久時看著陳非搭脈,問道。
“不用,陳非之前是學醫的。”程千里回答。
陳非檢視情況時,眾人都緊張的看著兩個人,生怕從陳非嘴裡聽到什麼不好的。
“他沒什麼事,就是太累了。”陳非檢查完說道。
聽到陳非這麼說,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都出去吧,讓他好好休息。”陳非看著眾人說道。
其他人一起出去了,只有凌久時還站著,他擔心的看向阮瀾燭問陳非。
“怎麼樣?”
“放心吧,有我呢。”
陳非讓凌久時放寬心,凌久時這才點點頭走了出去。
樓下,大家圍坐在沙發上。
陳非一直在一旁來回走著打電話,許願手裡搗鼓著上次她給阮瀾燭本意是預防自已的袖箭,現在袖箭裡放的箭沒有了,有人對阮瀾燭出手了?為了什麼?紙條?她可不信阮瀾燭是會隨便用袖箭殺人的人。
“阮哥這麼厲害,在門裡都,都出事,也不知道我將來第十扇門怎麼樣。”程千里抱著吐司有些後怕。
“你先準備好你的第五扇門,腳踏實地。”
程一榭看著程千里,還沒學會走就想跑了,他這個弟弟越來越讓人擔心了。
“我會沒事的,對嗎,吐司?”程千里揉了揉吐司的腦袋。
“跟阮哥一起進去的人,沒了。”陳非掛了電話,臉色沉重說道。
一句話讓所有人都變了表情。
“怎麼沒的?”易曼曼問道。
“剛從樓上跳下去。”
眾人聽了,所有人都沉浸在悲傷裡,除了許願,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阮瀾燭醒來便看見了凌久時走了過來。
“醒了,來,喝點水吧。”
凌久時見人醒了,忙拿著水遞給阮瀾燭,幫著他坐起身。
阮瀾燭坐起來咳嗽了兩聲,接過凌久時遞的水,喝了一口。
“陳非說你身體沒什麼問題,就是太勞累了,休息幾天就好了。”凌久時說道。
“知道了。”
阮瀾燭把水杯放在了床頭櫃上,精神還是不佳,說話聲有些虛弱無力。
“想不到陳非還是學醫的。”凌久時說道。
“他學的是獸醫。”阮瀾燭聞言,糾正道。
“啊?那也算是個好醫生。”凌久時尷尬笑笑。
“餓不餓?給你搞點吃的。”凌久時看著阮瀾燭問道。
“程千里的第五扇門線索出來了,就這兩天,你跟他一起去,還有許願。”阮瀾燭看著凌久時說道。
“這就是跨門啊?”
“嗯,可以的話我還帶你們一塊過門。”阮瀾燭說道。
“不用了,我一個人可以。”凌久時看著虛弱的阮瀾燭反對。
凌久時拿起一旁床頭櫃上的萬花筒玩著,阮瀾燭就這麼眼神複雜的盯著凌久時看。
樓下,除了許願其他人都坐在餐桌上抱著杯子,或沉思或坐立不安。
“要不,咱們把飯給老大送上去吧。”盧豔雪說道。
“不用。阮哥說下來吃。”程一榭喝了口水。
“阮哥一定很傷心,跟阮哥一起進去的那個人都跟他認識好久了。”程千里有點難過。
“你先別想這麼多了,你這扇門弄明白了嗎?”
程一榭看著程千里,真擔心他這個傻弟弟,以後要是他不在了......
“我不像你,一點人情味都沒有,根本都不在意別人的死活。”程千里撇了撇嘴說道。
“我要是管別人的死活,你的命早沒了。”
程一榭覺得就算自已沒死在門裡,也早晚會被程千里氣死。
“我是別人嗎?”程千里小聲嘀咕道。
“老大,你好些了嗎?”盧豔雪聽見下樓的聲音,轉身發現凌久時扶著阮瀾燭下來,於是站起身問,其他人也一起站了起來。
許願跟在最後,她是被叫下來的,凌久時說要討論程千里第五扇門的線索。
“沒事了,都坐吧。”阮瀾燭應道,在凌久時的攙扶下坐了下來,許願在盧豔雪旁邊的空位上坐了下來。
“第十扇門只有阮哥一個人出來嗎?”陳非沉思了一下,問道。
“還有一個女人,她很厲害。”阮瀾燭說道。
“能過十扇門的人,肯定不是等閒之輩啊。”程千里說道。
“第五扇門的線索拿到了嗎?”阮瀾燭看向程千里問道。
“嗯。”程千里說著,掏出了線索紙條,給眾人展示了一下上面的字。
人皮鼓。
“人皮鼓,是種樂器嗎?”凌久時說道。
“人皮鼓呢,是一個傳說,講的是一個妹妹尋找姐姐的故事。”程千里說道。
“然後呢?”程一榭問道。
“肯定還有別的嘛,我這,我這還沒來得及查呢。”程千里說著,聲音和頭都低了下來。
“你出事的時候也能從容就好了。”程一榭嘆了口氣說道。
“怎麼說話呢,這不還沒進門呢嗎~”程千里說道。
“趕緊給我搞清楚,你反應遲鈍,門應該還有半天就到了,別出岔子。”阮瀾燭催促。
“嗯。”程千里乖乖點頭。
飯後,阮瀾燭的書房裡,程千里翻著電腦查資料凌久時坐在他旁邊,程一榭坐在他們身後,就像門神一樣盯著程千里。
許願和阮瀾燭坐在另一邊的沙發上。
許願看著阮瀾燭的精神狀態還是不如她住進來當天懟她時有精神。
“要不我們下一扇門出來之後再聊?”
“沒關係,現在聊,以免夜長夢多。”阮瀾燭手支撐著下巴說道。
“好吧。”
許願應聲先把袖箭放到桌子上,阮瀾燭看了一眼,先道了聲謝。
“不客氣,箭我已經裝好了,還能再用最後一次。”
阮瀾祝也不客氣,起身把東西裝好。
“是誰向你出的手?為了紙條?”許願問?
“嗯,是誰不重要,門裡都用的假名字,更何況人已經死了。”阮瀾燭並不在意。
“別啊,你要不和我描述描述他的長相?”許願試探的問。
阮瀾燭這時像是想到了什麼說。
“你查了田燕?”
許願點頭,沒有隱瞞。
“她要害我,我總要知道害我的人到底是誰,這是對她的尊重。”
阮瀾燭也了許願一眼,怎麼也算有兩扇門的交情了,他能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你是想確定她是不是因為門死了吧。”
許願嘿嘿一笑,沒有否認。
“她綁架小一導致墜樓,你是故意的?”
阮瀾燭忽然想明白了,在眾人商量好計劃上樓之前嘀嘀咕咕的說不如綁架他的媽媽威脅他交出鑰匙的話是引導給誰聽的,他就說他一直以防著許願整出什麼岔子來,沒想到拉人的是田燕,真是個睚眥必報的小丫頭。
“不不不,我是有意的,她故意要害我,我只是還給她而已。”
菲爾夏鳥,遊離於常識之外,又符合常識,她也認識一對喜歡問別人誰是誰的雙胞胎,甚至有的時候喜歡串身份,而她也隨即猜測男巫那麼在乎他的媽媽,他肯定不能保證不出現第二個像凌久時一樣的過門人發現真相,所以他一定會調換身份,他只想她媽媽活著。
於是,在阮瀾燭幾人用火攻引走男巫之後,許願有機會獨自面對三胞胎,並且成功套出了身份,驗證了自已的猜想,做好標記之後,許願跑去拖延男巫,給凌久時三個人下到七樓拖延時間。
而田燕,在聽完計劃之後自已也本來另有打算,只不過是許願又推了她一把而已。
而當她看見田燕毫無安全意識的站在窗邊的時候,許願只能嘆息這是田燕自已給自已選的通往結局的慘淡道路,所以她極力勸說男巫要去救小一,果然,沒有自我保護的田燕被男巫的衝擊力帶倒,跟著男巫一起翻下了窗戶,墜到樓下,死的悽慘。
“借刀殺人,用的很不錯,也沒有讓田燕察覺出來是你乾的,沒人指點就能自已摸索著做到這種程度,你是我見過的新人裡唯一一個這麼快的。”
許願聽了這句話卻沒露出以往被誇的小驕傲來,只是問,“要是被察覺到了呢?”
“會變成厲鬼回來找你報仇,這同時也會無形中增加你過門的難度。”
阮瀾燭說完看著許願低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又說道,“田燕,你查到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