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願聽完哈哈大笑,可是爽快了,“不愧是我久時哥,你們就承認吧,兩個廢物,蕪湖。”
熊漆沒心情回景願,氣憤的看著阮瀾燭,“這麼說,你早就知道這扇門的線索了,那天我問你,你還不承認。你知道這樣會死多少人嗎?”
“可笑。”阮瀾燭冷嘲,“害死他們的是那個怪物,和我有什麼關係。”
“就是。”景願挪到阮瀾燭旁邊,瞪著熊漆,“剛才還嘲笑我們分享線索的是傻子呢,現在哪來的資格說這句話,連規律都找不出來,線索擺在你們眼前你們都當睜眼瞎,連我都不如。”
“你......你們都知道,為什麼什麼都不說!”小柯忍不住了,想上前動手,被熊漆一把拉住。
熊漆看著景願說著卻把話轉向了凌久時“凌久時,你看看,這就是你找的搭檔,他們都知道,就瞞著你。”
“你TM的。少TM說這種搞分裂的話,自已睜著眼睛不會找,長著耳朵不會聽,死了都TM自找的。”景願聽了熊漆的話,一腔怒火湧上心頭,少見的爆了粗口。
凌久時把景願拉到一邊,阮瀾燭繼續道,“她不是早就知道,是自已摸索出來的。況且,”
阮瀾燭拍了拍景願肩膀,轉頭對向小柯,“我說,是希望我救的人值得我救,你自已想想,進廟之前我提醒過大家,聽不聽就不在我了,苦口婆心救他們,不是我的工作,再說了,你們也是老手了,你們在門裡沒被人害過嗎?還要我拿線索,怎麼,前兩天我說有的話,你們會信嗎?現在你們這麼質問,不過是你們受到了威脅,王瀟依有難得時候,怎麼沒見你們這麼慷慨激昂啊。”阮瀾燭走到兩人跟前。
小柯還想說話,被熊漆拉住,呵道,“別說了。既然知道了禁忌條件,那我去把怪物引出來。”
凌久時:不行。
阮瀾燭,景願:可以。
三人同時開口。
“既然禁忌條件已經知道了,那避著也出不去,橫豎都是死,還不如設好陷阱用禁忌條件把怪物給引出來,或許能搶回鑰匙。”熊漆說道,要想出去,只能拼一把,或許他和小柯都能活著。
“不行,熊哥,我不同意。”小柯擔憂的看著熊漆,阻止道。
“可是…。”
小柯還想再說什麼,被阮瀾燭冷笑著打斷。
\"怎麼,你還想跟那個怪物談判不成。”
\"只要她不死,咱們就出不去,這樣總比等死強吧?\"熊漆說道,試圖讓小柯接受。
“她好像怕火,我之前用火救過阮白潔。”凌久時想了想說,阮瀾燭看向他,眼神中有著看不懂的情緒。
做好決定後,一行人先回了客棧,景願的手腕還傷著,得包紮好了再說其他的,拉開袖口,受傷的地方已經紅腫,凌久時先拿碘伏消毒,景願疼的直叫喚。
“忍一下,很快就好了。”凌久時說著,手下動作更輕了。
景願抽著氣,看向一邊靠著櫃子,手插到口袋裡發呆的阮瀾燭,試圖和阮瀾燭聊聊天分散注意力。
“白潔哥。”
雖然,但是吧,景願現在對這個宿敵有點改觀了。
“你是我見過的人裡,反應最快,最厲害的人了,要不是你及時把我拉起來,我的手就沒了。”
阮瀾燭聽見景願叫他,偏過頭,“是嗎?多謝誇獎,你也是我見過的人裡,最虎的,敢跑去伸手和門神搶鑰匙。”
景願乾笑兩聲,回過頭看紗布繞著手腕,狠狠咬牙,不改觀了,他就是宿敵,嗚嗚嗚。
天黑了下來,五人帶著火把來到了祠堂。
熊漆一個人進去,其他幾人舉著火把在外頭等著,凌久時有些緊張,死死盯著祠堂,小柯手裡拿著兩個火把,等熊漆出來交給他一個,她也盯著祠堂,緊張的咬著下唇。
\"雖然你不能保佑我出門 ,但還是希望一切順利。”
祠堂內,熊漆念念叨叨的跪在神像前拜了拜,拜完,便起身跑出去,幾個人嚴陣以待。
很快女鬼的長髮分成五支向眾人襲來。眾人用火將頭髮擊退,女鬼從祠堂裡跑出,幾人拿著火把往前一伸,衝出來的女鬼跳著往後退了幾步,躲開火把。
幾人驅趕著女鬼退到一邊,女鬼趴在地上,找到了破綻,兩股頭髮瞬間纏住了小柯和熊漆的腳踝,把兩人甩飛了出去。
而阮瀾燭和凌久時景願三人繼續上前,手中的火把被頭髮纏住甩落。
“不好,跑。”
阮瀾燭見狀,忙拉著凌久時往一邊跑,景願轉身狂奔,沒跑兩步,三人分別都被頭髮纏住了脖子,景願感覺自已要見太奶了,頭髮繞在脖子上的感覺真不好。
下一瞬,凌久時三人被甩飛掉在地上,景願摸著脖子,脖子還在,等等,不是她觸犯禁忌條件,門神應該不會殺他們。
阮瀾燭扶著凌久時站了起來,看見女鬼翻身起來,又有進攻的趨勢,阮瀾燭大喊快跑。
景願看見前面不遠處地上的火把往火把處跑出,就在快要拿上火把時,門神的頭髮甩到她的後背,景願被推了一個趔趄,扶上樑柱,下一刻被門神的頭髮捆到柱上。
偏頭看過去,凌久時和阮瀾燭,熊漆和小柯也兩兩被捆住,幾人都受困,情況極其嚴重且要沒得救了,脖子上再次纏上頭髮,這次有了窒息感,景願心中警鈴大作。
她想弄死我!
“你衝我來。”熊漆對著女鬼喊。
凌久時也被勒住,在窒息之間拼命發出聲,“我看過你的畫,我,你,你的畫,你也是個孤獨的人吧。”
聽見凌久時的話,女鬼收了頭髮,快速爬回祠堂,景願扶著柱子滑坐在地上,拼命咳嗽。
活,活下來了。
相扶著回到客棧,幾人圍坐在火堆放,熊漆閉門養神,小柯拉著他的衣角睡在旁邊,凌久時和阮瀾燭坐在一起,景願想起來自已的風衣裡應該還有幾個巧克力,畢竟進門之前她是要出去玩的,也沒有帶包,於是上樓去了。
凌久時看了一眼景願離開的方向,在景願扶樓梯的時候看見她手腕上的白布,沒有紅色血跡,應該沒有出血,轉身看向阮瀾燭時又想起他之前的傷,但是剛才在廟裡的身手又不像傷了的樣子,凌久時開口試探。
“剛剛打鬥的那麼激烈,你的傷沒事吧?”
“什麼傷?”這時,阮瀾燭烤著火一時沒反應過來之前裝受傷的事,猛的反應過來之後手趕緊往肩膀上送,慘兮兮的喊,“哎呀,好像撕裂了。”
凌久時一臉我看破了的表情,一把扯開他的衣服,看著他雪白的襯衫,沒有一點血滲出來,咬牙切齒:“傷呢?”
“哇,好的真快。”阮瀾燭表情有些誇張的驚訝道,試圖矇混過關。
“好的真快啊。”凌久時一副我就看著你演的表情,又給他拉上了衣服。
阮瀾燭看著凌久時直笑,話是不敢多說了。
“我問你呀,剛才,不是,很多很多次,你為什麼保護我?”凌久時一臉認真的看著阮瀾燭問道.
\"你得習慣別人對你的好。”阮瀾燭看著凌久時同樣也是一臉認真。
“裝傷也是為我好?”凌久時可不信這個邪。
“噗,這個是因為好玩,想拉近咱倆的距離。”阮瀾燭笑的開懷。
\"那也沒見你這麼認真的保護別人,你只保護我,不會是隻覺得我好玩吧?”凌久時繼續猜測 。
“好吧好吧,我覺得你是個人才,想吸引你加入黑曜石。”阮瀾燭換了個能讓凌久時放心的理由。
凌久時道,“那是個什麼東西?”
“我成立的組織,帶人過門的。”阮瀾燭回答。
“代練啊?”凌久時想了想,說了自已的理解。
“可以這麼理解,但真實情況要更復雜一些。”阮瀾燭伸手比喻了一下。
\"再複雜一點我也能聽得懂,你別忘了,我可是做遊戲的。”
“又來。”阮瀾燭無奈。“可我真說不明白啊。你考慮一下吧,等你來了,就慢慢明白了。”
“不是,我有這麼優秀嗎?真的假的,我自已怎麼沒發覺。”對於阮瀾燭的邀請,凌久時還有些自嘲的笑笑,他可沒覺得自已特別優秀,倒是覺得景願就挺優秀的,是個聰明的姑娘。
阮瀾燭看著凌久時有些不自信,便對著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靠近。
凌久時湊了過去,隨後,阮瀾燭在他耳邊輕聲說道,“因為你身上有光。\"
“什麼呀?”凌久時轉頭,疑惑的看著他,有光又說什麼新鮮的名詞,又胡說八道了。
阮瀾燭看著他笑了笑,沒說話。
“我問你,你送我這個,是不是因為想讓我加入?”凌久時掏出脖子上掛著的戒指,忽然猜想到這個戒指的作用。
“不是,因為你就是你。”阮瀾燭看了一眼戒指,又認認真真的看著凌久時。
“切,又開始不好好說話了。”凌久時把戒指放回衣服裡。
“對了,你剛才唸的什麼,什麼孤獨的小孩,你也是孤獨的小孩。”阮瀾燭偏頭看凌久時。
凌久時眼神閃爍了一下,不敢看阮瀾燭,“不想聊這個話題,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放過我們。”
這時,景願從樓上下來,從口袋裡掏出巧克力,遞給凌久時和阮瀾燭,“我就找到這麼幾個,補充能量。”
兩人道了謝接過,景願又看向對面的熊漆,撇了撇嘴走過去,拍了一下熊漆的胳膊,熊漆放下胳膊,接向景願遞過來的巧克力,道了謝。
然後坐了回去,幾人含了巧克力,感覺好了一些,凌久時見景願沒吃問道,“你沒有嗎?”
景願打著遊戲,頭都不敢抬,“怎麼可能!我下來前就吃了。”
阮瀾燭看了一眼對面道,“妹妹真善良。”
景願抬頭,皮笑肉不笑,“哥哥教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