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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林眠怔忪間,喬欣桐遞過來一張報紙。

上面一行黑色的大字。

傅氏集團掌權人太太出軌。

“報紙我已經壓了下來,老爺子那面還不知道。”

“林眠,你若是要點臉,就主動點離開。”

“別到時候鬧得大家臉上都不好看。”

“若是真到了那地步,就不止這一點點難看了,甚至當初你們家怎麼起來的都會一一顯露出來。所有人都會知道,你是為什麼和傅修瑾在一起的。”

“你想想屆時的千夫所指。不只是你,還有你爸媽。”

“林眠,現在走,還來得及。”

傅母走後許久,傅修瑾才回來。

吃晚飯的時候,林眠和傅修瑾說:“今天阿姨來過了。”

傅修瑾嗯了一聲,不鹹不淡的問:“她說了什麼?”

“照片的事……”

“傅修瑾,我們,離婚吧。”

林眠說完,就見傅修瑾的目光漸漸的涼了下來。

他放下碗筷,語氣平靜的問:“這是媽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林眠怔了一下,不知道這裡面有什麼區別。

不都是離婚的意思嗎。

這時,傅修瑾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說了幾句,之後結束通話,轉身走過來,居高臨下的望著林眠。

“說話,是媽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我和媽的意思都有。”

“這個事情確實影響不好。對你,對我,對傅氏集團。”

“爺爺早晚也會知道。”

到時候林眠不知道該怎麼面對爺爺。

畢竟來傅家之後,傅爺爺真心相待。

況且,就像傅母說的,傅修瑾能幫林國禎一次兩次,就能三次四次。

難不成,真看著林國禎把傅家拖下水不成。

傅修瑾不欠他們家的。

傅修瑾笑了一聲。

額頂的青筋一跳,有些猙獰的味道:“林眠,耍我很有意思嗎?”

他一說出口,林眠就知道傅修瑾說的是那件試一試的事情。

接連兩次,確實有種把人當猴耍的意思。

“我像那麼好脾氣的人嗎?”傅修瑾往前又邁了一步。

深黑的陰影籠罩著她。

林眠呼吸一促,後背抵在冰冷的木椅上。

“說話,終於如了你的意了是嗎?”

林眠站起身來。

木質的椅子在地面劃出刺耳的聲音。

她退出讓她感到壓迫的範圍。

“我沒有耍你。早前,和你說的是真心的。”

“我也知道,你從來不是好脾氣的人。”

“至於你那句如了我的意,更是無稽之談。”

“早前,我是想離開,後來也的確是想和你試試。”

只是計劃趕不上變化。

“傅修瑾,我們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從她口中說出來,那麼的簡單。

傅修瑾盯著她,想從她臉上看出點端倪,甚至被傅母脅迫的不情願。

可是沒有,一點都沒有。

從他回來起,從林眠說起這件事情,就很平靜。

是的,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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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早就計劃好了,只待這天說出的平靜。

傅修瑾感覺這些日子的算計都像是白搭。

那些瞧起來他給林眠佈置的陷阱,最後卻是他進了圈套。

竹籃打水一場空。

還從來沒有人叫他吃過這麼大的虧。

相片是他給傅母遞的,至於報社的,是那幾個小混混。

背後有沒有指使的人傅修瑾還沒有查出來。

卻按住了訊息,甚至收走了林眠的手機。

沒想到事情還是捅到了她這裡。

甚至因為這件事情,林眠順理成章的提出了離婚。

瞧瞧,多合情合理,為他著想,為傅氏集團著想。

感情不用哄他了,就可以這樣過河拆橋。

他早該知道的。

早該知道,林眠從來都不是真心的。

打從一開始,她就只是想要哄騙他。

哄騙他放過陳青城。

而,他真的信了。

真是。

愚不可及。

傅修瑾笑了一聲,坐了下來。

“林眠,你還真當我沒有你不行?”

當然不是。

他在那樣的條件,放哪兒都有人往上撲。

傅修瑾好說話的不像話:“行,先坐。把飯吃完。”

“你這身體都還沒好,這幾天公司事情多,等我處理好了,我們再談,到時候我讓人把離婚協議起草出來。”

聽傅修瑾這麼說,林眠鬆了一口氣,好像長久以來想做的一件事情,就那麼輕易的達成了。

而傅修瑾也好說話的不像話。

林眠狐疑的看過去。

明明他一派和氣,可林眠卻生出忌憚。

這樣的他,比發火的他更讓林眠害怕。

“你還怕我反悔不成?”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她。

“到時候你別反悔就行了,我這兒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傅修瑾意味不明的說。

這樣的傅修瑾讓她惴惴不安,總感覺不應該,想說點什麼緩和,可卻不知道說什麼。

只沉默的喝粥,喝完,傅修瑾又給她添了一碗。

“我吃飽了。”林眠垂下頭。

傅修瑾也沒強迫她,只自已夾著菜。

剛才有一瞬間的劍拔弩張彷彿是林眠的錯覺。

等他慢悠悠的吃完,林眠才說:“那我今天先搬出去?”

傅修瑾抬頭瞥了她一眼,然後漫不經心的說:“你現在搬出去豈不是證實了我太太給我戴了綠帽子被趕了出去?”

“過段時間再說。”

“那用不用先對外宣告,我們已經離婚了?”

以免對公司造成更惡劣的影響。

“還有什麼想法,都一併說了?”

林眠難得敏感的察覺出來了傅修瑾的不悅。

閉嘴不語。

算了,等他安排就是。

難得的,這一晚,兩人沒有同床共枕。

這念頭方出,林眠就想同什麼床,共什麼枕,兩人都要離婚了。

早晚盼著的東西,這麼輕易的落在了她的面前。

可莫名的,林眠竟有幾分悵然若失。

興許,是因為生病那晚,生出了一些別的意味。

第二天傅修瑾剛到公司,秘書辦就託人和李特助說,外面有人自稱林國禎,是傅總的岳父,過來等半天了。

問李特助拿個主意,要不要和傅總通傳一聲。

李特助怎麼敢拿主意,前幾日傅修瑾就陰晴不定的。

今天雖然看起來如沐春風,可眼底的冷意就像刀子似的。

想到最近的傳言。

叫秘書先招待著,到時候再說。