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前。”
袁越將起身的許願按回來坐下。
“你別想了,還有兩天。”
許願抱著頭咬牙,“為什麼門裡的時光機不能帶出來,我要現在就是兩天後。”
“你別異想天開,我查到你給我畫像的女人了。”
袁越把照片劃拉到最後一張,螢幕裡個人藝術照的主人的的確確就是門裡叫田燕的女人。
“她叫唐瑤瑤,你出門的當天晚上跳海死了。”
“個人資料呢。”
許願對唐瑤瑤的死並不意外,畢竟因為她,她差點就死了一次,恩怨要兩情,有仇要必報她還是懂的。
“和白熊的資料都在一個資料夾裡,兩天後我再來找你,送你去黑曜石。”
袁越起身交代完最後一句離開了。
許願翻著資料,慢慢皺起了眉頭。
兩天後,黑耀石的門被敲響,陳非開的門,這次門外照舊是上次的女生,不過這次穿的很休閒,帶著一頂藍色的貝雷帽,看來阮哥讓盧豔雪幫忙收拾屋子,就是給她住的。
“陳非?你好。”
許願看開門的是一張眼熟的帥臉,終於從記憶深處挖出了名字。
“你好,找阮哥?”陳非禮貌回應,撤了一步讓人走了進來。
客廳裡,阮瀾燭抱著栗子坐在客廳裡,程千里坐在另一邊逗著自已的愛狗吐司,看見有人進來站起來禮貌的打了招呼,許願也開心回應,然後直接面向阮瀾燭。
“我想住進來。”
許願單刀直入,這時凌久時從樓上下來,許願看見凌久時開心的揮揮手,凌久時正要開口,就被阮瀾燭的話打斷。
“理由?”
“我從見你們第一眼開始就一見如故,是命運告訴我,我們一定要成為一家人,既然是一家人就應該整整齊齊的,我相信你們,一定不會棄我於不顧的。”
許願對阮瀾燭花言巧語,又對凌久時擠擠眼睛,幫我說說話啊。
凌久時就像沒看見一樣,雙手放進上衣口袋,走到阮瀾燭身邊坐下,想抱栗子,結果栗子的爪子勾著阮瀾燭的衣服,死活不走。
凌久時好無奈,好幽怨,就在要放棄的時候,阮瀾燭把栗子抱著放在凌久時的腿上,一手摸著栗子,栗子乖乖的窩在凌久時的腿上享受撫摸。
“門在內邊,不送。”
阮瀾燭一張純帥的臉上面無表情,陳非聽到這句話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很快又恢復了正常。
“阮瀾燭!你不讓我住,我就把你旁邊的地買下來,建一個別墅住,天天騷擾你。”
許願叉腰,她就不信了,今天她還在這裡住不了了。
凌久時驚訝抬頭,他認識的兩個人都這麼有錢又霸道的嗎?
“你禮貌呢?”
阮瀾燭語氣涼涼的,程千里拉著吐司挪了挪位置。
“強買強賣不可取的,願願。”凌久時和阮瀾燭的聲音同時響起。
許願一噎,承認錯誤特快。
“錯了。沒下次了。”然後又蹲下兩隻手扒著桌子,可憐巴巴的撒潑。
“啊~阮哥,你就讓我住嘛,大不了我付房租。”
“我不缺錢。”
阮瀾燭看著苦苦掙扎的許願,表情毫無波瀾。
“那,”許願沉思了一下,忽然想到了,“那我加入黑曜石,不要工資的那種。”
“盧姐帶她去房間。”
阮瀾燭說著,盧豔雪從廚房裡出來,對許願招招手。
“走吧,妹妹。”
許願朝開心的跳起來,挽著盧豔雪去看房間,看房間的過程中,許願發現屬於黑曜石的成員戒指已經在桌子上放著了。
許願感覺有點奇怪,盧豔雪簡單的將黑曜石的情況介紹了一下,然後帶著她又下了樓。
程千里看許願下來,站起來介紹自已,“許願姐,我叫程千里,歡迎你的加入,你的行李在哪兒?”
“謝謝,在門外,我朋友的車上。”
說話間就看見陳非和程千里往外走幫她拿行李。
這時,凌久時嘴角含笑衝著許願揮揮貓爪,栗子從凌久時的魔爪下掙脫跑了。
凌久時這會兒心裡正因為和阮瀾燭配合默契的坑了一把許願而開心,並沒有因為栗子影響心情。
“一見如故,願願妹妹。”
聽完這句話,又想到樓上的房間和陳非以及其他人看見、聽見她想住進來時臉上沒有絲毫驚訝,她瞬間想明白了。
“凌久時,你又幫著阮瀾燭坑我!”
許願好委屈的指向凌久時,凌久時臉上的表情實在是收不住,把臉別過去,藉著阮燭擋了擋,他怕再笑下去會把許願整哭了。
“沒大沒小。”
阮瀾燭看著許願皺眉,許願因為剛才的事情氣的跳腳。
“你倆都聯合起來了,你倆都是一夥的了,還讓我有大有小,啊~我討厭你們。”說著就跑著就往外走。
“去哪兒啊?”
凌久時看著許願往外走,不會真給氣走了吧,才幫阮瀾燭白嫖了許願。
“去拿行李。”
許願語氣憤憤,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阮瀾燭陪著凌久時笑。
外面,程千里和陳非手上拿著行李箱,陳非的腳邊還放著一個箱子,不知道和袁越說著什麼,見許願出來,袁越先閉了嘴,其他兩人回頭看過來。
袁越開了口,“許願,都好奇呢,怎麼才拿這麼點。”
畢竟他們一般認為女生的東西雜七雜八的都會多一些。
“哦,不知道房間的規格,就先少拿點,之後再一點一點挪,畢竟日子還長呢。”
許願說著,就要彎腰下去抱箱子,被陳非攔了一下。
“我和千里在這裡,你不用搬重物,和你朋友再聊聊道個別,我們先進去。”說完把箱子扛起來帶著千里先走了。
許願有些懵的看著兩人進去,袁越在一邊喊,“回神了。”
“袁子,黑曜石的人真好。”
袁越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真是隻聞新人笑不聞舊人哭啊。
“你的臺式呢?什麼時候幫你搬進去?”
“等我給你電話吧,這件事情還得和他們說一聲再搬,至於其他事情,到時候打電話。”許願說完,和袁越道了別走了。
晚上,凌久時從房間出來,就聽見了陳非和阮瀾燭站在陽臺上談話。
“你確定下一次不帶易曼曼進門了?”陳非的手上拿著本和筆。
“他的能力我還不清楚,但是易曼曼的能力我已經排查的很清楚了。”阮瀾燭回道。
陳非還想再說些什麼,阮瀾燭注意到了後面有人轉身走了出去。
“這是我收集其他玩家的過門資料,你有興趣可以看看,增加閱歷。”
阮瀾燭看見是凌久時,問了一下是否休息好了之後又拿出一個隨身碟遞給凌久時說道。
凌久時接過看了一眼道了謝。
“吃晚飯了,快下來吧。”程千里在樓下喊著。
阮瀾燭聽到聲音,視線往下看了一眼,然後對凌久時說道,“你先去吧,我還有些事情。”
凌久時點點頭,便要往樓下走去。
“對了,以後別再偷聽了。”凌久時才下了一個臺階,阮瀾燭喊著他。
“好的。”凌久時笑了一聲應道,兩人放開走。
許願坐在房間裡,看了眼房間的程設,想好了自已的臺式要擺在哪裡了,不過就是得把黑曜石配的電腦搬走。
門被敲響,許願開門,是阮瀾燭。
“飯好了,先去吃飯,我去過扇門,出來之後,你跟我到書房一趟。”
許願點點頭,往樓下走去,走到樓梯口,陳非也正巧從陽臺的屏風後面走出來準備下樓,許願給他說了一下自已臺式的事情,並且保證自已的電腦安全係數很高,不會影響到黑曜石。
畢竟許願已經觀察出來了,關於門的事情,阮瀾燭是絕對的決策者,而別墅裡其他的事,陳非是拿主意的人,陳非聽了話點點頭,表示什麼時候都可以搬,也可以幫她撤電腦,兩人下了樓就剩並排的兩個空位了,許願順便挑了一個位置,兩人一起坐下。
“菜齊了。”盧豔雪端上最後一道菜。
“這麼豐盛啊?”許願看著滿桌的菜,兩隻眼睛直放光。
“盧姐之前開私廚的,手藝賊好。”程千里笑著說道,
“還有酒?”許願點點頭表示知道,又看見高腳杯裡的紅酒更驚訝了,這什麼大日子啊。
“今天阮哥過第十扇門,得慶祝一下。”程千里解釋,又發現大家情緒都有些低落,便想說點別的打破一下氣氛,“各位,沒啥可擔心的,阮哥這麼厲害的人他第十扇………”
“閉嘴。”程千里話還沒說完,便被程一榭阻止了,程千里乖乖靜了聲。
許願拍了拍程千里道,“我也這麼覺得,你們不吃我吃了。”說著就要伸向魚肉。
“哎!”程千里忽然攔了一下許願,“許願姐,你朋友說你還在病中,不能吃的太雜。雖然我不瞭解太雜是什麼意思。”
“你還沒好?”凌久時一聽,也要阻止許願。
許願一聽,眼疾手快的將筷子伸向魚肉,夾起一塊就要吃。
“沒有的事,你不要聽他瞎說,我好了。”
程千里拉住許願的袖子,“姐,你朋友說你一定會這樣說的,讓我一定要阻止你,還讓我跟你說一聲,福叔會查,福叔是誰啊?”
許願的筷子裡的肉吧嗒掉在了碗裡,臉上表情難看又惋惜。
“私人醫生加管家,煩人,不吃了,盧姐,麻煩了,這周都不用做我的飯。”此話一出眾人用怪怪的表情看著她。
“別這麼看著我,我有,就是沒有這桌看上去美好,唉,我先上去了。”
凌久時看了看要走的許願,假裝找了找栗子。
“栗子,栗子……去哪了,願願,我們一起上,我去找找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