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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瘋了一個

“那被抓進去的人呢?”

王瀟依剛問完,祠堂裡便傳出了清晰的撕咬吞嚥的聲音,響在每個人的耳邊。

空氣中傳來一股著血腥味,凌久時也胃裡覺得翻湧,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景願堵住耳朵聞見氣味,堵住鼻子聽見聲音,臉色難看至極。

站在程文旁邊的王瀟依,已經忍不住開始反胃,聲音夾雜著聲音,讓景願再也不願意耗下去,拉了拉凌久時先說了一句。

“我待不住了,走嗎?聽著怪膈應的。”

凌久時點點頭,看向了阮瀾燭,三人準備離開,景願看了一眼還傻站著的幾個人,道。

“還站著幹什麼?是準備等著人家享受完了出來和你們打聲招呼嗎?還是準備和人家一起分享,唔唔唔。”

凌久時聽著景願的話又要劍走偏鋒了,趕緊捂住她的嘴,和阮瀾燭帶著人就往外走。

聽著景願的話,還沒緩過神來的幾個人先後跑出了祠堂。

坐在客棧裡,倖存的幾人圍著火堆,凌久時抱著手不知道在想什麼。阮瀾燭拿著凌久時的手機在玩,景願也抱著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的遊戲機在打,嘴裡還含著糖壓驚。

“咱們去廟裡拜,明明是為了保命,怎麼還成送命了。”坐在熊漆旁邊的小柯低著頭,回想著一切。

“我覺得,這門內的規矩有人知道。”熊漆看著火堆說著話,但說話的物件明眼人都聽的出來是誰。

\"有話直說。”阮瀾燭還看著手機,連眼神都懶得給熊漆一個。

“你不按入廟的規矩,還是在沒出事之前就知道會死人啊。”熊漆的視線幽幽的瞪向阮瀾燭。

\"他要存心想隱瞞,剛才就沒必要警告。他存心要做個人情,也沒必要去的。”凌久時聽著熊漆的話,很不贊同熊漆的猜測。

“你先不著急替他出頭。”熊漆看著凌久時,言辭犀利。

“每個人進門的順序是不一樣的,說不定你們也只是他的棋子罷了。”熊漆說著,視線又從凌久時那裡轉向景願。

這三人,主導的一看就是阮瀾燭,雖然景願是後來才加入他們的,但也不排除演戲的成分在,畢竟兩個人都在阻止凌久時一個人進入祠堂。

阮瀾燭將手機放下,看了一眼景願,看到她比了封嘴,OK,請戰的手勢才轉過頭去,一邊說一邊將視線挪過去,整個人的氣場比起長相兇壯的熊漆還要足。

“呵,聽你口氣也是個老人了,我要是都知道,早就拿著鑰匙過關出門了,還留在這做什麼。還跟你在這廢話,倒是你倆…”

“誰倆?“熊漆反問。

“你跟小柯,你們一唱一和的有什麼目的。”阮瀾燭的視線在兩人之前逡巡。

\"我們從進門認識之後就是搭檔,一起組隊,彼此照應有錯嗎?”小柯坐直了身子,一副身正不怕影斜的模樣。

\"我有說你們錯嗎?我是在問你們,心虛什麼?”阮瀾燭轉過頭抬眼看向兩人。

“心虛?是回答問題的,還是扣帽子的。”小柯反駁道。

“呵,”阮瀾燭搖頭冷笑,直接變了臉,站了起來,“與其在這裡揣測別人,還不如想想,怎麼照顧自已。”

“你......”小柯氣的想要站起來回嘴,被熊漆拉了下來。阮瀾燭被凌久時拉了下來。

景願看著小柯吃癟,嘴角勾起,正好一把遊戲也贏了,抬眼對面坐著的陳文看著自已手裡的水碗,又看了看旁邊的王瀟依,慌張的將腦袋埋在胸前,身體微微發抖,一直不敢說話。

景願疑惑了一下,又被凌久時和阮瀾燭的對話吸引了過去,隨後便把這件事忘記了。

“你幹嘛?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強硬?”凌久時低頭和阮瀾燭竊竊私語。

“情況有變,得先表明態度。”阮瀾燭搓了搓手,幾句話之間一百個假動作。

“情況變了?”景願假裝繼續玩著遊戲,豎起耳朵聽,這一刻,景願和凌久時一樣疑惑。

“怪物已經吃了六個人了,也許吃飽了,也許還沒有。之前大家是齊心協力,現在是都盼著對方先死,我們必須得先有防範意識。”阮燭看著凌久時說道。

“我們?”凌久時看著阮瀾燭。

“我和你啊,傻子。”阮瀾燭都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景願懵,不是,不帶我玩的嗎?

凌久時笑了,拍了一下阮瀾燭,“謝了,兄弟。”

“不是,哥,兩位哥,帶上我啊,我把人都得罪完了,一個人會死很慘的。”

景願用遊戲機擋住下半張臉,靠近此刻氣氛很好的兩個人,雖然她知道破壞氣氛的應該叉出去,但是這是個死就真死的世界啊,她還沒玩夠呢。

“哦,你還知道啊。”阮瀾燭偏過頭看了她一眼。

凌久時有點尷尬的笑笑,“抱歉,你剛才太安靜了,沒習慣。”

“好了,不貧了。”阮瀾燭正色道。

“也許在死一個人,怪物就吃飽了,死一個,救大家,你怎麼選?”阮瀾燭看向凌久時。

“我不知道。我選不了。”凌久時把屋裡活著的幾個人看了一圈,搖搖頭,乾巴巴的說道。

阮瀾燭看了他一會兒,沒再說什麼,又轉向景願,景願看著撞過來似笑非笑的阮瀾燭,景願心中暗罵,不是吧,這麼黑嗎?要我給久時哥打樣嗎?殺雞儆猴?怕是做不到儆猴這一步吧。景願嚥了嚥唾沫,乾笑一聲。

“您別看我啊,這個問題你給我兩輩子都答不上來,這簡直就是火車軌道和人,貓和古董畫一樣的致命問題。”

阮瀾燭聳聳肩,再也不問了。

半夜,凌久時躺在阮瀾燭身邊,屋內燭火通明,夢裡又一次想起了阮瀾燭的問題,死一個,救大家,你選誰,他夢到了從前的事,他無法做出選擇,他才是被別人選擇的那一個。

\"救命!開門,開門啊。求求你們開門啊,救救我,程文要殺我。我不想死啊。”

屋外響起了求救聲和連續慌張的拍門聲,把凌久時從噩夢中帶離,從床上坐了起來。

聽到門外的動靜,凌久時起身開門,門剛開,王瀟依便擠了進來,一進門便把門重新上了鎖,來自程文的持續拍門聲讓崩潰的王瀟依躲在了凌久時的身後。

“救救我,程文他要殺我。”王瀟依帶著哭腔喊著。

“凌久時,開門。”

門外的程文推開大門的小窗,小窗裡,程文臉上還帶著在祠堂裡沾到的血,整個人有些癲狂,看向王瀟依的眼神陰狠。

王瀟依躲在後面繼續懇求著,希望凌久時能把她留下來,不要交給外面已經活人死人都分不清的瘋子。

王瀟依顫顫巍巍的聲音,和程文不依不饒的聲音把阮瀾燭吵醒了。

“大半夜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阮瀾燭皺著眉頭煩躁的起身,開門,帶著怒氣對著門外的程文道。

“滾,別打擾我睡覺。”

程文被阮瀾燭的氣勢嚇到了,低著頭退了一步,最後惡狠狠的看了一眼躲在房間裡的王瀟依之後,離開了。

阮瀾燭“砰”的一聲,一把把門關上。

“他走了,今晚你先在這睡吧。”凌久時對王瀟依說道。

王瀟依哭著的點點頭。“謝謝。”

“半夜把我吵醒,睏意都沒了。”阮瀾燭煩躁的說了一聲,一偏頭,凌久時和王瀟依一起低著腦袋站在牆邊。

阮瀾燭看了窗子一眼,忽然想起來那天晚上的事情,開口問凌久時,“昨天晚上那個女怪,是不是一直指著那個窗戶。”

凌久時點點頭,阮瀾燭走過去推開窗子,看見了院外的井,隨後越過正在給王瀟依包紮的凌久時離開了屋子。

給王瀟依包紮完的凌久時喊了一聲阮白潔沒有人回答,忽然想起來那扇窗子,走過去,透過開啟的窗子看見站在井口的阮瀾燭,轉身要下去找阮瀾燭。

拉開門,門口是準備敲門的景願,景願透過凌久時看見了屋裡的王瀟依,想起剛才外面的動靜,景願對這件事有了自已的全篇理解,但是凌久時這是要,出去?

“嗯,事情有點複雜,走,先找阮白潔。”

景願啊了一聲還是跟在凌久時後面下了樓,但只是站在了裡面,沒有和凌久時出去。

透過半開的大門,景願看見阮瀾燭正站在門口的井邊一動不動,景願歪頭,這不是第一天門神跑出來的地方嗎?第二天又去了樹林,今天剛在祠堂殺完人,還能再來個輪迴。

景願被自已的腦回路嚇了一跳,剛想甩掉,忽然想起來自已的貞子論和阮瀾燭的怪物飢飽論,然後,景願臉色忽然變了。

“大晚上一個人對著井榦嘛呢?賞雪啊?”

凌久時也沒管景願出沒出來,先走出去笑著準備湊近阮瀾燭。

“離我遠點。”阮瀾燭快速道。

“什麼意思啊?”凌久時沒有理解,繼續往前走。

“別過來。”阮瀾燭的聲音忽然變了腔調,呵斥著,凌久時被阮瀾燭嚇了一跳,停止了腳步。

他的視線下移也看到了阮瀾燭腳上纏繞著的黑色頭髮,而頭髮,正是從他面前的井伸出來的。

“你,你別怕,你等著,等著我啊,我馬上就回來,堅持住啊。”凌久時慌亂的往回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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